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可不是吃素的-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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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忌惮; 倒真没大到会让他谢庆岱做出让步之举。
“瘸哥; 中尉他们莫不是疯了吧?这臭女人有什么好抢的?要不我上去揭了这女人的面纱,让她满面疮痍的样子大白天下?”绮君阴狠地道。
瘸子连忙按住她的肩; 安抚道:“在座的都是手能通天之辈; 你可别犯傻跑去趟这浑水!还有造成她脸上那伤的人; 可是有你一份!你还生怕大家不知道这点吗?”
她气愤地直跺脚,却心知他说得都在理,只能眼红作罢,嘟囔道:“下次见到干爹; 我一定要让他帮我出了这口恶气。”
瘸子心里暗嘲,这景窗要是随意傍上了其中的一个大能,你那干爹还真不一定能帮你出这气。他纵观了一下周遭的局势,心里怅然,幸亏刚才没有由着心思出价,为了一个仅见过一次的舞女,得罪了这帮权臣可真是不智之举。
他们二人在这头长吁短叹,丝毫没注意到旁边桌上的那位面红齿白的公子,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公子系着琥珀腰带,掩面摇首轻笑,一旁的仆从也生得肤白细腻,低声道:“今日燕归坊还真热闹,不虚此行了。”
琥珀公子点了点头,细细审视着台上的杨珥,歪头疑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景窗,有些面熟。”
仆人闻言仔细瞧了瞧,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可能这景姑娘的相貌很大众吧。”
一时间,台下众生相起,杨珥却无暇顾及,只能咬着唇,望向杜光慈,希望他念及早已荡然无存的多年友情,别让她置于难以下台的局面。
金爷也没想到竞价会走到如此焦灼的地步,低着腔调讨好杜光慈,“不知道杜公子是否还要继续出价?”
杜光慈将她眼里的哀求看得真切,心已凉透。在她的眼里,他当真就是那过河拆桥之辈吗?将她的身份说出来?他怎么会!
身旁的谢庆岱仍虎视眈眈地望着他,他隐藏在衣袖下的拳头缓缓握紧,青筋暴起,又是这种情况!为什么又是这样!
他忽然唇角微扬,一副认输的模样,对谢庆岱苦笑道:“既然谢兄无法割爱,那就只能让贤弟忍痛了。”
说完不再看向台上,埋头引了一口烈酒。喉间的苦涩只有他一人知,又一次,双手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拱手让给他人。
他眼里闪过一阵阴霾,原本以为,只要彭希年死了,一切都会不一样了,可是,却又来了一个谢庆岱!
听到金爷宣布机会最终花落谁家的同时,杨珥对着目光灼灼的谢庆岱抛了一个媚眼,徐徐朝后台行去。
心里对杜光慈此举毫不例外,他就是这样的人啊,畏缩不前,呵,和他父亲一样,风吹墙头草之辈。
勋贵公子们没想到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会如此之快就结束。因为没看到双方斗得你死我活,皆是觉得无趣地咂嘴,又同情地暗瞟着杜光慈,他们对这战况也是毫不例外的,因为杜家,向来就是以丞相马首是瞻的。
杜光慈恍若未睹,只顾闷声喝酒。
琥珀公子看到杨珥离开了众人的视线,忙拍了一下仆人的肩膀,“我们也走。”
台后。
杨珥一出幕布,便跑了起来,边跑边吹了一溜口哨。刹那间,惨白着脸的执婴就跟在了她的身后。
她语气因着愤怒而颤抖起来:“你给我说说,杜光慈为什么会在这里?而我却不知道?”
执婴结巴不已,“您刚才让属下去查……查谢中尉为什么会出现在江城,属下已经查出来了,是为了参加柏舟书院几日后举办的春日雅集会。而杜宗正也在这里,属下估摸……估摸也是准备一同参加这次雅集会吧。”
“雅集会?这不该是我让你去查才得来,而是应该你提前告诉我吧?京城这么多人马来到江城郡,你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得到?你究竟是怎么和二七学的?”杨珥猛然将丝巾扯下,大喝道。
执婴听她提起“二七”的名字,心里有愧,丧气道:“大部分死士都随二七去往苏州找沈大人了,人手供应不足,消息没有以前那么灵通。是属下该死,请长公主责罚!”
