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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瘦马阿福-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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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被阿福藏在了床垫子下,打算晚上睡觉的时候,悄悄在帐子里用燕王给她的夜明珠照着看。
  当夜刘梓宁留在了萱草堂,两个好朋友晚上躺在一张床上,做贼似的用夜明珠照着《道德经》研读。
  一开始两人都还很矜持害羞,看了一会儿,就放开了。
  “原来那个东西是要放进去的呀,”阿福终于看明白了,亏她以为自己早就被吃掉了呢,原来应该反过来,是她吃掉他啊。
  “这个姿势怎么可能做得出来啊?”刘梓宁揉了揉胳膊上竖起来的寒毛,嫁人好可怕。
  “咦,很简单啊,”阿福抬腿给刘梓宁做了个示范,“就是有点累。”
  厉害厉害,刘梓宁轻轻给阿福鼓掌,“你好软呀,我就不行。”
  “练练就可以了,”阿福很热情,“来来来,我教你,练好了身段更漂亮,穿衣裳更美哦。”
  为了更美,刘梓宁毫不犹豫答应了。最后两个人是扭着奇怪的姿势睡着的。
  被伺候的宫女叫醒的时候,天还没有亮。
  阿福迷迷糊糊被人服侍着沐浴更衣,梳头化妆,全程都很想睡。
  刘梓宁比她好一点,洗了个冷水脸就精神了,敬职敬业地当好了新娘子的宾者,等到全福太太给阿福梳好头发以后,她就捧起沉甸甸的点翠珍珠十二龙九凤衔珠凤冠,稳稳地戴到了阿福的头上。
  阿福被这凤冠沉重的份量压得脖子晃了一晃。
  “娘娘,该出门了,”宫中来的喜娘跪在阿福跟前。
  阿福突然清醒了,她一直盼着的大婚终于来了,然而临了,她才发现原来分别的不舍和酸涩远比喜悦更多。
  皇后出门,长兴伯府阖府上下跪送皇后登辇。
  顾氏望着渐渐远去的凤辇,一直忍着没有落的泪决堤了,哭倒在苏治嘉怀里。
  刘梓宁站在苏景明身侧,忍不住还是解释了一下,“世子,我平常还是很正经的。”
  说完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她说的都是什么鬼啊,还有不正经的吗?
  苏景明看她眼神无助得像个掉下树的呆松鼠,傻呼呼的样子还有点像阿福,苏景明嘴角微微扬了起来。
  噫噫,苏世子笑了吗?刘梓宁睁大了眼睛,长兴伯世子居然也会笑也!
  瞪大眼睛的时候就更傻了,苏景明脸上的笑更明显了些,因为妹妹出嫁而失落的心情好了许多。
  世子笑起来真好看呀。刘梓宁想起了昨晚上阿福问她的话,昨晚上她还答不上来,她现在好像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了。


第93章 
  皇帝大婚是没有亲迎这一项的, 按照前朝制定的章程, 皇后进宫以后还要在坤宁宫恭候皇帝驾临。
  到了燕王这里,他一早就乘着龙辇等在了端门之前, 一身玄色冕服, 肩挑日月,身担山河,十二旒平天冠垂下的的五色珠旒,难掩帝王看到皇后轿辇时, 脸上露出的欢悦之色。
  可惜谁都不敢直视龙颜, 竟没有人能欣赏到一国之君这如月色破云的惊艳一笑。
  正值傍晚时分,红霞漫天, 金光泻地,照得天地一片煌煌。阿福一路都悄悄掀起一角金色绣凤的帘子, 从盖头底下,往凤辇外头偷看,看见金光中耀眼夺目的燕王,她竟看得痴了,完全舍不得放下帘子, 被喜娘抓了个正着。
  “娘娘,请下辇,”皇帝都亲自来接了,喜娘哪里敢说皇后不庄重, 也顾不得这与定好的流程不符了, 听从皇帝那边递过来的意思, 准备扶了皇后下辇。
  她都不知道他会来宫门口接她。阿福收获此意外惊喜,哪里还记得在嬷嬷严厉督促下,千磨百炼过的大婚礼仪,很不矜持地主动下车。
  厚重的青色翟衣难掩少女越发妙曼的身姿,燕王通过目测,很肯定阿福又长高了,也长大了。他不等阿福踩着凳子下辇,一伸手就把阿福抱在了怀里。
  周围人群顿时中发出小小的难以克制的惊呼声。突然被人抱了,阿福本来还有些惊异,待闻到燕王身上熟悉的香味,她就安下心来,乖乖地让人抱着走了。
  在燕王怀里,阿福温顺地伸手挽着他的脖颈,大红的金线绣龙凤盖头下,她只能从摇摇晃晃的珠玉流苏下看到燕王衣襟上威风凛凛的五彩团龙。一二三四五,五个爪子肉乎乎,往日狰狞的五爪金龙今日竟有些可爱呢。
  阿福爱屋及乌,觉得燕王今天的衣裳真是太好看了,小小声夸了一下:“圣上穿冕服真好看。”
  尽管丝竹礼乐之声嘈杂,燕王还是敏锐地抓到了阿福小声的夸赞,于是礼尚往来含笑道:“梓童着翟衣也很好看。”
  他说话的时候离她耳朵很近,热气喷在耳畔,显得亲密又暧昧,阿福很轻易就红了脸,幸好她头上还有个盖头,遮住了没给燕王看到她的大红脸。喜娘给她上的胭脂很重,本来就足够红了,再红了脸,简直是猴子屁股,不好看的!
