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丫鬟-第3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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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忙道:“先生,可否停一下。”
许意恍若未闻,不停的弹着。
柳柏梅见他的手再弹下去,肯定是要废了,忙暗下一用劲,将那琴弦齐齐震断。
许意手中落空,呆呆半晌,茫然抬头,眼前一片模糊。
柳柏梅吃惊的发现,许意的眼睛里滴出血来。
“先生,你怎么了,要不要请太医?”
许意摇摇头,一字一句道——
唱得红梅字字香,
柳汁桃叶尽深藏,
遏云声里送雕觞。
才听便拚衣袖湿,
欲歌先倚黛眉长,
曲终敲损燕钗梁。
“先生,你在说什么?”
柳柏梅是武将,根本不明白这词里的意思。
“这是她最爱的词……最爱的。”
柳柏梅见他痴痴傻傻,心道不妙,忙一掌敲于脑后。
许意身子一软,伏倒在琴上,无知无觉。
……
“青掌柜,公子传话说把醉仙居盘出去。”
齐进正色道:“公子还让青掌柜把所有人安置好。二娘他们去铁蛋的庄子上避些时日,银钱上不要亏待,从吕帐房那里支。”
青青一改往日妖媚的模样,穿着家常的衣裳,想了想道:“那你们呢?”
齐进和吕帐房对视一眼,笑道:“我们自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吕帐房抚着稀疏的几根头发,叹道:“后面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你都已经舒服了多少年了,也该动动脑筋了。”
“老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动。”
青青听着两人意有所指的话,忽然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
她知道公子并非普通人,却未曾想到一个头发快掉光,一个胖得像头猪的两人,竟然也非常人。
青青眼中流光,用力一拍桌子,骂道:“不能动,也得给老娘动起来。小南,小西若有个三长两短,老娘跟你们拼了。干活,别他娘的费话。”
刚进来的强子一听到青掌柜骂人,头一缩,人跑开了。
青青朝吕帐房勾勾手指,媚眼一闪,轻道:“旁的,我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宫里的那个,公子做何安排。”
吕帐房摇摇头道:“青青,你只需知道一点,我们公子只听一人的话,而这人,最看中的就是宫里的那位。若不是为了那位,一个小小的公主府,岂能困住她。”
青青长长松出一口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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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想说,起点查黄,包子这文有涉黄的吗,乃们替我说说。
第三百五十四回 兄弟相逢
“公子,一切准备就绪了。我们的人已经和公主府的人联系上了。”齐退低沉道。
静王靠在床上,捻着几根稀疏的胡子道:“这李英杰,倒还是条汉子,知道养暗卫,存银子。便宜你小子了。”
林北心中盘算后道:“京里现在什么情况?”
“京里这些日子有点乱
齐退道:“相爷夫人服毒自尽了,相爷悲痛之下,性情大变,和太后杠上了,朝堂之上很不稳定。”
“服毒自尽了,为什么?”林北蹙眉。
齐退耸肩,表示不知。
“好好的服毒了,莫非高相又看中了哪个年轻女子?”静王玩笑。
“对了公子,崔家的人传来信说,若公子有需要的地方,直管开口。”
齐退插话,林北思绪被打乱,不曾往下深想。
静王道:“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崔家百年世家,果然有几分道理,不得不配服我媳妇的先见之明啊。”
林北凤眸微狭,道:“她一向想得深,看得远。”
“儿子啊,你这一番布局,是打算怎样?”
林北长长吸了一口气:“我想……劫人。”
“几成胜算?”
