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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特工皇后不好惹-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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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力道同时往下按,当真就动了,两个极点当真是暗钮,一点点往里嵌了下去。

待到按不下去,司靖松手,那丹炉并没有挪开,而是底下部分往两侧悄无声息的展开,炉下一块地面往下沉陷下去,一个暗道就这样显露了出来,大小足可容一人低身钻入。

“太后娘娘,烦您派人下去查查吧,肯定有密道通往外头。”

看到这个情况,云沁并不意外,只静静的说了一句。

太后和摄政王却是惊到了:这太极观的建造图纸为楚帝所设计,图上并没有设计此类暗道,他们之前都曾对那图纸作过分析的,不曾想到,国师竟然瞒着所有人在自己的观殿内另行设计了这么一个通道,实在匪夷所思。

“我去!”

杨固自告奋勇,弯身而入,另有太后身后的近侍一人,摄政王身后的近侍一人,一起进入,其余人皆在上面静观其变。

观殿内,云沁留心了一下那位令史的表情,正诡异的抿着唇,脸色有点苍白,什么话也没说,不知道是因为太过于震惊,还是因为心虚了,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就这时,门外有内侍跑进来报禀道:

“赢禀太后娘娘,两位陪同令史剖尸的仟作,一人离奇失踪,一人称,在解剖过程中,突然犯呕心,曾失去过知觉,醒来时,就见陈令史和蔡仵作联手挖出了蛊虫……”

这样一个结果,完全在云沁的意料之中。

太后往陈令史身上瞟以一眼,冷冷的吩咐:“失踪之人叫什么?”

“姓蔡名同。陈令史的舅兄。”

“全面搜查!务必将其找出来!”

此刻,联想到案件,那人失踪的原因,几乎能猜测出来了:畏罪潜逃。

“是!”

半个时辰以后。

原本在太极洞府地下暗室的杨固,带着另外两人,从殿外飞步进来。

杨固稀奇直叫:

“回禀太后,摄政王,怀王,出口在太极观的后观竹林内!出口处有动过的痕迹。显然是有人从里面出去过。”

云沁一笑,如此一来,所谓密室杀人之说,不攻自破。

所有人皆震惊这一发现,将所有目光落到了陈令史身上:他的自杀一说,那本《古蛊志》上的破绽,以及蔡同的失踪,另一个杵作的供词,皆说明他心机不纯,司六的指控,即便不能马上成立,至少说明一件事:他身上,有着天大的嫌疑——

如果,这一切当真全是他所为,那么,他到底想要藏起怎样一个真相呢?

就在这一刻,叫人惊呆的一幕发生了——

陈令史突然口吐白沫,身体莫名的被扭曲,扑腾一下,倒地。

“不好,他服毒……”

萧缙脸色一变,抢上前一步,想有所制止。

同时,陈令史冲云沁睇了一眼,最后抹了一下血水直淌的嘴角,道出六个字:

“司六,陈四佩服!”

双眼一翻,当场气绝。

这才是真正的自杀。

待续!

有人可能要问,晨,为什么你要把案子写的这么详细,我在这里解释一下:因为整件事,完完全全是有人设下陷井冲着云沁而去。此刻的云沁正一步一步走向某人设下陷井而不知。而那个人最终的目的,就是把云沁除掉。至于是谁,暂时保密。容我慢慢解迷。

第二十一章,悲剧,赔参契约 (对手戏,1万1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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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靖看着一呆,急忙上前探视,早已来不及:

“死了!”

三个字,怆然之意油然而生,而后,默默的看向云沁。

一生欲以查案胜他的同门师兄,居然最后死在了查案之上……他明明不需要这么做的,可他为了保护幕后之人,竟甘愿一死。

为什么珑?

司靖心头生出莫名的一阵悲凉!

他到底是被什么所要胁,要费尽心思的布下如此疑阵,而且还想借他之手,令自杀一说,牢不可破。

他的师兄,定然没料到他会将“司六”一起带来,也没料到“司六”的观察入微,生生将他的一生就此给断送了狰。

刚刚在殿外,云沁对他说:

“陈四是凶手,你与他有同门之谊,不好将他揭穿,会落一个同门相残的恶名。这事,我来做!”

是故,他什么也没说,心里则一直在想原因:师兄将他引进这个案子,原本真正的想法是什么?

是想让他看在同门之谊上,帮他隐瞒?

以他第一探的名声令在场所有人信服此为自杀?

