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宠妻指南-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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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含笑,目光恭敬,未在言语。
兰雅简单梳洗之后,便让婢女带她去凉月的屋。
恰逢白锦书从凉月屋里出来,两人打了个照面,白锦书微微颔首示意便翩然离去。
兰雅摸着下巴瞧着他远去的身影,一阵叹息。
“唉,我也觉着这丞相长得真俊,若非凉月先瞧上的,我不嫁那可恨的杨凌云也是可行的,这丞相……”
“公主如此遗憾,不若我带您向小侯爷说一声?”凉月的声音在兰雅公主身后幽幽响起。
兰雅转身,并无丝毫尴尬,一本正经地道,“才不怕你挑拨离间呢,杨凌云那样蠢,除了我以外,谁还瞧得上他。”
凉月煞有介事点头,“嗯,约莫是公主您眼瘸。”
“……你可真是个实诚人,丞相教的好。”兰雅公主亦忍不住畅快笑出声来。
凉月笑够了,伸了个懒腰,斜眼问,”饿不饿?”
兰雅摸摸肚子,诚实点头,“饿极了。”
本以为凉月接下来应该立即叫下人送上饭菜的,然而却出乎兰雅的意料。
只听她叹道,“因是新居,我这郡主府的伙食着实差了些,公主还是出去吃会舒心些。”
兰雅一阵无语,这是她遇见过的最吝啬的郡主,一顿饭也不给她吃。
眼瞧着捉弄得差不多了,凉月上前轻拍兰雅的肩,轻笑,“可别一副深闺怨妇样了,方才已派人去替你约了杨凌云,这京中好吃好喝好玩的,无人比他更了解了,想吃什么别客气。”
兰雅乐不可支,“怪不得我对你一见如故呢,你这性子与我投缘,不愧是我的好姐妹,你这般为我着想,待来日你与丞相成亲,我必备一份大礼。”
她笑得暧昧,凉月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半信半疑道,“这可是你说的,若不是大礼,我不收的哦。”
“那是自然,我好歹也是堂堂公主,送的出手的自然是大礼。”兰雅对着凉月挤眉弄眼。
凉月将信将疑,摆手道,“暂且信你了,我的婚期在半月后,你可得抓紧点拿下杨凌云。”
兰雅顿时苦笑起来。
“哪有那么容易,杨凌云就是块臭石头,昨夜他还说舍不得他的那些老相好,日后娶妻了还要将她们全迎进府中,日夜相伴……”
闻言,凉月一愣。
兰雅公主又道,“你说他怎就这样混账呢,偏偏我就瞧上这混账了。”
果真是真性情女子,凉月暗叹,也决定帮扶一把。
“你若真信了杨凌云的鬼话那才是真傻,靖国侯府家规甚严,且靖国侯平日里对杨凌云也管的紧,他口中那些相好的多半是与那些纨绔子弟吹嘘吹久了信口拈来哄骗你的,他不是不想娶你,而是不愿被逼迫联姻罢了。”
生于权贵之家,杨凌云其实也是一身傲骨,上阵杀敌也未见他怕过,这是此次与东夷和亲联姻之事砸到他头上,他心中愤懑,若和亲人选并非兰雅,而是别的公主,他必然要狠狠大闹一场将婚事搅黄。
而偏偏和亲公主是兰雅,他犹豫了。
昨夜那番把酒言欢,他可没醉,还将兰雅完好送了回来,可见他待兰雅是不同的。
杨凌云混账起来也是混的,可他并未对兰雅做任何过分之事,兴许昨夜是想做的,最终依旧下不了手。
听了凉月的话,兰雅眼睛亮了起来,顿时又有了信心。
说话间,护卫来报,杨小侯爷已在府外候着了。
兰雅迫不及待地要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停下,转身抱了抱凉月。
“谢谢你,我的好姐妹。”
