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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夫贵荣妻-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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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倒是没有动的痕迹,蛛网遍布,灰尘积了厚厚的一层。
    在周边,细细的转了一圈,朱月暖才转身离开。
    “婶子,这是我亲手熬的,这几天,我娘都不许我出门,我只好在家练厨艺,您尝尝,人家说,这个汤喝了,可以宁神呢,您多喝点儿,压压惊。”
    朱月暖刚回到铺子里,正要撩开布帘进院子里的时候,听到了许多天不曾来过的莫晓音的声音,脚步一顿,她才放缓了动作,走了进去。
    “莫姑娘大好了?”朱月暖笑着靠近,目光扫过那碗汤。
    “嫂子回来了。”莫晓音似没事人般,含笑抬头,示意了一下,“嫂子也来喝吧,我熬的多。”
    朱月暖眸光一凝,看了莫晓音一眼,凑了过去,闻了闻:“很香,这是鱼汤吗?”
    “是呢,我家二叔昨日打了不少的鱼,送了一些过来,嫂子要是喜欢,多喝些。”莫晓音的语气竟隐隐的流露着巴结,倒了一碗汤捧到朱月暖面前。
    “谢谢。”朱月暖轻笑,接过碗,晃了晃碗,碗中的鱼汤奶白奶白的,泛着浓浓的香气,略一沉吟,她舀了一口。
    突然,她目光一凛,将汤含在了嘴里。
    “嫂子,不好喝吗?”莫晓音期待的看着她,像极一个做了好事等待家长赞扬的孩童。
    “挺好的。”朱月暖不动声色的咽下口中的汤,笑问道,“莫姑娘好手艺,这汤做的这样正宗,鲜味儿十足,不知道都加了什么?教教我可好?我夫君要攻课文章,鱼汤最是适宜滋补,等我学了,也好做给他喝。”
    “宜桐哥要喝呀?”莫晓音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笑着点头,“行!”
    “我来看看这里面都放了什么?”朱月暖似乎迫不及待,伸手打开了那个陶罐子的盖子,拿着小勺子扒了扒。
    里面有葱段、姜片……还有个黑乎乎的东西。
    朱月暖将那个东西舀了起来,惊讶的问:“莫姑娘,你怎么把御米壳给放进去了?这东西可不能沾呀!”
    莫晓音顿时愣住,看着她愣愣的问:“御米壳是什么?”
    “《本草纲目》有云:罂子粟壳,酸主收涩,故初病不可用之。泄泻下痢既久;则气败不固而肠滑肛,咳嗽诸病既久,则气散不收而肺胀痛剧,故俱宜此涩之、固之、收之、敛之。”朱月暖捏着那黑黑的一粒,娓娓而谈,“这个,虽可入药,但本身却也是毒药,久食会染上瘾,无药解石可治,发作时也只能以此物缓解,你从哪里得来的?”
    “什么?有毒?!”李玉娘正端着碗要喝,听到朱月暖的话,大吃一惊,碗放的太快,里面的鱼汤足足泼洒了半碗。
    “我……我不知道呀,只是我二叔说,做菜的时候,放上几枚,味道会更好,所以……所以……”莫晓音吓得小脸都白了,“我家昨晚的菜里,每道都放了,不过,我娘舍不得,是把一颗掰碎了放的。”
    “大儿媳妇,真的有毒?”连楚重锤都被吸引了过来。
    “确实有毒,此毒虽非烈性,长食却能让人成瘾,欲罢不能。”朱月暖解释道,“不过,这个,亦能入药,如久泻、久痢、久咳之症,再,胃痛,腹痛,筋骨疼痛之类,亦有止痛镇痛的功效,听你说的,昨夜几个菜掰了一粒,倒还好,接下去莫再吃便是,只这一罐汤品,却足有五六枚……这汤,还是不喝为好。”
    “晓音呐,听我家大儿媳妇的,她说的,必定不会错。”楚重锤立即说道。
    “你若有疑虑,不妨拿着这个,去一趟医馆药铺,询问一下,看看这个可是御米壳。”朱月暖把东西放了回去。
    “对对对,赶紧去。”李玉娘也慌了,“可别吃出问题。”
    莫晓音立即站了起来,要往外面跑:“我这就去扔了。”
    朱月暖忙在后面补了一句:“莫扔,这东西用得好,也是救命的良药,扔了可惜。”
    莫晓音连罐子都不要,直接冲了出去。(想知道《夫贵荣妻》更多精彩动态吗?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选择添加朋友中添加公众号,搜索“wang”,关注公众号,再也不会错过每次更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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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8有情况(一更)

腊八节,朱月暖带上李玉娘熬的腊八粥回了娘家。
    “姐姐。”朱月馨也在,她穿着齐胸的儒裙,倒是瞧不出体形有什么变化,她的丫环仔细的守在身边照应着。
    朱月暖落座,把腊八粥放到桌上,突然,她抬眼看了看那丫环,上一次送东西去楚家里,这丫环的发还是姑娘家,可现在却梳上了妇人发髻。
    朱月馨注意到朱月暖的眼神,微敛了笑意,侧头说道:“枣莲,把大小姐带的粥拿去热热,我想吃点儿再回。”
    枣莲曲膝,俐索的提了盒子退了出去。
    “怎么回事?”朱月暖挑了挑眉。
    “我如今这身子,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所以,就让枣莲代我照顾舒郎。”朱月馨低头,声音低低的,虽然平静,但语气中还是有些低落。
    “馨囡,难为你了。”杨慕萍显然也是刚刚知道,一脸震惊,但,到底是不舍朱月馨,低低的一叹。
    “糊涂!”朱月暖却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看着朱月馨问,“你让枣莲去照顾他,他马上就接受了?”
