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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附骨-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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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边亲吻,一边推着他,把他压在墙上。
    男人的嘴唇柔软而温凉,吸引她用自己的唇贴住它们,不停地舔舐,碾磨。舌在齿列间反复扫过,又霸道地顶开,品尝其中甘甜的味道。
    冷寂云被她剥夺了呼吸,脑中茫茫泛白。她方才所说的那句话,却固执地一再划过。
    萧琮可以不要命,不能不要你,这个……你也了解吗?
    他当然了解。
    两个人一路行来,遇过的凶险不可谓不多。
    从朗月楼到阮家村、龙棠山,再到与血阁杀手拼死周旋,及至此次南山之行,这个人都曾豁出性命护他周全。
    当身世之谜最终揭开,连串的打击终于将他逼到最绝望无助的境地,又是萧琮出现在身后,给予他支撑。
    那日虽然睡得昏昏沉沉,但对身边发生的事也并非一无所知。
    他知道萧琮抱了自己下山,放在马背上,也听到她在耳边低语,我们回家……
    男人心底发笑,不无自嘲地想:若当真那么不愿意,那时怎不干脆拒绝了她,何苦等进来朗月楼再想逃走?冷寂云啊冷寂云,你自以为铁石心肠,也不过是个口不对心的人罢了。
    他脑中转着这些零零散散的念头,不知何时,萧琮已放开了他。
    冷寂云全身卸了力气,半靠在身后的墙壁上,面上潮红一片,眼中也像蒙了层水雾似的。
    萧琮扶着他双肩,低垂着头,看不到眉眼。
    两人粗沉的喘息声交融在一处。
    萧琮抬起头时,冷寂云才看清那双微微泛红的眼睛里,承载着几欲满溢的感情。
    她动了动嘴唇,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
    最后却只是拨开了他垂落眼前的黑发,哑声道:“寂云,我想你……”你回来吧。
    本是极简单的一句话,却教冷寂云禁不住红了眼眶。
    他这次没有强忍着,泪珠因低头的姿势直滚下来。
    萧琮顿时懵了,急得捧着他后颈,手忙脚乱地给他擦眼泪:“是不是我说错了,怎么哭了?”
    冷寂云再度拍掉她的手,骂得还是那句:“你混蛋!”
    萧琮心乱如麻,把人拥进怀里,回得也还是那句:“我混蛋。”她用一只手揉着男人的头发,疼惜地放柔语调,“别哭了。”
    冷寂云不知为何,越是被她这样抱着哄着,心里越觉得委屈极了,却想不出是为了哪一件事委屈。
    他忍不住在心里骂自己,怎么学得这般没出息!
    可是这几个月来,他心尖上像缠着个死结,日日堵得难受,如今顺从本能大哭一场,反倒舒坦了许多。
    他也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必定丢脸得很,忍不住又窜起火来,却不知是气萧琮多些,还是气自己多些,抬手便胡乱地往她身上捶打了几记。
    萧琮被他哭得手足无措,只知道抱着怀里的人安抚,要怎样打都由得他。
    直等哭声稍止,她抬起那人脸孔来,见他两眼都红肿了,心头更难受不已。
    冷寂云忽然抓住了她来给自己擦泪的那只手,恶狠狠地看着她道:“你若再负我一次,我此生都不会回头了。”
    萧琮反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再也不会了,我要是再那么混蛋,你一剑杀了我。”
    冷寂云抽回手来,哼道:“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我把你碎成一百零八块,扔进河里喂鱼虾。”
    萧琮听着这些发狠的话,心间却觉甜如蜜糖,失而复得的感觉令她欣喜若狂。
    轻抬起男人的下巴,许久不曾细细看过似的,目光在他眉目间反复逡巡,心已柔软地碰也不能碰了。
    冷寂云被她看得久了,便觉有些赧然,要转开身去。
    萧琮却道:“别动。”
