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贵-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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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年哪里想当面对自己母亲发难?可是……他是真的看不下母亲的所做所为了。
真有力气,去和二房撕扯,去和父亲谢俞闹腾,为何偏偏欺他的女儿。
他的女儿哪里不好了?便是此去京城用时多了几日。可那与女儿有何关。他说的分明,一路上都是了空安排的食宿。
女儿只是个陪客罢了……
难不成还能越俎代庖了去。可母亲却还是一意孤行要为难宝姐儿。他这个当父亲的如何能忍……“明日开始,你便称病吧,在你小舅舅到来之前。你不必去给你祖母请安了。”
“这如何使得?”谢珂觉得有些不妥……
那是谢老夫人。是她的祖母。她不去请安终究不妥。“有什么使不得的?你是我的女儿,你的事情,为父的说了算。想来也不过十天半月的。你小舅舅便能赶到建安了。你此去望川,不必急着回来……你不在的日子,父亲会着人把你和齐律的亲事敲定,总之,你便安心在楚氏陪陪你外祖母。家里的事不必牵挂,一切都有父亲在呢。”谢年难得说话这般笃定。可是谢珂却觉得就这般不理会谢老夫人那里了,终究不好。
她还是要回来的,谢老夫人对她,本就ting苛刻的,哪怕她千百个好,在谢老夫人眼中,那也是及不上谢霞的。
好在谢珂多活了一世,很多事情想的明白,所以她倒也不与谢霞争这谢老夫人的chong爱。
便是再受chong,姑娘家也终是要出嫁的,她何必在娘家与谢霞撕破脸在。只是,就这么等着小舅舅来建安,然后便出发去望川……这不等于打了谢老夫人脸面,她那个祖母,最在意的便是脸面了。
何况眼下二房闹腾的厉害,谢老夫人心情不好倒也情有可原。
想了想,谢珂开口。“那是我的祖母,便是说我的不是,也是应该,父亲不必生气的。女儿并不觉得委屈,这次出行,本就是不合规矩的,是祖母大度,才应允了。这换成旁的姓氏,哪怕让姑娘家独自远赴京城。
这样一想,祖母待女儿还是极好的。
至于祖母所气之事,本就是女儿的不是。路上了空大师玩心重了些,女儿想着也不在乎那几日,所以就未开口相劝,现在想来,确是女儿的错。父亲,别气了……”
谢年心里那个不是滋味啊。
看看,看看,宝姐儿这孩子多孝顺。明明是自己母亲无理取闹,可宝姐儿却还在为她开脱。这样的孙女,难道还不够贴心,自己的母亲竟然还挑三拣四的。
三房的霞姐儿便好吗?在谢年看来,那孩子的心思,可活络着呢。不过自己的三哥终究不在,那霞姐儿便是有什么小动作,他只当看不见便罢了。他好歹是做人家叔叔的,怎好和侄女计较。
他待旁人亲切宽容,可旁人待他的宝姐儿呢?
不是算计便是责难。世上怎么有这样的道理?“……宝姐儿,你真的不怨你祖母?”
“自然是不怨的,那可是祖母啊,是生养父亲的祖母,我若真怨,岂不忘本。”谢珂是真的不怨谢老夫人的,在谢珂看来,一个人喜欢谁,厌恶谁,那都是那个人的事,虽然被厌恶的对象是她让她有些黯然。不过人活在世,没谁就一定要喜欢谁。
不过是个人喜好罢了,她何必怨。
她不会以怨报德,更不会以德报怨,旁人不招惹她,她乐得自在,旁人若招惹她,她也不惧‘招惹’回去……
这一世,她只想活的自在。
谢年笑笑,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有些牵强。女儿懂事他没什么可怨的,可他终究是没有护好女儿啊,如果他本事大些,将女儿护的滴水不漏,她何若变得这般懂事。不过是不得不懂事罢了。
“你啊,这脾性便像泥捏的,以后嫁进齐氏,若是受了公婆之气可如何是好?”
谢年话锋一转,开始担忧谢珂的未来。他觉得自己真是又当爹又当娘,这些事本是女子该操心的,现在却只能他来担忧了。
“便是泥塑的菩萨,不也是菩萨吗?女儿可不是软弱可欺的性子,父亲难道不知?”
