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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本宫可不是吃素的-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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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眼里的神色,在他看来,是同情,是悲悯,却更像嘲讽,刺得他心里生疼。
  “时间久了,我也想通了,她回家过富商小姐的日子,绝对要好过与我偷偷摸摸平淡得过且过。我一个人重拾旧怨,反复挣扎就好了,想她了,夜里喝上口雄黄酒,心里也就暖和了。只是……”
  他的话锋急转,“我怎么就从来没有想过,那个女人,会和长公主是一人呢?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早知如此,我何必那样费心纠结娶谁?你说,我现在该叫你杨珥,还是该唤你辛玥?”
  杨珥徐徐闭上了双眼,生怕再看下去,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谁料他手力忽然加重,“明舒长公主,你说话啊,嗯?”
  她觑了他一眼,“随你。”
  他真的很想撕破她这张淡然的嘴脸,真的好想看到曾经嫣然笑着唤她“二郎”时的样子。他猛地掷开她的脑袋,嫌弃地擦了擦手,“说吧,三年前为什么来到我身边,别告诉我是偶然,我不相信有这么巧的事。”
  她懒散地别过头,眉眼一弯,“在归元寺的时候,偶然间知道了彭太尉的暗地里做的小把戏,闲着无聊,就去和你玩玩姐弟的游戏呗。”
  “游戏?”他犹如遭了当头一棒。
  她点了点头,笑得无辜,“你不觉得很有趣吗?我觉得还挺好玩的,不过没什么难度,你要是再晚点喜欢上我,说不定得再过一个月我才会玩厌呢。”
  话音刚落,便被一双青筋暴起的手扼住了喉咙,他的双眼瞪得遍布血丝,面色很是狰狞,咬牙切齿道:
  “来这的路上,我还可笑地给你找过无数个理由,以为你是真的对我兄长有内疚才来探望我的。和你相处的那段时间,我真的没法把你和那娇蛮的长公主当作一人,我甚至想到,你与我的兄长之间,会不会另有隐情?”
  她被扼得呼吸困难,他手上的力道逐渐加大,单手便将她给抬了起来,她艰难地回答道:
  “是……是你想多了!”
  他闻言一顿,随即冷笑得停不下来,不住地摇头,同时收紧了握住她的手。
  她面色泛青,意识已经有些迷离,却仍是不做挣扎,心里只想着一句话,无论他想要怎么样,全依他,这是她该受了,她认了。
  直到她被掐得开始眼皮向上掀起,他盛怒的瞳孔中才找回一丝理智,紧接着便被惊惧给填满,这女人莫不是疯了吧?明知自己身处劣势还要说出激怒他的话,这么想死?
  她觉得自己两眼发黑,心里竟有些解脱,死在他的手里,总好过死在丞相党羽的手里,她甚至开始担心,她死后,他离开的时候,可不要被人发现了才好。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彻底换不上气来的时候,他的手却蓦地松开了。她浑身乏力,眼看着就要顺着柱子滑到地上,却被他一把给抱到了怀里。
  紧接着,突如其来的亲吻便像风暴般席卷上了她的唇,惊得她瞬间睁开双眼,想要抵开他,却发现没有半分的力气,那推让,更像是撩拨,彻底激起他压抑许久的欲望。
  他左手抬住她的后脑勺,凉舌瞬间突破了她的防线,在她的齿间索取着香津,她的脑中犹如电光一闪,眼中弥漫的情意,彻底驱赶走了所有理性,双手不由自主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因为刚才被他扼紧了喉咙,现在出于本能,闭紧双目,主动地探到他的唇内,汲取着空气。
  此时,只有一句话在她的脑海中叫嚣着,什么皇家身份,什么帝托重任,她统统都顾不得了,她只想要他!只要他!
  感受到了她的变化,他的贪心变得愈发地不可收拾,原以为,只要吻上了这日思夜想的蜜饯,自己的遗憾就会补全,便不会再对她升起任何念想,谁料这竟是个毒|药,吃了竟是会上瘾的,一经碰触,便再也离不得了。
  他欺身将她抵到柱上,化被动为主动,紧贴着她的腰身,感受着双春在他胸前的涌动,内心就燃气了一股无名的火,思及她刚才对他的冷漠,他恨不得现在将她揉到骨子里。
  他咬了一口她的唇,顿时,血腥气在二人嘴里弥漫,却没有任何一人想到要松开。
  她唇部没有感到有多少的疼痛,可见他并没有真地想要伤她。只是她的心里却抽搐了起来,一阵接一阵的,疼得她眼眶里沁出了泪水,他究竟是对她的感情有多深,才会这般忘乎所以。
  她心知,那感情有多重,他就会有多难过。
  二人动情忘我地交织着,只希望悲苦的岁月能永远停在这美好的一刻。她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气力,又被他给夺了去。
  可是,他身下的异动,却惊得二人猛然睁开双眼!
