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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朕的前夫是太尉-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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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陛下的口谕便是这样的。”禄升小心翼翼道,“太尉,陛下自从知晓奴是太尉的人之后,便不让奴近身伺候,只用琼叶与兰桡二人。奴只知今日陛下见了宋明璋宋大人,其余的……奴一概不知。但陛下下口谕时非常生气,太尉,您……”

    “我知道了。”陆离皱眉沉思着宋明璋与他到底有何牵连,竟让谢凝今日二度对他动怒。他迅速换了衣服入宫去,到了紫宸殿就被琼叶引入御书房中。

    “臣……”

    “咣啷——!”

    陆离才说了一个字,谢凝就将手边的茶盏给砸到他脚下,陆离抬头挑了挑眉,看着她满脸愤怒,恨不能将他撕了的样子,镇定地问道:“臣愚昧,不知何处引陛下龙颜大怒,还请陛下明示。”

    “陆离!”谢凝咬牙道,“你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我?说!”

 第55章 梨落

    谢凝从来都有这个性子,生气了就要砸东西,手边有什么砸什么,从不管多喜欢、多贵重。陆离都习惯了,不动声色地问道:“我哪里又惹到你了?从前就同你说过,有什么事都要说出来,否则就算心心相印也不能两心如一。”

    “你别想用从前叫朕心软!”谢凝冷冷地说,“朕问你,当年朕替你出主意之时你为何一点吃惊也无?你是否早就暗中调查过朕的身世?陆离,你当真是虚伪至极!你怎么敢一边说着两心如一绝无隐瞒,一边将朕的身世调查得清清楚楚却一个字都不曾透露!陆离,五年了,你说清楚,这笔帐要怎么算?”

    然而没有谁比他更后悔知道这个身世,他宁愿她只是深宫里一个被先帝遗弃的公主。那么只要将她养得骄纵养得嚣张,就不会有谁能伤害她,他也不必体会她的母亲为何同她讲那些故事,更不必继续教她那么许多东西。只是现在依旧不是说出来的时候,因为他也一知半解。

    “我知道的也不多。”陆离斟酌之后道,“你的外公出自史官世家闻氏,闻家自前朝便担任史官之职,到先帝隆昌年间从未出错。如深公膝下唯独一女,嫁与翰林学士薛以宁,膝下也只有一女薛明岫。薛明岫自幼才貌满京城,求亲之人络绎不绝,但一直到十九岁也未曾许久。调查里并未说她同宋明璋有何关系,只道隆昌四年春,如深公被先帝以泄露宫闱之密满门抄斩,除籍史册,闻氏一族二十三口,除薛明岫之外全部处斩。薛明岫没入掖庭宫为奴,入宫三日后……”

    陆离说到这里看了谢凝一眼,轻声道:“以后的事,你都知道了。”

    谢凝一天之内她接二连三地回忆起从前母亲的遭遇,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沉着脸坐在那里,纤长的手指扣在龙椅的龙头扶手上,指节用力得发白。

    “唉……”陆离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本垂在身侧的手抬起,似乎想握着谢凝的手,却又迟疑了,最后负在身后,道:“你既生气,又何必忍着?什么时候你也顾忌着死者为大了?”

    “死者为大?呵!我不过是答应了娘亲而已!否则的话……”谢凝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我真想到帝陵去将隆昌帝的棺椁给掘了,拎着他的尸骨到掖庭宫的小院子去,令他跪下,让他看看他毁掉的是一个怎样风华倾世的女子!婆婆说是因为娘亲气势严华端庄,那混账□□了母亲又后悔,才将她派来照顾母亲。呵!从前我便不相信,如今更不信!‘善文墨,通经史,终身不得离开掖庭。’那混账不过是怕了!”

    她越说越气,忽然站了起来,越过陆离匆匆往外走。

    “你做什么去?”陆离拽住她的手腕,“不要冲动!”

