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心-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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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话说的太隐晦,聪明不可一世的顾少爷回味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笑出声来。
眼前的女人正用斜睨着他,双颊微红,一双眼水亮得不可思议。
也不知怎么养出来的,脾气大得可以。
李涟漪忽感背脊生凉,直觉想往后挪,“你想做什……”
话没说完,嘴巴被堵上,她呜呜两声就没气了,于是不甘示弱地掐着他腰上的肉凶狠地回应过去。
顾先生在头埋进自家老婆胸前时抽空嘟哝了句,“做能证明为夫确实有使不完的劲儿的事……”
=_=//真是锱铢必较小心眼的臭男人!
一场男人与女人的战争就此展开。
床榻间一时风光旖旎。
好不容易等某个近来随时都能发情的衣冠禽兽一脸餍足地放开她,她喘了半天才缓过气,痛心疾首道,“玩物丧志!”整天都想着怎么把她圈圈叉叉,脑子里没个正经全是黄色废料,怪不得会输给苏唯一。
她赌气暗想,不料很久以后她才得知,其实这恰恰说中了其中大部分的原因所在。
顾先生心情很不错地在她额际落下几个吻,简洁了当,“你勾引我的。”想了想还是补上句,“你想爬墙,为夫火大,所以得找点乐子泻火。”
李涟漪忿然:“姓顾的,你真不要脸!”
“过奖。”
“我没有勾引你。”
顾某人但笑不语,火热的视线在她裸露白皙的大腿处转了圈。
忍!“我没有想爬墙。”
顾某人但笑不语,朝被自家老婆紧捏在手心里的遥控器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眼。
恼羞成怒,“笑什么?你好歹哼哼一声!”本来不心虚,都让他给笑出来了。
“……哼。”很好的表达了顾先生此刻的真实心情。
李涟漪黑线了,见过别扭的男人,没见过这么别扭的。不再理会他,翻个身坐起来,调回财经频道,不想之前那个专题人物采访早就结束了,以喜洋洋与灰太狼为主角儿的学习机广告抽风似的欢快喜庆地回放了好几遍。
讪讪将遥控器随手一扔,有点生气,但转念一想倒也不是想不明白,只要有点智商的都知道这位先生现在到底在拽什么劲。绷了半天的脸没见顾方泽有什么动静,她终于装不下去了,只好缴械投降,怏怏道,“我早没那心思了,再说,人家都快有主了,你吃飞醋有什么意思?”
顾方泽微微瞥过视线,浓密纤长足以让女人嫉妒的睫毛在俊颜上投下一道淡淡的阴影,没说话,但唇角已经微微弯起来。
瞧那别扭样儿~~李涟漪气一下子消得一干二净了,扑哧一声笑出来,忍了忍没忍住,又扑过去一把捏住那张皮肤光滑细腻比她还好的脸蛋,蹂躏了一番嘿嘿道,“说你吃醋吧还不承认!”太有爱了她怎么没发现自家老公吃醋的样子这么可爱。
看看她以前错过了什么?
顾先生还是不说话,脾气老好的看着她,脸部的线条因眼里的笑意异常的柔和,衬着那漂亮的眉眼——那眼神儿像漾着水光似的,勾人勾到这份上,放到哪儿也是被意淫扑到的对象——不是妖孽是什么?