“五五”
……
“娘娘,你要的东西弄来了。”
腊梅小心翼翼的捧过去放在几上,一共两包,一包是打胎药,另一包则是断肠草。
腊梅打量高皇后神色,试探道:“娘娘,这两包药都是厉害之物,娘娘可要小心啊。”
高鸢尾把纸包打开,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腊梅心漏一拍,紧张的看着她。娘娘要这两种药,不知有何用途,这些可都是要人命的东西。
高鸢尾挥挥手,示意她出去。
太后那句话应该是让她动手。林西和亲,侯爷病逝,贵妃在宫里没了依靠。只要再把她肚子里的东西打下来。那么这个后宫……
高鸢尾嘴角浮上一抹冰冷的笑意。
后宫便是女人的战场,这个世道,心软是没有用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贵妃啊,贵妃,你可千万不要怨本宫。本宫也是为了自保。你若生下皇长子,本宫可就处处矮你一头了。
“来人!”
“娘娘有何吩咐?”腊梅进来。
“着人盯着皇上和贵妃的一举一动。”
“这……娘娘。宫中势利,咱们的银子不多,得省着点花。”
“不必节省,尽数花下去。”高鸢尾朗声道。
只要她成了这后宫真正的主人。还愁没有银子?
……
“老爷,夫人生前就是入了这座宅子。”陈平道。
“敲门。”
陈平连敲几下,无人应声。
“闯进去。”
高则诚一脚踏进这宅院。眼眸一缩。一股熟悉之感扑面而来。记忆中也有一处地方,遍种桃花。
“老爷。房舍都是空的,没有一个人,后院小塘里的水都是干了,应该是许久未住人了。”
“再探。”
高则诚冷冷道。他抬步再往里走,看到一棵高大的梧桐树,梧桐树下备着一方矮凳,一支琴桌。
一股凉气从脚底心窜出,他身形晃了晃,哑着嗓音道:“来人,给我查,一定要把这宅子的主人查出来。”
一个时辰后,一个偻背的老婆子被带到面前。
“老爷,这宅子是二十年前一个姓高的人买的。”
似有风从耳中吹过,高则诚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时陈平上前道:“老爷,查出来了,与夫人在此会面的,是魏国使臣许意。”
许意?
高则诚从喉咙里吐出这两个字,半晌后,他淡淡道:“本相要会会他。”
……
月黑。
万花楼里灯火通明,姑娘们打扮的花枝招展,迎四方来客。
高则诚面无情的走进去,**见是他来,不敢拦着,只暗中使眼色让人好好侍候。
高则诚走上二楼,一脚踢开房门,房里的姑娘惊叫一声,正是被卖到万花楼的海棠。
高则诚跟本不去看她,目光落在房中一萧索的背影之上,众怀里掏一张银票,扔在地上:“出去,把门关上。”
话音一落,房中之人身形颤了颤,缓缓地转过身。
四目相对,谁也没有说话。
高则诚坐下,倒起壶中酒,饮尽,方打量眼起前的男子。他老了许多,也瘦了许多,只一双眼睛还同从前一样。
“大哥,别来无恙。”
高则明双手被纱布包着,自嘲一笑:“你竟然还叫我大哥。”
高则诚不语,又倒了一杯酒饮尽:“大哥这些年为何不回家?”
“回家?”
