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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农女为后-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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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个月颜青画忙的事太多太杂,一时间真没想到这个,她幼年母亲就过世了,是爹爹和哥哥把她拉扯长大,自然也不会同她仔细说这个。
  然而她又十分聪慧,只等顾瑶兰说完她脸色就变了,原本还笑着说话,转眼就白了脸。
  顾瑶兰也意识到有些不对,小声问她:“怎么?”
  颜青画低下头去,把来癸水那段时间的事反复想了一遍,她又回忆起那老大夫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顿时冰凉一片。
  “我之前瞧病,那老大夫说我气血两亏,所以一直没来癸水。”
  颜青画同顾瑶兰这几个月已经成了闺中好友,没什么不好跟她讲的,这会儿她心里头乱,自然据实相告。
  “他说我这样还要将养很长一段时间,癸水才能来的准,是不是……是不是不能有娃娃了?”
  她说得十分忐忑。
  当年自己一个人孤身生活她都没怕过,被荣桀“强抢上山”时也没慌乱,甚至跟着他一路走到今天也一点都不担心,倒是在这会儿添了心事。
  顾瑶兰也是随口一说,却没成想叫颜青画变了脸色,她赶紧道:“不要紧的,我娘说但凡能来癸水的,将来总能有娃娃。”
  她顿了顿,又叹了口气:“再说,你难道想现在就有娃娃?”
  顾瑶兰二十岁的人了,却一直没成亲,她比颜青画年纪大,瞧着大大咧咧的,却比谁都看得通透。
  “等下回去镇里,我陪你去找小大夫瞧瞧,看看要不要吃点药调理调理。”
  颜青画轻轻“嗯”了一声。
  理智上她知道现在最要紧的是把路走好,可心理却不太能接受。
  孤身一人的滋味她尝了太多年,自然希望将来能有血脉至亲陪在身边,不叫两个人都孤单。
  顾瑶兰见她已经落了心事,心理直骂自己嘴欠,这时候她说再多都没用,只好问:“你刚跟我说有些事要谈,谈什么?”
  颜青画深吸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落寞,说起正事来便精神些,仿佛不那么在意了。
  “连三当家的说近来有许多女人家想参军,”她顿了顿,“现在我们正是缺人手的时候,几位当家就想招些女兵也不是不行。”
  她话音刚落,顾瑶兰的眼睛就亮了。
  她原本不是那种甜美可人的长相,可越是这样越显得精气十足,一看就是很有活力的人。
  “真的?”顾瑶兰的小嗓音都抖起来。
  颜青画见她这样,心里头也略安稳了些,她握住她的手,认真看着她。
  “你愿不愿意走出镇子?”颜青画郑重问。
  “你可能要吃许多苦,未来也有未知的危险等着你,我什么保证都给不了你。”
  颜青画沉声道:“我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一旦你愿意拿起刀,他日男人们有什么,你也一样都不会少。”

    
第51章 决定 
  颜青画就是有这样的魄力; 若是按寻常来说; 她不过是大当家的夫人; 只是个普通的女流之辈。
  然而论学识、论见地; 恐怕山寨里还没人能比得上她。
  最重要的是; 荣桀打从心底尊重她。
  这才是荣桀最值得人追随的地方; 任何人不论出身; 单看能力,只要你有本事; 便能在他这里得到重用。
  颜青画这一句承诺; 也相当于是荣桀给的承诺; 顾瑶兰一听眼睛就红了,好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她自幼好强,从不愿被人看轻。
  以一己之力活到这么大; 哪怕穷困潦倒; 也没做过一件辱没自己的事。
  骨气这个词; 拿下去容易,再贴回身上却很难。
  “我不是求那些个虚无缥缈的东西,”顾瑶兰哽咽道,“我只是没想到,你们能这样看得起我。”
  颜青画握住她粗糙的手,笑容嫣嫣。
  “傻丫头,说什么呢?”她轻叹道; “这年月女子不易; 我们有能力做得比旁人好; 为什么要藏着掖着?”
  “大当家同我讲你以前学过武艺,也会些拳脚功夫,带女兵最是合适。”
  顾瑶兰蓦然红了脸。
  “我粗手笨脚的可叫不得武艺,不过是在镇上的武馆做过两年仆妇,偷偷学了点皮毛而已。”
  颜青画笑笑:“这不已经很好了?现在来参军的女人们大多都只做过农活,回头你下了山,跟孙教头和连三当家的再研究出一套体系来,教女兵最是适合。”
  “回头我再整理些兵法给你,慢慢不就什么都会了?”