可就这么只妖孽,为了她放弃了大片大片森林。
她曾以为他是为了父亲的公司才娶她,其实这念头着实愚蠢。当年她亲手将父亲转到她名下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全给了他,根据规定“腾飞”的最大老总已经是他顾方泽了。可惜人家运气不好,傻妞巴巴送来的压根赚不了多少钱,“腾飞”那时基本已经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李腾飞的传统管理模式随着时代的变化已被淘汰滞后。可怜顾大少每天日理万机,肩负顾文两家长辈的殷殷企盼不说,还得经常连夜飞到D城秘密坐镇“腾飞地产”。而他深知她口上说怨父母,可打心底还是崇拜那个从小宠着她疼着她犹如天神般强大的父亲。为了不使李腾飞的形象在她心目中一落千丈,他就闭口缄默,费尽心机宁可累死自己,也要瞒住她。
后来收购“腾飞”也是权宜之计——若他不抢先一步,“腾飞”就真得改朝换代,改姓文,成为文氏旗下一小小的附庸分公司了。
心一想,立马又软了几分。
想当初,她不也是因为不清楚事实的真相,心里不安才会这般患得患失么?做夫妻是一辈子长长久久的事情,如果什么都藏着掩着,那祸根总有一天又会发起芽来。
窗外夜色美好,春意深浓。
她说,“是真的,没骗你。秦墨你记得吧?她告诉我,其实在美国的时候她就认识苏唯一了,苏唯一的干爹——就是单远谋,是资助当地留学生的知名人士,后来让他接手了那事,恰好秦墨就是接受巨额资助的留学生……”国内大学优秀毕业生,后远赴麻省理工大学读博士学位,在外人眼里看来着实风光,可谁又知这背后的窘迫与举步维艰。
秦墨性子古怪,表面看上去和善甚至有些嘴贫,但实际上非常的执拗与勇敢,对一个曾经帮助过自己的男人心生恋慕也从未遮遮掩掩,喜欢就放手去追。
她知道他心中一直藏着一个人,甚至念念不忘已有很多年,后来无意在他的钱包中看到一张边角泛黄但保存得非常妥善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儿年纪不大,被时光封存成记忆的脸蛋生得清秀伶俐,梨涡深陷,脸上飞扬的笑容璀璨明亮得灼伤了她的眼。
后来秦墨在婺源时告诉李涟漪,“谁说我不嫉妒?我嫉妒得心都快烧起来了。你不记得么?在非洲的时候我对你可没几分好脸色。”明嘲暗讽还故意误导瞎建议来着。
李涟漪当时愣了很久,想了半天也没想到那回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面色迷茫,秦墨见状直叹气,对着她摇头道,“看着挺聪明的,没想到这么缺心眼儿。”
李涟漪面上做受教羞愧状,其实心里暗暗鄙视腹诽,“暗恋个心有所属的男人这么久还不死心,人家一句话连工作都不做了,巴巴跑来救情敌的命……也不知是谁比较缺心眼儿。”
……“……总之,秦墨是个好女人,她会好好带他的,这个女人值得他爱。”说了太多,故事很长,但很多来龙去脉她也不清楚,这已经不是她的故事了,这是秦墨与苏唯一的故事,他们的结果如何,她无从得知。只记得当时听了秦墨的话后,她心里也好一阵子不舒坦,后来想明白了,终于知道原来一直以来对苏唯一的念念不忘与舍不得,其实不过是种古怪的独占欲和惯性在作祟。
想想,那毕竟是最美好的年华里,遇上的最美好的那一个人。
但人总不能一直沉浸于过去,忽略忘却身边现实中实实在在的幸福。
杜程程三天两头像个唠叨的老太太似的对她耳提面命,姑娘,记住别钻牛角尖,你得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别为了点鸡毛蒜皮的事儿丢了爱人,切记切记!
这人果然是钻不得牛角尖的,这可不,这一想通,李姑娘心里已经下定主意,这一回再也不让幸福从身边溜走,她要一辈子守在顾先生身边,不离不弃。
……这日子一过又是好几天,中途还和顾方泽回了趟D城陪她父母吃了顿饭。她母亲的病看样子越发的好转了,但不知是不信还是心存芥蒂,对待她父亲的态度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爱理不理疏离得紧。
她心想这样也挺好,还能拿来教育下自家老公:看到没,这就是以前不在乎家里黄脸婆的后果,看你还敢不敢夜不归宿不准时回家~~反观小欧琳,小丫头在李家呆了一年,适应良好,她母亲极喜欢她,还说丫头眼睛贼溜溜的,像极了她小时候,后来特意给她请了个中文老师,恰好那老师也是地地道道的B市人,没过多久,学习能力极佳的一口地道的京片子这几天李涟漪一直在琢磨着得怎么把皎皎的事儿告诉顾方泽。
苏唯一这一剂猛药也下得着实狠,料准了顾方泽什么都能轻描淡写不放在眼里,就是不能对她李涟漪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所以毫不客气地瞅准他的软肋一刀戳进去,直接让秦墨开了假单子传真给他。
所谓关心则乱,心机深沉的顾方泽竟也真的信了。