  燕王抱着他的新娘子坐上了龙辇。
  皇帝的辇车比起皇后的更宽更大更金贵,阿福好奇地摸摸身下的明黄软垫——这垫子上的喜鹊登枝好逼真哦,喜鹊都绣出了毛茸茸的感觉。
  哇,那一只花尾巴的更毛茸茸呢。阿福努力向着毛茸茸的小喜鹊伸爪子。
  看着阿福试探地伸过来的小手,燕王心里无奈又甜蜜,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好罢,牵手就牵手,众目睽睽下新娘子都抱了,两个人的时候,拉拉小手又怎么了。他果断伸手握住了阿福探过来的白嫩小爪子,低声道:“乖,别闹。”
  又是拉手又是温柔哄,阿福美得找不着北,仗着盖头下的脸别人看不到,笑到见牙不见眼,乖乖地点了点头。
  先去了奉先殿,两人在礼官的主持下,行了大礼。礼成之后,两人又一同乘辇入了坤宁宫。
  跪迎皇后的后妃队伍里,惠妃赵小意跪在第一个,她看到皇帝竟然亲自抱着皇后下了辇,连地都不让皇后沾,就抱着皇后过来了。惠妃是知道皇帝的性子的,从不屑于在女人身上作戏,他能这样抱着皇后,就是真的很中意皇后了。
  “臣妾恭迎皇后,”赵小意低头叩首,压下了眼里的复杂。在她身后,心思百转的众妃嫔也跟着叩下头去。
  “免礼,”阿福按着嬷嬷教的淡然应对。
  这声音竟像是徐夫人的声音,赵小意眼中惊诧之色一闪过而,快得谁都没有注意到。
  坤宁宫是钱氏废后住过的,私心里燕王并不想让阿福住在废后住过的坤宁宫,但是为了不让阿福被人嚼舌根,燕王还是选了坤宁宫作为阿福的寝宫。
  一切都是重新布置过的,作为帝后大婚要住满一个月的婚房,坤宁宫里目之所及都是耀眼灿烂的红色,喜气洋洋得很。
  阿福被燕王放到了铺着**凤喜被的床榻上,就感觉屁股下有点硌,她微微动了动,往旁边挪了一点,又坐在了另一个硌人的东西上。
  皇后睡的床不该是软软的么,怎么会有硬东西?阿福很不明白,但她还是新娘子,不好意思说,就想着一会儿睡觉的时候再抖抖被褥。
  她就这么粘着他?燕王看见阿福往他身边挪了挪,于是不动声色地往阿福那边坐过去一点,两人瞬间就肩并着肩,脚挨着脚了。
  靠得这么近,要热得冒汗啦。阿福心跳有些加快,听见喜娘说着吉祥话儿请圣上揭盖头,她紧张地蜷了蜷脚趾。
  燕王已拿了喜娘呈上来的金镶玉如意,缓缓挑开了阿福头上的红盖头。
  阿福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只盯着自己鞋尖尖上的东海珍珠,哪里都不好意思乱看。但她还是知道燕王的目光是落在她身上的,灼热又专注,害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燕王看着阿福舍不得移开目光,算上梦里,他都很少有看到阿福穿得这般雍容庄重的时候。两个月不见,他的小姑娘又长大了很多,五官张开了,越发的端丽明艳,额头上的红宝石牡丹花钿璀璨生辉,更衬得他的小姑娘光彩夺目,就连那顶精美绝伦的点翠珍珠十二龙九凤冠也成了新娘子绝佳的陪衬。
  饶是参禅修佛如燕王,也还是被阿福这活色生香的美色冲击得失了一会儿神。
  直到喜娘呈上来合卺酒,燕王才是移开了视线。合卺酒分别装在两个镂金白玉杯里,一只镂龙,一只镂凤,是成双成对的一对儿酒杯。燕王先拿了有龙的递给阿福,才是把另一只凤的酒杯拿在手里。
  喝交杯酒的时候,两个人头对头脸对脸,呼吸交融,眼神儿一碰,阿福就有种当着旁人的面亲上了的羞耻感。
  她一急,就被酒呛了一下,苦苦的合卺酒呛得她眼圈儿都红了。
  看到她泪眼汪汪的样子,燕王心疼之余,却觉得刚喝下去的酒成了火,烧得他喉结干渴地动了动,阿福含着泪的样子太美,让他不可避免地生了一些想要狠狠欺负她的邪念。
  有惊无险地喝完合卺酒,喜娘又为两位新人结发。
  头上沉甸甸的凤冠终于可以卸下来了,阿福觉得脑袋顿时轻了十斤,她悄悄舒了一口气,眼角余光发现燕王的目光落在她披散在肩头的长发上。
