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贵-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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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大姑奶奶来的有些晚,那时谢老夫人己用了午膳,正要小憩片刻。
人家终于找上门来了,不过谢老夫人此时却只能佯装不知。权大姑奶奶给谢老夫人行了礼,这才有些拘谨的开口提起退亲之事。
谢老夫人不动声色,只推说这事终是得问过玉姐儿的娘亲老子。权大姑奶奶陪着笑,一个劲的点头,谢老夫人扬声唤了婆子来,让婆子速速去请二~奶奶。
谢老夫人陪着权大姑奶奶虚与委蛇,眼见着权大姑奶奶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谢老夫人虽然面沉如水,可神情也不好看。权氏一会便会发难,她一个半老婆子算是无端了遭了此劫,当真是没处说理去。
二~奶奶来的迅速,进了花厅二话不说,放开嗓子便嚎,哭的自然是玉姐儿昨夜被那无良权家子欺负的事。说到最后,二~奶奶恨不得撞了柱替女儿一死。
权大姑奶奶脸色自是越发的难看,一边骂着幼弟行事无度,一边说起了其中疑点,其中多数生疑之处都是刚刚程嬷嬷提出来的,权大姑奶奶虽然没有明说是谢玉自己不要脸送上门来,可那意思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二~奶奶如何能应,险些撸了袖子和权大奶姑姑当堂动了手。
动手自然不可能,谢老夫人在这里呢,再怎样也会让自己去脸面丢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她喝斥了二~奶奶,随后开始和权大姑奶奶讨价还价。
讨价还价……确是讨价还价,这婚自然是不能退了,谢玉便是再不济,也是谢氏的小姐,清白己失,不娶了她入门,如何能了此事。权大姑奶奶心中自是明白,也不嘴犟着要退亲了。只是在嫁妆上开始计较。
谢老夫人可不想为个谢玉真的来场赔本赚吆喝,这词现在用在谢玉身上都是浪费。
连吆喝都没赚来,便生生想要她舍了大本把谢玉嫁进权氏。这赔本的买卖谢老夫人如何能做。
商量无果,最终权大姑奶奶倒是想了个折中的法子。
她抓着昨晚之事,说失~节之女不配为正室。饶是二~奶奶嘴不饶人,也没法了给出权大姑奶奶要的证据,权大姑奶奶自说自己不是个蛮不讲礼的,只要谢氏能找出个证人,证明昨晚确是权笙强行扭了谢玉回到客房,便认下谢玉这个正妻,若是没有,如何能证实是权笙相迫。
说的难听些,便是连chuang上那痕迹,都不知是真是假的。
话越说却是意思越难堪了。二~奶奶便是脸皮再厚,此时也不敢和权大姑奶奶夹缠不清了,再加上她毕竟心虚,最终,权氏依旧娶谢玉,而谢玉却只能做个平妻。
权笙可以另行再娶房正室。
这结果在谢老夫人看来,己是极好了。好歹不是妾室,将来生了孩子也算嫡出。至于谢玉嫁进权氏后有没有机会生孩子,这点便不是谢老夫人考虑的了。
权大姑奶奶对这结果也还满意,弟~弟以后还能娶房媳妇,享那齐人之福,不仅能再寻门岳家,还能为权氏多添几个嫡出儿女,岂不美哉。
至于谢二~奶奶,便是不甘又能如何,好歹女儿没有被退亲,再说以女儿的相貌,便是平妻又如何,还能被旁人踩了下去……总之,最终的结果虽然差强人意,却也人人觉得尚可。
这事便算是了结了。
成亲之日也提前了些,便定在谢玉及笄后的半月……
谢珂并不知道其中详情,她只知道权笙姐弟当天便告辞了,而亲事不仅没退,竟然还提前了些。
如果不是父亲谢年告诉她,谢玉做了平妻,谢珂以为今世权家姐弟改了性子呢。父亲谢年虽然未说原由,可谢珂也大约能猜到一定是二~奶奶和谢玉又动了什么心思,这才迫得权氏不得不迎娶谢玉,可权氏也不想吃这暗亏,计价还价半晌,最终定了平妻一事。
平妻之事自然是隐秘,谢年叮嘱谢珂不要外传。谢珂点头,她又不是个碎嘴的。
谢年这才无事一身轻的出了门……觉得最近纷乱之事终于告一段落了。芸姐儿出嫁了,玉姐儿亲事有着落了,连女儿的亲事也已定下,着实没什么好劳心的了。
至于女儿所提的关于齐律之事。
谢年压根没放在心上,齐家势大,齐律便是真的出了事,他小小的谢氏能做什么。
