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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临水照花之灯火阑珊-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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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姻亲关系,难不成我想引狼入室?还是说,王弟的意思是我有意要改嫁于他?他把赢夙置于何种境地?
  罢了,人总会犯错的。有些过错,酿成了一生的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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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王宫回到将军府,我那脸色,根本就是生人勿近。当然,这生人除了不怕死的含烟。
  在后宫,他目光呆滞,一副不问国事的模样,对我也不像从前那般亲热。而且,身边总是跟着国师,我问他大多数的问题,皆是由国师代为回答的。据宫人回话说,最近陛下吃喝皆与国师一道。两人几乎是形影不离。
  我本想找个借口,把国师打发离开,但是宫人却说,陛下离开国师之后,情绪异常不稳定,而且暴戾得很,众人避恐不及。
  此行无果,我自然是十分气恼。
  含烟不断试图安慰我说,陛下年纪尚轻,少不更事,让我别往心里去。再等几年必定会懂事的。
  几年?哼,怕是我有耐心等,那些狼子野心的人也等不了。我像他这般大,已经大权在握了,朝中老臣没有一个敢说不服的。如今,虽然同样没人敢对他说“不”,只是,他用暴政得来的结果。
  我盼着的是一个明君。若然他是个暴君,那我的牺牲,意义又何在?
  伏在美人榻上,久久不能成寐。不多时,有人来报,说府上菱歌姑娘求见。我不记得认识过这个人,自然是不见。即便如今我下嫁给承德将军,说到底也是帝姬,什么猫猫狗狗都能随便拜见我,岂不是要忙死?再说了,我现下也没那个心情。
  然而,那个跪在地上禀告的婢女,并没有起身退下。而是怯怯地偷偷看我,声细如蚊蚋地回道:“菱歌姑娘是将军身边最……”见我连眼眸都不曾睁开看,她便噤声了,不敢多事。
  一旁在剥瓜子的含烟见她没了下文,立马站起来,厉声道:“最什么呀,你倒是说个明白。”
  含烟这丫头也真是,吓着她了。估计我在宫中恶名远播,少不了含烟的功劳。婢女瑟缩这身子,声音一字一颤地说:“最……受……宠……”
  “什么?”含烟一贯的大惊小怪。她见我并无反应,连忙哭丧着脸,摇着我的手臂,抽泣着说:“殿下,这……这……这区区一个侍妾敢来您面前示威……置王族威严何在……”
  这芝麻大点的事,也能上升到王族威严的层面上,不得不说,含烟是愈发有了长进。不,也许是最近太过无聊,把她给憋出来的。不过,菱歌姑娘既然是云衍的心上人,那我定是要会会的。说到底,强占了本该是她的将军夫人身份,我心中还是有一丝愧疚的。并且,作为盟友,这点人情,不怕卖给云衍。
  是以,我懒懒地睁开眼,对一个劲在喊“奴婢该死”的小丫鬟说,让她进来吧。我倒要看看,赢夙大将军心尖上的人,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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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见其人,便先闻道一股淡淡的丁香味。她一身紫萸白纹罗裙,莲步微移,体态轻盈,青丝绾成随云髻,斜插两支金步摇。妆容也很是得体,多一分则过,少一分嫌薄。尤其是那道柳眉,弯弯细细,再加上眼眸中水波流转,真是我见犹怜。看来她是精心准备过的。女子向来善妒,也是难为她了。
  这是我第三次见她,第一次知道她名字。
  “菱歌见过帝姬。”她给我行了个跪拜礼,我算是受了,不紧不慢地让她起来。站起来之后,她不忙着禀明前来的原因,低眉顺眼,压根瞧不出半分端倪。
  她不直说,我懒得问。
  兴许是她一番好意,但她唠叨问我在将军府住得可还习惯,平日里会否觉得无趣之类的话,让我好生厌烦。想我素来是个懂礼节知进退的帝姬,若是因为这点小事把人给撵出去,未免太掉格,弄不好也使得云衍心怀芥蒂,是以,她说她的,我爱理不理。
  约莫是含烟看得窝囊,小声在我耳边说:“帝姬,她来这说些体己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想结交我们吗?”