    谢凝停住脚步,神色充满了愤怒和不甘,这回她将平日里温柔敦和的面具都撕了下来,仿佛二十一年前那位名满京华不肯嫁的高傲女子,明月之下的远山。这是旁人决不能见到的情形,她不觉就在他面前露出来了,就像刻在她骨子里的从前一样。可惜这回忆刻得多深,也伤她多深。

    陆离心中隐隐作痛,一时间就心软,低声道:“你别冲动,等我一下。”

    他扣住谢凝的手,唤道:“兰桡。”

    兰桡闻声而来,见到两人的情形也吃了一惊,福身道:“陛下。”

    谢凝勉强忍着心里的怒气道:“听他的。”

    陆离便吩咐:“我同陛下出去一趟,你守着御书房。”

    兰桡立刻明白是不能让人知道的意思,福身道:“是。”

    陆离拉着谢凝的手悄悄离开紫宸殿,穿过大半个宫城来到掖庭宫,谢凝甩开他的手径自从一条僻静小道走进一个院子。那院子小而荒凉,庭院里种着一棵高大的梨树,上边已经落满了雪。梨树下有一张破旧的小几和两个小凳,旁边还有个断了绳子的秋千,木板的一端落在地上。

    谢凝的目光只在上面看了一眼便往小屋走去,推门而入,里边也极其简单,不过小小一间屋子,东边是木床,西边是一个桌子,上边放着一个白瓷坛子。谢凝一见便走到桌子前跪下,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低声说:“娘,女儿没听话,回来了。”

    陆离也在后边磕了头,正站起来的时候,一个形容枯槁的老宫女走了进来,沙哑的声音喝道:“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梨落院,你……公主?!”

    谢凝没有回头也没有站起来,道:“婆婆,别来安好?”

    “公主,你……你怎么……”老宫女枯守深宫,不通外界,根本不知道谢凝已经登基了,所以她对谢凝衣衫上的金丝龙凤疑惑不解,并且震惊。

    “朕登基了。”谢凝道。

    “登……登基??”老宫女吓得脚下不稳,一下子跌坐在门边的小马扎上,她的脸色苍白,忽然愤恨地看了陆离一眼,仿佛在控诉着什么。但陆离只是抬手凭空按了按,要她切莫激动。

    谢凝背对着他们,并没有看到这些,只是问道:“婆婆,你同海公公并非来照顾我娘,而是奉先帝之命来看守她的,对吧?先帝到底怕我娘什么事?为何不愿杀她又这般忌惮?”

    老宫女勉强恢复了镇定,道:“公主……不,老奴万死,陛下,夫人……”

    “不许叫她夫人!”谢凝喝道,“谁是他们谢家的夫人?我娘亲被玷污了清白不错,生下谢家的血脉也不错,可从未承认过是他们谢家的人!”

    若是担上“夫人”这个称呼,那么这么多年来母亲的苟延残喘算什么?宋明璋二十一年的等待又算什么?

    “是、是。”老宫女立刻改口,“小姐临终时交代,若有一日公主离开了梨落院,便再也不要回来。陛下亲口答应的,您忘了么?”

    “朕没忘,朕只是回来同娘亲说一声,有朝一日朕会给闻家洗刷冤屈,为闻家正名,将她安葬在宋家的祖坟里——以宋明璋之妻的身份。”谢凝对着白瓷坛子又是一拜,才站起道:“朕说到做到,现在,婆婆,你可以说为什么了么?先帝为何不杀了我娘?又为何如此忌惮她?”

    老宫女摇了摇头,“陛下,老奴万死,老奴不能说。”

    “你……”谢凝气得眉毛一扬,便在这时,老宫女的身体忽然抽搐了一下,靠在墙壁上。

    “婆婆?”谢凝大惊。

    陆离一步上前捏住老宫女的脉搏,随后黯然摇头道:“咬舌自尽。”

    “你……”谢凝又是气又是伤心,怒道:“你这是为何?!婆婆,难道你不说,朕还会对你动刑么?”

    老宫女含笑摇了摇头,含糊地说了几句话,可惜她的舌头已经不成样子,说出的话也是破碎不堪。她脸上的笑容非常欣慰,目光乞求地看着谢凝。

    “不。”谢凝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娘亲为了朕忍了一口气,将什么都教给朕了,难道是让朕忘记另一半血脉是哪来的么?”

    老宫女眼角滑下浑浊的泪珠,闭上了眼。

    谢凝也闭了闭眼,起身将白瓷坛子抱起,对陆离道:“将她抱到紫宸殿去。”

    陆离一句不发地将老宫女枯瘦的身体抱起,两人一同回到了紫宸殿,将一众宫女太监们都吓了一跳。谢凝却只吩咐将太医请来,她抱着白瓷坛子回了寝殿,陆离将老宫女抱到偏殿里放在床上,趁着放下的动作,他在老宫女耳边轻声说:“姑姑的叮嘱,小子不敢忘。”

    老宫女的眼睛登时一亮,隔着十年的光景,她仿佛又看到那个翻墙进来的少年。

    陆离也仿佛看到了坐在梨花树下的女子。

    “你是白日里九儿看到的侍卫?你姓什么?”

