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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盛华-第3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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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小时候,金拙言疼爱姑娘,不亚于王爷。
  还有阮十七,姑娘看到阮十七头一眼,那目光就不善。
  李夏迎着郭胜的目光,目光斜过去,突然笑道:“你不是一直以为我是一只妖么,嗯,那你就当他前世得罪过我好了。”
  郭胜响亮的唉了一声,没等他说出话,李夏接着道:“我不是妖,和你一样,平常人而已,否则……”
  李夏低低叹了口气。
  她要真是妖就好了,那样,五哥就不会死了,或者,五哥就算死了,她也能施法救活他……
  “姑娘就算不是妖,也必定是个有过极大奇遇的人,不是寻常人。”郭胜老老实实答了句。
  “嗯,算是奇遇吧,我原本打算,以后让五哥告诉你。”李夏眼皮微垂,“没想到五哥走在了我前头,以后,只能我来告诉你了,等到合适的时候吧,以圆了你求奇求仙的心愿。”
  “胜跟随在姑娘身边,这十几年,已经精彩之极,遇仙也不过如此,这十几年所做所经之事,早就远远超出了胜的心愿。”
  郭胜抬一只胳膊按在胸前,微微欠身,神情郑重,看向李夏的目光,全是仰视。
  “姑娘就是胜的奇遇,胜早就别无他想。”
  迎着李夏带笑的目光,郭胜也笑起来,“当然,要是姑娘心情好,再多教导胜一二,万千之喜。”
  “嗯,你既然这么说……”李夏拖着声音,“以后,只看我心情吧。”
  “是,从遇到姑娘那天起,胜这一生,为姑娘而活。”郭胜曲膝跪下,郑重磕了下头。
  “说正事吧。”李夏看着郭胜站起来,微笑道:“昨天找过陆将军了?怎么样?”
  “陆将军说,咱们王府的侍卫,都是这么打磨出来的。”说到这里,郭胜看着李夏问道:“王妃知道王府这些侍卫,都是经陆家打磨,是随陆将军而来的吗?”
  李夏一个怔神,这个她真不知道,从前她从小佛堂走出来,陆仪跟在她身边,身后就站满了帝国最精锐的侍卫,这一回,她见到他时,他早就跟在王爷身边,同样带着帝国最精锐的侍卫,她一直毫无保留的信任他,他也从来没辜负过她的信任。
  她从来没想过这些侍卫,是从何而来,这还用想么?就象内侍卫,御前侍卫……
  “我没想到王妃不知道,王爷是知道的。”郭胜也有些诧异。
  李夏轻轻吁了口气,声音极低道:“我知道了,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一回,柏家,阮家,陆家,古家这样的大家,都有些隐密而奇怪的规矩么?”
  郭胜点头。
  “陆家这规矩,知道的人极少,就是陆家,也不过就是家主,和几位族老知道而已。他们陆家这规矩,据说是先李太后定下的,先祖有铁券旨意。”
  李夏站起来,低低叹了口气。
  “陆家一直领着南边诸部诸军,但陆家,效忠的不是皇上,而是太后,或是皇后。”
  郭胜两根眉毛抬的不能再高了。
  “每一代陆家家主,会投到当时的太后,或是皇后门下,在这一代家主之时,整个陆家终身效忠,如果当时只有一位,无可选择,就不用选择,如果有两位,则由着家主自己挑选一人效忠。
  陆家前一任家主,到京城之时,只有先郑太后刚刚做了太后,他择了先郑太后,这中间的细情我不知道,陆仪择了金娘娘,唉。”
  李夏这一声叹息中,充满了极其复杂的情绪。
  郭胜眼睛都瞪大了,低低一声惊叹,“怪不得本朝几乎都是嫡子继位。”
  “嗯,这是先李太后留给为后者的,极厚的大礼。”
  李夏说到先李太后,心里突然涌起股从未有过的的亲近和骄傲。
  先李太后和她,都是她们下里镇李家姑娘啊。


第641章 金池夜雨
  “先李太后有大智慧。”好一会儿,郭胜才低低感慨道。
  能把陆家这样一把绝世利刃,拱手送给嫁进皇家的后来者,送给那些她不认识,不知道的哪家姑娘,这份心智,这份手笔,让他不知道怎么表达满腔满腹的那股子滚烫。
  怪不得这位先李太后的传说无处不在,而高祖,甚至太祖,都只存在于祭祀和史书之中了。
  “陆将军说,王府这些侍卫,都是他一手带出来,再带进京城的,那前任那些陆家侍卫呢?”郭胜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问道。
  “陆家前任家主,是陆将军的大伯,一直随侍在先郑太后身边,先郑太后死前一天,那位陆家家主暴病而亡。”
  李夏紧紧抿着嘴,片刻才接着道:“前任家主那些侍卫,内侍卫中有一些。”
  郭胜脸色微青,这死的可太巧了。
  “这个终身效忠,是陆家家主的终身,还是?”
