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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始觉冬意深-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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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惶恐,她喘不过气来 ,呆滞地看着他努力让神志保持清醒。

“不是的,”她摇着头,“你胡说。”她要冲进电梯,可是透明的门再一次在她面前无情关上,半步之差。

透明的玻璃门内,他倚在那边,目光再不看她。仿佛他在彼岸,伸手不及。

“不是的,贺意深,不是那样的!喜欢一个人不是这样的。”她带着哭腔拼命捶门。

他依旧无动於终,电梯启动,他跟着电梯直飞而上,她看着他越来越高,越来越远,看着自己变成他鞋底下的一颗尘埃,一粟沧海。只是无济于事,一切都是无济于事。

他孤伫在电梯里,望着她的身影最终融成繁花万绿的一点,变成他再也看不见深渊。攥着冰冷栏杆的手,青筋凸起。

这个诱饵代价太大。这个诱饵让他甘之若饴。他自小心高气傲,傲上而不忍下。从来没有什么能像她这样揪住他的心。

他是堂堂贺七少爷,可是那有什么用,雕栏玉砌、权倾天下有什么用?能把他包裹得威风凛凛、气宇轩昂。

在她面前,他只是一个男人,和千千万万的普通男人一样,站在自己所爱的女人面前,口拙而心疼。看着她为另一个男人掉眼泪。

她说她恨他,她说她讨厌他。她那么贪财可是她不要他的金卡。

她说他是有爹疼有妈爱的孩子,不会懂她的苦。他是不懂,就像她也不懂他的痛。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女孩曾经问他,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

他那时候不知道,他不懂。辜负了一颗红颜心。然后两颗、三颗……

可是那一日,在青石阶梯上,当他看着祈愿,看着她的泪珠落在自己手背上,滚烫,滚圆,一颗,两颗,三颗……

每一颗都像从自己的骨髓中抽出去的,他痛得发疯,恨得发狂。

他终于明白了,他明白了。溺水三千,只取一瓢。

那一日他拂袖而去,把她一个人扔在那儿,告诫自己永远永远不要回头!他一步急似一步,一步狠过一步。他怕走慢一点,就舍不得了。

他告诉自己,那个女人贪慕虚荣,那个女人是祸水,那个女人会毁了他。

他以为自己不会为情所困。老九为苏云借酒消愁,消磨斗志的时候他不解气地跑去打他。女人,不过是女人,死了地球还不是照样转。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以他的身份,这世界上要找什么样的“衣服”找不到?要找多少件“衣服”都可以!

他怎么会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一天。而且,还是傅觉冬的女人。雷元元问他是不是疯了,他说做不可能的事才有趣。

当祈愿问他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他觉得当即就让无数的鹰爪给扯烂了皮,撕碎了心。

是什么样的?是什么样的?她想找他校对感情。可是对象,却不是他!

他靠在宫廷式的象白色圆柱栏杆上,月光渡下来,一片清冷。他的拳头越攥越紧。

电梯直冲云霄般上升,他一拳锤向阻隔的玻璃,整个电梯间几不可察的一震,他俯瞰下面芸芸众生,望得眼睛血红,明明近在咫尺却又咫尺天涯。一颗心空得难受。像铩羽而归的将军疲惫得依靠尊严傲骨支撑着。

“祈愿……”他掀着唇喃喃:“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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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觉冬找不到祈愿,步至庭院,只见秘书林珞面带惊惶之色,匆匆而来,禀报道:“总裁,刚才有位先生让我把这个交给您。”说着奉上手里一个瑛绿色锦盒。

傅觉冬盯着那盒子,微微皱了皱眉,立刻接过打开。

眼前立刻呈现出一片光芒。那是一串香念珠。一共十八粒。这香念珠,不是以香粉捻制,而是以香木雕之,仔细一看,每一颗都还刻着鹡鸰纹。颗颗圆融的念珠在月光下泛出皎洁的光泽。

“谁给你的?”傅觉冬倏忽捏着念珠冲到林珞眼骨,厉声质问。

林珞被他强烈的反应一唬,震了下神,“是一位不认识的先生。我从来没见过。他只说把这个交给您,我问了他姓名,可是他说你看了自然知道他是谁。”

“他做什么打扮?”他追问。

“唔……”林珞垂眉陷入回忆,半晌回答:“好像是吸血鬼吧!穿着黑色斗篷,人很高。”

傅觉冬放眼一望,这偌大的庭院里满是德库拉、该隐,要寻出一个来简直大海捞针。

傅觉冬的目光又回到那串念珠上。他满腹疑兜,觉得这事有蹊跷,可是一时又说不出哪儿不对劲!

