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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君九龄-第3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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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九龄公主的亲人比如九黎九瑢,她如果说了她们会震惊,也许会相信但更多的是困扰,毕竟她们熟悉的是九龄公主,而此时此刻眼前的君小姐是陌生的。
    而对于朱瓒来说事情就有些巧,九龄公主他似乎很熟悉,而君小姐他也熟悉。
    君小姐看着面向内的朱瓒。
    “朱瓒。”她说道,“我是九龄公主。”
    ……
    人被拎着推出门外,门啪的在后关上。
    “我还没给你敷完药呢!”君小姐转过身对内说道。
    “以前没你老子也活到现在了。”内里传来朱瓒沉沉的声音。
    君小姐忍不住抿嘴笑。
    是的,她说完那句话,朱瓒没有惊讶也没有追问,而是一语不发起身将君小姐拎着扔到了门外。
    这个反应虽然没想到,但此时又觉得这是最正常的。
    “我知道,但有我在你可以好的更快,毕竟现在在京城形势很紧张,你父亲更需要你。”君小姐说道。
    内里没有回应。
    “那我告诉你这些药怎么用,我就走可以吧?”君小姐再次说道。
    脚步声响,门被打开,身前裹着外袍挡住赤裸胸膛的朱瓒沉脸看着他,将一托盘药递过来。
    君小姐没有迟疑,逐一指给他哪个是吃的哪个是擦的。
    说完这些又抬头看朱瓒。
    “还有一些药我会煮好了让人送来。”她说道,停顿一下,“还有。”
    朱瓒斜眼看向她。
    “我真是九龄公主。”君小姐看着他说道。
    砰的一声,门在眼前被关上。
    “姓君的,你适可而止,不要欺人太甚。”朱瓒在内沉声说道。
    君小姐笑着转过了身,沿着挂着灯笼的走廊慢慢走。
    风轻叶微扬,花香果淡香,四周灯火点缀,不耀目也不寂凉,国公府的夏夜真美。
    京城的夏夜都很美。
    君小姐不由随意慢行在院子里,她很多年没有看过京城的夏夜,小时候是只有冬天过年才回来,后来则是没了心情。
    按理说现在也不该有心情,大仇未报,亲人不得相认,但大概是因为这句憋了很久的话说了出来,她觉得心情是莫名的闲适。
    君小姐缓步走在府内,没入夜色中。
    ……
    有人喜欢安静的夜色,也有人的夜色是比白天还要多姿多彩热闹。尤其是对于年轻人来说。
    阳城的夜虽然比不上京城,但也别有一番风味,大街上人头攒动,夜风里飘散着脂粉香气以及若隐若现的丝竹声。
    这是从临街的一间金碧辉煌的酒楼中传来的,此时的酒楼里坐着不少人,皆是锦衣华袍,相貌机灵的伙计,年轻的侍婢穿行端茶倒酒,十几个歌舞妓随着乐声起舞,恍若神仙府邸。
    而坐在上首的却是一位少年神仙,穿着打扮华丽,既没有被场中金碧辉煌压制,也没有显得庸俗,亮眼又赏心悦目。
    “方小爷,这么说北边的生意没问题?”一个中年男人举着酒杯对她说道。
    方承宇笑了。
    “当然有问题。”他又认真说道。
    两边的人对视一眼,神情闪烁。
    “成国公离开北地,金人南下入腹地,日子只怕不太平,生意只怕不好做。”方承宇接着说道。
    原来是为这个啊,几人便都笑了。
    “有人说德胜昌北边的票号亏钱要关门了,原来不是亏钱,是怕亏钱。”有人说道。
    “有诸位大家在,怎么会亏钱!”方承宇笑道。
    屋中人神情轻松很多。
    “小爷你这就不懂了,这以后北地可是更赚钱的。”
    “是啊,以前成国公在,很多生意不好做。”
    “清河伯很会做生意。”
    他们低声议论着,又看向方承宇。
    “所以小爷北地的票号可不能关。”
    方承宇乖巧的点点头。
    “既然几位伯伯你们说有钱赚,我当然要一起了,北地票号不关。”他说道。
    厅堂里的气氛更热烈,大家纷纷举起酒杯,方承宇也举起了酒杯,只是他的杯子里是清亮的白水。
    “我身子弱,只能以水代酒了。”他含笑说道。
    方承宇曾经是个病的将死之人大家都知道,没有人会为此苛刻。
    “我们都知道,备好了。”有人笑着招呼。
    立刻有一个俏婢捧着茶壶上前给方承宇添水。
    厅内歌舞乐声更热闹,几番之后方承宇起身去净房。
    这净房就在包厢内设置,方承宇的小厮跟去站在门外等候,屋子里的其他人不以为意继续吃酒说笑。
    几番推杯倒盏之后,忽的一人醉眼朦胧的看过去,看到这边空空的位置才咿了声。
    “方小爷呢?”他问道。
    这茅厕去的也太久了,大家也才反应过来,忙向净房这边寻来,却并不见方承宇的小厮。
    难道已经走了?
