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为后-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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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天下初太平。
第116章 陈灭
大战之后; 有很长一段时间,琅琊府里都热闹非凡。
被侵略的阴云散去之后; 百姓们才算松了口气,慢慢恢复了往日生活。
越王府中,各文臣武将却依旧忙碌不停; 除了要重修琅琊府城,还要做好阵亡士兵的抚恤事宜; 且到了八月,各地又要开始农忙; 整个越王府里忙的热火朝天,大家也都来不及想别的。
一直到九月末; 天气由热转凉; 荣桀和颜青画才略清闲下来。
时至今日,除被北陈控制的北蒙和东江,原陈属各省全部归顺越国; 如若算上前陈中都,越国便有九省一都,成为名副其实的中原大国。
而荣桀和颜青画; 依旧没有打算重修琅琊府的越王府。
他们两个人一如既往; 人没变; 生活也没变。
朝臣们劝了几回; 见两位殿下不为所动,这才放弃。
此时,陆安舟已经进入上书房; 与叶向北、侯儒一起成为上书房参政,他们三个见朝臣们忙着巴结,却纷纷笑而不语。
对于越国的事,对于两位殿下的想法,他们能猜到七七八八。
琅琊府太小了,这里已经不适合做大越的都城,而北陈依旧盘踞在北蒙和东江,北陈不除,荣桀怎么也不会安坐于朝堂。
除掉北陈,北上中都称帝,才是荣桀最后一个目标。
然而胜利似乎就在眼前,荣桀却一点都不着急。
他稳稳留在琅琊府中,同朝臣们每日参政议政,一条条新政颁布下去,越国从此进入休养生息的新篇章。
十月初,秋耕结束。
荣桀和颜青画早早下了朝,一路往府中行去。
有了三位参政之后,颜青画身上的担子便轻了一些,每日只需审阅做好批条的折子即可,除了有异议的需要另议,政令下达往往迅速快捷,从来不耽搁过夜。
今日下朝早,颜青画心情极好,她笑眯眯走在鹅卵石小路上,手里牵着磨磨蹭蹭的荣桀。
“快点走,好不容易才挤出点时间的。”
颜青画回头瞧了他一眼,脸上笑容更胜。
荣桀抿了抿嘴,这个在外面一向威风凛凛的大男人,此刻却莫名有些委屈。
“福妹,你最近是更美了。”他讨好地说。
颜青画噗地笑出声来:“不许贫嘴!”
荣桀快走两步,一把揽住她的腰。
经过这几个月的调养,颜青画的身子已经康健,就是纤细的腰肢总也圆不起来,瞧着依旧是有些清瘦的。
“我没贫嘴,在我眼里福妹就是美,天底下最漂亮的大美人!”
颜青画被他逗得脸都红了,转身就去捂他的嘴:“你说什么好听的都没用,今日的五十个字还是要背。”
荣桀顿时停在那里,哭丧着一张脸,整个人压到颜青画身上,死赖着不肯动了。
“福妹你好狠的心肠,你不喜欢我了吗?”这么高壮一个汉子,竟撒起娇来。
他比颜青画高那么多,整个人赖在颜青画身上,压的她动弹不得。
索性这会儿院子里没什么下人在,颜青画便也好脾气让他耍赖:“好了好了,叫人看去像什么样子,再说了……”
颜青画窝在他怀里,脸上却悄悄爬上胭脂色。
“再说了,就是因为喜欢你,才要叫你学字的。”
荣桀听在耳中,也是笑弯了眼睛。
因为未来还有更高的目标,所以趁着这些时日还不忙,颜青画便抓着他,十分严厉地要教他认字。
哪怕写的字不好看也不要紧,还有她在,但是认却要一一认得,要不然将来可怎么批改奏折,怎么能君临天下呢?
荣桀叹了口气:“在启越山的时候多好啊。”
是,那会儿他也是大当家,福妹也没抓着他非要习字,现在他们是地位高了,已经成为一国之主,可日子却没有那时候轻松,也没有那会儿自由。
可这是他们奋斗经年才得来的,没有人觉得苦闷,人人都很珍惜。
幸福和和平是那么的珍贵,又怎好辜负时光呢?
“在启越山的时候,我们也没这荣华富贵可享。”
那时候饭都要吃不饱,更不用说别的了。
颜青画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声说:“穷有穷的活法,富有富的活法,你就当是为了天下子民,为了叫我以后轻松一些,也要学一学,是不是?”
