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尽帝王宠-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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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绿衣可以明显的感觉到曦泽对她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不禁满心欢喜,她微笑道:“皇贵妃遇难,最担心的就是皇上了,臣妾既然恰巧经过,自然要极力相救,绿儿只是想为皇上分忧解劳,希望能令圣心欢悦!”
曦泽满是欣慰的朝着沈绿衣点了点头。另一边,又吩咐魏子修即刻施救。
魏子修立刻领命前去熬药。
曦泽坐在云倾床边满是担忧的望了望云倾,又见此刻屋子里站满了人,不禁微微蹙眉,道:“这宫里好好的怎么会有蜂群?”
王宁暄亦蹙起眉头道:“一提到蜂群,臣妾就想到了谢氏一族!”
“谢氏?”是了,当年在猎场不正是谢氏一族用蜂群袭击了他吗?但曦泽心底仍有疑惑,他道,“这谢氏一族都被朕夷平了,谢氏柔婕妤也在牢狱中死了,他们怎么可能还在宫里用蜜蜂作乱?
这时,颜如画猜测道:“那会不会是谢氏的旧仆在为主寻仇?”
“寻仇?”曦泽眉头蹙的更紧,问道,“谢氏一族要害的是朕,要寻仇怎么寻到皇贵妃那里去了?”
王宁暄适时道:“皇上,您忘了?当年柔婕妤用麝香害臣妾,然后栽赃给皇贵妃,被皇贵妃当众揭穿,皇上将她下到狱中待审,结果柔婕妤经不起用刑,在狱中自尽,谢家人为了替柔婕妤报仇才谋害皇上,说起来这渊源早在皇贵妃揭穿柔婕妤时就已经种下,若说谢氏的人将皇贵妃当成仇人,也不是没有缘由的!
曦泽这才想起来,道:“这么说来倒是有些道理,但是这件事情朕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对!谢氏养的蜂有特制的毒,但是皇贵妃所中的蜂毒却是一般的毒。这一点说不通啊!
一切看起来仿若迷雾重重,难以分辨。
就在这时,魏子修端着药进了广贤殿。
云倾服下药后,很快就醒过来了。
曦泽见云倾醒来,大松一口气,很是欢喜道:“云倾,你醒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云倾睁开朦胧的睡眼望去,满屋子都是人,看得有些发昏。她对曦泽道:“我已经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这时,云倾见沈绿衣也站在一边,虽然她不知道沈绿衣为什么突然转了性子,但自己毕竟是她救的,到底还是感激,她对沈绿衣道:“静妃,谢谢你救了本宫!要不是你给了本宫丝帕,本宫现在大概已经被蜜蜂蜇的不能见人了!”
沈绿衣莞尔:“臣妾是真心敬服娘娘!”
云倾闻言哑然。
曦泽见状心中很是宽慰,他对云倾道:“这一次,你真的要好好谢谢静妃,她何止是给了你丝帕,刚才你中毒了,也是静妃为你及时吸出毒液,你的性命都是她救的!”
云倾闻言目瞪口呆,沈绿衣不是巴不得她早点死吗?怎么会救她的性命,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云倾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沈绿衣却道:“这只是小事一桩,皇上和皇贵妃不必放在心上!”
曦泽闻言朝着沈绿衣点了点头,满是欣慰道:“能看到你二人如此和睦相处,朕就放心了!”
沈绿衣微笑道:“只要能让皇上龙颜大悦,绿儿做什么都可以!”
曦泽很是满意,又转头对云倾道:“云倾,你怎么会去那有蜂的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倾这才回神,脸色一下子变的很是肃穆,她答道:“是我的侍女彩兰带我到那个地方去的!那个彩兰很可疑,蜂群来了以后她就不见了,她一定有问题!”
事情终于找到了突破口,曦泽立即下令:“四喜,带彩兰来见朕!”
“是!”四喜立刻领命,不一会儿就走出了广贤殿。
第六十章 叶氏倒
四喜很快就将彩兰带来了。
云倾望着彩兰冷冷问道:“彩兰,是谁指使你带本宫到小河边去看萤火虫的?”
彩兰的面色有些躲闪,勉强镇定道:“没有人指使奴婢,奴婢见小河边有萤火虫,以为娘娘会喜欢,就带娘娘去看了一下!”
“哦,是这样吗?”云倾反问道,“难道你不知道小河边有蜂吗?”
彩兰赶紧摇了摇头,道:“奴婢不知!”
“你撒谎!”云倾的眉头深深蹙起,面对如此背主之人,云倾的心底已经没有一丝怜悯,她厉声道,“你如果不知道小河边有蜂,为什么蜂群来的时候你却不见了?那时你去了哪里?”