还是别有可怕目的在里头?

这原因,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透的。

此刻,云沁也沉默,是她没顾忌周全,没料到这位令史会寻死路,心下不由得有点歉然。

而所有线索,因为陈四之死,就此中断,一个忠心耿耿为西楚王朝办差办了一辈子的提刑官,借职务之便,布疑阵未遂,畏罪而亡,这样一个结果,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陈令史服的是七步断肠。是一般死士常用的一种毒,含在齿间,防不胜防,显然,他早已作好了不成功便成仁的准备。”

这是司靖诊断的结果,声音是何等的沉痛。

他们一生在破案,五年前,他因为破案而被背上大祸,若不是有云沁出手,即便不死,也早成了江湖落魄之人,从此在人前抬不起头。五年后,他师兄,也因为破案而离奇死亡。

他们一生兢兢业业,最后得到了什么?

不是荣华,不是富贵,而是一生名誉毁于其上,是一条性命呜呼而亡。

这官场,这仕途,真是叫人心灰意冷。

云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毕竟是师兄弟,何况又是这个行业内的佼佼者,多少年来日夜与案子挂钩在一起,也一直都在暗斗,如今,就这么死了,怅惘之情,必是难以言表的。

萧缙则在想:“在这朝堂之上,能有谁令陈令史宁死维护?他布这个疑阵,最终的目的又是什么?”

“太后,在下想去看看国师的尸体!”

在确定陈令史已经正式死亡以后,司靖提出了一个请求,脸色极度惨白。

太后情知陈令史之死,给他打击不小,叹气:

“只怕已经查不到什么线索了……”

因为陈令史已碰过,该有的线索,定已破坏殆尽了:真是没料想到,这么一个国之栋梁,竟会这样……

“总有破坏不掉的痕迹。司大先生,司六先生,请,本王带你们一起过去查看查看……”

萧缙领头走在最前面。

太后默允,而且没有跟出来,只呆呆的坐在那里,盯着地上那渐渐冷怯下去的尸首出神。

摄政王也坐在原来的座位上,捏了捏眉心,两个人神情怪异的对视了一眼,又错开,这件事,透着太多太多的诡异,有些事,他们心知肚明,所以,越发觉得这件事,其背后大有文章。

****

胡国师的尸体置放在太极观的冰窖内,为的是防腐,实在是因为那尸首死去日久,已渐变质,味道极重,此刻,正赤身***的躺在尸台上之上,身体上已渐渐生出尸斑。

司靖上去那么一细看,不觉皱起那一双威武的浓眉,没一会儿功夫,口出惊人之辞:

“这根本就不是胡国师,而是国师的双生兄弟胡徽!”

这一次,连云沁也有点傻眼了:

“假的?还双生兄弟?你怎么知道?”

司靖答道:“我曾在东越见过他一回!此人乃是一个江湖骗子!”

“这事,本王倒是曾听说过的,只是从来没见过一回!就不知司大先生从何能辩认出来?”

萧缙的表情及为平静,似乎早已预料到了一般。

司靖用手掰开了他的嘴,指着那颗泛黄的门牙,说:

“问题出在这里!他这颗门牙曾被我打破,虽然,他想法子补上了,但是,假的就是假的。你们看,这颗门牙,是套上去的,做的很精巧,粗一看,看不出来,细一见,就能辩真假。这牙齿是东越国最最著名的牙叟给制的,牙叟那边有他详实的补牙记录,足可以证明此人绝不是真正的胡国师。”

“可,如果这不是国师,那真正的国师,会去哪了呢?”

云沁满腹疑惑的问了一句。

一时大家面面相觑,无言以为,查,已无头绪,案件就此被搁浅……

***

临近傍晚,太后回宫,摄政王也离去,萧远原想宴请云沁到摄政王府用晚宴,被云沁给推了:这人看她的眼神,实在是有点怪,她不想与他有什么纠缠。后来,也不知他遇上了什么事,急匆匆走掉了。

司靖一直守在陈四的尸体边,百思不得其解,猜不透他到底在为谁效命?

为今之计,只能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查探。

就刚刚,太后已经将此案件全全委托给了司靖和司擎,还说:稍后另派楚国刑侦大人加入,一起彻查此案。

“司六公子,我家爷在园林外的凉亭等您,请您移驾……”

云沁和司靖在殿内研究了很久,低低讨论了一番,无果,这时,怀王的心腹岳离突然跑进来,拱手一揖,恭敬相请。

“怀王要见我?”

