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嫡女-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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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刻这马车前面还是空荡荡的,怎么眨眼功夫就多出了这两位爷。
车夫更是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车帘掀起,车内,满月稳稳地坐在车座上,手中亮出雪亮的匕首,匕首一面抵在了令狐秋雨一边面颊上。
目睹此景,林简与林东曜竟是同时松了口气。
眼底流露出来的情绪分明是——她没事就好。
令狐秋雨眼角的余光瞥见林简和林东曜站在外面,原本还以为是来了救星,还不等开口求救,下一刻,林简好听的声音懒懒响起,
“放下帘子,继续前行。”
几乎是某位爷话音将落,马车帘子倏忽放下,令狐秋雨立时愣在当场。
这都要出人命了!太子殿下和五殿下都没看到吗?
什么叫继续前行?
这是默许令狐满月杀了她是不是?
“我——大姐,我——我不敢了。”
令狐秋雨终是害怕的求饶了,她还年轻,不想这么早就毁容或是丢了性命。如今在她眼里,令狐满月简直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曾经她在市井民间看到的那些场景跟现在比起来只能算是小打小闹。
令狐秋雨不知不觉被满月镇住,看向她的眼神都明显不一样了。
“很好,你的答案我很满意,你不是选择一样,而是乖乖承认自己的错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没事了,坐回去吧。”
满月笑着开口,清亮眼底,盈盈笑意此刻看在令狐秋雨眼中无疑是世上最可怕的眼神,如刀似箭一般,瞬间直入心底最深处。
“你——”令狐秋雨听到满月的话,嘴角狠狠地抽了抽,一开口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急忙开口,
“厄——不是,大姐,我——我刚才如果选了其中一样的话,你真的会在我脸上划一刀或是杀了我吗?”令狐秋雨这会子早已没了刚才的气焰,声音哑哑的,颤颤的。
满月眨眨眼,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脸上的笑容却更加灿烂。
“呵——我忘了告诉你,我刚才对着你的刀背而已。”
206嫉妒
满月说的云淡风轻,还不忘冲令狐秋雨晃一晃自己手中明晃晃的匕首。
只是,虽然是刀背,却也闪着狰狞可怕的寒芒,刺着令狐秋雨的眼睛。
她眼睛瞪大了,看着眼前的大姐,在说到刀背的时候,语气那么的轻松随意,还带着一丝恍然大悟的浅笑,她觉得自己看到的不是比她只大一岁的大姐,而是一个来自鬼魅地狱的修罗,甚至是比修罗还要可怕冷血。
令狐秋雨缓过神来,坐在距离满月最远的距离,时刻提防她再次亮出匕首,嘴里却不甘心的低声嘟囔着,
“我刚才只是说话声音大了一点,没有叫你大姐而已,你也不至于要杀了我吧。”令狐秋雨就是如此,好了伤疤忘了疼,那点心思全都写在脸上了。
她在民间长大,习惯了大声讲话,不循规蹈矩,想到哪里说到哪里,不至于就让令狐满月动了杀心吧?
满月瞳仁淡淡移开,看向前方未知的方向。
“以前你在侯府外面是怎么过的,我管不着,可既然这一次父亲将你交给了我,我就有必要让你知道什么是规矩,你在侯府不守规矩,老夫人不会管你,那是因为你不是她需要的棋子,没必要在你身上耗费任何心思,她想你死,不过是动动嘴而已。父亲不管你,一来是因为他政务繁忙,二来是对你这些年漂泊在外的愧疚,可愧疚只会随着你回到侯府之后一点一点的消散,唯有不满才会一点点累加积聚,等到了一个临界点,下场如何,你自然会看到。
我现在告诉你这些话,不需要你的感激和认可,你还有一年及笄,这些话我现在不说,你等不到及笄那一年,便再也没有机会听到。”
满月的神情到了最后,冰冷如霜。
像是寒冬结冰的湖面,一望无垠,寒彻心扉。
令狐秋雨愣愣的听着,脸上的表情都仿若凝结了一般,马车都停了,她还是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是在回味满月的话。
马车行进了大半天的功夫,车队停下休整。
皇上和太后的马车在最前面,已经进了驿站休息,后面是一众妃嫔的马车,也都陆陆续续的进了驿站。
满月不想急着进入驿站,看到四周景色还不错,正打算自己走走,才走出马车,一匹黑色骏马到了跟前,林东曜坐在马上,沉声开口,
“不想去驿站?”