    “舒郎原本是不同意的,但拗不过我提了两次……”朱月馨的头越低,手抚着小腹,声音低低的,“前天夜里,我……他才算勉强收了枣莲的。”
    “勉强?”朱月暖无语的拍额,起身就走。
    “暖囡,你去哪?”杨慕萍忙跟着起来喊道。
    “回家。”朱月暖停下脚步,指了指朱月馨,“出去别说我认识你。”
    “姐姐?”朱月馨错愕的看着朱月暖,惊吓的喊了一声。
    “我问你。牛不喝水你能强按头吗?”朱月暖毫不客气的看着她冷笑,“朱月馨,之前你寻死觅活的非要嫁他,真的是因为爱他吗?还是你被他占了便宜才不得不嫁?”
    “暖囡,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杨慕萍吓了一跳。忙上前斥道。
    朱月馨却是苍白了脸,一头雾水的看着朱月暖:“姐姐,是我做错什么说错什么了吗?”
    “如果你真的爱一个人,你会甘心让别的女人分享他吗?”朱月暖冷哼,目光中满是鄙夷,“我劝你。还是不要太天真。”
    “暖囡……”杨慕萍无奈的叹气,伸手挽住了朱月馨,“馨囡,你姐姐的话,虽然听着刺耳。但她都是为了你好,你呀,太傻了。”
    朱月馨低头,眼泪直直的滴落,一声不吭的抚着自己的小腹。
    “真是……我回家了。”朱月暖见状,顿时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挥了挥手便直接出门。
    门口,遇到刚刚回来的枣莲:“大小姐。您不喝粥了?”
    “回家喝。”朱月暖淡淡的扔下一句,脚步不停。
    只是,朱月馨的事。到底还是影响了朱月暖的心情,回家的路上,脚步都沉了几分。
    “月暖。”刚踏上四方桥,秦时宇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
    朱月暖的脸色更冷,顿了顿脚步,没好气的转身。看着匆匆追上来的秦时宇:“秦公子,我们不熟。请不要这样喊,影响不好。可懂?”
    “我只是一时心急了,这是楚兄的家信,给。”秦时宇倒是没在意,依然笑呵呵的,递上一封书信。
    书信上,确实是楚宜桐的字迹。
    朱月暖疑惑的瞧了瞧他,伸手接过,翻覆的看了两眼,睨着他纳闷的问:“秦公子何时谋得的驿卒的差事?”
    “不是,是前两日,我妹妹派人送来了家信,捎带了楚兄的,我妹妹在信中说,在岱山书院甚是辛苦,全亏了楚兄照应。”秦时宇平复了气息,又拿出了他那招牌一般的玉扇,缓缓的拉开,扇了起来。
    “你妹妹的家书里捎带着我夫君的书信?”朱月暖挑眉,冲秦时宇晃了晃信,嘲讽的问,“秦公子,你是想误导我什么呢?还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秦家小姐一个姑娘家混迹在男人堆里?”