“我不想听借口!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疏忽,我差点就暴露了身份?幸亏今日遇到的是杜光慈,若是丞相党羽中熟识我的人,你想到后果了吗?还有,魏昭仪有喜了这么大的事,我为什么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执婴闻言更是毫无血色。
“现在趁杜光慈来找我前,赶紧赶回归元寺!到时候再向你问责!”杨珥迅速吩咐,正欲朝大门走去。
身旁的房门却被人由内而外地猛地拉开,景窗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跪倒在杨珥身前,死死拉住了她,“长公主!求您带我一起走!”
杨珥听到了她的这一声叫唤,心尖一颤,冷眼觑了她一眼,“什么时候知道的?”
“这世间还有谁能如此还原《钗头凤》此舞?”景窗畏惧的瞳孔里满是向往之情。
被她闹了这么一个插曲,杨珥算是彻底冷静了下来,差点把她的这档子事给忘了,拍了拍她的手掌,耐着性子劝道:
“你按我早先同你说的,好好招待谢中尉,务必让他对你魂牵梦萦!我改天自会派人来找你!”
景窗见杨珥要撇下她一个人,急得眼泪直流,“长公主,您若是走了,我便是没有了主心骨,您瞧我这样如何能应付谢中尉啊!”
她因说话动作太大,丝巾被拂起,杨珥见她面上斑驳的伤口,心中一沉。
景窗见她面有松动,继续说:“您若是不带我走,今日您代我出尽了风头,绮君必定不会放过我的,她怕是不会让我等到再见您之时啊!”
杨珥凝眸思索了片刻,对执婴一努嘴,“你把她带上吧,我们即刻出发。”
景窗大喜过望,老老实实地任由执婴搀着自己。杨珥临走时回头望了一眼前厅的方向,心冷笑道:
这样也好,让那谢庆岱到嘴了的肥肉却吃不着,再次见到之时,就算是闻闻,也是香的,才会更加真心。
执婴犹豫了片刻,说道:“需不需要属下找人向林公子知会一声?”
杨珥睨了他一眼,“怎么向他解释我的行踪?还有你派去送信的那人怎么解释?你什么时候才能机灵一些?”
他面色灰败,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杨珥蛾眉微皱,“先把眼前的事解决了再说。”
她屈指又吹了一溜口哨,身边多了两个黑衣人,吩咐他们扶着她,翻墙离开。执婴见杨珥没有依靠他,眸光一黯,随即强打起精神,带着景窗跟了上去。
院内归于平静,草丛里,蓦然响起了鼓掌声,琥珀公子同仆人走了出来。琥珀公子大笑道:
“原来真正的好戏在幕后啊,真是精彩!精彩!”
仆人只觉自己仿佛走在云端,“邹娘子,你说,刚才跳舞那人,真的是明舒长公主吗?”
邹娘子撕掉贴在脸上的胡子,疼得低呼一声,露出花容月貌。转瞬便玩味了的笑了起来,“嗯,我说怎么就这么眼熟呢。她不仅是长公主,还是个尼姑呢。”
仆人听得云里雾里的,也撕掉了粘着难受的小胡子,俨然也是个女子。她心里仍在疑惑,长公主为什么会是尼姑?
“我们也迅速离开这里”听得邹娘子吩咐,她茫茫然地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敲黑板划重点:
作者我开了本新书的预收,名叫《师父有点巫》,戳进作者的专栏可以看见,wap的读者可以直接搜索书名。(含泪求收藏!!!)在此贴上文案:
女主现代穿越到民国,架空文,破案师徒日常,每卷几则关于戳破欲望泡泡的故事。
【腹黑老干部师父/古灵精怪徒弟】
“师父,我竟然会飞耶,我可能是个仙女吧~”
“别想太多,你就是个普通的女巫师。”
“……”
他脸臊得通红:“还有,不是你会飞,是为师会。速速放开为师的脖子。”
“好~”
他大惊搂住她的腰,大叱道:“让你放还真放!不要命了吗?平日怎么没见你这么听话?”
她眨了眨眼:“因为知道师父会接住我的嘛~”
他别过头,“又没羞。”
【通俗版文案】
仙乐斯舞厅裸尸、电影皇后丑闻、帮派血拼为红颜、名媛富太难以启齿的秘密、军官与间谍的邪恶交易。
这一系列的爱恨情仇中,总有一位黛绿衣衫女子的身影。
她说:“我在找这世间极恶之人。”
“你知道他姓甚明谁?”