  所以说她还是太年少无知了。哪会有女人真心实意地来对抢了自己名分的女人示好的?要不她就是蠢,要不她就是不安好心。她的确不像蠢人。这么说来,只能是来给我示威了,暗示我谁才是这里的主人,谁每日独守空闺。
  女人间的小把戏,深宫中从来不缺。因着云衍跟小山的这种关心,我不会对她怎样,若然她心存委屈,小小发泄一下,我能理解的。毕竟,我自认这点气度还是有的。
  见我并未被她刺激到,她依旧是那副温顺柔弱的样子。
  “听说帝姬最爱吃水晶凉糕,菱歌刚刚让厨房准备了一些送过来。”含烟在一旁替我扇着的扇子,一下子掉到了地上,惊愕地盯着她看。我睁开眼,唇角勾出一个淡淡的笑。
  “有劳菱歌姑娘费心了。”余光瞥到她亲切的笑颜,真不像是伪装出来的。
  我的喜好,除了亲信,几乎是无人知晓。她知道我爱吃水晶凉糕,莫非此中……
  在我暗自猜测之际,她已经打消了我的疑虑,说:“小山这孩子最近叨扰了帝姬的清静,是菱歌的疏忽。不过,他与我是无话不说,讲起帝姬爱吃水晶凉糕,我便命人多送些过来,也算是谢过帝姬了。”
  “不必。”就算她不特别吩咐,府内也安排得很妥当。或者说,根本就是她在安排的。
  她像是恍然想起什么似的,巧笑嫣然地走近两步说:“帝姬来将军府的时日不久,对府上许多事情有所不知,菱歌此番来是特意提个醒。”含烟怕我吃亏,顾不得身份,连忙让她说出来。
  她说:“将军每日醒来,必用琼浆玉露漱口,然后是去后山练剑,期间任何人不得打扰。当然了,小山例外。”她的弦外之音,是她也能在旁吧。
  她说:“将军偏爱玄色,不喜素色。”她环视了一下我的寝殿,以汉白玉为主,华贵中带着不可亵玩的疏远之感,若然是普通居室,定是上佳的。可是,作为寝殿,又少了几分人气。
  像广寒宫。当真是应了那支碧玉簪的喻意。碧海青天夜夜心。
  再看看美人榻上之人,美则美矣,却让人难生亲近之意,反倒有种敬畏。一身白裳迤逦拖地,慵懒地眯着眼,像对世俗之事漠不关心。其实,我并没有那般洒脱。我的心,早已深陷凡尘,不得解脱。
    她还在絮絮地说着云衍的喜恶习惯,我却突然变得不耐烦起来了,颇为厌倦地说:“菱歌姑娘改日再来吧,本殿累了。”
  听了我的话,她立马换上一副担忧的模样,着急地问:“帝姬可是水土不服?可曾告诉将军?将军虽然政务繁忙,但是,毕竟帝姬凤体为重……”我不愿听她多说,对含烟使了个眼色,她会意地把菱歌拦住,往门外请了出去。
  连我自己,都讲不清那种感觉。心中酸涩,苦闷,却不得法。她说这话,无非是想让我知道自己对云衍的了解。闯进这将军府,虽不是我所愿,但,这些天住下来,便也习惯了将这当成我的归所之一。突然有人来提醒我,自己不属于这,也不被这欢迎,多少会有不自在。
  突然,羡慕起云衍跟菱歌。不知世上,能否会有一个男人,也如此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如数家珍?能否有一个人,会为了我争风吃醋?
  奈何,此生怕是无缘情爱了。

  ☆、竹本无心生枝节

  入夏,天气沉闷得很。像是随时能下出一场滂沱大雨。说也奇怪,帝国不下雨已久,有些地方连水汽都被蒸干了。
  我乘画舫散心。画舫里一片歌舞升平,欢声笑语。只是,坐在主席之位的我,却没有半分笑颜。
  宁都的景色再美,也掩盖不住那股衰败的气息。从王朝的中心弥漫出的腐烂之味,汹涌扫荡整个帝国。看看外面的街道上,香车宝马络绎不绝的同时,衣衫褴褛的乞丐为了一两片菜叶,大打出手。
  城都之处,见到乞丐流民不奇怪,但若然乞丐流民的数量日益增多,并且是不断从别处源源涌入,这便不正常了。况且如今局势紧张,关系错乱,任何一件小事都能牵一发而动全身。行事要更加小心翼翼。
  一只白鸽悄悄地飞进画舫里,落在了含烟的手上。含烟熟练地从它脚上取出密件,呈上来给我。
  看完后,我把它扔进了水里。这种密件阅后怕被人发现,一旦扔到水里就能连碎片都不剩。只是,我能销毁这份密件,又该如何藏住十几万难民,堵住悠悠天下人的嘴。密件里说,帝国干旱无雨早已成灾,北方粮食颗粒无收,就连草木都快要被烈日烤焦,百姓挨饿,枯骨如山,十几万难民南下,再不处理,怕是会有瘟疫蔓延。
  我突然冷冷地开口,朝那群舞姬说:“滚下去。”她们吓得花容失色,行了跪礼之后逃也似的退下了。
  含烟一直在我旁边不曾说话,看我脸色发白,怯怯地问:“主上,出什么事了?”