  “陆家家主,金娘娘走后,把陆将军指给王爷……”李夏的话顿住,眼皮微垂,“这事不用瞒你,娘娘临走前,把这一代陆家给了我,这是娘娘对我的承诺,我让陆将军全心全意护卫王爷安全,是我对娘娘的承诺。”
  “那先郑太后?”这几个字从郭胜嘴里,有几分硬挤出来的感觉。
  “嗯,当初先郑太后替先帝求娶金娘娘时,是有过承诺的,在先帝之后,坐上大位的,必定是金娘娘的血脉,若金娘娘无后,承位之人,则由金娘娘指定。
  金娘娘和金家都不是轻信之人,先郑太后这个承诺,必定要有足够的份量,这个份量,只有陆家当得起。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先郑太后要让陆家那位家主,死在她前面。”
  李夏声音轻而冷,“陆家择后而侍,有一条规矩,要有子,先郑太后大行之时,必定觉得算无遗策,她肯定想不到,娘娘后来生下了王爷。”
  李夏嘴角笑意隐隐。
  “王爷真是先帝的……”郭胜实在忍不住那份突如其来的八卦之心,说到最后,抬手挥了下。
  “你说呢?”李夏斜了他一眼,随即道:“这不是你该想的事儿。问问陆将军,知不知道他大伯当年那些侍卫都是哪些人,去向如何,宫内侍卫中,有多少是他大伯当年的旧人,这些旧人,有去拜见过他的没有,你知道该问些什么。”
  “是。”一声是之后,是郭胜长长的叹息,“陆将军常常提起他大哥,他大伯的长子,他大哥待他极好。”
  “嗯,现在南边掌管陆家的,就是他这位大哥。金贵那边怎么样了?”李夏转了话题。
  “顺顺当当,再有几天,就差不多了。”郭胜欠身答了话,见李夏示意没有别的事了,垂手退出。
  ……………………
  午后,淅淅沥沥下起了细雨,一直到傍晚,不见停歇,反而下的大了些。
  金拙言和郭胜穿着蓑衣斗笠,骑着马,带着长随小厮,以及富贵长贵,不紧不慢往西水门过去。
  京城十景,其中之一叫金池夜雨,就是西水门外,雨中的金明池。
  这会儿,金拙言的心情,倒是极适合金池夜雨的那份凄凄幽幽。
  出了西水门,没走多久,就到了金明池边,郭胜下了马,将缰绳扔给小厮,示意富贵和长贵跟着,和金拙言笑道:“沿着这金明池走一圈吧,我觉得这金池夜雨,就得这么走一圈,才是真正的金池夜雨的景儿。”
  “我最讨厌这金池夜雨。”金拙言也下了马,示意明镜等几个心腹小厮跟着,背着手,一边和郭胜并肩往前,一边皱眉扫着四周,“那些悲风伤秋,无病呻吟的无聊人,才觉得这雨落池塘,也能算得上景。你真喜欢这个?”
  “这会儿挺喜欢的。”郭胜十分专注的打量着四周。
  “到底有什么事儿?”金拙言不看四周了,只看着郭胜,斜瞄着他走出十来步,直接了当的问道。
  “王妃说了,这事你不知道最好,王妃也没告诉王爷。”郭胜看到岸边一块大黑石,几步跳上去,站在石头尖上,转圈看了一遍,又跳下来。
  “阿凤呢?”金拙言看着他跳下来,盯着他问了句。
  “那我不知道。”郭胜极不负责任的答了句,“汴河出了西水门入金明池,西水门下了水门,那进金明池的地方呢?还有没有水门?”
