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觉冬意深-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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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贺意深逼视她:“你没有责任吗?你明知道他娶你并不爱你,你却逆来顺受不敢问原因。他封了你的卡限制你自由,你跑来找我发火!他羞辱你煽你一巴掌,我都想把他碎了,可你居然连反抗都不敢!现在他一落难你他妈就像个疯子一样跑来迁怒于我?”
“贺意深,现在是你栽赃陷害,你却反过来指责我?”
“那是因为你!”他终于又失控:“你以为自己很勇敢吗?你只会对着我那么张牙舞爪,你不过仗着我不敢动你。你这个胆小鬼从来都不会反抗他,连试都不敢试!单这点就足够把我惹毛!”
她竟然觉得无话可说,她是真的真的被他刻薄而集中的话而攻击得无话可说。她以为她把自己看得很透,原来有人比她更了解自己。可是她已经顾不得这么多,她低着头,忍气吞声:“你要怎么样才肯帮他?这份合同……”
“我不会帮他。”贺意深僵着脸转身,却被她死死拉住胳膊,他惊愕回头:“你干什么?”
“我求你!”她双眸溢出水雾,这样卑微委屈,伤得却不是她自己,而是他。
贺意深胸口像被狠狠撞了下,揪缩一团。他狠狠抓起她的手,“你为了他求我?”
她还是拉着他低头不说话。
“你为了他真的什么都愿意?”
这回她听懂了,蓦地抬头,剔透的水光还噙在眼眸中。
他夹着烟的手托住她的脸:“你知道我要什么?”
祈愿悚然一退。
“我从不强迫女人。一晚上,一个寰宇,你自己考虑。”他让椰蓉取了张房卡给她,“明天,来或不来,你自己决定!”贺意深走得很干脆,可是她伫凝许久。
冰凉的温度弥留在掌心,银色的冷光冰寒彻骨。祈愿知道今夜无眠了……
她知道她需要一个计划,需要破釜沉舟做一个决定了……
第二天,岸边杨柳垂,碧波微粼。因是周末公园里游人如鲫。
傅觉冬今日穿了一件橄榄绿的运动服,剃了胡子,依旧丰神俊仪。
祈愿如蜜蜂般在他旁边不安分地东跑西闹。而他闲然地观望着碧波湖面,湖光秋《奇》月两相合,潭水无风《书》镜未磨。他生平第一次《网》感到宁静安详,不用担心下一个会议是否会迟到,不用赶着去跟某个领导会晤。
“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快乐?”他的眼温柔得像两汪清潭。
祈愿有半秒的呆滞,站起来吸口气,对着澈空笑道:“因为我没什么可失去的了。我5岁失去了父母成为孤儿,但是我存活了下来,在车祸中存活下来,是我妈妈用身体保护了我,所以我觉得接下来的每一天都是上帝的恩赐,人生苦短,要对自己好一点。”
傅觉冬静静听着,点头笑道:“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
祈愿也笑:“哟,《出师表》背得真溜。”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傅觉冬却纹丝不动。他的手机没有音乐,只是一味在旁不停的震动。震得她都心烦。
“你有电话?”
他不说话,显示出一种厌恶的鄙夷。
祈愿也不说话,半晌过后,手机再一次不屈不挠地响起来,一阵高过一阵搅得她心神不宁,瞥了眼,还是忍不住,“是廖秘书!也许有急事!”她想也没想就越俎代庖。傅觉冬的喝止还悬在唇口。
“喂!”
“少奶奶?”廖秘书先是惊讶却立马急火焚烧般问:“少爷呢?大小姐已经在去寰宇的路上了,说要为他讨回公道,能不能扳回一城就看今天了。他人怎么还没来?”
祈愿一听转瞬向傅觉冬:“寰宇……”
“说我病了!”傅觉冬皱着眉;冷眼。
“可是……”祈愿捏着手机犹豫。
“说我病了!”这次是不容置疑的军令。如黑漩涡的眼像鹰一样令人寒栗。
祈愿无奈,“那个……觉冬身体不太舒服,恐怕……”她为难异常:“不能来了!”
挂了电话,她心事重重地坐在他身边,“你放弃了吗?”
傅觉冬只看着鱼竿,“哀兵必败,何必自讨没趣?”
“那我们就坐以待毙?”她不惑。
傅觉冬扬嘴一笑:“不,我们钓鱼!等愿者上钩!既然做废人也要做得敬业一点。”
傅觉冬望着平静的湖面,第一次想要为另一个人赢得一切。拱手江山讨她欢,锦衣玉食任她霍。这种炙热的野心与贪婪是前所未有的。
“祈愿,你手上有寰宇百分之十的股份对不对?”他终于回过头。
“你想干嘛?”
