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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花间一壶酒-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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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来,白家媳妇还大着肚子就跟娘家人走了,这要是传出去,也不知会被外面那些看戏的传成什么样子,岂非丢尽祖上脸面?

    所以方潇潇,是绝对不被允许离开白家大门一步,这恰恰也给方氏助长了不少蛮横的理由和威风,让她更对我嗤之以鼻。

    可要我们道歉……呵,未免也太异想天开。

    我摇摇头,凉讽出声:“他先打了夫君一拳头,夫君还礼也使了一拳头,相互扯平,何需道歉?再说说我同他们,是他们辱没我在先,又有何理由让我道歉?至于休妻……呵,便就更荒唐了,这个家姓白,不姓方!”

    方氏的脸色瞬间暗下来,咬牙切齿地开始骂我,还有与她一起的方娉娉、方得全和林燕梅,一个个面目狰狞、毫不留情,都像被扎了针似的跳起来。由其是那方氏,刚才还虚弱到要人搀扶,此时便已是双手叉腰,一副威武雄壮之态。

    “你肚子里没种,就是你心肠太坏上天给你的惩罚!你还不好好反省,赶紧离了白家,不拖累延卿和潇潇,也是功德一件!你这般死缠烂打,跟窑子里勾引男人的贱人胚子有何不同!”

    “今日,要么白家休了她,要么就是我们带着潇潇走!你们自己选吧!”

    “姐夫,你又不喜欢这个女人,还是赶紧休了再打发点钱算了,别让潇潇姐再伤心受委屈。”

    “泼妇,狐狸精,臭不要脸!”

    我在袖中暗暗捏紧双拳,若非有所顾虑和约束,我也不必在这里跟他们吵嘴皮子。他们逼人太甚、颠倒黑白、自私自利,与他们争吵,多半是吵不出什么结果。婆婆是铁定选择留住方潇潇,必然不会跟他们对作,我寡不敌众,现在又该如何?

    我将目光投向面色凝重的白延卿,他薄唇紧闭,面对方氏一家一句句的出言不逊,不出半点言语。我犹自冷笑,心里隐隐作痛。

    他是在顾虑方潇潇,我差点忘了,他的心中已非只我一人。

    “夫君。”

    外面传来一声轻柔的叫唤,我神经一紧,方潇潇……到了。


第008章 深情

    方氏来我院子,方潇潇如何不知。

    我虽与方潇潇极少来往,甚至连照面也不打几个,但我瞅人的眼睛还是精的。方潇潇在打什么主意,想要干什么,我怎会不知。

    开始的时候她不来,偏偏在白延卿到了之后才出现,只怕本在那东房窥视好戏,一下子坐不住了。她很不喜欢我与白延卿多处一刻,恨不得在我的院子里砌上一堵高墙,这样,我就跟白延卿永世不见了。

    很快,面前迎来一片粉色盎然,方潇潇挺着大肚子来到白延卿面前,惊讶望着他脸上的伤,豆大的眼泪瞬间滴涌而出:“夫君,你的脸怎么了!痛不痛?”

    白延卿看着楚楚可怜的她,冰冷的眼睛慢慢融成一片温暖,握着她的手摇摇头:“你莫担心,我没事的。”

    看着他俩,我身子一颤,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可我依旧故作镇定,淡淡望着这对痴男怨女,一副很不在乎的样子。

    有人想看我伤心落魄,我便偏不让她如愿!

    方氏扯开他们紧握的双手,将方潇潇拉到身后,向我和白延卿翻白眼:“潇潇,他们白家恐怕是容不下你了,快回去收拾收拾东西,跟我们回老家去吧!”

    方潇潇一脸惊愕,不可思议地问白延卿:“夫君,这是怎么回事?我娘说的是真的吗?你不要潇潇了?”

    白延卿快速上前,将她重新护入怀中,紧紧抱着:“潇潇是我的妻子,是我白家的人,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带走她!”

    我的心随着他的话猛然一窒,鼻子隐隐发酸。

    从他口中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化成利箭刺在我身上,我呆呆望着他,望着他也曾这样抱我的姿势抱着另一个女人,不禁苦笑了下。

    如今局面,方家人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白延卿选择了方潇潇,就等于我最后一道屏障轰然决堤。我好想问一问白延卿,当他抛却一切护住方潇潇的时候,可曾念起我一丝?又将我置于何地?方才为我挡的那一拳,为我出的那一拳,现在又成了什么?