  “大事!赶紧调转船头,我要入宫觐见。”见我面色不善,她的“可是”生生咽回了肚子里,连忙让人去办。
  可我今日的确是诸事不宜,不适合出门。这突然掉头,就撞上了隔壁一艘看起来颇为气派的画舫,少不了一阵纠纷。
  我眉头就轻轻皱了一下,含烟就一溜烟似的出去跟人打交道。起初,只是传来细微的交谈声,后来应该是互不相让吧,越吵越烈了。不得已,我开口道:“一句话,赔多少。”识相的就赶紧了事,不然我保证不了自己会不会迁怒于别人。
  只听得另一艘船上的人,趾高气昂,盛气凌人地朝画舫内的我喊道:“哼!赔?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人如何赔得起!”我默不作声,等着含烟把事情解决。只是,不多时,又听得一句:“小娘子,识相的话就出来给爷磕头道个歉,兴许爷高兴了就此作罢。不然,哼,有你好看的!”他的侍从一哄而笑。
  透过珠帘,我看到对面的人一身绛紫色锦袍,面容甚是熟悉,人本不丑,但从骨子里透出一种猥琐的气质。一个纨绔子弟而已!
  跋扈惯了,突然有人在我面前嚣张,不禁好笑又好怒。我说:“怕你受不起。”
  “好一张利嘴!小娘子若有几分姿色,爷定然好好疼爱你。哈哈哈!”他笑声猥琐,想必也是个无耻之徒。怪不得本殿为民除害,好好教训一下这种人面兽心的东西。
  我让婢女把珠帘卷起来,好看清对面没长眼的东西。一阵风吹起,顿时我的衣袂如飞,看他惊艳的神色,便可知我此刻惊若翩鸿。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支淬了毒的利箭“嗖”地朝我心间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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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箭在离我的心一寸的前方,被一把剑拦住了,发出一声痛苦的哀鸣后落在地上。
  而后,影卫团团围成一个圈,把我护在中间。含烟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柄软剑,把剑锋对准那个纨绔子弟。可是那个草包,早就吓得瘫坐在船上。
  暗箭伤不了我,躲在暗处的十几个黑衣人,手持大刀,脚尖点水,从四面八方向我袭来。我轻声命令道:“留一个活口,其余的,杀。”
  一时间刀光剑影,血色染红了江水。影卫出手狠厉,一招致命,只是刺客功夫也不差,个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而且,以其拼命的程度来看,应该是一群死士。
  可惜,想要我项上的人头,恐怕还是远远不行的。
  一盏茶的功夫,除了含烟押住的那名刺客,其他人一律被砍杀。刚刚奋战的影卫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除了江面上跟画舫上的尸体跟血迹,一切如常。不,还有吓得至今站不起来的纨绔。我遇到过的刺杀,没上百次也有几十次吧,早已见怪不怪。可怜那位兄台,怕要做许久噩梦呢!
  正当我走到那个唯一留着的活口面前时,远处再次飞来一支利箭。我大意了。难道是我该命绝于此?若是我真的死了,还有什么要嘱托的呢?应该没有了吧。惟愿把我这枯骨,悉数倾倒在江中,看我帝国万载无疆。
  预想中的钻心之痛没有到来。箭被一只从纨绔画舫里飞出的酒杯给打偏了,玉酒杯也碎了一地。从画舫中缓缓走出一个人,没错,就是几日未见的轩丘浥。
  刺杀失败,含烟手中的歹徒也服毒自尽了。没有了活口,此次刺杀又成了难以追究之事。只是,轩丘浥是怎么出现在这儿的?难不成他跟那个草包纨绔有什么关系?还是说,这次刺杀跟他有关系?
  在确认我安全了之后,他打算就此离开,我说:“浥……”他停了下来,我却不知道该问些什么。最后说出来的话,完全不是我想对他说的。我说:“你怎么会在此出现?”我竟没有发现,画舫来到了十里堤。那时的他,在十里堤,或许在想着谁。
  他用一种陌生而又清冷的语气回答:“应姜少爷之邀。”说完便要走。这草包纨绔,我道是谁,原来是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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