不过是一旁干看着着急罢了。何况谢年压根不觉得齐律会出什么事。一定是女儿捕风捉影。
谢珂也没指望着父亲谢年,五日后,程劲果然带了十几人启程去了京城,用来搪塞程氏的借口是出门洽商。至于去了哪里,程氏并不清楚,也不好奇,终究儿子是做大事的,她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懂,她只要知道儿子出门是得了姑娘首肯的便可。
那之后的十余日,谢氏一片平静。
祖父谢年终日呆在主院中,显少出来。谢珂日日去请安,多数时候也被恭敬的挡在院外。
谢珂也不在意,日日照去,这些不过做给旁人看的罢了,至于祖父谢俞见不见她并不重要。不见兴许好些,见了恐怕又要惹事上身了。便这样又过了几日,建安降了第二场雪,而她也终于等来了程劲的消息。
消息是着人快马送回建安的,程劲等人并未归来。
而是暂时留在京城。
信里说,京城一派歌舞升平,并未有什么异动。而齐氏表面看来也一片详和。程劲得了谢珂叮嘱,并不被表相所惑。
可一时也是求而无门,不知道怎么才能寻到齐律。便在何劲愁眉不展之时,他带的下属有人认出了贺章。程劲故道贺章是齐律的心腹,所以追了上去,由贺章的口中得知,齐律确是出了事。
此时身染恶疾,已迁至别庄休养。
至于病情如何,贺章不yu多说。可言语间,何劲觉得此疾必是极重的。要不然贺意也不至于现出颓废之色,齐家更没必要把齐律送出了皇城,只是这事齐氏一直压着,旁人并不知晓罢了。
信看去,纸张轻飘飘的落了地,谢珂怔怔望着那纸,觉得那纸仿佛是只野兽,似乎以吞噬她神智的本事。
恶疾!出京!
生了什么样的恶疾?竟然被家人赶出皇城,谢珂可不觉得齐氏中有人真心疼齐律,便是他的父母兄弟至亲……罢了,罢了,想那些做甚,一个个狼子野心的。谢珂现在悔之当初劝了齐律。嗜兄又如何?总比他被兄长算计来的好。
不是她心狠,实是世事不容她心软。(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 谴将
第五十一章谴将
齐律一次心软,换来的却是恶疾缠身?谢珂可不会天真的以为齐律真是身子生了病,所以被亲人好心送出城外养病,便是真的生了病,这病也注定来的蹊跷。
再次把那写着消息的纸拾起,谢珂一字一字逐行又看了一遍。最终将那纸扔进火盆里。
她开始努力想此时自己能做什么?
谢家嫡女,身份尊贵,至少在建安没哪个姑娘比她尊贵了。所以她一行一动都有人看着,不管明里暗里都时刻被人注视着。这样的她明显不适合自己出门去办什么,她便是想出也出不去。
这消息连父亲谢年都不能告诉。
因为没用。告诉也无用。父亲甚至会庆幸齐律病的早,而不是在她嫁进齐氏后再病,那时可就有碍她的幸福了。此时齐律便是病死了,于她也不过是死了个未婚夫婿罢了,即是未婚,便谈不相有多大的牵扯,死了一个再给她找个便是。
全天下不死的男人都着呢。
她不必吊死在齐律一人身上。可是谢珂却不能苟同,能ding着家族压力与她定亲,能不惜亲赴建安阻止她所嫁旁人,能不惜一切护她信她,能几日便一封信由京城送来,能将他心腹的郎中留给她,只为替她调养身子……一桩桩一件件,虽无深情,却自有情意,她如何能当不知。
能眼睁睁看着齐律最终‘暴病而亡’。而她另择夫婿。
她做不出。哪怕齐律是她前世的仇人,她也做不出。也许她的心终究是太软了。哪怕多活了一世。也没活的硬上几分。
她得想法子帮齐律,至少先搞清楚他到底得了什么病,如何病的?此时身处齐家别庄,是自愿?还是被拘禁着限制了自由。可她出不去,她连谢氏的内宅都迈不出一步,这样一想,谢珂不由得气馁。
她知道此时不是灰心丧气的时候……
首先便是让林长源回京。他医术超群,在他在至少齐律不会糊里糊涂的病死。然后……她还是得想法子去一趟京城。
护卫她不愁,有银子好办事。
只要私下里去趟铺子,铺子里小舅舅给她留了人手。只是叮嘱过她。不到危难之时不要轻意动用。
谢珂想因为只要那些人手一动,小舅舅不日便会知道。
若是他闲了还好,若是他忙的分~身乏术,可是会坏了他的事。只是此事谢珂觉得还是得借机把消息透露给小舅舅。倒不如直接动用了那些人手……眼下离年关还有两个月。足够她往返一次京城。总之这一世她手中有银子。所以不管做什么都是底气十足的。
谢珂当先差人唤了林长源进府。
做为一个医术超群的郎中,林长源可是颇受欢迎的,一路上被婆子丫头问候了无数遍。他也一直面带浅笑。
直到进了谢珂的院子才敛了脸上笑意。
他心道前几日刚给谢珂换了新滋补的方了,近日内宅该是无事的,不知谢家姑娘此时寻他何事?