  一个人只要愿意学,任何时候都不算晚,女人怎么了?上阵杀敌绝不比男人差。
  “只要我们能自己立起来,谁又能看轻我们?以前我爹总是可惜我是个女儿家,可女儿家怎么了?这些年我没一日不努力读书,为的就是今天。”
  “最起码这个寨子里的人们,没人会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他们只会说‘大嫂真是厉害’。”
  她这不是自夸,她嫁给荣桀这么些时日,所作所为顾瑶兰都看在眼里,更是记在心中。
  正因为如此,她给的这句保证,才叫顾瑶兰这般激动。
  “大嫂,”她难得这样叫她,“我真的可以吗?”
  颜青画冲她粲然一笑,如花般的容颜绽放开来,好似春风拂面。
  “可以的,只要你努力,没什么不可以。”
  被颜青画这么一通鼓励下去,就连一开始有些忐忑的顾瑶兰也淡定许多,她甚至开始想:“不知道我用不用的惯长刀。”
  这事一旦定下,顾瑶兰便没有回头路了。
  颜青画见她兴奋地脸都红了,不由再次郑重道:“我是知道你性子的,这事你是千万般愿意。可前路艰难,到底有无数危险等着你,弄个不好只能徒留马革裹尸的下场。”
  顾瑶兰一愣,随即轻声笑笑:“我是知道你意思的,咱们朋友一场,你一心为我,我能明白。”
  “当年我若不是听了启越山的传闻硬生生闯上山来,现在恐怕早就黄土埋身,如今还能有一番作为,已是偷来的福气了。”
  “瑶兰……”颜青画唤她名讳。
  “我不怕的,我敢落草为寇,还怕什么死啊?反正我无亲无故,也不怕拖累家里,能以女儿之身建功立业,这辈子也算是值了。”
  说罢,她还羞涩一笑:“如果能的话,说不得我武艺不精,干不了两天就要打包袱回家呢。”
  颜青画被她逗笑,伸手点点她额头:“你啊,我相信你可以做的很好。”
  顾瑶兰打定了主意,一刻也等不了回家收拾行李去了,颜青画在屋里歇了会儿,又重新梳好头发出门去寻冯思远。
  这半个月来山上大小事都是冯思远在操持,今日一看这位冯先生也略有清减,眼底泛着青黑,显然是累着了。
  抬头一看颜青画笑着进了议事堂,冯先生差点喜极而泣。
  “夫人,您终于回来了。”
  颜青画含笑道:“先生辛苦了。”
  冯思远抹了一把脸,沉声道:“大家都要在山下忙,我辛苦些是应该的,只是这段时间事多,我年纪也不小了,真是扛不住。”
  山上这么些当家的,也就他过了不惑之年,确实有了些岁数。
  颜青画接过他递来的账本,一页一页跟着核对:“这些时日我都会在山上,冯先生可把小事交给我办。”
  冯思远畅快地松了口气。
  “还是要再培养些人才行,手里事越来越多,差事便要细分才能以最快速度办完。”颜青画若有所思道。
  农耕几乎已经结束了,剩下的玉米粮种有雷强盯着,不用他们再操心。只是种兔、梯田和棉花又要重新忙一阵,再把账簿重新核对,这几日颜青画也不得闲。
  他们带回来的虽是沉棉,却也质地上好,一看张老板就没糊弄人,这生意做得还有几分真心实意。
  虽说才六月,到冬日还有四五个月的时候,但冬衣不妨早晚,总要提前备着的。
  再说兵营里的兄弟们也最少也要一人发一身,现在就得操持人手开始缝制,棉花是有了,布却还没着落。
  冬日里棉衣用的布要讲究些,最少是十三织的棉布,结实耐用,不会轻易损坏。
  冯思远道:“咱们镇上只有一家布庄,他们家的棉布一直很好,回头我们一起去一趟,先把布提前订下再说。”
  颜青画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道:“我记得国朝的军服有各种颜色,普通士兵都是浅灰色的,军官们倒是有藏青和藏蓝之分,很简单就能区分官职。”
  “是的,像孙教头便是穿的藏青官服,总旗以下的军官多是藏青,千户以下的才是藏蓝,到了指挥使,便可穿织锦麒麟服,相当英朗。”
  指挥使已经算是封疆大吏,无一二品将军在时可指挥一个师的士兵进行作战,算是职位很高的武官了。
  颜青画道:“我们这是私兵,军服怎么也要有些区别,又不好区别太大,叫人一眼便能辨认出来。”
