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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矜贵-第3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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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上道理万千。可是命只有一条,齐律必不会忍心抛下她和女儿的。

    渐渐的,院中开始有了动静,婆子们起来洒水扫尘,丫头们开始在廊下走动起来。昨夜发生了什么,似乎无人知晓……

    与昨日相比,齐府唯一改变的只是客院中少了一个人。而那个人,无关紧要。

    双过一个时辰,奶娘含笑抱了明月进来。“少奶奶,小姐一早上便吵着要娘抱。”奶娘将小丫头递到谢珂怀里,小明月眨着圆圆的大眼睛,然后一头扑进谢珂怀里,奶娘在一旁含笑望着,道了句女儿最是和娘亲近。

    雨卉在一旁看着,脸上也努力扬起笑意。

    谢珂哄着女儿吃了早膳,将女儿放到榻上,任由她自去玩闹,奶娘见此,含笑退下。

    谢珂望着女儿,小丫头生的越发的漂亮了,乍看上去,模样倒是像极了齐律。眼睛,鼻子,还有那巴掌大的脸蛋,都像了父亲。

    都说生女随爹,果然不假。

    这时候,小丫头突然仰起头,奶声奶气的唤着‘娘’。听着那呼唤声,谢珂的心软的一塌糊涂。她笑着展开双臂,小丫头支起身子,晃着扑进谢珂怀里。抱着怀中那软软香香的一团,谢珂缓缓闭上了眼睛。

    便为了这得来不易的女儿,不管发生什么,她都必须坚强。

    直到近晌午,雨卉才一脸急切又带了几分喜色的掀了帘子进来。“少奶奶,阿劲回来了。”雨卉险些高兴的落了泪,她和程劲感情很深,在谢氏时便互相有了那么几分倾慕,后来又一路来到京城,二人通力合作,程劲通常是把账目交给她,然后由她再转交自家少奶奶。有时候主仆间互通消息,也是经由她口。

    几个姐妹中,只有她和程劲是熟知对方根基的。

    成亲后,他们小夫妻感情深厚自是不必多言。这次看似程劲只是一夜未归,可是成亲至今,这是程功唯一的一次夜不归家,她自然惦记。

    好在,程劲平安归来。

    “……回来便好。可有二爷的消息?”

    “有,昨夜晌午前,二爷与周子秋出了城,二爷在临出城前,交待阿劲,让他务必严守那段崩塌的城墙处,二爷怀疑此事必有蹊跷。阿劲便一直守到深夜,本打算差个人回府报信的,却发现街道上出现数个可疑之人,为了防打草惊蛇,他便按捺不动。最后发现这些人竟然四散而去,阿劲派了人小心跟着,发现这些人竟然往井水中下毒。

    少奶奶也知道,这邺城本就少水,每口井都攸关人命。

    若是水被污了,二爷和少奶奶连番努力恐怕便做了白功。

    于是阿劲将手中人手分散,四处堵截那些下毒之人……

    阿劲以为这便是对方的招术了,他没想到到了深夜,不出二爷所料,竟然真有人从那坏了的城墙摸了进来。

    好在二爷未雨绸缪,那些人死的死伤的伤,一个也没能闯进城中。

    刚才回府前,阿劲才收到二爷的消息,说是已将主谋擒下,此时正急急往回赶。不出一个时辰便能归府。”雨卉一口气说完,谢珂听罢,轻轻吁了一口气。

    她在内宅,昨夜所经历的与齐律和程劲相比,自然是不值一提。

    暗夜,流寇四窜,程劲即要追捕,以防其在井中下毒,又要严守城墙坏处。

    齐律更是带着护卫一路与诸葛洪对峙,最终擒下他。这一夜,真称得上是惊涛骇浪了……“烧些热水,准备些清淡的吃食,一会二爷和阿劲回来,让他们好好歇歇。”雨卉应了,出门去安排。

    果然,不过大半时辰,谢珂听到院中一阵喧闹,下一刻,帘子被挑起,露出少年漂亮的笑颜。

    只是谢珂一见,眼泪却忍不住的在眼眶里打转。

    门边,齐律含笑的表情不由得一凛,随后眨着眼睛低头去看。然后露出懊恼的神色。

    他真笨,这一夜又跑又窜,再加上最后那场厮杀,身上模样自然不会好看。昨日穿在身上的袍子黑一块乌地块的,下摆被剑划了几道口子。

    至于他……

    齐律小心的摸了摸脸。

    似乎,受了些小伤。比起那些重伤的护卫,这点小伤自然算不得什么。只是……“宝姐儿,我先去洗洗干净,一会再和你说话。”

