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国师诱妻入怀-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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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没事……”白璃摆摆手,眉头却未曾松开。这么说来,那个什么女王当真丢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女王丢了的事情,岂不是连带着她也有一半责任?
如果当晚她不去皇宫盗宝,或者如果她不把女王吓晕,更或者如果她不躲到床上去,她都不会被那个劫匪当做女王逮住,又被君晏当做女王救回,那么君晏救到的就是那个女王,而如今……
“对了璃儿姑娘,”易水寒打断了白璃的思路,白璃赶紧竖起耳朵,“听慈宁师太说,易某的毒是璃儿姑娘寻来的解药,想不到璃儿姑娘年纪轻轻的,竟然解得了这等奇毒,易某实在是佩服。”
“不敢当,不敢当,”白璃摆摆手,却再无胃口吃下去,推了碗筷道,“你们继续吃吧,我吃饱了,回房歇息去。”
易水寒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站住!”镜水师太放下碗筷,凉凉地截住白璃的脚步,“易公子倒提醒贫尼了,你方才说还以为他要和你一样睡上几天,究竟是什么意思?!”
“没,没什么意思啊……”白璃心里一个“咯噔”,怎么话出口那么不由心,这下被镜水师太听见了,她那么精明,顺藤摸瓜问出君晏的事情也说不定。
“我——的意思是说,我每次中毒不都要睡上一天两天的才能好么,我就以为别人也要。可易水寒他有了解药事半功倍,竟然这么快就醒了,我替他高兴呢。”白璃摸着后脑勺,言不由衷。
真是,什么都好,就是不会说谎……
“是么?”镜水师太饭也不吃了,将饭碗一推,“既然你已经吃饱了,便随我来,我有话要问你。”
白璃顿时苦了脸色。惨了,镜水师太每次这样大张旗鼓地问话之后她都没好下场。真不知这回又会出什么事。
白璃硬着头皮跟着镜水师太来到院中。
“说吧,解药哪里来的?”
“这……”白璃心头一颤。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能老老实实告诉镜水师太这是她从左大国师君晏手里抢来的吗?不能。
镜水师太历来最憎恶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尤其高官富商,上回她不过偶然提到又医活了一个员外郎的儿子,镜水师太竟然整整关了她三天的小黑屋,三天不给饭吃。
若让镜水师太知道她和左大国师有瓜葛,她不是死定了!
“没——有哪里来的,”白璃干起了打死不认的勾当,“我出去那么久,好不容易才一个药材一个药材找回来的……”
“是么?”竟是师太冷冷地看着白璃,“你找来的药材,到哪个药方炼的这解药?”
“这——个,我,我当然是去城里仙水医馆找胡师傅给我炼的了,您要是不信,您可以改天去问问胡师傅,看看我说的对不对……”白璃越说自己越发没有底气。
真是对不住了胡师傅,下回又得你替我打圆场。少不得进山里再给胡师傅抓几条毒蛇来,再买上一坛子好酒,送上一顿好肉,也就完了。
只是镜水师太这边……白璃抬眼悄悄瞄了镜水师太一下,恐怕这头不大好过啊……
镜水师太一脸冷然,全然一副不相信的神情:“贫尼会去的!现在你告诉贫尼,你的药瓶是哪里来的?!”
“药瓶?!”白璃心里狠狠“咯噔”一声。惨了,那个药瓶是上好的描花白瓷瓶,喂药的时候她想也没想就从兜里掏了出来,怪不得当时镜水师太脸色不对……
“药——瓶我捡的呀……”白璃一紧张眼睛就开始四处乱瞄,瞄到一边的枯井,顿时心生一计,若是镜水师太跟她要药瓶,那么她就把药瓶子扔进去,到时候镜水师太想要也没法儿了。
不是说捉贼拿赃么,要是没了赃物,看镜水师太还能拿她怎么样!
31宝石短刀
“拿来!”然而镜水师太多精明?一看白璃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打什么小九九,一闪身便堵在枯井边上。
“不小心被我打碎了……”白璃捏着一把冷汗,一边说着,一边飞快地动着脑筋想怎么让药瓶子消失在她身上……
“扔了?”镜水师太冷冷地睨着她,“那等漂亮的云窑出产的细瓷珍品,你能舍得扔了?!若说是当了贫尼还信得!说!你这两日究竟去了哪里?!”