前些天苏唯一打电话给她向她告别。他要回美国筹备将LY所有与软件相关的项目全部迁回国,工程浩大,没几个月时间肯定回不来。
两人有的没的聊了几句,终于无话可说。正有些尴尬,她脑子念头一闪,忍不住脱口而出,问他当初为何要欺骗顾方泽说因她旅途劳顿情绪不顺导致孩子小产一事——压根就是P话,她自打上了火车就遇上好心人,后来又强迫自己吃好把情绪养好,就为了能顺顺利利地生下孩子,如今皎皎好好的,白白胖胖不知多可爱,他还是皎皎的干爹呢,如今被他那么一瞎掰,怎么听怎么别扭。
听着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询问,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
在长久的寂静中,她听着那头一声比一声静谧的呼吸,忽然莫名的紧张与胆怯。
后来苏唯一在电话里告诉她,“以前我很自信,我以为不管过了多久,只要我回头,你会一直在我身后,我不知道你会伤心会这么难过……我很后悔,可惜我已经不能陪在你身边让你开心了,你现在爱的人不是我,是顾方泽,他是个纯爷们,比我更懂得如何爱你,但他不懂珍惜……我不愿再看到你伤心。”苏唯一说,声音哑哑的,却带着笑意,“让我多弥补你一点,放心,我不会把他往死里整的,他趁我去婺源那会儿搞我的公司我还没怎么样呢,但男人嘛,只有失去了才知道后悔,多给点刺激和危机感才懂得珍惜身边的女人……我这是帮他,我好歹是娇娇的干爹,心疼宝贝还来不及,哪里舍得让她真的没了亲爹……”
李涟漪安静地听他说,鼻酸难耐。
她说,“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苏唯一笑着说,“傻瓜。”
“你才是。”
“嗯。”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
“唯一……”
“我在。”
“谢谢你。”
“不客气。”回的很滑溜。
“嗳,你该上飞机了吧?”
“嗯,马上就登机了,那就这样了吧,再见。”
“再见。”她轻轻道,等那头传来嘟嘟的断音后才挂上电话。
那时,顾方泽正巧从厨房给她端热好的汤出来,抬眼见到她,脸色忽然变得极为怪异。
她有些讶然,顺着他的视线下意识摸了把脸,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当然事后她主动向顾方泽坦白从宽,没办法,家里这位爷嫉妒与占有欲一旦发作,比个三岁屁孩子还难搞。
顾方泽听完后,面色晦暗不清明灭不定,目光深幽看得她好一阵胆战心惊,但没想到心思莫测的他最后竟是唇角一弯,伸手一捞将她整个人带进怀里,大手恶作剧似的在她头顶上乱揉一通,弄乱她本为了重返岗位见领导而特意整好的发型,直等她反应过来哇哇乱叫才笑出声来。
他在她耳朵根吹了口气,轻声说,“丫头,你真是又可爱又可恨。”
“喜欢一个人能那么执着死心眼,但如果不喜欢,心肠却比谁都狠。”顿了下,把她往怀里抱紧了些,继续,“我很庆幸,现在你执着死心眼的那个人是我。”
不知是被他的气息薰的还是其他什么,李涟漪觉得耳根烫得快烧起来,口上却镇定轻浮道,“你凭什么说我对你执着死心眼了?打不准我哪天对你审美疲劳了腻歪你了,你就等着做下堂夫吧。”
有“惨遭抛弃”之危险的顾先生陷入思索中,好一会儿,一手按在额际处,沉吟着似自言自语的道,“那我该再努力一点,爸妈说的没错,造人计划不可松懈……”
李涟漪囧囧有神,“说那儿去了你……嗳,色猪大白天的你脱我衣服做什么?!!”
……好吧,话题转回来了,所以说,顾方泽从未放弃对“孩子”一词的孜孜渴求。嗯嗯,我们要理解顾先生为了早日让顾太太怀孕而真正成了一拖家带口的黄脸婆后,再无资本与机会爬墙的良苦用心……他算盘打得精细,可这厢李涟漪倒是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与纠结之中。
说吧,不就摆明了告儿他这事是她和苏唯一串通好一起糊弄他的么?试想即使解释了也白搭,他顾大少平生聪明绝顶骄傲非常,哪经得起这番刺激,不把她往死里折腾才是奇怪。
不说吧,想起他那回说难受,还为此弄出胃溃疡出血进医院,至今那病也没好全,她心里也揪得发紧,隐隐作痛,这样折磨他对她有什么好处?徒增心疼罢。
——于是烦恼来烦恼去,最后还是没敢把实情向顾方泽和盘托出,有几次差点说漏嘴了,也让她急中生智不动声色的补上了漏洞。
不过话说回来,顾方泽这人比狐狸还要老谋深算,瞅人就像X射线,别看他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那张俊俏无害的脸蛋生来就是骗人用的,谁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看出几分端倪来?
……这事拖着也不是个办法。另外,快一个月没见着她的娇娇了,又不知怎么向顾方泽开口,这事那事加一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