鹡鸰香念珠。脊令在原,兄弟急难。说的是兄弟间肝胆相照的手足情。

这种鹡鸰香念珠盛行于清初,正值雍正帝刚刚继位,大开杀戒,弑兄屠弟之际。如此讽刺的礼物还能有谁送给他。

“啪嗒”一声他狠力阖上锦盒抛还给林珞。仿佛失去兴致。

“傅总,要不要我再去找找那人。”秘书战战兢兢试探。

“不用了。”傅觉冬冷笑一声:“既然有人送,那就收着吧!有些人就是和吸血鬼一样见不得光,你找不到的!”说着他一张脸越发凝重深沉,暗自思忖:秦暮秋,你的小动作是时候该完了吧!我都快腻了!!

“好。”林珞遵循地接过锦盒。

“有没有看见祈愿?”他目光在庭院中搜索,眉心打结。

“没有啊,”林珞被问得一头雾水,“她不是一直和您在一起吗?”

傅觉冬明显不欢,“刚才拌了几句,一赌气就跑了。”

林珞是如何白纸做的灯笼,一点就亮,马上宽慰:“总裁你别急,夫人小孩子脾气罢了,任性一下就回来的,我现在就派人去找。一定在院子哪处躲着呢!”

“去吧!”他一挥手。

“好!”



好吧我承认这一章有点小纠结。

注解:

1、在车上祈愿说傅觉冬让她想起的马克思·乌契,是鼎鼎大名纳粹帅哥军官。

2、祈愿扮演的是引发特洛伊战争的海伦王妃(当然有寓意,你们那么聪明肯定猜到了),贺意深扮的是绅士大盗亚森罗平,怪盗基德的原型。

3、祈愿调侃阮玠时说自己又不姓阮,指的是因流言蜚语而自杀的已故女星阮玲玉。

4、《错误的镜子》那幅画玫瑰无意中在网上看到的,真的不错,很有寓意。

5、鹡鸰香念珠,现实中没有的东西。是《红楼梦》中雍正送给北静王,之后又转增宝玉的。不过在《诗经》中有一首诗就叫《鹡鸰》,是说兄弟间友谊的。最近看《宫》入迷,就花痴了回,让四阿哥出来打个酱油,哈哈~!

6、由于情节变化,有些要出场的人物就只能打酱油了~对不起纪家老的小的诸位大少……

第十四章 处暑

“少爷,”傅觉冬刚下车,就被女佣小梅高八度的声音叫住,她急冲冲赶上来说道:“大小姐今天身体又不好了。”

“怎么回事?”傅觉冬几不可察皱了一下英挺的眉。其实他早在车上就已经接到廖秘书的电话说立夏今日又呕血了。可是此刻他却佯装毫不知情,因为他要重听一遍事情的原委。

小梅接过他的公文包,滔滔道:“今天下午大小姐从拍卖会回来就气鼓鼓的。让我叫少奶奶去她屋里,然后关了门也能听到大小姐一个劲地在责骂少奶奶。”

“她又闯什么祸了?”傅觉冬故意疑问,只有这样问才能诱发小梅的汇报欲望。

果然她知无不言起来:“据说是大小姐在拍卖会上看到了一条项链,是您买给少奶奶的,叫什么‘初虹’。大小姐打听之下才知道是少奶奶前几天变卖了它,所以非常生气,责怪少奶奶太不珍惜,还逼问她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她怎么说?”傅觉冬总是能在关键时候推波助澜一把。

“少奶奶说是小时候待的孤儿院出现了点财政危机,她不能见死不救,况且院长大人还亲自从北京赶来看她。大小姐被她顶撞得更生气,重咳了几声,突然就……呕出一口血来。少奶奶吓得疾呼我们,自己也差点晕过去,后来孙医生来看了,给大小姐吃了药这才睡下。可是少奶奶就……”

“怎么了?”说话间两人已经走至屋内,昏暗不明的大厅里一盏灯也未开,沙发后一个白色的身影瑟瑟蜷缩着。

“把我的药箱拿来!”傅觉冬边解着领带边命令道。

“好,我这就去拿。”小梅领命而去。

祈愿一个人缩在沙发里,只觉得有脚步点点而近。

她骤一抬头,傅觉冬正居高临下看着她,“怎么不开灯?”

“觉东,觉东,”祈愿一脸惊恐未定,双手发疯般抓住他,仿佛身陷孤岛多年的灵魂终于找到救赎的舰艇。

傅觉冬神色一变,她从来没有在两人独处时这样叫过他,他的心瞬间一软,顺着坐到沙发上,耐着性子问:“怎么了?”

