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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特工皇后不好惹-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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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疑的,司大和司六,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五年前,司大先生的这个案子宣告告破以后,东越国的皇帝是再三挽留司靖继续做那提刑一职,而且也想破格重用一个未曾参加过任何举试的司六,谁知这两兄弟齐齐谢绝,从此浪迹江湖,专门做那闲云野鹤,就如同那神般一般,见首而不见尾,行踪从此飘忽不定。

他们没有固定的隐居之所,有时在东越,有时在西楚,有时在南燕,有时在北晋,有时草原,有时岛国,几乎九国之中,都曾有过他们的足迹。

萧缙眯着眼看,司六虽是个女子,但绝对也是一个百年难得一遇的人才。

去年时候,梅家一案的时候,他曾冷眼旁观看她查案,果然真把那么一桩复杂离奇的案子,抽丝剥缕的给还原了出来。

虽然,这女人居心不良的拿了他的东西,但是,他对她还是抱有一份欣赏的。

有才华的人,他都喜欢,何况还是这样一个惊才绝艳,奇玄之极的人物——这样的人儿,如何不招人眼。

他盯着,看这个心思玲珑的人儿,如何去回拒摄政王如同牛皮糖一样的纠缠——

一年前,这个女人就给了他一种熟悉感;如今这熟悉感,是越来越强烈!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也很纳闷这样一种奇怪的感觉,因何而来,仿佛穿越时空,直钻进心窝窝里,能轻易搅乱他平静的情绪。

那种情绪,他花了一年时间才加以沉定,现在,又翻江蹈海般的汹涌起来。

待续!

第十八,古怪,第一奇案

云沁老早就感觉萧缙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盯着,视若不见,一心一意的应付摄政王,从从容容的应付道:

“回摄政王话,各人有各人的志向。就好像,有人愿终日伴青灯,研究佛法,而普渡苍生,甘受一世寂寞;有意纳妻娶妾,在灯红酒绿间沉迷一生。在权与欲的洪流里图江山霸业,争青史之名,试比天高。这人世间,千奇百怪,无奇不有,千心之异,无不能同。有人痴,有人狂,有人颠,有人淡泊在江河之上,有人乘风破浪在仕途。谁能说谁的人生是碌碌无为,各自凭着心头之好过日子而已。只要自己觉得值,便是值了。自己若觉不值,到最后,咽下最后一口气,双眼还不愿闭上。那便是死不瞑目。锦衣玉食,和粗茶淡饭,最终不过一死,合着心头好,这人生一辈子,就妥当了。滋润了。”

这话果然是有见解的,扬扬洒洒的,把自己的立场,自己的志向,表了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萧缙看得出,她一点也不怕摄政王,得不得罪不是他会考虑的事,她只在乎自己的心境,说她骄狂,也的确骄狂;可骄狂的人,总有他骄狂的本钱。

她有本钱,才智过人,是其一,另外,她的来路很奇怪——她不想露面的时候,几乎无人知道他们落脚于何处,有趣死了—珂—

一年前,他兴血来源的时候,也曾让人查过他们的行踪,居然查不到,这可真是能耐啊!

“说的好!”

萧缙微微一笑,看到萧远的神色深玄起来,适时插上一句话:“各人各有志向。皇叔,我们何必强人所难。痔”

太后也点头,这位女主,是很欣赏司六这份胆识和魄力的,笑着说:

“做不做官,现在倒是一件次要的事,最最要紧的是把眼前的案子给理清楚了。”

说着,一顿看向司靖,道:

“司大先生和我们的陈令史是旧交,乃是师兄弟,拜于同一位师父名下学武习文,年少的时候,据说也曾一起结伴下山破案,后来你们各自学成下山。司大先生回得东越得越帝赏识,一路路爬升第一提刑官,而陈令史也成为了我洛京城内第一把的令史,专办要案,奇案,今日,有你们强强联手,相信此案不久便能告破。”

话音落下,那位陈令史从萧缙身边匆匆走过来,与司靖一齐作揖。

司靖道:“万金之赏,在下自当竭尽所为。”

陈令史道:“食君之禄,担君之事,此乃下官应尽之职。”

这二人,前者表明,自己为赏金而来,似乎是市烩了,同时,又是洒脱的,一个案子,审不出,人家可以拍拍屁股走,顶多也就坏了名声;后者肩担的则是责任,搞不好,乌纱帽没了,命也跟着丢了。

萧缙的目光始终落在云沁身上,那眼光带着欣赏,还有别的什么意味,那是云沁所读不懂的,也是令她觉得毛骨悚然的,就好像自己身上没穿衣服似的,那穿透力,强。

“王爷,我们认得吗?为何一直盯着我看?”