“嗯。”满月点点头。
“前方不远处是个集市,今儿父皇并没有封路停集,要去看看吗?”他的声音听起来酷酷的,却是带着一丝期待和邀请。
满月回到侯府几个月了,还没逛过集市,当下点点头。
“我想走着去。”她如此说,林东曜微怔,以为她不会骑马,所以也就没有让她为难,旋即翻身下马。
下马的动作潇洒飘逸,一气呵成。
随手将缰绳甩给身后的年政,林东曜抬脚到了满月跟前。
正当二人并肩欲走,一道沉冷之音在二人身侧不冷不热的响起,
“五弟不跟太子一起陪在父皇身边吗?这是要去哪里?”
林东合每每在这时候,发出令满月讨厌的声音。
满月不看他,冲着林东曜轻声开口,“五殿下,是那个方向吗?”她指着林东曜身后的方向。
“嗯。”林东曜点点头。
“走吧。”满月继续无视林东合。
林东合没想到满月会如此漠视他,眼底划过一丝清晰血色,旋即咬牙道,
“令狐大小姐这是做了六品女官之后就目中无人了吗?”林东合心底的嫉妒和不满,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边的马车才刚刚停稳,他已经是飞快的朝这边赶来了,可还是慢了林东曜一步。
前一刻他也没看到林东曜存在,还以为他已经进了驿站,谁知他离马车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林东曜已经骑马到了跟前。
令狐满月与林东曜说话的时候,语气神采与面对他的时候,完全是判若两人。
这个令狐满月就认定了他林东合将来不会成为一统天下的霸主吗?
她竟敢小看他?
想到这里,林东合脸色愈发的难看。
满月却是一脸清冷淡漠的表情,冷声逸出,
“二殿下何时出现的?臣女未看到。”
满月如此说,在林东合眼里等同于睁眼说瞎话。
明明就是看到他了,却死不承认。
“不知者无罪,令狐大小姐的确是没听到。二哥还是先去忙吧。”林东曜素来是不将林东合放在眼里的,更何况是在满月面前,更加没有没有林东合的任何便宜了。
“五殿下,请。”满月看都不看林东合一眼,有林东曜解释,她没必要再搭理林东合。反正之前很多话已经跟他讲的很明白了,对于林东合,有些话根本没有重复的必要。
林东曜与满月并肩而行,留下了脸色阴沉的林东合。
身后突然有人拍了拍他肩膀,林东合转过身去,眼底仍是一片阴郁。
“似乎——太子和五殿下都很在意令狐满月,难道二殿下也有想法?如果是太子想要的人,做个侧妃是没问题的,可如果是老五这个煞星看好的人,呵——只怕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正妃了。”
靖亲王与林东曜和林简都打过交道,对于这二位,靖亲王都吃过亏,尤其是在林东曜身上,险些栽了个无法翻身的大跟头。
所以对于林东曜,靖亲王一直是存着恨意却也存着三分畏惧。
靖亲王说的过瘾,林东合却未表态,靖亲王不由试探的问着他,
“二殿下不会真的喜欢令狐满月吧?她可是初一生的,又毒又克,绝非贤妻人选。”
靖亲王口中说的贤妻自然不是贤惠的贤,而是包含了太多其他的意思。
不必点破,林东合就懂。
林东合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面上却是无所谓的冷笑,
“怎么会?靖亲王这一次可是看走眼了。”
如林东合这般多疑阴郁的个性,怎可能被其他人看穿自己的心事。
靖亲王看不出他心思,便也不再继续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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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贵楼
集市上有一家采贵楼,算是整个集市上数一数二的酒楼。
林东曜与满月上了二楼雅间,坐定之后,掌柜的亲自送上十六小碟精致点心,外加一壶陈年花雕。
掌柜的也不是普通人家,乍一看满月和林东曜一身装扮,也知是非富即贵,自然不敢怠慢。
掌柜的退出去之后,林东曜亲自为满月添酒。
满月也不推辞,知道他有话要说。
“上次你说的那些事我都查过了,若不是你提醒,可能这辈子我都不会知道二哥隐藏在暗处的势力早已是如日中天了。”林东曜沉声逸出,旋即举起酒杯。
“这一杯,我敬你。”
语毕,他一饮而尽。
满月也不跟他客气,举起酒杯喝了起来。
“你酒量如何?”见此,林东曜笑着问她。
“一杯倒。”满月实话实说。
所以杯中酒她只喝了一小口。
辛辣爽利滑入喉咙,满月不觉长舒口气。
“其实五殿下不必感谢我,不过是你来我往你情我愿的交换罢了。我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五殿下,若我有事,五殿下也会帮我的,好比——刚才。”
满月指的是之前林东合拦路的事情。
林东曜眸光清俊无波,视线静静落在她脸上,正午骄阳透过窗棂投射进来,在她脸上镀了一圈金色的光圈,她整个人都如同隐在了如火骄阳之中。
可林东曜却感觉不到丝毫温暖气息在她体内流淌。
“我看出你很讨厌二哥,自然会帮你。”
他的潜台词是,满月讨厌的他都会帮她阻拦在外。
满月却假装没听出来,语气清淡的转移了话题,
“有劳五殿下了。”
“听说令狐平雪出事了,是吗?”林东曜看似随意的问着她。
满月有品了一口杯中酒,歪着头突然笑了笑,“怎么五殿下也对二妹感兴趣?”