    冷寂云一怔,她已倾身过来,托起他的脸,在他额上一吻。慢慢向下,轻吻他眼帘,再向下,啜他的鼻尖。
    冷寂云两手撑在身后,紧张似的,稍稍抓住了床单。
    萧琮缓慢下移的嘴唇令他生出一种正被一点点吞掉的错觉,他垂下眼,喉结上下滑动,耳中能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萧琮寻到他的嘴唇,却没像方才那样一下子亲吻上去,反而保持着一点距离,像嗅闻,又像引诱似的靠近它们,感受着彼此温热的鼻息。
    男人眼睫颤动,呼吸愈发乱了。
    她这才托着他的下颌,印下这一吻。
    不同于前次的热烈,这一吻极尽温柔绵长,仿佛向对方倾诉着埋藏心底的眷恋。
    冷寂云也像受到触动似的,不再一味承受,开始慢慢地回应她。
    萧琮便拉着他的双手环在自己腰后,贴着他的嘴唇着意厮磨,待两人稍稍分开,男人的双唇已通红了。
    “待会儿跟我一同去议事厅吧。”萧琮替他理着衣襟,询问他的意见。
    从去年冬天起,两人就再也不曾有过往日那般同进同出的情形。
    冷寂云想了想便点头应下,坐在镜前时才发觉嘴唇红肿得显眼,当即瞪了萧琮一眼,恼道:“不去了。”
    萧琮将他乌亮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笑道:“怕什么,我看等会儿谁敢多看你一眼。”过了片刻,又道,“谁要是多看,那准是羡慕咱们。”
    冷寂云脸一黑,气得拂袖便走,萧琮忙追了上去,笑嘻嘻地拉他去外间用饭。
    到了下午,两人终是一起出现在议事厅里。
    萧七一眼便瞧见冷寂云唇上的齿痕,冲萧琮挤了挤眼睛,一脸坏笑道:“楼主大喜啊。”
    “你这死丫头!”萧琮眼往桌上一扫,见什么便抄起什么,朝她脑袋上砸。
    萧七笑着躲了过去,萧四见状皱眉道:“什么时候了,还胡闹。”说着将刚刚收到的消息向萧琮禀报。
    原以为苏家一战令血阁损失颇重,短时间内不会再有动作。
    谁知苏枕河转过头来便又挑起事端,将矛头对准几个弱小的江湖门派。
    萧琮先命萧四派人支援,想了片刻,又道:“我之所以和苏枕河立下战约,就是不愿看到双方争斗中再有人命损伤。可现在看来,怕是等不到六月初八,她就要闹得生灵涂炭了。”
    冷寂云明白她心中所想,却道:“白道和血阁之间难免一场大战,不是你和她两人之间一决胜负就可以避免的。”
    萧琮点头道:“既如此,咱们也该早做准备了。”
    萧四会意道:“楼主放心,属下这就给各大门派传讯,邀诸位掌门人前来楼中共商大事。”
    众大小头领一听说要与血阁决战,都想起苏枕河平日的狠辣手段,心下犹疑起来。
    她们中的一些人曾跟随符青参与龙棠山一役,亲眼见识过战局的凶险。
    这几人虽然身经百战,早已不畏生死,却恐怕这一步棋落得太早,没有胜算不说,反折损了白道江湖的元气。
    众人低声议论一番,便有人提出疑议来。
    萧琮心中也并非没有担忧,却知此战势在必行,待要开口,冷寂云已率先道:“前次围攻龙棠山时,朗月楼还未有这般壮大,加上药师门和我带去的人手,尚且能和血阁一搏,现如今还有何惧?”
    他站起身来道:“苏枕河频频进犯武林,哪家哪派没受过她的戕害?想当初,武林各派如同散沙一般,不能成事,如今同仇敌忾,又都以朗月楼马首是瞻,你们还怕灭不了血阁吗?”
    众人听他分析,渐渐觉得有理,心中多了几分底气。
    冷寂云又道:“苏枕河一再发难,便是要搅得武林中鸡犬不宁,人人自危。到时候不必打,咱们便自败了。兵贵神速,此刻不出兵,还待何时?”他转头问萧琮道,“你若信我,这事由我主持可好?”
    萧琮见他眉宇间又恢复了往日意气风发的模样,心里高兴极了,道:“我自然信你。”
    这时又有人道:“兹事体大,究竟战与不战,还请楼主三思啊。”
    萧琮却道:“此事我已交给寂云全权处理,你去问他罢。”
    那人朝冷寂云抱了抱拳,刚叫声“冷公子”,便被截断话头。
    “萧楼主既然要我主持此事,想必我说话是作数的。冷某的脾气和旁人有些不同,诸位也想必听过。从今往后,若再有什么人临敌怯战,在我的面前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动摇军心……”他目光一扫,一掌拍落案上,“立斩不赦!”
