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嫡女-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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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看宫女太监就能看出主子的七成德行。
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奴才,太后能在后宫叱咤这么多年,挑人的眼光自然独具一格。只是,太后如何也想不到,她身边的茹婧,还有荣乐,这些她一手提拔起来的所谓自己人,其实都是——
满月散步到后院,原本跟在她身后不远处的两个宫女突然没了动静,满月回头一看,见二人已经不知去向。
须臾,一抹修长身影蓦然到了跟前儿。
林简一身烟青色窄袖锦袍,袖口绣着金线祥云的暗纹图案,腰间是朱红配白玉的软金腰带,腰带上挂着瓷白无暇的白玉玉佩,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优雅风姿,眸光凝视之时,气度逼人而不咄咄,自有一股尊贵轩昂的气质。
满月皱了下眉头,轻声责备林简,
“太子殿下真能给我找麻烦,一会她们醒了我该如何解释?”
不用猜也知道,那两个宫女是着了苏康的道儿。
276简思月和夜舞,求月票撒
自从她住进这个未央宫,即便是跟林简的景阳宫相隔了没几个院子,这见上一面也并不容易。
宫里头不比侯府,不光有太后的眼线,还有皇上皇后和其他妃嫔的眼线,人人都瞪起眼睛竖起耳朵好好听着将来太后要如何安排满月,偏偏太后和皇上一直不动声色的吊着众人的胃口,就是迟迟不肯松口。
可即便没有实权在手,满月这个六品女官的身份也红了不知多少人的眼。
“月儿不必担心,即便醒了,她们也会忘了刚才发生了什么,只当是打了个瞌睡而已。”林简笑的吻合如熏,上前几步来到满月跟前,这有谁能明白他此刻复杂揪扯的心情呢?
这同住宫里,看似是一个屋檐下,却还不如她住在侯府的时候见面方便呢!
现在想见一面不说比登天还难,却也差不多,这果真是姜还是老的辣,太后如此四两拨千斤的一招将满月留在宫里头,却等于一下子看住了林简和林一东曜!
“殿下果真是掌控大局的高手,满月自愧不如。”满月淡然出声,虽然知道林简解决了那两个跟屁虫能单独跟她见面有多难。
“月儿,你这是损我呢?是我对你自愧不如才是。”林简呵呵一笑,下一刻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样东西递给她。
“喏,给你的。”他笑的温暖如春,看向她的眼神也透着丝丝柔暖春意,无私而纯净。
也许他在经历了唯爱公主的事情之后,他的心再也不可能恢复如初,可他愿意在她面前放下一切,敞开一切。
就像回到多年前,唯爱公主还在的时候。
“什么?”满月瞧了眼他递过来的锦盒,也不扭捏,接过之后直接打开。
锦盒内一个椭圆的金属圆筒,金光闪闪,圆筒的表面还镶嵌了七种颜色的宝石。宝石虽然小巧玲珑,一颗颗不过芝麻大小,却是巧夺天工,每一颗都有不同的造型,圆形、方形、椭圆形、长方形,甚至还有一颗类似苹果的造型,满月将圆筒在手中转了一圈,分量也很足。
圆筒的一端有三瓣好像花朵的花瓣,含苞待放闭合在一起,满月将其中一朵花瓣掰开,其他两朵花瓣也跟着打开,圆筒里面明显还有机关。
“这是我给你设计的暗器,携带方便,杀伤力巨大,让你在危急关头以一对十没有问题。”
林简一边说着,一边给满月介绍暗器的使用方法。
“这是你设计的?”满月挑眉眼底带着怀疑。
这暗器可谓是巧夺天工,独一无二。
不但威力巨大,就是外观设计也足够精致且掩人耳目,不知道的还当是一个普通的装饰挂件,其实内里一共三格,这三格又一分为二,好像一个立体的菱形插在圆筒里面。
其中一格,一为毒药,一为解药。
第二格,一为十二根银针,一位一面打磨光亮圆滑的铜镜,关键时刻可以照到身后看不到的敌情。
第三格,则是另一种毒药和解药,只不过这两种毒药发作的时间有长有短,各不相同。
林简被满月的怀疑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毛,眼睛一瞪,却是头一次嘟起了性感好看的唇瓣,如此夸张埋怨的样子,看的满月不由狠狠地抽了抽嘴角。