    或许,是一个众人眼中的笑话吧。

    此时方潇潇挨在他胸前,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对方氏哭求:“娘,我不能走,我既然已经嫁入白家,夫君就是我的全部,我不会走的。”她的声音虽然柔和,却带着毋庸置疑的意味。

    方氏瞟了我一眼,故意扯大嗓门极力反对:“潇潇,你怎么这么傻!只要有那个狐狸精在,你是没好日子过的!”

    “不会的,不会的!”婆婆站在白延卿和方潇潇身前,开始对方氏左一句右一句一个劲好生劝着,就差跪地磕头了。

    我看着婆婆这般,心里的难过更加堵得难以自持。若非……若非我没怀上一子半女,她这么大年纪也不必在方氏面前这样。她现在虽对我有过多过少的意见,但在方潇潇来白府之前,她对我还是极好的。

    另一边,方潇潇满目伤意,面上泪水湿濡,更添了几分怜惜。她喉咙哽咽,几近要伤心欲绝:“娘,我与夫君情深意重,至死不渝。你若让我离他而去,便是剐了女儿的心,要了女儿的命!这辈子,我是跟定他了,哪怕往后会有多少身不由己,但此时片刻,我们还是欢喜甜蜜的。我离不开夫君,娘若是还要硬生生拖了我去,那我与死了又有何区别,还不如现在就自尽归西!”

    说罢,她当真转头往墙上扑去。

    所有人大惊呼喊,白延卿亦是迅速飞身而上,避开方潇潇隆起的腹部,从后背将她拽了回来。

    从他动作可见,他力道不大,正好可以拉住方潇潇,他动作很轻,正好可以将方潇潇护入怀中也不受任何碰撞。

    被制止的方潇潇失力瘫软在他怀里,泪水弄花了脸上精致的妆容,看上去一下子憔悴了许多。她紧紧捏着白延卿的手,痛苦万分的眼神深望着他:“夫君,你千万不要怪娘,她也只不过是太担心我会受委屈罢了。你向她保证,对天发誓永远不会负我,永远只爱我一人,让她放心好不好?”


第009章 委屈

    方潇潇从进屋起就未曾看我一眼,现在当着我的面说这番话更是无视我的存在。

    我竟有点为自己感到悲哀,我究竟是有多不受人待见。

    从院子里照进来的阳光浅浅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叫人看起来……仿佛他们才是本来的一对,而我不过是个碍眼的旁观者罢了。

    白延卿五指抚上方潇潇苍白的脸颊,微微张口,喉咙里的话呼之欲出。

    “少爷,你忘了我家小姐了吗!”

    小容忽然从边上冒出来,焦急喊道。

    白延卿身子一僵,悚然转头,一脸惊震地望着我,眸光闪烁。

    方氏往前大步一跨,一巴掌甩在小容脸上:“滚开,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小容从方才就不在,她从外面进来,我便能想到白延卿为何会从画铺回来。

    定是小容见方氏来找茬,悄悄出去告诉了白延卿。她一定以为,在这个白家,能够护我一二的可能也只有他了。

    可惜,我们都想太多。

    现在,这里的所有人都将我们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我扪心自问没有对不起白家任何人,唯一对不起的,只有小容。

    我看着小容脸上的红掌印,那具瘦小的身子也被这一巴掌吓得瑟瑟发抖,我心中怒火油然而生,举起手臂朝方氏挥去。

    “阿照!”

    一声严呵,婆婆挡在方氏跟前,怒目瞪着我。

    高扬的手掌僵在半空,我心里堵得要命,却什么也不能做。我颤抖地收手,扯住身侧的裙面,死死攥紧拳头。

    方氏瞥了我一记,昂着下巴站在那儿,胜券在握地看着白延卿和方潇潇。

    白延卿垂着头,眸子忽明忽暗,似有话想说,却始终开不出口来。

    方潇潇流着泪,满目渴望地等着他起誓,最后缓缓仰倒在他怀中,不省人事。

    她晕过去,屋子里的人瞬间乱了,方氏及那群人慌慌张张退出门外,白延卿面容惊惧,抱起她立刻回了东房。

    片刻之后,耳边重归一片清净。

    我对着院外通往东房的悠长石道,怆然笑了笑。

    方潇潇临盆在即,受不住任何刺激。看她方才那副苦苦哀求模样,她对白延卿也该是用了真心。

    昨日,我的确在方氏喝的那口茶里做了小手脚,让方氏吃了些皮肉之苦。说到底,今日这一切还是因我而起,可是……我真的做错了吗?