一观殿内,还真没了萧缙的踪迹,刚刚,他好像在研究那四具侍卫的尸首,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此人,鬼头鬼脑的,想见她做什么?

“我家爷有事欲请教!”

“哦,大哥,我们一起去!”

她想把司靖拉上。

岳离马上抱拳阻止道:“我家爷想与司六公子单独说话。司大先生同门初丧,可在此独自凭吊。”

单独说话?她跟司靖换了一个眼神,直觉没好事。

“去吧!我等会儿过去找你!”

她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跟了去。

***

凉亭,萧缙独自坐着,杨固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他的几个心腹侍卫远远的守着隐蔽处。

四周风景,极为清幽,地儿也极为的偏僻宁静。

云沁走进这一片静的有点异样的地盘,微微皱了一下秀眉,放眼不见人,人皆在暗处。

“请!王爷在凉亭等您!”

岳离偷窥了一眼这位具有传奇色彩的人物,感觉这个子,还真是矮,身上呢,则散着一股子薄荷香,清凉中好似还夹杂着别的什么味道,他吸了几口,闻不出来。

云沁点头,往那边走去。

岳离将她带到后,也退了下去。

亭内,置有一石雕八仙桌,桌面是大理石制,黑中带白,光可鉴人。桌上摆着一副茶器,看那色泽,为上等燕玉所制,雪白带斑红,边上小炉,炉中有火,炉上有小小一铜壶,水正沸,冒热气。

“坐!刚泡的新茶,来尝尝味道好不好?”

萧缙示意,手中忙碌着一壶刚刚泡好的茶,一阵阵茶香飘了出来,他在玩茶道——

看样子,其心情并没有因为陈令史之死,案件成迷而愁绪扰心,正相反,他还挺愉悦,挺悠然自得,他就不怕被外人看见了,说这是在玩物丧志么?

听,那说话的语气,多亲和,就好像是在和自己一个相识多年的知已随意聊天似的。

“谢过!王爷盛情不却,司六就不客气了!”

云沁撩袍,与怀王面对面的,坐下,这时的她,正觉口渴,干脆就拎过一茶盏过,吃起来——并不怕他会在茶里作手脚,司六与他没有利益冲突,相反,有可能还是他想笼络的人。她觉得,他不会。

一口清爽甘冽入腹,温温润润,一扫唇齿间的干腻,带来阵阵滋润,香入鼻息,她不觉赞了一声:

“好茶。”

“品得出这是什么茶吗?”他问。

云沁将茶放到小巧的鼻边,辨了那一下味儿,想了一下,才道:

“应该是夷山的春茶吧!此茶为西楚国内所,产量稀少,多为宫中御饮之物,很少有外流的,偶尔才赐下一些与朝中重臣,或是外宾,千金难得一两,以味道清嘉著称。”

萧缙弯了弯唇,点头,眼神多了几丝赞赏:

“司六公子果然有见识!”

“这与见识无关。实在是在下之前在东越的皇宫尝过一回,据说,那是西楚帝千里送去东越给长平公主的。长平公主将其中一罐奉于越帝驾前,是以司六有幸得尝。不过,那番吃的并不是新茶,味道不够纯。今天的这茶,极妙!这茶具,也妙!”

云沁把玩着茶具,又看了看这犹如皇家避暑山庄一般的道观。

听说每番夏季,太上皇每每在此下榻,不带任何嫔妃,清修于此:太上皇和胡国师关系极密,胡国师的观殿内私设暗道,太上皇难道会不知情?若知情,建观图纸上又没有勾画,却又是为了哪桩?

萧缙瞟以一眼,说道:

“长平姑姑得的那几罐茶片,是雨后茶,茶叶不见嫩。味道是差了一些。而且长平姑姑对茶并不讲究,越国皇帝陛下也不是精于此道,是故,难以泡出茶中真味。夷茶贵在工艺,饮之,需费功夫,第一遍为苦,第二遍为醇,第三遍为香,第四遍味道就淡了,不过,却也清冽。苦茶,利于身;醇茶,最有味儿;香茶,嗅觉上的享受;清茶,余感耐人寻味。司六公子,猜猜这是第几遍?”

云沁一听,就知这是一个茶精,便又尝了一口,含在舌尖细细的体味,好一会儿后,肯定的答了出来:

“第二遍。醇中带苦,香气已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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