  郭胜看着瞄着四周问道。
  “水门没有,不过有几道暗闸。”金拙言皱起了眉头,神情中有了几分凝重。
  “这金明池只有汴河一处入口?汴河水量可不小,不过这金明池确实不小。”郭胜接着一边走一边看一边说。
  “有暗沟通出去,有水闸,御前侍卫中,有专门管理这些水门水闸的水鬼,都是从南边水军中挑出来的。”
  顿了顿,金拙言盯着郭胜道:“金明池演武那天,除了明处和岸上,从东水门外到金明池入口,以及这金明池中,御前侍卫中的水鬼几乎全数出动,各处警戒。前三天,从东水门往西水门一线,以及这金明池,各处暗闸水门,全数关闭。水中比岸上,更加铜墙铁壁。”
  “这我知道。”郭胜仿佛没觉察到金拙言这一番话中的试探和凝重,语调随意,“御前侍卫处已经忙起来了,柏小将军连尝杯酒的功夫都没有。”
  “富贵,下去瞧瞧。”郭胜说着,伸手揪下金拙言腰间那块玉佩,抬手扔进了水里。
  “唉!”金拙言一声唉字没喊完,富贵就跟着玉佩,象条箭鱼一般扎进了水里。
  “干嘛揪我的玉佩?那是姑婆赏赐的!”金拙言怒目郭胜。
  “我没有。”郭胜拍了拍自己的长衫,理直气壮,“放心,那么大一块玉佩,肯定捞得上来。咱们往前走。”郭胜推着简直想咬他一口的金拙言。
  “你到底想干什么?”走出十几步,金拙言错牙问道。
  “不是说了,你不知道最好。你说说,这金明池演武,都是怎么演?有什么规矩?演武那天那么热闹,你瞧这么大一个池子,边上到处都是看热闹的人,年年都得有人掉水里去吧?要是有人掉水里了怎么办?有没有没能捞上来的?”
  郭胜一边看着景,一边和金拙言说起了闲话。


第642章 两位和两位
  两人围着金明池走了小半圈,雨就停了,没多大会儿,乌云散去,一弯半月斜斜挂在天上,湖水荡漾,岸边水光闪闪,翠树亮闪。
  金拙言深吸了口气,挥了几下胳膊,“这雨后的金明池,还算有点儿意思。”
  郭胜仰头看了看那轮半月,目光从上而下,从湖边高高矮矮、远远近近的黑影上,看到楼台亭阁,再看向波光闪闪的湖面。
  “演武那天要是下大雨怎么办?”郭胜从湖面看向金拙言。
  “第一,日子是钦天监看了又看的,有雨的可能性不大,第二,就算有点儿小雨,就算是大雨,皇上和诸大臣,在船上根本不受影响,至于演武的水军,你听说过下雨就不打仗的水军吗?”
  “那倒也是。”郭胜从善如流。
  “你真打算……”后面的话,金拙言没说出来,看着郭胜,神情凝重。
  “放心吧。”郭胜在金拙言肩上拍了一巴掌,“好好赏景,金池夜雨看好了,就来了金池夜月,多难得。”
  金拙言哼了一声,和郭胜一起,接着慢步往前。
  两个人直逛到天色近明,才将金明池一寸不落的逛了一遍,郭胜打了个呵欠,金拙言示意停在前面的宽大马车,“到车上睡一会儿吧,天亮了再进城。”
  郭胜应了,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脱了湿衣服,倒头就睡。
  天色大亮,金拙言换了衣服下车,富贵急忙迎上来,手里托着那块玉佩。
  “你还真捞上来了。”金拙言惊讶的接过玉佩。
  “瞧世子爷说的,这么大一块玉佩再捞不上来,我们老大那脸往哪儿搁?”富贵陪着一脸笑。
  “是你那老脸往哪儿搁,关我什么事儿?”郭胜一边说着话,一边从车里跳下来。
  “老大说的对,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富贵话接的快极了。
  金拙言失笑出声,一边笑一边摇头,接过明剑递上的一碗姜汤,先递给富贵,“你辛苦了,喝一碗驱驱寒气。”
  “多谢世子爷。”富贵眉开眼笑,虽说早喝过好几碗了,不过这一碗喝起来比前几碗舒坦。
  金拙言和郭胜也喝了碗姜汤,郭胜伸展着胳膊,和金拙言道:“进城吃早饭吧,咱们走万胜门,万胜门里面有家卖水煎包的,不说一绝也差不多,我带你去尝尝。”
  “好。”大约是因为玉佩失而复得,金拙言心情格外好,上了马,直奔万胜门进去。
  吃了早饭,金拙言直奔秦王府,郭胜把马交给金拙言,带着富贵、长贵,以及十来个长随小厮,闲逛着往他那间小院过去。
  “怎么样?”过了半条街,郭胜落后半步,看了眼富贵问道。
  “跟从侍卫处听说的差不多,水里已经清过淤泥了,那地方太大,再怎么森严,漏洞也多的是,水里别说十个八个,就是溜进去百十个人都容易。”
  富贵挨近郭胜,低声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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