云沁疑惑的问,心里有点不踏实:能叫他不踏实的人,到目前为止,就只有他和秦逍。他们的心思,都不是能用常理来推的

她自我感觉这个男人是绝对不知道她就是他冒牌的新娘子。

那么,他眼底的那些意味,表明的是什么?

唉,谁知道。

不猜了。

萧缙没有移开了眼,强势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她没避,无畏的对上,只是,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心虚的。不过,这份心虚,看在萧缙眼里,是另一码意思。

她的心虚,和他认为的心虚,针对的不是同一件事。

萧缙感觉到了那么一份隐约的目光在闪烁,淡淡道:

“我们怎么会认得?本王只是听说司六曾以破斧沉舟之势,帮司大先生平冤,如今见得少年神探,心头生了稀罕,难免想多看一眼。对了,司六先生,听说,司大一案,当日情形也是密室杀人?”

那一案,天下哗然,曾被传的那是沸沸扬扬,案子的前因后果,也已被众说纷纭,萧缙所知,自然是最接近事实真正的。

她微一笑:

“是,性质差不多!”

“如此的话,这案子便不难办了!恩,那就开始吧!验尸的结果如何?现在可以公布出来了!这次三堂会审,该来的主审人员都到齐了。”

太后表示了一种欣慰,一种奇异的坦然。

“是,太后!”

陈令史恭敬得令。

云沁站着,眼风在太后平静的脸孔上浮掠而过,将众人的神情一一摄入眼底。

楚帝大病前,常吃国师所炼丹药,传退位诏后,昏睡至今,国师回太极观继续炼丹,是太后和摄政王的人,送他入关的。

如果太后和摄政王从一开始就知道密室中没有他们的胡国师,那他们应该紧张才对,如今,她的反应与云沁所想像的不太一样——那么,是不是说明,最初的时候,胡国师在的的确确是太极洞府的呢?

云沁思量着转过身去看那几具尸首,正好与萧缙的眼神对碰了一下,云沁没避开,坦然一笑,权当不认得。

萧缙则作了一个请的动作。

云沁没谦让,过去瞟了几眼,而后,所有的目光全全落到了那位陈令史身上。

这是一个陈令史,姓陈,名四,和司靖是同门师兄弟,陈四年长为师兄,司靖是师弟,年长司靖五六岁。

此人,中等身材,圆脸,皮球似滴溜圆,看上去老实巴交的,而且还显得木讷,却原洛京城内顶尖剖尸专家,被称之为第一刑侦令史官,那名声直逼司靖,平日里,素有东提刑西令史一说。在这个行当里,他们皆是顶尖的人才。司靖这么快能得到邀请,进入这个案子,有这个人在暗中牵线搭桥的关系。

但是,她也曾听说,这一对师兄弟,关系不冷不热的,那人一直视司靖为劲敌,这一次,难得人家肯摒弃旧嫌,愿意走到一起,共同办案。

此刻,这位陈令史手上拿着一本折子,站在那四具尸体面前,圆鼓鼓,肥敦敦的脸孔,是肃然的,清了清嗓子,开始说道:

“初步诊断,是自杀。绝非他杀。”

这一句,令在场所有人皆吃了一惊:

司靖是一楞。

云沁眨了眨眼。

太后挑起利眉。

摄政王捋胡子。

萧缙眯眼走近尸体。

杨固摸一下巴。

包天大人一脸疑惑。

“哦?师兄,请问,你有什么佐证!”

问话的是司靖,因为他认为这是他杀。

理由,他曾易成守太极殿的侍卫,暗中进来,对这个杀人现场进行过研究,这是初步得出的结果,但是,他进来所看到的尸体,与现在这几具尸体的形状,有点出入。

“因为,我昨日在解剖死者的时候,在死者的大脑里找到了这样一种虫子……”

他一拍手,门外走进一侍卫,手上了托着一个托盘,盘上铺着一块白布,布上放置着四只血淋淋的虫子,类似蜜蜂一般大小,有坚定的外壳,整身长刺,细细的尖尖的……

“咦,这不就是传说的食脑蛊么?”