“没——去哪里啊,我不过是到城里转了转,去找了胡师傅炼药,不,炼毒,然后去萃华楼看了拈翠……”白璃蔫儿着一张脸,就说镜水师太最会顺藤摸瓜,再问下去,岂不是什么都问出来了,“师太我还没睡够,我先回房去了。”
“站住!让你走了么!”镜水师太一个箭步便将白璃拦住,斩钉截铁地伸出手,“那个药瓶里至少有五六颗解药,你给易水寒喂了两颗,还剩三四颗。那等精贵的东西,就算你留不住药瓶子,那些药你也舍不得扔。所以药瓶一定还在你身上。快把药瓶拿出来!”
“我……”
“你连贫尼的话都不听了?!”
白璃小心翼翼地看了镜水师太一眼,还是将药瓶交了出去。就算她不给,镜水师太也有办法搜出来的。
现在只希望镜水师太不要从这药瓶看出什么端倪才好。大不了,她就说她顺手牵羊偷的呗,反正这事情她也没少干。
精细的描花白瓷药瓶静静地躺在白璃的手心,瓶塞尾处的红缨晃眼得像半朵合欢。
然而那朵描得万分精细、上色万分匀细的浅紫色木槿花,一下子就放大在镜水师太的瞳孔里。
镜水师太的脸色“唰”地变了。追忆,震惊,难以置信,痛恨,一时间全在镜水师太的脸上显出来。
“果然是他……”镜水师太一向冷静到绝然的语气竟然在颤抖。
白璃从小见惯镜水师太的冷扑克脸,何时在镜水师太脸上见过这等复杂而奇怪的表情?遂担心地唤道:“师……师太?”
镜水师太白着脸色,目光牢牢地锁住那朵开得绚烂的木槿,颤抖着声音问:“你见过他了?”
“他?”白璃狐疑地看了镜水师太一眼,就这么看一眼,镜水师太就认得这东西的主人了?镜水师太认得君晏,怎么可能?
白璃虽然意外,但见镜水师太似乎并没有要责罚她的意思,于是点点头道:“是啊!何止是见过,这家伙真的太讨厌了,他不仅……”
“谁问你来!”镜水师太劈手夺过白璃手上的药瓶,恢复了她的冷扑克脸,“给我回你的屋子好好呆着去!明日一整天都不许吃饭!你若敢再踏出屋门半步,仔细你的皮!”
“啊?!”白璃顿时一阵腿软,扫地砍柴做饭洗衣服抄经书,什么都可以罚,可她就是不能不吃饭呀!
“再啊就两天!”镜水师太一甩袖回了自己房里。
“……啊……”
白璃默默地看着镜水师太离去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哀伤——一整天不准吃饭,她不被饿死才怪!
“璃儿姑娘!”
白璃垂头丧气正打算回房,吃完饭的易水寒赶出来叫住她。
白璃这才想起来她说要给易水寒的南瓜灯:“哦,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拿灯去。”
“哦,不了璃儿姑娘,易某这就要进城了,带个南瓜的话一定会很不方便。易某多谢璃儿姑娘好意,易某心领便是。”说着话,易水寒对着白璃又作了一个大大的揖。
然而那边的白璃早已经笑翻了:“我都说了是让你带个南瓜灯,没让你带个南瓜,真是个固执的……不过既然你觉得带东西不方便,那便算了吧。一路小心。”
“易某会的,”说着话,易水寒从后腰掏出一把精致的镶宝石短刀递到白璃面前,“璃儿姑娘的救命之恩,易某感念至极。只可惜易某身上未曾带什么贵重之物,只有这把短刀。这把刀乃是精致寒铁打造,削铁如泥,易某多年来一直佩戴在身边,未曾离身。如今易某将这把刀送给璃儿姑娘,聊表谢意。请璃儿姑娘收下!”