想着很快便到年关了,他一直没收到主子爷的消息。
想必主子爷是不会招他回京了,他得留在建安过年,建安没什么好,也没什么不好。只是他始终觉得自己这一身医术却只是给个姑娘家调养身子,着实有些大才小用罢了。林长源进了暖阁,给谢珂行了礼。
谢珂示意他免礼,随后让丫头给他奉了茶。
谢珂的茶自然都是好茶,香的很。林长源也不客气,端了茶便饮……只是一口滚烫的热茶含在口中,还没等他吞下,那厢谢珂一句话,便险些让他把茶喷了出来。
谢珂说,他即是齐律留下给她的,也便算是她的属下了。
现在,她命他,回京。
是不是她的属下,林长源不屑于争辩,左右以后她会是主子夫人,若说他是她的属下,也勉强说的过。只是立时回京?
“属下奉了主子之命,在这里给姑娘调养身子。”言下之意,没主子爷的吩咐,他还真不敢走。谢珂也不气,只是淡淡笑着看向林长源,林长源是个男人,而且是个三十岁的男人,而且还是个没娶媳妇的三十多岁男人。
谢珂的笑可不是等闲人受的起的。
至少林长源就觉得如果谢珂继续再笑笑,他或许便会糊里糊涂的应了谢珂所说也未可知。
这谢家姑娘,相貌极盛,便这般笑着,当真是惑人的很,惑人的很啊。林长源不会傻的让自己身陷其中,他不过是以男人的眼光纯粹的欣赏罢了。
赏心悦目,觉心悦目的很呐。
他心想如果这谢家小姐再有几分心机,当然这心机不是指算计人,而是指可以当个贤内助那种心机,那可就着实十全十美了。
“齐律有难,你速速回京。你若多耽搁一天,你家主子爷身死机会就大一分。你自己斟酌着办。”谢珂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却说着让林长源毛骨悚然的话。这话的功用是十分强大的,林长源终于吐出了第二口热茶,顾不得自己在谢珂面前失了颜面,林长源追问。
谢珂一五一十的说了,甚至连她的怀疑都透露给了林长源。
谢珂这一世喜欢赌,而且通常是豪赌,当然,不是赌银子。
而是赌未来,赌心机……林长源听后,沉默半晌,他虽然不想认同一个看上去比花还美的小姑娘的话,可该死的心里却觉得她说的对。
他该回去,而且自家主子爷便真如谢珂打探来的那般被送往了别庄,也必定不会是身子染病,便是真的重病缠身。这病也一定来的蹊跷。他得回去,他一定得回去。
“姑娘,我马上回去收拾,今晚便走。”救命如救火,林长源是一刻也呆不得了。谢珂唤住了急匆匆的林长源。
随后将身边一个小包袱递给他,林长源也不扭捏,当下打开。包袱里有一件袍子……看那针线功夫,就知道是做给自家主子的。
余下的便是一沓银票,林长源揉了揉眼睛,再看。还真是一沓银票。
银票论沓的。林长源倒真的头次见到。主子爷虽然待属下大方,可也绝不会这般把一沓银票摆在他面前。这谢家姑娘?林长源疑惑的望向谢珂。“我曾答应齐律,要亲手给他做件袍子。至于那些银票,是给你路上用和到了京城疏通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