高则明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相爷,说笑了。”
高则诚指了指面前的空位,“坐下喝一杯吧,你我兄弟,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在一起喝酒了。”
高则明并未坐下,而是慢慢踱步到了窗口,推开窗户,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他深吸了一口气。
“我记得,流放之前,你我也曾在这样的月色下,共饮一杯。”
高则诚点头,“没错,我记得大哥敬了我一杯酒。然后把她托付给了我。”
高则明面色平静,“这是我这辈子,做得最后悔的一件事情。”
“这也是我这辈子,做得最后悔的一件事情。”高则诚眸色一暗,脸上流露出愧疚。
“对不起大哥,如果你早点告诉我,她这样的女子只需一眼,便可以让人沉迷,我定不会喝下那杯酒。”
高则明冷笑,“如果你顾念手足,顾念人伦,她就是天仙。你也不会心动。”
高则诚抚了抚杯沿,淡声道:“大哥,我只是男人。”
是男人,就不免为美色所惑。
高则明缓缓回过头,又是冷笑。
“得了,这里也没有外人,你的口才。计谋无需在我面前展露。我们说些实在的吧。”
“大哥还是那么聪明。”
高则诚由忠的夸了一句,“大哥,从小就聪明。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京城上下,无人不知相爷长子,是个丰神俊秀般的人物。”
“而那时候的你。除了书读得略好点外,样样不如我。”
“没错。我样样不如你,只有一点,我胜过你。”
“你胜在是嫡出,而我是庶出。”高则明一针见血。
“大哥真的很聪明。相府堂堂嫡出。竟然处处不如一个生母是丫鬟的庶出,大哥可知道这种感觉,尤如被人踩在了脚底下。”
“所以。你抢了她。”
高则诚笑笑,笑里的苦涩清楚可见。却如实的回答了一个:“是。”
“所以,你便设下了一连串的毒计。”
高则诚咬咬牙,目光阴阴:“没错,你流放路上遇到的劫匪是我安排的。”
“你杀了所有人,独独留下我,是算准了我一定会回去找她,然后让我看到那一幕。”
“京里,你最舍不得,最想看的人,就是她。所以,我一直在等你来。只是大哥不知道的是,所谓的搂在一起,是她听我讲了许多你从前的事。她思念成狂,泪如雨下,我趁机安抚一二。”
高则明将身子靠在窗上,用来支撑住自己。
高则诚又倒了一杯酒,饮尽,眼中精光一闪,淡笑道:“我看到你踉跄而去,大哥,有一瞬间,我想把你叫回来的,可惜,我是个自私之人,又天性凉薄。”
高则明将纱布中的手握成了拳头,“于是,你就骗她进府。”
“没错,女人吗从来都最心软的动物,以孩子做借口,她不得不跟我进府。”
眼前似有什么划过,高则明恍然大语道:“既然你想得到她,你决不会容她生下我的孩子,那么小柔第一个孩子,应该是你下的手,崔氏不过是替你背了黑祸。”
高则诚由衷的感叹道:“大哥连这事都清楚,我真是佩服之至。看来这些年,大哥除了琴棋书画外,应该读了不少书。”
高则明笑笑:“有你这样一个处处在背后使阴招的兄弟,不得不多看些书啊,只是我不明白以父亲的聪慧,不会不知道这孩子是我的吧,一女侍二夫这种事,他竟能容下。”
高则诚抚了抚额头,道:“我索性说,那孩子是我的。父亲不信,我扔出了沾血的帕子,父亲无话可说。”
“他信?”
“他不信。所以我只能让她做妾,因为妾室只需容色,不需要德行。”
兄弟俩对视一眼,眼中各有深意。
高则诚又饮一杯,道:“我趁着一个正阳出府之际,强要了她。大哥,那种滋味,只要尝过的人就不会忘记。”
“畜生!”高则明眼中的怒火终于喷了出来。
“大哥别气,先听我把话说完。”
高则诚将酒杯一扔,索性对着酒壶饮起来:“大哥可知道,这些年,我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坏事做多了,自然睡不着。”
高则诚浑不在意的笑笑:“大哥错了。我睡不着觉只为了她,我常常在想。为什么我对她百依百顺,对她宠爱有加,把世间的所有都捧到她面前,偏偏换不来她的一个笑颜。”
高则明垂下头,片刻后又抬了起来。原来她说的,竟然都是真的。
高则诚苦笑道:“我哪一点不如你,她宁愿青灯古佛,也不肯留在我身边。我想着想着,就把自个给想进去了。大哥,她入了我的心。”
高则诚将酒壶里的最后一滴酒饮尽,把酒壶重重的往地上一扔,起身道:“这些年,我常常在想,我是因为大哥,而抢她;还是因为她,害了大哥。”
“又有何区别。”
“是啊,这两者无甚区别。我不过是和大哥一样,喜上了一个女人。大哥为了这人失手杀人,我为了这人,百般算计,顺便可以将大哥踩在脚底下。”
多么直白的话,甚至没有半点隐瞒,听在耳朵里竟声声刺耳。高则明看着他这副无耻的嘴脸,嘴角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