彩兰左顾右盼,支支吾吾道:“奴婢听到娘娘的呼救,才知道有蜂群,就去喊人来救娘娘!”
这显然是在撒谎!
就在这时,曦泽反问道:“那为什么朕这里没有看见你来求救?”
彩兰满脸通红,答不出来。
曦泽大怒,吼道:“你显然知道小河边有蜂群,还不快说,到底是谁指使你把皇贵妃带到小河边的?”
彩兰依旧嘴硬,只道:“没有人指使奴婢,奴婢不知小河边有蜂群!奴婢是冤枉的,请皇上明鉴!奴婢真的是冤枉的……”
还要喊冤?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曦泽见她不肯招,已是没了耐心,转头对四喜道:“杖刑伺候,打到他说实话为止!”
四喜立刻领命,朝底下一招手,执行内侍很快就就位,杖刑有条不紊地执行着。这彩兰却很是倔强,眼泪溢满双眸,却没有喊一声。只是有呜咽之声幽幽传来。没多一会儿,便一滩稀泥样的趴在地上。
执行内侍上前一看,不禁大惊,向曦泽禀报道:“皇上,她咬舌自尽了!”
曦泽闻言大怒。这该死的奴婢竟宁死也不肯招。不禁恨声道:“一群废物!”
执行内侍吓了一跳,纷纷下跪请罪:“皇上恕罪!”
曦泽冷冷喘息着,半天不发一语。
云倾望着眼前这一幕。又怒又恨,道:“到底是谁要害我?”
曦泽转头望向云倾,蹙眉道:“这用蜂群下手的手法,倒像是谢氏的手法!这是唯一有迹可循之地方!”
“谢氏?”云倾面上惊疑不定。问道,“我中是蜂毒和你之前中的毒是一样的吗?”
曦泽摇了摇头。道:“不一样,你中的只是普通蜂毒!所以我心里也有怀疑,并不能确定一定是谢氏!”
云倾迅速转动着思维,回想着今日发生的一幕幕。最后斩钉截铁道:“不是谢氏!谢氏养的蜂都有特制的毒,目的是为了要人性命,可是今天来袭击我的蜂只是普通的蜂群。而且今天来的蜂群并不多,我猜想他们的目的只是想损毁我的容貌。并不是想要我的性命,这是一场后宫之争,这个彩兰是我的侍女,她自尽得这么突然,有些东西根本来不及收拾,你派人去好好搜搜她的屋子,看看能不能寻得一些线索!”
云倾说的很有道理,曦泽立命四喜带人去搜查彩兰的屋子。
四喜领命立刻迅速执行,等待的时间总是十分焦灼,大殿静的只听见铜壶滴漏那幽幽不变的单调音质,有滴水成冰的紧迫感环绕四周,令人微微战栗。
四喜很快就带来了东西呈给曦泽,是一封书信。
曦泽拿起那封书信细看,上面写着密令彩兰谋害皇贵妃的所有事项。这笔迹很是熟悉,曦泽略略想了一会儿,突然十分震怒的将那封信甩在叶婧安面前,厉声问道:“懿妃,这封信你作何解释?”
叶婧安大惊,她捡起那封信一看,那信上的笔记竟跟自己写的一模一样,不禁背后冷汗岑岑,立刻跪地分辩道:“皇上明鉴,臣妾冤枉,这封信不是臣妾写的!臣妾是冤枉的!”
“冤枉的?!”曦泽反问道,“这上面的笔迹跟你写的一模一样,难道朕还会认错?”
“这是他人仿照臣妾的笔迹伪造的!”叶婧安立刻回道,“臣妾绝没有写过这样一封信,今日皇贵妃之事与臣妾无关!”
“仿照的?”曦泽冷冷回味着这句话,说到仿照他人笔迹,曦泽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柳漫语,可是柳漫语现在被禁足在思懿居,又素来与云倾没有什么过节,会是她吗?曦泽又招来四喜,问道,“最近这段时间,柳氏可有思懿居以外的人有什么来往吗?”
四喜想了想,答道:“没有,柳氏一直很安分!”
曦泽闻言再次转眸望向叶婧安,冷冷道:“柳氏并未与人来往,这信不可能是她写的!懿妃,你说这封信是伪造的?你指的是谁伪造的?你要拿出证据来!”
证据?现在让她到哪里去找证据啊!叶婧安有些发懵,最后,她只有极力保持镇定,万分诚恳道:“皇上,这封信真的不是臣妾写的!皇贵妃今日之事的确与臣妾无关,臣妾是清白的,请皇上相信臣妾!”