“我只是好奇你堂堂太子殿下,怎么会这种粗活。你不用这样看着我吧?”满月将暗器收好放在袖子里,可太子殿下脸上的表情却没收回去。
“这世上没有什么活计是粗是细,那得看是做给什么人!送给自己喜欢的人,付出多少我都愿意。”
林简笑着看向满月。
见她将暗器收起来,他就知道她是喜欢的。
只要她喜欢,一切就值得。
不枉费他三个月来废寝忘食的画图制作,光是图纸就画了不下三百张,一次次的试验操作,终于做到了他心中想要的样子。
“殿下是担心明日狩猎,有人会对我不利,所以送我这个防身的,是吗?”满月清冷出声,明天的狩猎,看似是皇子朝臣之间新一轮表现的机会,可也是解决私人恩怨的大好场所。
林简能想到的,满月自然也早有预料。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林简竟是亲自做了这个暗器给她。
“没办法,有人送你隐卫,我的隐卫你就不会接受了,所以我就送你贴身的防身暗器,那隐卫再厉害也不能贴你的身是不是?还是这个实用。”
林简语气云淡风轻,却是在深处透出一丝无奈和醋意。
满月撇撇嘴,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结时间。
“殿下给这个暗器取名字了没有?”满月同样是淡然的语气转移了话题。
林简笑容顿了一下,继而呵呵一笑,看向满月的眼神此刻是说不出的aimei感觉。
满月突然后悔自己问这个问题了,看林简笑的这样子,她还不如继续纠结刚才那个话题。
“名字就叫做——小小月。”
林简话一出口,满月都有种悔青了肠子的感觉。
小小月?
满月脸上的表情此刻说不出是纠结还是嫌弃。这个太子果真不按常理出牌,他不是应该说,这个还没有取名字,你取一个名字吧!
对于满月此刻的表情,林简早有预料。
“月儿不满意的话,可以改一个,比如说小小简?呵呵——如此一来,我会觉得自己每天都陪在你身边一样。”
林简语气淡淡的,眼眸弯起,一抹迷人的弧度恰到好处,薄唇轻启,xinggan优雅。
可就是如此尊贵优雅的一个人,却是说出小小月和小小简这种让满月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名字来。
“要不——”
“太子殿下免开尊口,就叫夜舞吧。”
满月急忙打断了林简后面的话,实在怕他再说出让她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名字来。
“夜舞?”林简好奇的看着满月。
“是,月夜相赠,舞动乾坤。是为夜舞。”
满月朗声解释,眸光莹然清澈。
她喜欢夜舞,毋容置疑,所以也就不会在林简面前扭捏矫情。
“妙哉!我还想叫它简思月呢!”
某殿下此话一出,满月唇角眼角一块抽搐。
上一张抽风的,求几张小月票,么么哒。这抽风的勾当,五殿下确实做不来,只有太子出头做这个噱头鸟。
277翻转乾坤
“殿下,不早了,您的心意满月领了,暗器也收下了,殿下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满月后退一步,语气虽然客气,却多多少少是逐客令的意思。
林简轻叹口气,小声咕哝了一句,
“不是要你领我的心意,而是接受我的心。”
“殿下,不送。”
满月听到当没听到,林简应该很清楚,她不可能给他任何答案,不论是他还是林一东曜,都是如此。
满月转身回了房间,身后是凝视她背影良久的林简。
林简站在院中很长时间,苏康见那两个宫女快要醒了,正要上前提醒林简,却见他忽然转身朝外面走去。
脸上的深谙低沉,让苏康心绪紧张,大气不敢出一声。
每次太子殿下见了令狐大小姐之后,反应都很极端。
要不是心情甚好,一段时间都是明朗如昔,要不就是现在这样,暗沉低落,有种狂风骤雨随时都会到来的压迫感觉。
侍奉满月的两个小宫女醒来之后,见对方都依靠在房间门口打瞌睡,双双一惊,急忙站直了身子,不敢再开小差了,心中还庆幸没有被满月发现。
屋内,满月将暗器收好,未来一段时间,夜舞都会伴她左右。
林简的细心出乎满月预料,暗器承载了他的担忧和关心。只是这份关心对于满月来说,注定是逃避的负担。
次日一早,满月早早醒来,宫女和小太监都在院子里忙忙碌碌,凝静将宫里头给她准备的紫貂绒披风小心抖开。
“大小姐,这披风是昨儿送来的,是太后赏赐的。”
披风在满月面前展示了一下,满月扫了一眼,神情一冷,淡淡道,
“这披风昨儿是谁送来的?”