    “月暖,我真没想那么多,我妹妹只是去求学,我相信楚兄也是正人君子,他们不会有什么的。”秦时宇忙急急的解释。
    “秦公子,你是想再上树还是再下河?”朱月暖眯起眼,警告的说道,“别让我再说一遍,我的闺名不是你能随便喊的,下次再喊让我听到,我一定会让你体验更刺丨激的。”
    说罢,直接收起了书信,头也不回的回到了家。
    临进门前,朱月暖深深吸了口气,把信揣到了怀里,才带着笑意进了院子。
    “月暖,不是回娘家了吗?怎么这样快就回来了?”拉风箱的李玉娘惊讶的看着她。
    “娘家也没有什么事,闲坐着也无趣,再说,家里还有这么多订制呢。”朱月暖挽起袖子,拿起了铁锤。
    “等等。”李玉娘忙松开风箱,从一边拿起长围裙,挂到了朱月暖的颈上,绕到后面,帮着系好,才拍拍朱月暖的肩,“当心火星溅到衣服。”
    朱月暖低头看了看,暖暖一笑。
    “叮叮”声一直延续到入夜,才在李玉娘的催促下停止。
    十一月的夜,已经极冷,朱月暖却只穿着雪白的单衣,坐在梳妆台前拭发,白天从秦时宇手里得来的那封信就放在她的首饰盒上。
    发半干,朱月暖瞟向那封信,手稍缓。
    好一会儿,她才放下了手中的布巾,伸手拿起了那封信。
    拆开,拿出里面的信,依然是一封给二老报平安的,说的都是差不多的安好之类的话,而另一封,自然是她的。
    看到暖妻亲启几字,朱月暖莫名的迟疑了一下,手指抚了抚那几字,才咬了咬下唇,一点一点儿的拆开。抽出里面的纸。
    纸上倒不再是之前那样短短数语,说的也是书院的趣事,直到最后,楚宜桐却写道:匿名递送消息之人已经找到,却原是秦兄之幼弟。因从家人信中得知消息,又碍于从不曾相识,不好通传,故只得以知情人之名告知,今相见,一见如故。秉烛夜谈,才知秦兄有此才华横溢之幼弟……
    “真是个呆子!!秦时宇是秦家独子,哪来的幼弟,还秉烛夜谈……”朱月暖还没看完,便将手中的纸揉成一团。气呼呼的扔在了桌上,低声骂了一句。
    一把抽了布巾过来,胡乱的接着拭发,转身走到床边坐下,拭了两下,她又停下,回到梳妆台前拾回了那一团,细细的展开。继续往下看。
    最后倒是没有写什么秦兄的幼弟。
    “那日一别,始终未收得消息,甚念。不知暖妻是否安好?”
    “呆子,还算有点儿良心。”朱月暖看完,脸上情不自禁的浮现笑容,坐在床边上,逐字逐句的重新看了起来。
    “不行,我得写信告诉他。要不然……对,秦家人惯会使生米煮熟饭这招。可真让那秦家的妞捷足先登了,那姐的脸不是丢大了?让小舅舅知道了还指不定要怎么笑话我呢。”朱月暖拿着信。手指在上面划来划去,小声的自言自语,“没错,必须告诉他,让他离那人远一点儿。”
    说罢,朱月暖跳着趿了鞋,过去取了笔墨,坐在桌边写了起来。
    次日一早,把二老的信给了他们,又帮着回了信,便亲自送到了驿站寄了出去,回来又是叮叮叮的忙碌。
    楚记铁铺这两次推出的烧水壶和火锅,出乎意料的受欢迎,楚重锤笑得合不拢嘴,可同时,也犯起了愁,因为只有他和朱月暖两个人,根本就没办法加快速度,一个人三天才能搞定一只烧水壶,四天才能做好一只火锅,这样算下来,之前订的东西,就够他们忙活了,更不用说接新的订制,李玉娘一边回绝寻上门的生意,一边心疼的直叨叨。
    “以前没生意也愁,现在有人要订制,也要愁,唉……”李玉娘感慨的叹着气,继续去做她办所能及的事。
    “既然都是愁,我倒宁愿是像现在这样,多愁愁。”楚重锤笑道。
    朱月暖只是笑笑,没说话,额间隐现汗水,湿了些许的发。
    “你说的好听,你一个人愁也就算了,还拖着我和月暖。”李玉娘打量着朱月暖,倒是有几分真心怜惜,话题陡然一转,“唉,不知道桐儿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虽说之前说的是两月之期,不过,夫君要是能早日完成课程,也能提早回来的。”朱月暖一抬头,就看到李玉娘在看她,只好宽慰了一句。
    “是了,这火锅可别忘记了我们自家的,桐儿还没试过呢,说好了今年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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