    说完,不等谢珂回应,转身便要离去。

    “阿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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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九十六章 最难消受美人恩

    第三百九十六章最难消受美人恩

    如果说齐律天不怕地不怕,那他唯一怕的恐怕只有谢珂的眼泪了。

    听到谢珂有些哽咽的呼唤声,他的双腿无论如何也抬不起,齐律轻叹,随后回身,回身之时,脸上已扬起浅笑。这世间,待他温暖之人少之又少,谢珂是那个待他最最怜爱的,亦是他宁愿自己丢掉性命,也要保她毫发无伤的姑娘。如果不是太心急见她,他如何会这般冒失的出现在她面前,他知道昨夜她同样经历了一场‘恶斗’……

    权笙虽然没机会伤到她,可深夜一个姑娘家,守着诺大的一个府邸。

    这番煎熬,岂是一句两句话能安慰的。“傻姑娘,我这不好好的回来了吗?乖,别哭。这里风沙大,若是因为哭鼻子把小脸吹粗糙了,为夫的可是会嫌弃的。”齐律语气温柔的打趣。谢珂不是个爱哭的姑娘,可是齐律此时的模样……那袍子昨天清晨是她亲手替他穿上的。

    暗青的花纹,用了银丝勾边,他当时十分高兴,因为这袍子是她亲手缝制的。

    他说,这袍子一上身,他立时觉得温暖如春。便是大冬天的,也不必披了大氅同门,她瞪眼,觉得少年说话越发的油嘴滑舌,可是心里却是欢喜的。

    看着他穿着她亲手裁制的袍子,让谢珂有种满足的感觉。当时出门前,他上下打量着自己,这里抚抚。那里摸摸,一幅珍爱万分的模样。可是此时,袍子早已看不出原来的模样,那银丝镶边混合了血色,显得脏污不堪,还有那衣袍下摆,被刀剑划的一条一缕的。如果那刀剑再长一分,划伤的便是齐律的小腿了。

    还有……

    还有他那张脸,他那张脸当真可以称得上貌美如花了。

    只是齐律大多数时候周身戾气,所以这‘花容月貌’反倒被那戾气所压。平常人看来。齐律不过是俊俏的过份了些罢了。可在谢珂面前,少年戾气全收,那张脸蛋显得尤其出挑。

    比起自己的脸,谢珂其实更在意齐律的脸。

    此时那张让人望着羞愧的漂亮脸蛋。青一块乌一块的。额头有擦伤。脸颊有几道血口子,伤口已经结痂,谢珂看不出伤的轻重。

    还有他的手。他的手指修长,生的玉也似的,这样一双手,不管是抚琴还是握笛,都让人觉得眼前一亮……可此时,这双手十指遍布血痕,也不知道是自己伤了,还是伤了旁人,以至血染十指。

    不消说,谢珂也知道昨夜齐律经历了怎样一番恶战,与他比起来,她不过是担惊受怕了一夜。

    还好,他平安回来了。

    她落了泪,因为他平安回来了……“你这样子,我才真的嫌弃。”谢珂眼中含着泪,嘟着唇委屈的道。齐律立时点头如捣蒜。“是我不好,我最坏了。我不该吓你,乖,莫哭,女儿都这么大了还哭鼻子,不怕人笑话吗?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身上这些不过是些皮肉伤,不伤筋不动骨的,养几日便好了。

    为夫的虽然受了些轻伤,可诸葛洪一行却是全身覆没,这样说起来,这场较量可真是战功卓越。

    我得自己写个请赏折子回京……”

    谢珂最终的表情是哭笑不得。她在这里心疼他,他却想着如何善后。她是不是该感觉欣慰,因为这人终于不再遇事急躁,而是会静下心来细细思量。

    他终于,长大了。

    也许谢珂说这话会让人觉得可笑,可在谢珂心里,齐律其实一直像个孩子。

    她总觉得自己比他多活了一世,虽然年龄相当,可终究要比他成熟稳重些,所以凡事她都谦让着他。久而久之,谢珂便觉得,与其说她嫁了夫君,不如说她养了个孩子。

    这孩子便是齐律,他在她的关爱下一****茁壮起来。

    每日都比前一日更像个男人……

    而在他面前,她反倒一日复一日的更像个小女人,被他怜着,宠着,珍惜着。

    这种感觉,便是幸福了。

    前一世,她从未享受过的幸福。

    想到这里,谢珂不由上下打量齐律,突然间发现,男人的身量越发的修长挺拔了。与他相识时,她还未及笄,他也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那时候的他,清瘦,生的面若桃李。乍看上去,是个漂亮的公子哥,这样的人,一般都是出身富贵,而自己建树平平,只靠着祖宗荫蒙便能恣意而活的主儿。