“是尚衣局送来的。”凝静疑惑的看着满月,难道这披风有问题?
“先等一下。”满月冲凝静使了个眼色。
太后安排的宫女都在院子里忙活,并不知道屋内发生了什么。
须臾光景,满月打扮妥当来到院中,一边走一边拽着披风的领子。
小宫女见了,关切的问着她,
“女官,奴婢为您整理下披风。”
“好。”满月点点头,抬手抚摸披风的紫貂绒的领子,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
“这披风是太后让尚衣局送来的,我第一眼看到就喜欢的很。”
“这——”那小宫女却迟疑了一下,继而小声提醒满月,
“女官,今儿是出去狩猎,猎场风大,这披风过于单薄了一些,不如穿那件带着夹棉里子的白绒披风,一来御寒,二来也配合这个季节。”
小宫女说这话的同时,也担心满月不赞成。
满月看看凝静,又看看这小宫女,轻叹口气,低声道,
“也好,你曾侍奉太后,自然比我懂得出行搭配。凝静,拿我的一对翡翠耳坠给她。”
满月此话一出,那小宫女长舒口气,喜滋滋的给满月换上另一件披风。
“女官,这披风的丝带有点长,要不要奴婢帮您改一下?”小宫女试探的问着满月。
“也好,我也觉得稍稍长了点。你帮我改好了,正好我回来可以穿。”
“——是,女官。”小宫女虽然应了,语气却有些迟疑。
旋即,满月上了出宫的马车。
车内坐着她和凝静,车外是铁英和另一个宫女。
随手挑开车俩,但见刚才那个小宫女抱着披风脚步匆匆的朝延禧宫那边跑去。
放下车帘,满月微微阖上眼眸,就等着看太后出招了。
——
小宫女急匆匆到了延禧宫,太后还没出发。茹婧见是满月身边的侍奉宫女,不觉一凛,带着她到了太后跟前儿。
“太后,冬梅求见。”
坐在太师椅上的太后微微抬了抬眼眸,这大清早的,若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冬梅不会过来。
“叫她进来。”
“是。”
茹婧将冬梅带了进来,冬梅手上还捧着一件紫貂绒的披风。
“回太后,这件披风是昨儿尚衣局送去未央宫给令狐女官的,今儿女官原本要穿这件披风,可奴婢发现披风有问题,就让女官换了下来。请太后过目。”
冬梅将披风呈上,茹婧接过去看了一眼,也是大吃一惊。
“太后,这并非紫貂绒,而是雪豹绒染了紫色。”茹婧天天侍奉太后身边,太后珍爱的雪豹披风茹婧每日都要帮太后护理,自然能一眼认出并且摸出这披风领子的质地了。
“简直是胡来!这是怎么回事?”太后一拍太师椅扶手,勃然大怒。
一屋子宫女太监全都跪了下来。
“太后,这领子里面似乎还藏了一些东西。”
茹婧翻开领子给太后看,乍一看没什么,可仔细一看领子下面好像凸起一个小包。
“拆开!”
太后冷声下令。
茹婧亲自拆开披风的领子,里面塞了一小团黑色的棉絮。
“这是怎么回事?”太后看着那团黑色棉絮,满眼疑惑。
茹婧却是恍然大悟。
“太后,奴婢在家的时候见过母亲缝被子和衣服,多少知道一些民间的讲究,自家人穿的衣服最好是自家信得过的人缝制,倘若是有过冤仇的人,缝制被子的时候就会在四角或者是衣服领子塞上一小团线团或是黑色的棉絮,因为被子或是棉衣,一般很少清洗,大多是放在太阳下暴晒,即便清洗也不会动里面的棉花,这是民间的一种诅咒,倘若盖着这种被子的人,一辈子都不会安乐,家务宁日,而穿了塞进黑棉絮的人轻则时运不济,重则大难临头。”
茹婧话音落下,太后脸色瞬间一黑。
“快——快检查一下哀家宫里头的被褥衣服什么的,彻彻底的检查一遍。”
太后沉声吩咐茹婧。
“还有,此事决不能声张,否则格杀勿论!”
太后最后四个字落下,众人脸色具是一僵。
底下众人都去搜寻可疑的被子和披风了,茹婧留在太后身边侍奉左右。
太后脸色阴冷可怕,好一会才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