“我的桀哥哥最好了,最最疼我了,对不对?”
叫自家媳妇这么轻声哄了一哄,荣桀心里是妥贴极了的,难得骗到她这一句桀哥哥,就是今日背一百个大字都赚了。
“是是是,对对对,福妹说得对,桀哥哥最疼你。”
他在她耳边沉声道。
颜青画红了脸,半天没说出别的话来。
见两个人站在湖边,相拥了好一会儿,才手牵手回了家去。
荣桀是极聪明的,这几个月又有媳妇盯着,不好松懈,因此年节时已经能看懂大半折子,甚至那个阅字也写得像模像样,让颜青画更是轻松。
这一年新春,荣桀特地大手笔了一回,批了三千两银子,在除夕夜刚暗下后,放了整整半个时辰的烟花。
琅琊府的百姓们便都守在自家院子里,一家老小一个不缺,认认真真看了安盛元年的这场盛世烟花。
璀璨的花火照亮了每个人的眼睛,也照亮了每个人的心。
荣桀和颜青画站在自家的露台上,抬头望着天。
各式各样的烟花漂亮热闹,它昭示着大越最美好的未来。
颜青画说:“真漂亮,我只记得年幼时在中都瞧过一回,那场景,至今还记得。”
荣桀低头亲了亲她脸蛋,笑着说:“以后,我也在中都给你放烟火,年年都会有。”
颜青画笑着窝在他怀中,满心都是甜蜜。
便是功成名就,称王称帝,他也依旧还是那个疼爱她的夫君。
时至今日,他们身份地位都变了,可一颗真心却一如往昔,从不曾改变。
荣桀寻到她柔软的嘴唇,同她交换了一个缠绵的亲吻。
“福妹,我深爱你。”他叹息道。
颜青画蓦地红了眼眶,她也回道:“阿桀,我爱你至深。”
天际,花火靡靡,星空璀璨。
安盛二年秋,越军集结两万大军,一路往北,直奔北陈东江新都而去。
荣桀身披铠甲,亲征北陈。
此番出征,其麾下邹凯大将军与雷鸣右将军皆领兵在前,只有红缨将军顾瑶兰留守琅琊府,未随军出征。
十月中旬,大军行至东江,遇北陈先锋营,直接开战。
十月底,越军连败北陈军,一路杀往东江府。
北陈军主力全部留守于东江府,这一仗,越军英勇无比,仅用五日便攻下东江府城,直取北陈皇宫。
东江府,永安宫。
荣桀骑着马,一路往宫中行去。
这里是去岁匆匆改建的布政使司,瞧着还不如琅琊府里的越王府大方,因为府衙窄小,整个皇宫看起来也很逼仄。
前朝还好一些,他们听闻后宫里的妃嫔宫女们全部挤着住在一起,每日都有人受不了狭小的内室,偷偷逃出宫去。
因为这一场仗几乎没怎么耗费他们的精力,是以几位将军们心情都很不错,不过刚进了皇宫,就见一群宫女太监们从后宫逃窜出来,各个吓得不轻。
亲卫上前拦住他们,厉声问:“怎么回事!”
这些宫人们早就吓破了胆子,他们甚至来不及看前方的是谁,便纷纷跪在地上,嚎哭起来。
荣桀皱着眉头,努力听清他们在喊什么。
他只听什么自尽、死了之类的话,顿时沉下脸来。
亲卫也是觉得他们太吵闹,便两句话恐吓住这一群人,指了一个看起来最镇定的问:“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那是个阉人,不过年纪大了,倒是没跟着哭闹。
他抬头看了一眼荣桀,竟还规规矩矩冲他行了个大礼,平淡地说:“回官爷话,宫里头的主子们都死了。”
荣桀几人皆是一惊,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就听那阉人继续说道:“原是陛下说大势已去,国朝不保,只刘氏立国两百余年,就这么败坏在他的手上,他也无颜面见列祖列宗。因此,便把皇后及几位妃主们叫到乾坤宫,叫她们一起殉国。”
越国人一听,都是皱了眉头。
这自己不想活就算了,怎么还有逼人自尽的道理。
那老阉人慢条斯理的,也不管别人听了没有,就是非要把这段话说完。
“皇后娘娘自是端庄贵重,便率先抹了脖子,剩下的几位小娘娘不肯走,被陛下用剑送了行。后来嬷嬷又抱来太子殿下,陛下说留下他也只能贬为庶民,只能做亡国奴,便也直接送走了。”
老阉人声音淡淡,却听着叫人心里头发寒。
天盛帝实在狠辣,杀妻灭子的事说干就干,毫不犹豫。
“然后啊,”老阉人轻轻笑了一声,瞧他竟然是有些痛快的,“然后陛下自己也抹了脖子,一群天潢贵胄啊,就那么死在乾坤殿里头了。”
荣桀听罢,也不知要如何感慨,他只沉着脸对亲兵比了个手势,亲兵便迅速进后宫去探查。
荣桀见这一群人吓得面无人色,没有开口,直接策马往后宫行去。
他身后,亲卫道:“行了,陈国没了,你们自行家去吧。”
只听那老阉人笑说:“卖进宫里几十年,哪里还有家?”