  扰心的身世、经历、记忆如潮般涌入了他的脑海里,对父兄的愧疚更是让此时起反应的他臊得又羞又怒!
  他猛地将她推开,后退了两步,不愿看她。
  杨珥扶着柱子,双腿发软,勉强站稳了,看着他面上克制的神情,心里一柔,面上却冷硬,擦了擦嘴角,笑得玩味,“技术不错。”
  惊慌失措的他,被她的这句话泼了盆冷水后,瞬间清醒了过来。她知道,只有让他恨她,才能减少他心中对血仇的愧意。
  他的脸色发白,再没有了先前的底气,“你玩厌了我,就想着要杀了我?”他趁她擦嘴时,忽然瞟到她指间的鹿骨扳指,忽然笑得古怪,“可是,你可曾想过,你派的人,杀错了人?”
  她双眼微张,显然没有想到,他竟然会以为是长公主杀的周斯濂?
  只是一转瞬,她便想明白了,如此也好,当即抿唇道:
  “当然想过啊,不然我怎么会在科举文试上做手脚,让你一直不得高中呢?只是,我倒从未想到,你会走武举这条路,终是我大意了!不过……”
  她打量了一下他的身形,尤其在那处停了一下,笑得暧昧,“你挺适合当武状元的,身材不错。”
  林无意心头一阵恶心,脸又白上了些许,“原来……是你在文试上做了手脚,我还以为是我自身才疏学浅……”
  杨珥一耸肩,颇有些无赖相道:
  “亲也亲了,便宜也给你占了,念在旧情,那么我就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想办法辞官离开朝堂。如果不照办,你现在也知道我的能力通天,我有无数种办法让世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觉得到那时候,你还能完好地站在我面前与我争论是非对错吗?”
  他的脑袋有些发昏,心中苦涩,“到现在你还想着置我于死地?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她语中的威胁之意不减,“你来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报复我,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得逞?我已经对你够仁慈了,二郎。”
  “你住嘴!不许你再这样唤我!”他冲她吼道,声嘶力竭,不愿再在这地久待,转身踉仓着欲离去,却被她倏地叫住:
  “记住,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里,尽量与丞相少接触,莫要让我知道你与他联手对我不义,不然,这一个月之约霎时便会不复存在!对了,离开时小心些我的眼目,别被他们撞见。当然,你若是想和我传出些什么,我也是乐意接受的。”
  他的身形一颤,满是恨意地望向她,“我现在要收回曾经想要娶长公主的话,既然长公主这么不想与谢庆岱成亲,我又怎么可能会不如您的愿呢?”
  她神色微变,正欲说话,他却已经消失了,不愿再与她久待,连同处一处呼吸同一道空气,都让他觉得躁动难安。
  他走了良久,杨珥才缓过神来,轰地一声跌到地上,目光呆滞。
  房顶那人一直留意着屋内的动静,听到声响,连忙掠了下来,看到她的颓像,惊讶万分。执婴心中对长公主的印象,一直都是刚强不可摧的,也是第一次看到这般女人柔弱的姿态,心中不免怜惜,忙上前搀扶起她。
  杨珥借着他的手力,靠在门栏上,也不看他,只望着地面发呆。运筹帷幄两年,横生的这一变故,让她有些应接不暇。
  执婴来得晚,虽没有将二人的对话听完全,但也听了个大概,急声问道:
  “长公主为什么没将实情告诉无意?为什么由着他误会您?为什么又要执意赶他走?您知道他走到这一步,有多不容易么?”
  杨珥声音忽然一凌,“你又知道他彭家二郎的身份若是暴露,想死有多容易吗?你知道他要来京城,不阻拦就算了,竟然跟着他为所欲为?”
  他深吸了一口气,跪了下来,恭声道:
  “长公主,我一直没忍心告诉您,您知道您走了以后,无意他过得有多么浑浑噩噩吗?若是不给他一个来京的念想,我觉得他怕是会走火入魔罢!只是我以为,他刻苦和严老习武,为的是光复彭家从前的荣耀,所以才一直没有给您通风报信,万般没有想到他是回来寻仇的,是我的疏忽,请您责罚!”