她摇首道:“我只知,他的胸口有朵鹭兰的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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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为上的罪,尚有法可依;
人心里的罪,唯有巫师可治。
人们常说的因果报应,只不过是被巫师牵住了手罢了。
(再次含泪求收藏~~~爱你们)
第45章 白日忽变天
任热汗从额前滴至衣襟; 染出一朵黯色的花,执婴无心擦拭,“哔”地挥着鞭子; 驾驶着马车,车内没有任何动静; 他心里不住地忐忑。
景窗素来敏感,也察觉的出杨珥的心情不佳; 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老老实实地歪在马车的角落里。
杨珥的面色虽无常,内心却早已思虑万千,上一次回归元寺,还是月余前,看着戴氏走的时候。因为当时没能找到稳当的马车,所以行得极慢; 大致花了一整天的时间; 才到磨山山脚。
这次因为她下了死命令; 估摸着也得一个半时辰才能到,莫要被后面的杜光慈追了上来才是。
她心事重重地撩开车帘; 只见明月高照; 应该已到戌时; 寻常人家早已享用完晚食,围桌坐成一圈其乐融融。
想她出林府时,正值黄昏,本半个钟头就可以解决的买酒小事; 到现在两个时辰已经过去,仍没能回去,不知道林无意等人会担心成个什么样子。
一开始她是存了让他忧心的心思才去的江城,千算千万跳完舞再回三阳县,时间也是刚刚好的,只是万般没有想到会碰到杜光慈。
现在她懊悔不已,但木已成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三阳县的事暂且先缓缓,如何堵住杜光慈的嘴,才是她现在最头疼的事。
执婴心知事态的严重,再也马虎不得,加大了挥鞭的力度。
度日如岁,马车刚刚停稳,执婴便半跪在车边,将手伸在半空中。杨珥目不斜视地错开他的手,自己跳下了马车,快步往山上行去。
执婴苦笑,正欲收回僵硬的手,一只温热的柔荑覆在了上面,他忙收回心思,搀扶着景窗下车。心里默想着,长公主吩咐照顾好景姑娘的事,可不能再办砸了。
经过上次被鸟屎砸中事件,杨珥心虽焦急,却走得极为小心,生怕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冲出一只鹅黄的身影。
执婴见她快走近后山的树林,忙闪身至她的身前,对暗处吹了一溜口哨,五六名黑衣人掠了下来,垂首恭敬齐声道:
“长公主。”
杨珥瞥了一眼执婴,见他紧抿着嘴唇。她面无表情地对众人轻应了一声,往林间的小木屋走去。
景窗胆战心惊地望着周遭的黑衣人,白日里的飞来横祸已对她的心里造成了阴影,忙提着裙子跟在杨珥身后,却被无情地冷剑给挡住。
执婴生怕同门误伤了她,上前好一番解释。
这头的杨珥还未靠近木屋,便闻到了一股佐料的香味,熟悉的垂涎感油然而生,不会是……
她加快了步伐,循着味道绕过了小木屋,瞧见火堆旁的卖力地烤着山鸡的身影,不由得一愣,惊讶出声:“二七?”
忽觉他身旁还有两个人,再望过去,愈发糊涂,“祁公公?”
众人皆是一怔,显然没有想到杨珥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吃得满嘴流油的暮云顾不得手中烤得焦黄的鸡翅,忙给了杨珥一个熊抱,“长公主,您怎么半夜突然回来了?是因为想暮云了吗?”
杨珥嫌弃道:“快离我远些,别把油擦到我身上了。我这衣服可金贵着呢,是别人给我买的,别弄脏了。”嘴虽硬,却抬手自然地擦了擦她的嘴角,眼里有着止不住的爱护之情。
暮云的嘴撅得老高了,“我瞧就是个粗布衣裳嘛,怎么个金贵法了?长公主的眼光啥时候变成这样了?”
杨珥轻咳了一下嗓子,不知该怎么接下去。这衣服确实如她所说不值一钱,但贵就贵在在送衣服的人身上,是林无意每日揉着面团赚来的钱买的,能不金贵吗?
祁公公看着主仆二人斗嘴的样子,嘴角噙着放松的微笑,心里从京城带来的阴翳似乎消散了不少。他与二七差不多大的年纪,却在极小时就被人送入了皇宫,在当今圣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就跟着他了。在宫闱里摸爬滚打数年,直到坐上了现在宦官们的头把交椅。
与二七的尊敬之情不同,他是随着皇帝看着杨珥一点点长大的,敬重之余还多了不少长辈的爱戴之心。
他起身对杨珥深深一揖,“长公主,别来无恙啊。”
杨珥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