后面的话,荣桀也听不到了。
他进了后宫里,只觉得这里破败不堪,明明是初冬时节,可院子里的花草树木早就凋零,光秃秃一片。
一个行至末日的王朝,便也不过这个模样。
这次跟着他们队伍一紧进宫的,还有中都皇宫中的老宫人,宫里头这些个主位他们都见过,一看一个准。
等亲兵从那大殿出来,冲荣桀点了点头,那意思却是老阉人说的分毫不差。
荣桀便请几个老宫人进去瞧了瞧,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们便都冲了出来,白着脸说道:“殿下,里面一个不少,南陈的皇帝和皇后都在,就连十一岁的小太子,也……也已经走了。”
天盛帝子嗣艰难,后宫凌乱,早年只有皇后膝下得了个皇子,再没其他一儿半女,难怪老百姓都说,刘氏走到末路,老天爷也不叫他们延续血脉。
荣桀吩咐亲卫长:“速速往朝中去信,命礼部早日起草北陈归降诏书,并于东江择选陵址,安葬刘氏皇族。”
亲卫长领命而去,就在这时,东江的钟楼响起苍凉的钟声。
咚、咚、咚……那是北陈湮灭的丧钟。
荣桀调转马头,往西往去,那里,是曾经的帝京——中都。
“走,我们去帝京。”
第117章 完结章
安盛二年十二月二十九; 荣桀于中都称帝,以国号为越; 是为大越。
安盛二年除夕,改称中都为上京,是为大越帝京。
同日; 命皇宫为长信,以长安永信为念; 愿保大越平安泰和。
元月初一,改元为泰和元年; 同日,荣桀册封嫡妻颜青画为皇后; 统摄后宫; 母仪天下。
至此,天下太平。
皇宫里的生活,同原来在越王府的时候并无太大不同; 不过住的地方大了些,用得器物精巧些,伺候的宫人多了些; 旁的; 似乎还是老样子。
虽说皇帝和皇后有各自的寝宫; 不过两个人还是习惯同塌而眠; 有时候歇在乾元宫,有时留宿坤和宫,倒也别有一番情趣。
大概是因为环境变了; 两个人的感情却比以往更好了些。
周围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只有相伴的人最熟悉,这种感觉,实在无法言说。
不过,因为两个人都太忙了,也无暇去再去分心顾忌其他,宫里的日子,便是在忙碌之中飞速流逝。
三月十五这一日,是荣桀的万寿节,也是两人成亲日。
因此荣桀特别把称帝大殿和封后大典定于这一日,无论是否为大吉日,他都不在乎。
对他们两个人来说,这一日是那么特殊,也那么重要。
三月十四,晚上安置时,颜青画问他:“礼部当时给的批命,你看了没有?”
荣桀忙了一天,又被颜青画抓着狠狠批完了所有奏折,这会儿正困,听了她的话却闭着眼睛笑:“看与不看,有何区别?”
颜青画或许是有些紧张,又或许是太过兴奋,总之她难得话痨一回,竟也有些过分的可爱。
“怎么没区别啦,”她皱了皱眉鼻子,“万一,我说万一……日子不好可怎么办?”
历朝历代继位大殿都是慎之又慎,便是钦天鉴和礼部百般测算,逐日推论,都不敢马虎分毫。
到了荣桀这却有些任意妄为,他似乎毫不在意日子的吉凶,只因为这一日对他来说最为重要,便很任性地选了下来,无论谁说都不肯听。
荣桀笑道:“傻姑娘,这日是我生辰,无论怎么算,都算不出大凶的。”
颜青画关心则乱,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