    “方小爷?”有人喊到,一面推开门。
    净房里布置的不亚于包厢,燃着香灯火明亮,大家的视线立刻就看到了地上,一个人趴着,似乎睡着了。
    黑发玉冠珠簪,锦衣华袍绣花如云霞,不是方承宇是谁。
    “这是喝醉了?”一人喃喃说道,在酒楼里这种样子见多了,“只是喝水也能喝醉?”
    其他人则跺脚。
    “什么喝醉了!这是出事了!”
    伴着这句话大家都反应过来,顿时整个酒楼陷入一片混乱。
    
    第八十九章 危险从来没有远离
    
    方家大宅里灯火通明,气氛沉沉,来往的仆从神情带着几分惊恐。
    方承宇是被马车拉回来,被人抬下来的,就像当初方老太爷和方大老爷那样。
    以为已经破解的死亡诅咒再次席卷而来了吗?
    元氏掀起帘子从方承宇的屋子里走出来,她眼睛红红的,一面用手帕擦了擦。
    “好了都散了吧。”她摆手说道。
    院子里的人都忙退了出去。
    “连大夫都不请,是不是已经……”
    “别胡说!不会的!”
    “我也希望不会啊,日子才过得有奔头,少爷人又这么厉害。”
    仆从们低声议论忐忑不安的离开了。
    院子里变得安静,屋子气氛更凝重。
    “这到底是什么人?”方老太太坐在椅子上面色沉沉说道。
    “还能是什么人,北地的事闹的那么大,被坏了事的人呗。”方大太太冷脸说道,“这不过是刚开始。”
    她们言语神情愤怒,但并没有悲伤,似乎只在意这件事的发生,并不在意人。
    “母亲,不是的。”
    一个清脆的男声响起。
    寻声望去是躺在内里床上的方承宇。
    方云绣玉绣姐妹坐在床边,闻言都瞪了他一眼。
    “你少说两句吧。”她们低声说道。
    方大太太果然更生气了。
    “不是?如果不是在北地花了那么多钱,不得不关了北地票号,传出那么多流言,你怎么用的着天天出去跟人应酬?不这样又怎么会给人可乘之机?”她喝道。
    “母亲,做生意的怎么能不应酬?”方承宇说道,“要是……”
    “承宇,你就不能好好听母亲说句话吗?”方云绣忽的站起来打断他,“我知道你不想别人说她一句坏话,不想别人认为她有一点错,但母亲又有何错?她只是关心你,你何必让她寒心?”
    屋子安静下来,所有的视线都看向方云绣,神情微微惊讶。
    方云绣一向只关注生意账册,又对别人的话顺从,从来没自己的主意,更没有指责过谁。
    “原来大姐也有脾气。”方玉绣含笑说道。
    方大太太神情也有些复杂,这个大女儿她一向觉得有些呆木,没想到是如此有心的孩子。
    方承宇从床上下来几步走到方大太太面前跪下来。
    “母亲我错了。”他说道,“错在明知母亲从不反对我做的事,只是担心我,而我却将母亲的担心嬉笑而对。”
    说罢叩头,再抬起头。
    “母亲祖母如果是怕事怕危险的人,又怎么会撑起十几年的家业不倒。”
    方大太太看着他叹口气,又笑了笑。
    “你什么都明白,就是跟我装糊涂。”她说道。
    “我也是不想让母亲担心。”方承宇说道,一面挽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绑着的一圈编织的红绳,其上点缀五彩结,“这是九龄送我的,蛇虫毒蚁不近身。”
    又解开衣领,露出其内一件甲衣。
    “这个是九龄给我的等闲刀箭刺不穿,还有……”
    方大太太打断他。
    “看来她也知道让你做的事有多危险。”她说道。
    方承宇沉默一刻。
    “母亲,其实不是她让我做的事有危险,而是我们方家本就一直在危险之中。”他说道,“我不是又替她辩解让母亲寒心,虽然我这样辩解的确是不想让她寒心。”
    他看向方老太太。
    “那个圣旨的来历祖母一直不说,是这个圣旨让我们方家得到了大富贵,但也是这个圣旨让祖父父亲接连丧命,虽然李县令宋掌柜伏诛,但危险就真的解决了吗?”