  她却冲他说了一句,“你现在都没有对本宫自称‘属下’了,又何需像我讨罚。”
  他心中一惧,连忙压低身子欲再度领罚,却被她给制止住了。
  她对他挥了挥手,“你走吧,当初我命你今后只尊崇于他,你做得很好,今后,再也不用再来找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意意:哼,以后再让你好好尝尝,什么叫身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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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凌晨3:16分打卡,这两天巨忙,希望到周四能好一些。
写激情戏费脑子啊,感觉身体被掏空。。。

  第52章 气死心头肉

  每一个在紫禁城挣扎的人; 心里都有一片外界浊气无法沾染的圣地。而对于杜光慈而言,只要有杨珥在的地方,就是心中的那片洁白无瑕之地。
  此时的他; 下了早朝,没有回府; 而是来到了杨珥的寝宫。曾几何时,他来这里从来都无需通报; 可是现在; 他却已经在殿外站了好一会了。
  过去三年里,即便受到过无数次这样的待遇,他也从未停止过来看望她的脚步。因为他清楚地知道,以他们二人间的关系,如果他再顾及颜面止步不前,怕是再也没有了转圜的余地。
  衣袂拂动树叶的声音骤然响起; 在空无一人的宫前显得尤为刺耳。杜光慈眼皮一跳; 身后随行的侍卫蓦地朝草丛间掠了过去。
  紧接着; “哎哟”声起,一个身材瘦小的小太监便被他给拖了过来; 双腿打颤; 大惊失色地匍匐在地上。
  杜光慈俯身; 伸手摁住了他的额头,让他得以和自己平视,语气很是凌厉,“什么人?鬼鬼祟祟地在长公主这儿干什么?”
  小太监眼珠子乱转; 语气结巴,“小的名小小小……小益子,刚才是在……是在出恭……”
  杜光慈摇首,吩咐道:“捉起来吧。”心里冷笑,穿着裤子出恭?他一向对杨珥此地的人事物最为上心,只一眼,便看出了这太监不是这个宫里的人。
  侍卫应了一声,二话不说地便把小益子给拎了起来,双手死死捆住。
  小益子的下半身宫服顿时湿了一大片,带着腥热的尿骚味传来,他大声哭喊着,“大人!大人!小的说实话,求您不要带小的走!”
  杜光慈嫌恶地挥了挥面前的空气,皱着眉对他嘘了一声,“小点声,别打扰到了我们玥儿。”
  小益子死命点头,压低了声调,急急推脱,“都是方公公命小的这样做的,小的也是迫于无奈才在长公主的膳食中参杂合欢皮,求大人饶小的一命!”
  杜光慈闻言,怒不可遏,这合欢皮一般是用来助眠的药物,少食无妨,多食会让人精神异常,甚至会致癫狂。他大力地朝小益子的胸口踹了一脚,“方公公?哪个方公公?”
  小益子面露犹豫,侍卫拿剑柄猛砸了一记他的脑袋,“还不说?想见血了再说?”
  他连忙浑身筛糠似地跪了一个响头,“说!我说!是魏昭仪身边的方公公!”
  杜光慈的眉头蹙得更深了,魏昭仪?她和杨珥似乎从未有过什么过节吧?眼里闪过一阵戾气,对身后侍卫厉声道:
  “把他压下去。”侍卫眼疾手快地捂住欲呼救的小益子。杜光慈眸中柔意渐渐,“动静小些,别惊动了长公主。”
  他知道这几年来杨珥因为朝堂上的事,愈发沉闷,不想再让任何事增加她的烦心。
  刚把小益子的事给处理了,就见殿内有位宫女小跑了出来,说是长公主睡醒了,将他迎了进去。
  有些时日未见那令他日夜牵挂之人,步伐不免有些匆忙。甫一进房门,便见杨珥厌怏怏地伏在窗台边。
  他心中一慌,她的病态显然是方公公背地里的勾当所致。随即又忽然一喜,暗自宽慰着自己,近来她老是以各种理由回避自己的相见,原来并不是厌烦他,而是真的身体抱恙。
  杨珥觑了他一眼,也不说话。其实这是自他强硬地将她带回宫后,二人相处的常态。
  他关切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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