  “灰色耐脏不显眼,我们可已改成青灰色,这样既显得利落,也不会太过暗淡,稍微亮眼一些。”
  冯思远笑道:“夫人说的是,这些我先记上,回头堂议时再一起讨论。”
  颜青画点点头,道:“订布总要等上月余才能好,这几日便要找布庄商议了,堂议结束后这事便要交给先生亲自操办。不仅要把冬日棉衣所需布匹订出数来,还要把春夏两季的衣裳也准备出来,趁着农闲先请大嫂们做活才是。”
  她心细,总是想得很周到,冯思远心里头叹一句,有了大嫂以后山寨都不同了。
  两个人一忙起来就没完,等到晚膳时分才终于安排好这些,颜青画松了口气,同他一起去了膳堂。
  嫂子婶婶们半月没见她,都很想念。今日好不容易把她等回来,这边塞个鸡蛋,那边帮着端饭,热情得不行。
  颜青画被哄得小脸通红,静静坐在那笑,瞧着可爱极了。
  倒是春草心里头不高兴,不阴不阳小声嘀咕:“瞧她那德行,当自己是什么人了?嫂嫂们还不是看大当家的面子。”
  她娘这段时间被她烦的不行,一听这个更是不爽,直接皱眉道:“你若是再不懂事,便叫你自己下山回家去,也甭跟着在寨子里待了。”
  春草一噘嘴,眼眶顿时红了:“娘!”
  到底是自己肚子里托生的冤家。春草娘叹了口气:“我跟你爹都惯得你无法无天,什么话都好讲。”
  她把春草拉出厨房,走远些低声道:“你当她真像看起来那么好脾气?若是没几斤几两,她敢跟着大当家出去走商?一去半个月,你见回来的那些弟兄们哪个不是对她毕恭毕敬?”
  “她读过的书比你见过的纸还多,”春草娘语重心长,“什么百无一用是书生,她那一脑门心思,你是一个都对付不了的。”
  春草说不过她娘,只低头哭:“可我,可我喜欢……”
  她话还没讲完,就被亲娘一把捂住了嘴:“我的小祖宗,这话可不能叫旁人听见。大当家可不是好惹的,你别叫他动怒把咱一家都赶出去,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
  春草娘到底年长几岁,心里头通透些,只恨傻姑娘瞧不清楚,一门心思都是情情爱爱,也不管一家老小死活。
  大当家那可是杀过人的,能好去攀扯?
  春草被她娘吓了一跳,顿时说不出话来。她低下头,眼睛已经哭红了,可还是有些怨毒一闪而过。
  凭什么呢?那女人破了相,还整天的抛头露面,半点都配不上大当家。
  这母女俩的官司颜青画是一概不知的,她正跟方婶和翠婶谈做冬衣的事:“咱们帮士兵们做冬衣,也不能白忙活,按件给工钱,等大家做完了,还得劳烦两位婶婶给审核。”
  翠婶和方婶都是爽快人,这些时日也算是一见如故,他们都命苦,自是更亲近些。
  “秀儿以前同我学过几天字,就受累当个记录官,当着每个婶婶嫂子的面,给记上数便是了。”
  颜青画顿了顿:“自然也是有工钱的。”
  方秀儿红了脸,瞧了瞧自己婆婆,小声说:“颜姐姐,这我怎么好要工钱。”
  若是没有颜青画,她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更别说跟婆婆两人在山寨里安安稳稳过活。
  颜青画笑笑,秀气的脸蛋满满都是笃定:“怎么不要钱,男人们出工要工钱,女人们也应当如此。”
  “出了力就有钱拿,这是多简单的一件事。”

    
第52章 来书 
  两日之后; 顾瑶兰自己下了山。
  她走的果决; 只来得及跟颜青画认真说一句保重; 便雄赳赳气昂昂地离开山寨。
  颜青画看着她的背影差点笑岔气。
  保重什么呢,过两日她还要下山去找她。
  一晃便是六月末,梯田里的麦子抽穗开花,一眼望去漫山遍野都是绿的。体态肥壮的江鱼在水中欢快游曳,无忧而无虑。
  寨子里的百姓们人人脸上都挂着笑,麦子花明明一点香味都无; 他们却觉得风里有股甜蜜醉人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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