    没有解决吗?屋子里的人神情微变。
    方承宇笑了笑。
    “圣旨这种东西可不是别的东西,杀掉我们就能据为己有,可能吗?”
    “杀掉一个拥有圣旨的人家,这个人怎么就笃定不是得来杀头之祸,而是荣华富贵呢?”
    他说着看向方老太太。
    “是不是有谁向他承诺了什么?”
    圣旨这种顶天的存在,很显然不是一个县令能做出承诺的。
    那会是谁?
    屋子里一片死静。
    ……
    皇宫里的夜更浓墨,皇帝寝宫内灯火通明,廊下一排锦衣卫禁卫交叉侍立。
    另有太监宫女垂手。
    人人都知皇帝勤勉,夜里比白日更忙碌,所以也更多人伺候。
    此时内里亮着灯,但垂下的帘帐后皇帝正在酣睡,但他睡得似乎不踏实,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直到喉咙里发出咳咳声,手也紧紧的揪住胸口,发出一声闷哼,人猛的坐起来。
    “来人!”他喊道。
    立刻有内侍进来,站在帘帐外应声。
    “陛下!”
    听到这声音,坐在床上的皇帝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稳,他环视四周似乎确认身在何处。
    “茶。”他恢复了情绪,缓声说道。
    帘帐被内侍小心的拉开,热茶捧来,皇帝喝了几口,随手拿起床边几案上摆着的打开的奏章。
    似乎他一直在批阅。
    “陛下,该歇了。”内侍一脸心疼的说道,“龙体要紧啊。”
    皇帝嗯了声,视线并没有离开奏章。
    “下去吧。”他说道。
    东方已经发明,屋子里显得更加昏暗,内侍又添了几盏灯,放下帘帐退了出去。
    皇帝将奏章扔在几案上,摊开手脚躺了回去。
    “母后也是,还管着朕看奏章,当皇帝这么辛苦,当着有什么意思。”他带着几分不屑喃喃说道。
    话音才落,就听见内侍在外低低的禀告声。
    “陛下,袁公公来了。”
    听到这个名字本要坐起来的皇帝又摊开手脚继续躺着。
    “宣”他说道。
    脚步轻轻,帘帐被掀起,一人带着夜露浓浓走进来。
    他躬身屈膝谦卑,看到龙床上毫无仪态的皇帝没有惊讶,跪下来。
    “那些东西还在吗?”皇帝闭着眼问道。
    来人抬起头,灯光照亮他的脸,这是一张白净的面容,三四十岁,相貌普通,如果君小姐在的话,就会认出这就是在阳城让她惊讶的认识的旧人,太监袁宝。
    此时他的唇上并没有胡子。
    “要紧的都还在。”袁太监说道,“方家如约没有用那些,而且也保守着秘密,只能有一个存活的人知道。”
    皇帝伸手在床上重重一拍。
    “但是朕不想让知道这个秘密的人活着了!”他喝道,睁开眼坐起来,“你们这么多年也没把东西拿回来,难道还想让它随着方家子子孙孙的传下去吗!”
    
    第九十章 谁是旧人
    
    皇帝的喝声被帘帐遮挡变得模糊,在明暗交汇的寝宫内,如同猛兽低吼,令人心悸。
    袁太监俯身在地。
    “是奴婢无能,奴婢该死。”他连连说道。
    皇帝起身踱步,宽大的衣袖挥动。
    “朕也不是无情,他们方家荣华富贵也享了,三代还不够吗?人不能这么贪心吧。”他说道。
    “是,是,陛下说的是。”袁太监连声应道。
    “朕知道方家这么多年老实本分,所以命你多加辅助,朕不闻不问。”皇帝说道,“难道这还不够?”
    “够够。”袁太监再次认真的说道,“陛下对方家仁至义尽。”
    这来回踱步以及一通话,皇帝的郁郁也散去了很多,他拂袖重新坐下来,蒙蒙的晨光透过帘帐照进室内。
    “方家做生意还不错,这么多年也没出纰漏。”他沉声问道。
    “只是陛下到底不是生意人。”袁太监接过话说道。
    是啊,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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