    “在下姓陆。那个……”他红着脸问道,“那个……在下不小心弄断了她的花枝,她生气了么?”

    “姓陆?永定侯府的孩子,送到羽林卫来,是庶子?”

    “是。”他不愿隐瞒,“父亲希望在下投身戎马,建功立业。”

    “恐怕是让你尽早离开侯府,不愿你参与永定侯爵位的争夺。”女子毫不避讳道,“永定侯恐怕中意嫡子,小子,你要小心,千万不可相信自己稳操胜券。”

    “在下并不在意爵位,能建功立业、忠君报国,便是男儿一生的伟业!”

    “忠君?”女子轻轻笑了,“若是有天你发现君王不仅昏庸,而且可耻,你当如何?若是有天你心中的道义与君王相悖,你又当如何?”

    他被问得一愣,迟疑道:“在下自然……”

    女子抬手制止了他,“你不必现在回答,我不过是许久没见到外边的人,所以又得意忘形了。唉……这个毛病何时能改?小子,你也快回去吧,羽林卫一刻一相遇,你偷偷跑过来,若是被人发现了,莫说是永定侯府的庶子,便是永定侯,下场也只有一个。”

 第56章 提点

      虽然那女子叫他不必去了,但第二天陆离还是忍不住穿过重重院落,偷偷溜到了小院里。

    他从开满了雪白梨花的树上跃下,恰好落在窗前,只看到窗子里,那女子正用手指蘸水,在桌上一点一点地教她的女儿写字,念道:“……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女孩便用黄莺般柔软稚嫩的声音念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回……溯回从之……”

    “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陆离接口道,双手支在窗棂上,嘲笑道:“这是最容易的一句,你居然都记不住!”

    “你……是你这小混蛋!”女孩气愤地叫道,“娘,我要打他走!”

    女子摸了摸女孩的头,笑道:“你在屋子里好好背《诗》,娘去同他说些话,不许偷听,不记得了就来问,知道了么?”

    女孩点头,对陆离愤怒地做了个鬼脸,转身跑到床上爬着,手指在床上写写画画,背她的诗经去了。

    陆离看着她生气的样子,只觉得可爱,忍不住想逗她,可是她若是真的恼了,又着急地想哄好她。小小的少年,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盯着她看。

    “噗……”女子笑了一声,走到梨花树下,道:“陆公子,过来。”

    陆离只好收起视线,在女子面前规规矩矩地抱拳行礼,问道:“昨日多谢夫人提点,在下永定侯府陆离,家中排行第七,还未请教夫人如何称呼。”

    “我不是什么夫人,我许人了,但还未嫁。”女子淡淡道,“你若是不嫌弃,叫我一声姑姑也行,我同你父亲是一辈的。”

    陆离从善如流道:“拜见姑姑。”

    女子从容地受下,伸手倒了两杯白水,道:“坐下吧,今日你不顾叮嘱地前来,所为何事?别说是为了我那宝贝女儿,她才十一岁,还没到迷乱人心的年纪呢。”

    陆离脸色微红,努力正色道:“昨日姑姑说父亲将在下送到羽林卫来并非是为了在下好,而是为了让在下尽早离开侯府,在下不明白,特来向姑姑请教。”

    女子笑问道:“我问你,羽林卫最大的官叫什么?官居几品?”

    “羽林将军,正四品武官。”陆离答道,又问:“姑姑问这个做什么?”

    女子淡淡道:“也就是说,将来你撑死也就是个正四品的武官了。我再问你,永定侯几品?”

    陆离一愣。

    “我来替你说吧,侯爵正二品,享三千户食邑。”女子转过头来微微一笑,问道:“陆公子,你能从羽林卫窜到这里来,想必在羽林卫里也呆了不少时日了,可曾留意羽林卫中都是什么人么?可曾有哪家王侯公爵的嫡子在?”

    陆离的嘴唇紧紧地抿起来,搭在膝盖上的手不觉握成了拳头。

    “王侯家的世子,不需要功勋、品阶,甚至什么武功学识都不需要,他们首要学会的是什么?是这京城庞大的关系网。”女子又给自己斟了一杯白水,顺手接了几瓣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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