    我叹了口气,坐下来,抬头又见小容脸上的红印,心里亦是愧疚亦有伤心:“小容,你说,他们凭什么如此对待我们?我只不过想跟夫君好好过日子,像寻常夫妻一样,可这却是那样难。”

    小容的眼眶顿时红了,眼泪似断线珠落下来:“他们都是仗势欺人,若不是少爷现在略有小成,姓方那家又怎会使尽办法贴上来,还妄图独占白府!白家能有今天,还不是因为有小姐在。姓方的可恶,老夫人更是不可理喻,不过一个孩子罢了,竟是要让你受这般委屈!”

    说着,她就大哭起来,比我还要伤心。

    她年纪不过豆蔻,心思直白,还完全不懂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对他们来说有多重要。重要到,可以以之为把柄和筹码。而要说委屈……

    我瞧着小容站在那儿不断抹泪,于是轻手拉过她,让她坐在身边,拿出帕子为她擦脸,一边逗她道:“你瞧,我都没哭,小容儿看起来比我更委屈,今天把眼睛哭肿了,过几天去见你的长明哥哥,可要被他笑话了。”


第010章 怨气

    长明是小容在这里结实的同龄玩伴,是专给白家送茶叶的那家茶铺少东家。

    在我的熏陶之下,小容对茶也颇有自己的见解和品味,茶铺里的人都很喜欢她。每个月初我带她前去选茶,长明便第一个凑上来与我说话,眼睛却是滴溜溜地往小容身上转悠。几次之后,他二人也便熟了,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听我拿长明逗她,小容破涕为笑,说了句不理我之后,背过身去擦干眼泪。

    其实小容说的,也不无道理。

    想当初我嫁给白延卿的时候,他一穷二白,年纪也到了该成家的时候,可身边却无一人为他说媒。倘若方家真心看重他,早该与他定下亲事,我又如何能有可趁之机。

    如今的白家与从前大不相同,在城中也算得上小门小户,方氏要保住方潇潇在白家的地位,必然要将我除去。想到这儿,我心间无奈一叹,我爱上白延卿,我想给他好的,想让他上舒心的日子,却没想到这一切如今则成了别人伤害我的刀子。

    我挖出去年与白延卿一同埋下的桃花酒,一个人闷在屋子里喝。

    世人都说酒能解千愁,我也以为把酒从肚子漫到心里,心就会被醉意所麻木,就不难受了,哪怕只是一时半刻也好啊。

    可是我每喝下一杯,心中的痛苦就加深一分。

    我想起初见时将桃花酒递予我,火红的海棠花瓣落在他纤长白指的手背,着实耀眼和心动。想起他爱在折扇上作画,在炎炎夏日为我熟睡扇风时散发的墨香,宁静而迷醉。想起无数个夜晚我们一起坐在院子里闲聊,数着埋下的酒坛还有多久便能开封。

    数着数着,他就忘了这桩事,心里被另一个女人渐渐填满。

    不,或许,他原本就是爱她的,现在如愿以偿了而已。

    那现在的我又算什么?变成他难以启齿去丢弃的累赘吗?

    念及此,我便不忍心再想下去,匆匆灌了一口酒。

    恍惚间,我看到一个人影从门外走来,我心头一跳,拉住他的袖子:“夫君。”

    那人坐下来,我揉了揉眼睛慢慢看清楚,的确是白延卿。

    他怎么来了,他不是一有空就会在东房陪着方潇潇吗,怎么有空来我这冷清的地方。

    他看着我,翻过一个杯子,将酒坛摇了摇,声音清冷:“不是说好要一起喝这坛酒,你怎么也不说一声,自个儿就先偷喝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满上一杯,仰头下肚,然后转头对我说,“酒量又不好,倒是喝了大半坛。为了公平起见,剩下的你不能沾了。”

    我痴痴瞧着他,笑了笑:“我以为,夫君早就忘了这坛酒,只记得东房的迷魂汤。”

    听完我这一句,他眼里立即有些生气,却没有过多地表现出来。

    我以为他会就此离去,没想到片刻之后,他眼中怒意竟消,改而换之是一抹带着几分嘲然的伤愧。

    我猜不透他心中是如何作想,而我明知方潇潇在他心里的地位,却还是很不争气地问出一句:“夫君,我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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