“是,是。你不可欺,你只是心善,你啊,这性子十成十随了你母亲。你母亲那人嘴上厉害,可是心最软了。你也如此。”她有那么好?谢珂记忆中,母亲脸上似乎永远带着笑,这笑看到父亲时,尤其灿烂。至于她心善?她心善吗?
她从来都是……唯利是图的。
前一世她是个善人,所以早死,今生她可不打算当个善人了。“好,好,父亲说不过你。看到你这模样,让父亲想起你母亲,你母亲像你这样大的时候,可没你这般厉害的。想来我的女儿便是嫁到胃胄齐氏,也不会受气的。何况还有齐律那小子。
我看那小子可是有幅驴脾气,你哄好了他。谁敢欺负你,他自然帮你欺负回去。
无事,无事的。”然后是一阵朗声。
谢珂望天,齐律有一幅驴脾气吗?哪里是驴脾气,明明是只狼。
望人的目光都似要把人一口吞下。
至于她若受了欺负,帮她‘欺负’回去这种事,想来他必是十分乐意为的。那人啊,没事时还想生些事呢,何况出了事,他就可以借机大大胡闹一番了。
“这倒是,他那人,护短,护短的很。”
谢年笑的更欢畅了,觉得女儿提记齐律来,就像当年自己妻子提起他。用着软糯糯的小女儿调子,还有那泛红的小脸,语里那看似鄙夷,实则亲切的语气。
谢年想,他便是一事无成,终究是给女儿寻了门好亲事的。
便在谢珂将父亲谢年哄得乐呵呵之时,水青急慌慌的掀了帘子进来。
“四爷,姐儿……二~奶奶来了。”
孙氏来了,来便来了,水青何必一幅惊恐的神色。“二伯母来便来了,请她花厅饮茶便是,你们怎么一幅惊慌的神情。”谢珂疑惑的道。
“……就是啊,你们可是老人,当初可是服侍夫人的,现在又来服侍姑娘,也算见过世面,何至如此。”谢年也敛了脸上轻松的神色,觉得自己女儿院中的丫头有些失了规矩。水青急白了一张脸。
“……奴婢的错,奴婢的错,还请四爷和姐儿不要怪罪。奴婢们并非不知如何待客。可是二~奶奶……二~奶奶她并不进院,只站在门边,大声质问姐儿呢。那话……那话着实难听。可二~奶奶是主,奴婢等也不敢上前。只得来回了爷和姐儿。”
谢年猛然起身。“孙氏在院门外嚷嚷什么?”
水青有些犹豫,不过接收到谢珂示意她开口的眼神,终是忐忑的道。
“……二~奶奶说,谢氏家大业大,可都是四房的,他们二房都快穷的揭不开锅了。还说当初四奶奶既然嫁进了谢氏,那一应嫁妆自然便是谢氏的,还分什么中公和私库做甚?还说……她手头着实紧的很,等不得老爷子分了家业了,便先来四房私库了借了几件宝贝换些银子使使。
她还说……”
谢年早己变了脸色,见水青犹豫,不由得厉声道。“那泼妇还说了什么?”
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了。当他谢年是死人吗?竟然来他女儿的院外这般胡闹。“还说,还说……谢氏反正也没嫡子承继家业,早晚得在在佑哥儿和骁哥儿中选上一个。倒不如……提前些选出来……”(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 大惩
第六十七章大惩
水青缩着脖子说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她知道这话有多诛心。
果然,谢年本来满脸盛怒,听了水青的话,脸上神情一凛,随后竟然缓缓恢复了平静。
事出反常必有妖,谢珂清楚父亲谢年是个什么性子……那是自幼娇纵惯了的,便是活了三十多年,也从未受过委屈的。
二~奶奶孙氏的话,可真是戳了父亲的心窝子了。
谢年确实怒极,他可以不在意自己没有儿子,可是却听不得旁人因这个诟病于他。不是他没有,他只是灰了心,不想要别的女人给他生孩子罢了。他若真想要儿子,想嫁他的姑娘能把建安城门堵死。孙氏这话,着实诛心。
他想自己对二房是不是太传慈了些。
最初孙氏妄图撮合宝姐儿和她娘家那个浪~荡侄子,他想终究是一家人,闹僵了不好。二房不是喜欢银子吗?那他便让他们夫妻去铺子里,即能让她们不那么闲,又能让他们趁机贪些银两。
同姓一个谢氏。
这银子给谁花不是花啊,他是真的不在意银子,更在意兄弟感情的。
可是二房怎么回报他?贪得无厌便罢了,竟然还接二连三的算计宝姐儿……其心,当真可诛。