    事实上,齐律确是如此。

    如果他未娶她,恐怕此时他已成了皇帝的乘龙快婿。一国驸马,不必任要职,不必担生生计,他这辈子只剩下恣意享乐了。

    每每想到这里,谢珂都不由得轻叹。总感觉是她‘连累’了他,虽然这是个甜蜜的连累。

    可对于齐律,谢珂总有种发自心底的歉疚。

    自相识至今,已历时千日余。

    他从少年变为男人,而她也从娇俏的谢家小姑娘,成为齐少夫人。“折子不忙写,这你满身上伤,我先给你上药。”

    齐律的眼睛一亮,马上连连点头。上药这种事,自然十分亲近,其实他早就心痒难耐了,谢珂那些话本子里经常描写到……一个伤重的公子,被一个漂亮姑娘所救,上药间,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终情定三生。

    那画面,唯美。

    让齐二爷每每想起都要心跳……

    只是苦于他身手不错,身边护卫又各顶各厉害,以至他想受伤都难,所以这美好的一幕便只能在脑海中臆想。

    想不到这次因祸得了福。

    上药,上药。斗室间,你侬我侬,呜咽软语,再加上谢珂那绵软的小手……

    然后只见前一刻还精神熠熠的齐二爷,瞬间萎蔫了起来。

    最终身子几乎半数重量都靠到了谢珂身上。

    谢珂自然不知男人此时的心思,只当他是失血过多以至全身无力。毕竟这人素来生的白白净净的,也不大好看出是不是失血过多,因为他依旧是张小白脸,那张薄唇依旧是淡淡的粉。

    谢珂急声唤着雨卉,让她准备热水。这人一身脏污。总要洗过再上药。

    雨卉高声应了,热水很快一桶桶搬进内室。

    屏风后,热气氤氲。谢珂有些脸红,扶着齐律十分的无所适从。他们成亲虽然两年多了。而且夫妻感情一日好过一日。可是帮男人沐浴这种事。她倒是头一遭。

    倒不是不愿。只是……谢珂红着一张脸,推了推齐律。

    “去洗洗,洗干净我再给你上药。”齐律依旧赖在谢珂身边。他比谢珂高了大半头,可此时却小鸟依人的,将头靠在谢珂肩膀,谢珂走一步,他随一步,谢珂不迈步,他脚下便像生了钉。

    “你这样子怎么上药?要不我喊林长源来。”谢珂实在拿齐律没了法子,这人若是无赖起来,整个大魏便没谁能对付。

    齐律摇头,笑话,若是让林长源看到他沐浴,他是挖了林长源的眼睛好呢,还是割了舌头好?

    “别胡闹,小心伤口裂开。”

    “我才没胡闹,宝姐儿,我伤口疼,你替我宽衣,扶我进去沐浴。”见谢珂脸皮薄,齐律一本正经的主动开口。听完齐律的话,谢珂的脸已经不仅是红了,几乎瞬间烧了起来。宽衣,沐浴……明明很正经的话,可是从齐律口中这般绕舌似的一出,谢珂怎么有种自己是送羊入狼口的感觉,可是侧身去看齐律,只见他微拧着眉,脸上神情凝重,似是痛极。

    谢珂不由得生心不忍。

    想着他这身伤,也不知道严不严重,总不好再耽搁。

    缩头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何况他们本是夫妻。替他宽衣拭背的,也不算什么。虽然她没做过,可一回生二回熟,做人妻子的,这种事也不算出格。

    于是谢珂心一横,扶了齐律入了屏风内。

    齐律暗喜在心,可脸上表情却是一本正经的。这种时候,万不能露出任何端倪来,这种受伤不便,需谢珂服侍的时候可着实不多,过了这村便没这店。若是惹恼了小姑娘,也许这辈子都没这等好事了。

    齐律知道自己伤的并不重,虽然看起来遍身血污,可多半都是敌人的血。

    他自幼所习招式以灵敏见长,虽然在打斗中难免受了皮肉伤,可都不致命,所以他才有心思和谢珂这般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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