他讳莫如深一笑:“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一次我们夫妻俩一起打个大胜杖!”他从身旁的竹编篮中取出一杯红茶,他那样挑剔,喝不惯外面的饮料。
祈愿心里一凛,“万一……”
“没有万一!”他厉声喝止:“我们一定要赢!” 他深眸一凝,轻轻啜了口红茶。
望着他儒雅而深邃的五官,她迟疑了,他究竟在想什么?她被他深嵌在身体里的那个偏执而疯狂的灵魂攫获住。他永远可以全身而退,在红尘万丈里从容不迫的淡定。可是如今他紧张,他害怕提“失败”。
她知道寰宇是腐蚀他的恶魔却也是他赖以生存的灵魂。寰宇是他从小奋斗的目标,也是让他之所以成为傅觉冬的唯一标签。
“祈愿,”他的声音有点虚,“我怎么觉得身体有点……不对劲。”
祈愿怔怔的望着鱼竿;“没事的,一会儿就好了。”
他猛地觉得不对,虚汗淋漓,看向手中的红茶,不可理解的逼视祈愿:“你……你在我茶里放了什么?”
她不说话,捏着鱼竿的手渐渐颤抖,直到身旁的黑影猝然瘫倒。
其实他不知道她比他更害怕他失败。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她缓缓转过头,低头望着他的睡颜,五官的起伏韵律,一笔一画都如精雕细琢般勾勒。深重的眉毛还微微拧着,浮现出一抹忧郁。这个男人,连睡着了都不会放松警惕。
祈愿拿起他的手机,拨通在公园外待命的田司机电话:“少爷在钓鱼台睡着了,你马上过来接他。”
“好!”
“还有,天气有点凉,把他放在后座上的大衣带上。”
“好!”
“回到家让他睡小卧房的床上,他只有在那张床上才睡得着。”
“我知道了,太太。”
“还有枕头千万别再拿那个龙凤呈祥的,那个太高他上次睡了落枕好几天……”
“我会告诉管家的。太太,你哭了?”
“没有,”祈愿轻轻用手拭去湿痕,“总之少爷就交给你了,你们要好好照顾好他,别让他喝那么多红茶,要按时吃饭,注意休息……”
“我会的。”
挂了电话,秋风微拂,祈愿伸手轻轻摸在他的脸上,轻喃:“觉冬,这一杖让我为你去打!”
祈愿转身离开,身后的鱼竿一个紧绷抖动,原是愿者上钩了……
夜晚的冷光斜入孤房,祈愿颤栗不安地坐在宽敞的大床上。
紧闭的门倏忽一启,一线光源点点扩开。英挺修伟的身影如阿修罗般闯进她的视线。
月光与阴影的明暗中,贺意深重瞳的黑眸闪亮若星。看着他的黑影越来越近,祈愿觉得自己就像只待宰的羔羊。双手不自觉捏住床单。她想着要是突然一下昏厥过去就好了。
贺意深点燃一支烟,目光慵懒地睨向她:“准备好了?”一句话就让她羞愤不已。她眼角的余光仿佛涂了胶水死死黏在床头柜的那份合同上。
他坐到床边,吐着烟,洞察她心思般冷讽:“怎么?害怕我毁约?吃完不认帐?”他总是那么可恶,字字句句叫她难堪。
“反正迟早都要签的,晚签不如早签!”她找了个完全没有立足点的理由,急吼吼将合同连笔呈到他面前。
贺意深嘴角一沉,突然将半支烟压进床头的烟灰缸熄灭。“你就这么急?”