云沁见过,只在古书之上,不由稀奇的呼出来,那上面白白的东西,显然就是脑浆,那么一想,顿觉一阵恶心。

这等见识令陈令史看过来的眼光里多了一些佩服惊异之色,刚刚此人,并没有拿正眼多瞧她一下,可,这一会儿,却是另眼以待了,忙拱手作了一揖道:

“司六公子好眼力!难道公子遇见过这样的案例?”

“客气!这样的案例,遇是没遇上过,只在书上瞅过这种虫子。所以记得这种模样。”

生平被赞无数,她自不会因此而沾沾自喜,而是走过去,凑过去,拿了那钳子轻轻拨动了一下,原是想拿过来看的,不想呀,那四脚埋天的玩意居然动了一下,她不由得奇叫了一声:

“居然还活着!”

陈令史点头:

“自是还活着的!这种蛊虫,以吸食脑汁为生命本元,在吸汁的过程中,破坏脑组织的时候,会放射一种麻醉液体,让人慢悠悠死于睡梦里……最后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嗯!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云沁放下手上的钳子,想着自己以前曾看到过的一些资料。

陈令史看了看她,眼底皆是惦量之色,忍不住问:

“司六兄弟是从何处知道这些的?”

“一个本古籍,没封面,不知道是什么书,很残破的……我看过一些……怎么?从哪知道很重要吗?居然劳驾陈令史如此郑重其事的问?”

“只是好奇。这种注解,少见,只存在于古籍介绍,若非专业人氏,很难知晓其中详细。故而有此一问。司六兄弟真是博学广识!”

“偶尔涉略而已!”

云沁抱拳笑:“令史大人,您往下说,在下倒是想听听你的依据。在下实在想知道他们自杀的因由!”

阿令史回以一礼,环视一周,见众人都露着好奇之色,等着下文,便指了指那蛊虫,继续说道:

“这种虫子,初被植于沉于体内的时候,才芝麻烂那般大小,而且还只是一个卵,服下之后,暂时对身体没有任何危险。若要令其成熟蜕化,慢慢的钻进脑子里成形,得有外界的催引。那催引的东西,必须是另一种蛊虫,是母蛊的催情气息的传递,才会令还是卵子的雄脑蛊迅速的长成,为的抢一个最佳的时期,让自己变的强大,而后千辛万苦破脑而出,爬到人体心脏内,钻入,与那只躲在心脏内的母蛊进行交配。”

他再一拍手,又有一个侍卫托着侍卫进来,这一次,那盘里也放着四只虫子,也是周身血淋淋,唯一不同的是,那四只比脑子里的四只大了很多,肚子则是鼓鼓的。

“各位,这就是母蛊,而且是处于发情期的母蛊。这种母蛊,本来不存在人的身体内。

“雄雌蛊一旦进入同一个人的身体,血液将它们的气息传递给彼此以后,它们就不再冬眠,而会一夜间迅速的长成,一个以大脑为寄居地,一个为心脏为家,各自不断的侵食互者肉体,直到时机成熟。

“这种母蛊,是以整虫吞咽而入腹,吃起来很有讲究,是含在嘴里,任由它慢慢往下爬下去的,嘴巴要一直张开,保持通道的畅通。如果被下蛊者不是心甘情愿,稍有一点挣扎,母蛊很容易被咬碎。所以,下官以为,是他们故意吞食了母蛊,致令死亡,而查无痕迹!

“这种死亡,因为是脑死。周身麻痹情况下的死亡,所以,不会很痛苦。像睡熟了一般,故而会有这样一种平静的死前表情。”

整个过程解释的详详实实,可见是研究推敲很久了,不愧为洛京城内首席令史。

是,云沁听上去,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摸着下巴,一边听着一边想。等着他说完后,手指一指,提出了一个质疑:

“可是,他们身体内怎么有脑蛊的呢?难道这太极洞府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他们叫人下了蛊,又或许,他们是别的什么人派来做细作的,下蛊便是为了控制他们。一旦事败,他们就得死。而他们为了避免另一个可怕的死亡,只得不得不选择这样一种死法以求解脱?”

云沁盯着那尸体看,那死前的表情是平静的,肢体是狰狞的,这种尸语,在向人表示着怎样一种意思?

这个时候的司靖,套着一双手套,正在验证陈令史的这番说词,咦了声,低道:

“他体内,好像还真藏着巨毒……六弟,你来看!”

云沁急忙围过去,萧缙,摄政王,太后,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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