“哈哈!”
林东曜突然笑出声来。
不光是满月,就是跟随他身边多年的年政也是不曾听到过林东曜如此刻一般爽朗开怀的大笑。
他仿佛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笑着摇摇头,看向满月的眼神却是说不出的无奈。
此刻的林东曜,褪去了往昔冷酷尊贵的外表,呈现在满月面前的是他轻松随意的另一面。
一身玄金色锦袍衬托出来的不再是优雅淡漠,而是罕见的惬意慵懒。眉目之间,流转如光,看向满月的眼神时而温和时而轻柔,这般感觉的林东曜一点也不像满月认识的他。
“如果我对令狐平雪感兴趣,现在还会跟你坐在这里吗?”他敛了笑容,一本正经的反问满月。
这小女人很喜欢将他跟别的女人联系在一起吗?
“这不一定啊,五殿下英明神武,之前又抓到过我在秀雅苑书房出现过,五殿下说不定是来找我摊牌的呢!”满月一脸无辜的表情望着林东曜。
不管是眼底还是神情,都寻不到一丝破绽。
“我的确是来摊牌的,不过不是跟你。”林东曜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执着酒杯缓缓起身,走到满月身侧。
满月不说话,屏息静气听他说。
“冷暖玉棋子的秘密你想通了没有?”林东曜若有所思的看着满月。
满月放下酒杯,想了想,淡淡道,
“我现在只知道令狐平雪每次放下棋子之前都会将棋子拿在手里触摸几下,如果这是令冷暖玉棋子同时变暖还有变冷的法子的话,那么这其中还有一个关键问题,就是月光。”
月光的精华不同日光,夜晚寒气湿气极重,一些白日里不能在日光下净化的物体,到了夜晚便是吸收月光最好的时机。
“你说的没错,其实所谓冷暖玉棋子的秘密还是源自于棋子本身,所谓万变不离其宗,冷暖玉棋子原本就是两种不同类型的棋子,只是纹理和质地相似,才会令人误以为是一种玉石产生了两种不同的冷暖反应。”林东曜说到这里,满月恍然大悟。
既然冷暖玉棋子的黑子和白子根本就是两种玉石的话,那令狐平雪所做的自然就是改变她手上棋子的温度,她并非简单地触摸,而是在掌心上做了什么手脚,经过她手的棋子一时半会看不出问题,可经过吸收月光精华之后,慢慢的就会呈现出同样的反应。
“可令狐平雪手上拿着的究竟是什么?”
满月好奇的问着林东曜。
要想解开整道题的答案,就差知道这一点了。
林东曜唇角噙着一抹浅浅的弧度,瞳仁深深,清俊面庞是难得的轻松安然。
“晶粉。”薄唇从容吐出两个字。
“透明水晶的粉末?一来可以吸收月光精华,二来可以暂时改变其他石料的气场,可以造成短暂触觉上的改变。原来如此!”
困扰了满月半个多月的难题终于解开了。
竟然是随处可见的晶粉。
晶粉并不是什么稀罕物,不过是制作器皿的粉末而已,这净化一说也是从西域传来。
满月之前就怀疑冷暖玉棋子是赵虞儿带回来的,如今晶粉也与西域扯上了关系,再加上令狐平雪正好是初八的生辰,其实初八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