“没有。”她口是心非摇头。
他的人正要贴近,她却下意识往后一缩,宛如因夜寒而卷缩的花瓣。贺意深的前额猝然因极度不快而紧皱,明如星辰的双眸仿佛叫一片乌云盖住。“你要搞清楚我不喜欢强迫女人!不愿意就滚!”她第一次看见他发怒,摄魂折魄般骇住。
四周瞬间宁静如水,只有墙上的古董钟在不停摇摆。整个气氛诡异极了。祈愿只能识趣将手中的合同归到床头柜上。
贺意深冷着脸,祈愿从来没有这样恐惧过他,她曲着膝盖挪到他身畔,僵硬着身体一点点靠过去。如凝小手颤抖到他胸前,贺意深今日带了条银蓝色的领带,祈愿吸着气,生疏地帮他解开领带,可是她笨手笨脚,越是急心里越发慌,越发慌就越解不开。两片娇唇被咬得红如蕊。
如此近距离下,她听到他喉头发出的低吟,他的喘息越来越重。渴慕炽烫的眼神牢牢盯在她通红如血的脸庞。
贺意深觉得浑身如炙烤般被胸前两只小手撩拨得发狂。他倏忽一个扬臂,宽厚的大手揽住她的后腰,如久旱沐雨般粗暴将她攥进怀里,她完全被吓到,未迭抬头他已躬身猛然堵上她的小嘴。鼻尖顶着她的鼻尖。他的唇舌霸道而强势,如此挚烈地渴望她。
祈愿完全招架不住,毫无预备地被俘获。沉溺在他的怀里。
他掌心的热量仿佛有魔力渗透进她的毛孔,祈愿被完全压在床上,他的手娴熟滑进她的裙口,爱抚上她绸子般柔软的脊背。她咬着粉拳,别过头大口喘气,觉得自己像一只无处遁形的猎物。他的吻从红唇一路下滑。炽热的气息洒落在颈部,胸前……
“看着我,”他扳过她的脸。
“混蛋!”她眩晕愤恨,破口骂道。
“叫我意深!”他命令,双眼被□染红,暖烫的气息磨过她的耳。大手捏着她的下巴。
“做梦!”她死咬着唇,赤丹着脸还是不屈服,娇喘骂道:“贺意深,你这个混蛋龟孙子,我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
他笑得更欢,“好,我看你还能倔多久!”他俯身而下更带劲的挑逗折磨她。
终于她再无力骂他,长睫无力地半阖, “痛……混蛋,我痛……”晶莹的泪水溢出眼眶。她狠狠咬住他的肩。
他忍着肩痛闷哼,低头哄孩子般吻住她汗水涔涔的额。顺着脸颊,吻干一颗颗泪珠。在他眼里这世上的女人只分两种:祈愿和其他任何别的女人。
窗外煌煌一轮明月见证了这难以泯灭的一夜,他们终于心魂融合、颠鸾倒凤。
翌日的阳光透窗而来,美好而又残忍。凌乱的大床上,娇柔的身体悄悄爬起来。想起昨天晚上,愤恨和屈辱就让她气得浑身发抖!贺意深还在睡,躺在她身畔,空气中甚至能嗅到他清冽匀和的气息。
祈愿攥紧被角,合同还没有签,她想叫醒他,可是只要目光一瞥到他,就想到这个下流胚子昨晚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她就恨不得掐死自己。她希望他醒来可是又害怕他醒来,最终她实在不忍待在这个记录下自己屈辱的房间,只是仓促留了张纸让他签完合同后送还给她。
回家的路上她觉得心神不宁,浑身疼痛。不详的预感笼罩住她。祈愿打了一个寒战,她望向天空双手合什,但愿不要出事……
恶搞小番外
恶搞小番外 后姨我知道最近两章是有点虐过头了,所以专程给嫩们一点搞笑调节剂,雷死人不偿命……
贺七VS傅少
主持人:欢迎大家来到《瞎七八哒》电视台,今天来到我们现场的是寰宇集团年轻有为、风流倜傥、帅得惊动党中央的傅觉冬先生和贺意深。
贺七怒了:“你个四眼田鸡受贿了是不是,?大爷我怎么没前缀!”
主持人擦着冷汗急忙解释:“不是,我冤枉啊,是党中央某位书记下达指令不许夸你半句!”
贺七:“我靠,老杜有句话说的真对,真是商场不能得罪莫绍谦、情场不能得罪纪南方、官场不能得罪雷宇涛啊,都多少年了,丫还记仇~!”
(局势控制下来)
主持人:“请问二位是怎么认识滴?”
贺少:“16岁那年,那丫使诈抢我名额去英国。”
傅少冷笑:“自己早恋、打架、吸烟、喝酒五毒俱全还好意思代表中方去英国?你可真有脸说!”
贺少不罢休了:“我这是正常青春期叛逆,谁像你一天到晚装深沉,跟个机器人似得!你知道谁和你一样也不吸烟、不酗酒、不近女色、素食主义吗?”
众人:“谁啊?”
贺七:“希特勒!你丫倒说说他能代表德国人民么?啊?”
傅少不服气了,冷哼一声:“你知道谁也和你一样四个瞳孔、气焰嚣张、目中无人、嗜战成狂吗?”
众人又震撼了,拉长脖子:“谁啊?”
傅少:“项羽!他结果怎么样不用我说了吧!”
贺七:“你丫就是阴险狡诈,要不是你调慢我手表,我能赶不上送元元去英国?”
傅少笑了:“哟哟,还记仇呢,至于就这样一辈子不戴手表了吗?”
贺少:“你个小人!这么阴暗自私冷酷无情,活该后姨虐你!”
傅少不满了:“行了吧,我抢你个专业而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