眼见着玉姐儿便要出嫁了,好歹是他的侄女,他不想在小辈面前失了分寸,所以便任由二房胡闹。可结果呢?他的纵容反倒成了胆小怕事吗?孙氏竟然敢欺到他的女儿门前,当真是……不知自己的斤两啊。
谢年最终怒极反笑。
他转身吩咐水青。“寻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来。给我拿上烧火棍。孙氏来一次,打一次。她若敢继续在宝姐儿院子外大放厥词,便打她个满嘴开花。”
这话,便是听了都觉得出气的很呢,水青望了望谢珂,谢珂轻轻点头。水青高声应了,转身打算去大灶房唤人。那里的婆子个个粗~壮的很,而且自备烧火棍。
谢珂这次没有阻止父亲谢年的……暴戾。
有的时候,纵容真的成了软弱了。谢珂自问自己这四房可是没半点对不起二房的地方。便是当初孙氏算计她,暗害她。父亲和她也都没有真的和二房计较。为了什么?兄弟之情?姐妹之谊?还是见鬼的什么长幼有序。所以她不能与孙氏为难?
都不是。
不过是念着谢鹤也终究姓了个谢家。所谓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
身子里留着相同的血,这是生下来便注定的。所以不管是她还是父亲,都不想把事情闹大。
可有人就是登鼻子上脸,事情越闹越过份便罢了。竟然还能厚了脸皮要来动她母亲的陪嫁。还什么既然嫁进了谢氏。陪嫁便该分属谢氏中公之物。
笑话?
哪家媳妇的陪嫁不是自己的私房钱。陪嫁。陪嫁。为何有陪嫁一说,不就是娘家爹娘怕女儿初到婆家,手中没有银子周转吗?待成亲久了些。在婆家有了体面,这陪嫁便留着不时之需。谢珂还真的没听过哪家媳妇嫁进去,族中便收了媳妇陪嫁的。这话孙氏竟然说的出,可见已经厚颜无耻到了极限。
不能姑息,谢珂也不想姑息了。
本想着好歹让玉姐儿体面的嫁出去,虽然平妻的身份颇为丢谢氏的脸面。好在这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二房更不会刻意提死,大家也便掩耳盗铃的当不存在罢了。
不论怎样说,谢玉出丑,于她来说着实没有好处。
她是要嫁进齐氏的,同在京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还是盼着谢氏体面些的。
只是谢玉母亲这般不安份。即如此……就休怪她们父母出手无情了。
“父亲,便是真的打了二伯母于此事也没有益处,白赚了让二伯母为此再给我们多加条罪状了。即如此……我们索性便将事情闹的大些。便当替玉姐儿出阁添些乐趣吧。”
谢年一脸不解的望向女儿。
不知她打算如何料理些事,他自是知道孙氏那赖皮狗似的性子,打是没用的。上次齐律那属下可是打她打的不轻。她不过消停了几日,便ding着她的豁牙又出来造谣生事了。
即如此,倒不如听听女儿怎么打算。
“宝姐儿有什么办法治一治这孙氏。她算计银子父亲不气。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可她千不该万不该惦记你母亲的嫁妆。那可是你母亲留了给你的……她孙氏是个什么东西,别说惦记了,便是想一想,我都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谢年恨恨的道。
在他心里,妻子楚氏的东西,都是留给女儿的。
孙氏哪里配惦记。
谢珂安抚的笑笑。“父亲莫气,为了二伯母伤身,可委实不值。”
“什么二伯母?她也配。宝姐儿,父亲没你这么好的脾气,以前父亲觉得好歹是亲兄弟,何必算的这般清楚。他们想要银子,给他们便是了,只要他们好好过日子,不打不闹,不会惹你祖母生气。但凡用银子能做到的,父亲从不吝啬。
可这次,父亲发誓,必不再给二房一两银子。他们想要银子,除非从我身子上踩过去。”
听父亲谢年这话,谢珂知道他这次是真的气了。
与其说些空话安抚,倒不如做些实事来。
“二伯母即然说起母亲的嫁妆。那也好办,父亲派个人去请示祖母,便请祖母派个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