    众人面面相觑,过得片刻,一同应道:“属下遵命。”竟无一人再有异议。
    自此,白道江湖与血阁的最后一场大战悄然拉开了帷幕。
    作者有话要说:先谢谢les~_扔的地雷!破费啦~
    ………………………………………………………………………………………………………………
    俩人终于和好了,撒花~
    完结倒计时的节奏,大家有没有感受到⊙▽⊙
    ps:好久没有求过收藏了,还有点儿不好意思开口的……那个啥,大家喜欢我的话,请收藏一下我的专栏吧,谢谢支持!捂住大红脸,害羞地跑走o(*/▽/*)o

  ☆、第90章 弄璋

消息一经传出;各派掌门陆续赶来朗月楼;算上诸多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林林总总竟有二三十路人马,全由冷寂云亲自接待商谈。
    萧琮见他每日忙于此事;连安稳吃一餐饭的闲暇也没有;想要替他分担;他却不肯答应。
    “这些人慕朗月楼之名而来;见主事的是男子;已经心存怀疑,我若不事事躬亲,让他们知道我的本事;这些人又怎肯听我调遣?”他一边说着,手上也丝毫不停;借着烛光在宣纸上描下一张龙棠山的地形图,时而蹙眉沉思,时而勾勾画画,全不顾窗外早已夜色沉沉。
    萧琮没奈何地摇了摇头,忽然不由分说抽掉他手里的笔杆,道:“今晚无论如何不许熬夜了,天大的事也等明天再做。”
    冷寂云微微一怔,转头见她沉着脸的模样,忍不住抬手去揉她眉心,打趣道:“怎么,怕为夫的本事太大,盖过了你萧大楼主的风头不成?”
    萧琮长叹口气,拉过椅子坐在一旁,手指抚着他眼底的青痕:“我心疼你,你倒拿我寻开心。”
    冷寂云心里一暖,收起了玩笑之态,将她的手捉下来,微微笑道:“别担心,我还撑得住。”
    萧琮握着他的手,低头轻轻摩挲。由于长时间握笔的关系,几个指腹上有些泛红,原本红润的指甲却失去了光泽。
    她看得心里不是滋味,闷声道:“寂云,我明白你心里想的什么,只是不想你这么辛苦。”
    冷寂云笑了笑,抽出一只手轻缓地拨弄她指尖,过了许久才道:“时局如此,谁会活得不辛苦,但愿这次一劳永逸,你我就可以卸下包袱,过一些想过的生活了吧。”
    萧琮闻言,抬头盯住他半晌,伸臂将人拥进怀里。
    笑意从冷寂云的眼角眉梢一点点沁出来,他闭着眼想,自己这许多年来劳心劳力,究竟都为了什么?原来是为了活着,为了权势,为了父亲的遗愿,现在……大概只是为了换取一点像这样宁静自在的时光。
    他偏过头,主动吻了吻萧琮的嘴唇。室中极是昏暗,男人漆黑的瞳仁却在烛火掩映下亮得好似宝石,教人移不开眼。
    五更时分,两人尚在睡梦当中,外面忽然响起大动静。
    萧琮先被吵醒过来,掀开帐子望了望,饶是夏天日头升得早,这时候仍旧天色昏蒙,只隐约透进几缕熹微晨光。
    “楼里出事了?”冷寂云眼里带着睡意,也跟着坐起身。
    两人披上外衫,循声来到两墙之隔的跨院,只见门前吵吵嚷嚷,已聚集了不少人,几个侍从端着水盆剪刀麻线等物忙进忙出。许是听到声响,萧五、萧七也先后赶了来。
    见了这番阵势,萧琮心里略略猜到一些,先到一步的楚砚之对她解释道:“柳行半夜里临盆,我已命人请了产公来。等孩子出生少说还要几个时辰,有我和唐瑛在这陪着,不如先叫大家回去休息。”
    “起都起了,哪里还能睡得着啊?”萧七揉着两只眼,困恹恹地指着豫章道,“我大老远听见她大呼小叫,恨不得把整楼人都闹起来,还当出了什么事,原来是柳行要给她生娃娃。”
    豫章一脸焦急地在房门外踱来踱去,头发也来不及梳理,模样极其狼狈,听了萧七这话,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我又没经历过这种事,看他又是喊疼又是流血,以为孩子有什么不好,才一时慌了手脚。”转而又咕哝道,“产公进去那么久,怎么还没有动静?”
    “生孩子就是这样,别急别急,等会儿给你生个大胖闺女。”萧七一副很懂的样子,挑挑眉毛,径自靠在墙上假寐。
    天色逐渐大亮,眼看着午时将近,屋里不但没有喜讯传出,反倒是柳行一声声叫唤惨得吓人。
    豫章急得趴在门上朝里面望,却什么也看不见,耐着性子又等了三刻,狠狠一跺脚:“不行,我进去看看。”
    旁人忙把她拉住,劝道:“女人可不能进产房啊,再等等,说不准这就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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