“相信你?如何相信?”曦泽冷冷道,“你在承光殿安插探子监视朕,并将猎场惊马案的马奴派人带去沧州,企图以此要挟神医就范,干涉朝政,差点引起沧州动荡,你以为这些事情朕都一无所知吗?”
叶婧安闻言浑身如遭电击,没想到这么多事情曦泽竟然全部都知道,冷汗不只是在本后前赴后继的渗出,此时已经遍布叶婧安的额鬓之间,显得尤为明显,叶婧安竭力保持镇定,道:“这些都是小人在陷害臣妾,这是谗言,臣妾绝没有做过这些事,请皇上相信臣妾!”
曦泽见她不肯认罪,怒火更盛,怒道:“这些事情朕已经查得一清二楚,你还想推脱给谁?朕对你一再容忍,不过是看在你怀有子嗣的份上,没想到你不思悔改,还变本加厉,妒忌皇贵妃,今日你某害皇贵妃,证据确凿,哪还容你抵赖?传朕旨意,去叶氏封号,贬为贵人,幽禁在瑰延殿,终身不可放出!任何人不得随意探视!立刻执行!
第六十一章 夺皇子
叶婧安闻言面如死灰,她大声的呼道:“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臣妾九死一生为皇上诞下三皇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请皇上相信臣妾,臣妾真的是冤枉的!”说着,就对着曦泽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可是曦泽已经听不进她的任何解释,冷着脸道:“朕念你猎场救驾有功,没有取你性命,不然就凭你今日谋害皇贵妃,朕就可以立即将你赐死!休要再多言!”
就在这时,王宁暄又出声道:“皇上,三皇子还小,如何能一同幽禁在瑰延殿受苦,还请皇上开恩!”
曦泽闻言,冷哼一声道:“如此狡诈卑劣的妇人如何配抚养朕的皇子!三皇子跟着她,只会被带坏。将三皇子抱出瑰延殿,暂时先放在中宫,待朕酌情考量之后,在再为他挑选养母。”
叶婧安绝望了,凄厉的呼喊瞬间冲破喉咙:“皇上开恩啊!臣妾没有了三皇子要如何活?三皇子是臣妾唯一的骨肉,请皇上不要将他带离臣妾身边,求皇上开恩!”
然而,曦泽一句也听不进去,对下面的宫人道:“拖下去!”
叶婧安就这样被凄惨拖离了广贤殿。
子夜时分,有蛙鸣幽幽传来,如鬼魅一般,令这夏日的夜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瑰延殿内,叶婧安惨然跌坐在摇篮前,望着空空如也的摇篮,哭得十分伤心。
三皇子被抱走了,这空空的大殿中只剩她一人,铜壶滴漏整齐的音质幽幽的传来,越发衬得夜幕如有鬼魅环绕在四周,令人微微生寒。
就在这时。有轻缓地脚步声传来。叶婧安抬头望去,只见乔装成宫女的沈绿衣翩然走了进来。
一瞬间,有刻骨的恨意番涌上心头,如藤蔓一般死死纠缠着她那颗已经破碎的心,凄厉的嘶吼瞬间冲破喉咙,格外的妖冶:“是你,是你对不对?”
沈绿衣笑了。笑的很是明媚。她轻轻道:“你这是自作孽,怪不得别人!”
“自作孽?”叶婧安冷笑出声,“那封信根本就不是我写的。怎么成了自作孽?”
“怎么不是自作孽?”沈绿衣反问道,“你以为你藏得深就没有人知道了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叶婧安凄厉的嘶吼起来,就仿佛有鬼魅紧紧掐住了她的喉咙。让它不得喘息:“那封信就是你写的,就是你仿照我的笔迹写出来的。之前你每次来我这里,虽然言笑晏晏,看起来待我像亲姐妹一样,实际上是来看我的笔迹。你敢指天说不是这样?”
沈绿衣再次笑了,笑得无比恣意而灿烂,道:“那封信是我伪造的。那又怎么样?你放蜂去谋害皇贵妃,这是铁板钉钉的事。只不过我事先收买了你的宫人提前知道了这个消息而已!”
叶婧安见沈绿衣承认,恨得更加咬牙切齿,然而她更多的是疑惑,她凄厉的质问道:“既然你已经提前知道了消息,那你为什么还要去救皇贵妃?你不是恨她吗?恨不得她早点死吗?你为什么还要去救她?”
沈绿衣依旧笑得灿烂,仿佛云淡风轻,就好像之前的那些纠葛与仇恨都不存在一样,她轻启朱唇,幽幽道:“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救皇贵妃可以挽回圣心,我为什么不救她?我还要好好谢谢你为我做了一件十分美丽的嫁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