白璃本见那短刀上红蓝宝石一颗颗镶嵌得紧凑晃眼,刀柄上更嵌有稀有的绿松石,双眸一亮心里便有些发痒。
可再一听这刀本是人家的贴身之物,顿时摇头推开,打死也不肯收。
然奈何易水寒好说歹说,白璃这才“勉强”收了,易水寒也才心满意足地离开。白璃还嚷着要送行,被镜水师太喝回了房间,倒是慈宁师太送了易水寒一路。
天色渐渐暗下来。
32国师追来
冬夜的夜很快便漆黑一片。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飞雪。
簌簌的飞雪声中,镜水师太端坐床上安静地闭眼打坐,从白璃那里上缴的描花白瓷瓶就放在对面的桌子上。
花是木槿,药是毒药,亦是解药。
房中并没有点任何烛火,镜水师太一坐就是一个时辰,一动不动就像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耳朵忽然一动。与此同时一阵风来,吹开了房门窗户,一道雪色身影摄了进来。镜水师太忽地睁开眼睛。
“你果然找来了!”
对面桌上放着的描花白瓷瓶依旧静静地立在那里,此刻在暗夜里,却闪着淡淡的荧光。
“是,我是来了。”来人一身天蚕丝细密织成的雪衣薄如蝉衣,飘然独世的气质仿若来自红尘之外。
只是屋中未曾点灯,看不清那人的容颜。只有他额前的几丝飞发随着窗缝里透进来的风轻轻荡着。就像浅水中的水草。
“是你把白槿弄丢了?!”镜水师太冷然的声音里透了一丝质问。
“你错了,我也在找她,”来人的声音里倒是有几分叹息的意思,“你若担心,为何不亲自去找?那些人想干什么,你不是早就知道么?”
“我会的,但不是现在,”镜水师太的声音更加冷然,甚至透着一丝对对方的厌恶,“我警告你,不准碰她们。”
“她们?”来人轻笑,“看来你瞒住了不少人。只是你得担心,既然我能找到这儿,那些人定然也能找到这儿。想来这儿已经不安全。你若想保住她们的安全,就尽快从这里搬走,走得越远越好。”
“我说过我会的!”镜水师太几乎咬牙,“我的生活无需你来指手画脚!只是这回白槿若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你!”
来人却沉默了。
镜水师太近乎歇斯底里的话语其实说得很轻——白璃就在对面,她的耳力很好,若不轻点儿,恐怕逃不过白璃的耳朵。
这也是镜水师太为什么不点灯的原因。
不点灯,自然不会有影子投在窗户上。万事小心,总是对的。
这样的歇斯底里过后的沉默,只剩下窗外的飞雪之声扑簌簌地填补着空白,让屋里的气氛变得分外沉重。
半晌,来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也是。”
我也饶不了自己。毕竟白槿的失踪,他也是负有责任的。
“你今天来,究竟何事?如果你是来看贫尼死没死,那就让你失望了。”镜水师太终于冷静下来,语气寒凉,拒人于千里之外。
“当年的事情,我早就不想追究,”来人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难掩的哀愁,“若我想报复你,槿颜的命,一早就在我手里。我何必留她到今日,又苦苦地要去寻她?”
“别说的那样好听!你恨我,我恨你,我们俩心知肚明。你要杀我,我绝不还手。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镜水师太重又闭上眼睛,她怕他看着又想起那个人,“你放心,等到事情了结,我会把我的命交到你手上,任你处置。”
“若你执意如此,那便这样吧,”来人又叹了口气,仿若窗外的飞雪声轻轻消逝,“我今日来,是想跟你借个人。”
镜水师太冷笑:“借?可就算我不答应,你的人,不都已经去找她了么?”
镜水庵后院的小小禅房里。
白璃百无聊赖地仰躺在床上,抽出易水寒给她的短刀。
但见那短刀两尺来长,刀身微微有些弯曲。抽出来的时候,刀身上闪着一股子淡淡的精光,那是刀本身所带的寒光,锋利的见证。
白璃伸出两根指头弹了弹,竟铮铮有声。对着空气挥舞两下,竟然带着一股子嘤嘤之气。若用它来割喉,定然半点鲜血都不流,人命便陨。
真是一把好刀,只可惜是人家送的——白璃撇撇嘴,如果是她从人家身上摸来的,她倒可以转手就到当铺给当了。而且是人家的贴身之物,想想还是太过贵重,寻个日子还是还了吧。
这个年代的人,动不动就是什么家传之宝。万一冒犯了人家的祖宗,这可担当不起。
白璃撇撇嘴刚想将那匕首收起来,忽然烛火一闪,刀面上忽然闪出一个墨色的身影。
“你……”白璃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