“血,好多血!”祈愿两颗眼珠机械般地盯着傅觉冬,无助的睫毛瑟瑟抖动,一个劲的喋喋不休:“你知不知道血有很多种颜色。它取决于血红蛋白的颜色,人吸进肺内的氧气和血红蛋白结合,血就会变得鲜红。如果失去氧气,颜色又会由鲜红色变成暗紫色。”

傅觉冬揉着眉心骨:“我知道了。”知道她吓坏了。像哄小孩子一样拍着她的肩。

“还有,还有……”祈愿已经不能自已,滔滔不绝:“一旦身体被碰破,流出来的血液凝结过程中,血红蛋白脱离红细胞,就不能再和氧气相结合,这时候血液又会变成紫黑色。还有……”她话至一半突感手臂一痛,浑身肌肉绷住,寻视而去,一根针头已不偏不倚扎进她臂间肉中。“你……”祈愿怨愤去责难傅觉冬,可是瞬息间只觉得眼前景象开始晃动,浑身软绵无力,眼皮越来越沉。傅觉冬精如笔绘的面容逐而模糊起来。然后耳边响起犹如催眠的低沉声音:“乖,一会儿就不痛了。”

这一针剂量掌握堪好,她像只温顺的小猫软趴趴跌进他臂弯。很快昏睡过去。他低头望着她渐渐呼吸匀长,自己却面色沉如水。

晚饭早已准备好了,几个女佣簇在偏厅驻守着。没人敢开灯,也没人敢去叫他吃饭。

他就这样抱着她很久很久。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不甘心松手。

夜色渐浓,他终于抽出发麻的右手摸出手机一摁一顿的拨号。

“傅总?”廖秘书接到他的电话有些惊愕。

他半张脸隐在月光中,“关于南十字星孤儿院你知道多少?”

廖晏微微一顿,据实而言:“那是北京的孤儿院,少奶奶从小在那儿长大。最近那块地皮好像要被征收,所以有点小麻烦。”

“还有呢?”他摆明不想听表面上的托词。左手轻轻摩挲着怀中熟睡女孩的脸蛋,从发髻到红唇。

沉默良久,廖晏缓缓开口:“大小姐一直长期赞助他们。”

“把那个院长找来!”

“呃……”廖秘书流露难言之隐:“这事一向是大小姐负责的,如今她还病着,并且嘱咐不让别人涉及此事。”

“我是别人吗?”他的盛气成功熄灭廖秘书仅存的一点进犯龙颜的勇气。

“好吧,我这就去办!”

“要快,明天我就要见到人!”他知道自己蛮不讲理。如今已近子时,可是廖秘书还是顺从的回答:“好……”



肃穆的办公室内,只有笔尖划纸的沙沙声。傅觉冬握笔一勾,在支票上落下最后一点,撕给对面一个满发银白的老妇人。

“够不够?”

“够了,够了,谢谢傅少爷,我代表南十字星孤儿院的所有孩子感谢你。”妇人穿着朴实,双手毕恭毕敬接过支票如获至宝般捂在胸口。

傅觉冬套上金色的笔盖,“嗒”一声掷到桌上, “最近立夏身体不好需要静养!你有什么事直接找我!”

白院长应了声,旋尔抬头:“大小姐身体没什么事吧?要不要我去看看她。”

“不劳你操心。”

“傅少爷不要误会,这次如果不是孤儿院遇到财政危机,万不得已我是绝对不会来麻烦大小姐的,而且委实不知道她身体状况,更没想到会在傅宅门口碰上祈愿,一问才知道她已经成了你们家的人。”

“是么?”傅觉冬手指捻着身旁一株亭亭绽放的水仙,秀白黄点的小花娇嫩幽香。冷笑一声,“院长您是聪明人,祸从口出的道理应该比我明白。”

“傅先生放心,我什么也没对祈愿说,只是迫不得已让她帮忙筹钱。”

“那就好,我也知道祈愿是院长你一手带大的,她很单纯,不知世间险恶,我呢就希望她一直这么单纯下去,不喜欢有些节外生枝的人出现,否则,”他手指攀上水仙花边上的树根枝干,慢慢拢住一根,“别怪我卸磨杀驴!不近人情!”“嗑哒”一声,傅觉冬一下拧断那根斜逸而生的枝干。院长跟着一震。

“我明白的,大小姐这些年对我们孤儿院的施恩我都记着,我答应过大小姐守口如瓶就一定会做到。只希望您能善待祈愿,她是个好女孩。我昨天见到她时……”院长忧心忡忡,“她看上去并不快乐,她……还好吗?”

“好得很!”傅觉冬斜睨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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