  礼尚往来,她也看了一眼披散了头发的燕王。他的头发刚从冠中落下来,微微有些卷曲蓬松地垂在肩后,他原本凤眼修长,清隽得有些冰冷,此时披散着头发,竟意外的有些温柔缱绻的模样。
  阿福看得痴了。
  燕王很喜欢她直白毫不掩饰自己爱恋的目光,于是越发灼灼地看了回去。阿福黑锻似的长发顺着她婉转玲珑的曲线蜿蜒而下,他便记起阿福念着“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大胆地往他身上扑的样子了。
  大婚之夜,狗皇帝决定不吃素了。
  阿福觉得燕王看她的眼神太危险,不敢短兵相接,忙转头去看喜娘用他俩个剪下来的一缕头发编了个同心结,放进她亲手绣的鸳鸯戏水荷包里,然后压在了枕头下。
  喜娘功成身退,很快屋子里的太监宫女们都退下去了,随着宫人们的退去,层层帷幕被放了下来,最后就连寝殿的门都被关上了。
  屋子里安静得,似乎能听见心跳声。阿福紧张地抓住了宽大的衣袖。皇后翟衣的料子并不柔软,有些硬挺,在这种时候,这样的触感更能令人有安全感。
  要说做皇帝成亲最大的好处就是没有人敢闹皇帝的洞房,也没有人敢让皇帝抛下新娘子出去应酬,燕王很满意这样的婚礼,他可以有漫长的一夜,好好地享受新婚之夜的美妙。
  正当燕王靠近他的新娘,准备亲亲她红艳艳的嘴唇,阿福突然跳了起来,“床上到底是什么东西呀,好硌人!”
  破坏气氛老手之阿福急慌慌地掀被子。怎么办,她好紧张好紧张,一直不给她吃/掉的狗皇帝,一会儿该不会又让她念经吧?
  床底下当然是红枣桂圆核桃莲子了,谁不知道?燕王觉得这丫头找借口一点也不走心。他强硬地抱起了逃跑的阿福,一把将她按在了床榻之上,强健的身躯覆了上去,唇角含笑地看着她:“早生贵子当然硌人。”
  他意有所指,阿福咽了咽口水,她知道更硌人的是什么了,隔着衣裳也能感到那东西的热度,烧得她脸都烫了。
  熟读春。宫十八式的阿福立刻就想到了这样那样,含情脉脉地望着覆在她身上的男人,欲言又止。
  燕王鼓励地看着她,新婚之夜,她会说什么动人的甜言蜜语呢?他微微有些紧张期待。
  得到了燕王的眼神鼓励,阿福终于羞答答地说:“今晚不会叫我念经了罢?”
  洞房花烛夜念经,莫不是傻子。燕王拒不承认自己当过好多回傻子,低头吻住了那张惹人怜爱的小嘴。
  拉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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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银瓶乍破水浆迸, 铁骑突出刀枪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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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福嗓子有点痛, 眼睛也被眼泪糊住了,她睁大眼睛望着头顶上的帐子, 都看不清楚帐子上的花纹了。
  当然身子才是最痛的, 说什么洞房花烛, 销魂蚀骨呢?都是骗子!
  她这才知道以前燕王叫她念经都是为她好,是他怜惜她呢。
  阿福觉得自己就像一颗被碾子碾过的黄豆,被压榨得只剩下豆渣了。她累得手指头都不想抬起来。
  帐子外的龙凤红烛还在烧着, 烛光透过薄紅的帐子照进来,成了一团暖红,映得大红喜被之上的春/色越发绮丽。
  燕王本来是很满意这不知道谁布置的床帐的, 帐子外的光落进来, 朦胧柔和得恰到好处,让他可以恣意欣赏小羊羔被吃掉时候的样子,但是现在,阿福身上被他肆虐出来的痕迹也清清楚楚地落在了他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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