失落三年的心在今日才十分坚定,不再畏首畏尾,比当初答应和亲时还要确定。
目送兰雅离开,凉月进屋研磨,执笔写了一封信,命人送到德安王府,送到宋子煜手上。
她不能坐以待毙,也是时候主动出击了。
第63章 第63章大结局
初六,大吉; 宜嫁娶。
丞相与安喜郡主大婚; 迎亲排场极大,吸引得百姓纷纷前来瞧热闹; 十里红妆,锣鼓喧天。
高头大马上的新郎官一身大红喜服; 俊逸的身姿令围观女子们心弛神往; 心下无比艳羡安喜郡主的好福气。
丞相何许人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 长得俊不说,性子极好且温文尔雅; 曾是多少闺阁女子的梦中佳婿。
然,听闻丞相洁身自好; 待安喜郡主一往情深 ; 多次求娶才得安喜郡主芳心,是以求了陛下赐婚。
而今日,二人大婚; 陛下将亲临丞相府的消息不胫而走。
为睹圣颜; 不少人一路尾随迎亲队伍来到郡主府; 瞧着身着大红嫁衣,头盖头遮住脸的新娘子被其义兄背上花轿。
背凉月出门送上花轿的男子正是严熙止。
“妹妹; 往后为兄便是你亲兄长,严家亦是你的娘家,若受了委屈; 为兄自会为你出头。”
严大人难得正经一回,却说着煽情之言。
被他背在背上的凉月心下暖融融的,嘴角微微上扬,低声真挚地道,“多谢兄长,我会的。”
严熙止背着她来到喜轿前,白锦书含笑上前,伸手将人接过,打横抱着,小心翼翼放到轿中坐好,如此体贴之举又引得一阵喝彩叫喊声。
而后便是两个男子的面对面交流,既是好友知交,如今亦多了层微妙的关系。
严熙止上前一步,“恭喜了……日后好生待她,若令她受了委屈,我这个义兄可是会替她做主的。”
“多谢。”白锦书的这声谢有太多含义,既是对他道贺的回应 亦是感激他对凉月的维护。
两人相视一笑,白锦书翻身上马驱马在前,八人抬的喜轿很稳当,送亲队伍紧随其后。
喜轿内端坐的凉月思绪万千,兀自凝思想着昨夜许离忧与她叮嘱的话。
许离忧预料,今日必不会平静,叮嘱她务必留意要保护好锦书,凉月隐约觉得不安,并非来自于许离忧凝重的提醒,而是担心宋子煜。
半个月前的那次约见,她向宋子煜说了早在十多年前凤凰尾便已用来救她性命,德安王根本不可能再找到。
听她说完后,宋子煜沉默良久,内心交战挣扎,终究作出选择。
她赌赢了,师兄最终选了她。
他道,“师妹,为兄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想来师兄深知德安王的狠辣,遂才如此郑重承诺,但她亦瞧见了他眼底的挣扎。
师兄并非贪生怕死之徒,亦非为追名逐利而丧心病狂,与德安王为伍,怕是有难言之隐。
师兄到底有何把柄在德安王手上,竟心甘情愿任他役使。
先前凉月未曾深思,如今静心细想,这其中必有猫腻。
爹与大娘及小弟已脱困,在纪公子安排了许多高手保护,师兄也是知晓的。
那么,还能被德安王用来牵制师兄的除了她便只有……
赵清影!
凉月心下大惊,确实,离开漓县后,她竟忘了赵天霸与赵清影父女。
当时在漓县大牢内知晓赵清影失贞怀孕,师兄羞怒之下或许会不想再理会赵清影的死活,但待怒气平息,不免又会心软怜惜。
德安王怕是早瞧出师兄这一弱点,是以加以利用。
相同这些,凉月很想找白锦书商量,可眼下却是不能的,至少也得等到拜完堂之后。
一路神游,待花轿停下,凉月才心神归位,喜娘的声音在轿外响起,而后她感觉到轿帘被掀起,她下意识抬起手,顿时被人握住。
几乎才被握住,她便认出是何人。
“锦书……”她无意识便呢喃出声。
“是我。”很简洁的应声,却能听出他似是在笑。
凉月被盖头遮掩住的脸微热,这才想起自己是不能出声的,喜娘时宫里派来的,三日前便住到郡主府,每日与她说的便是成亲时的规矩,她也用心学了,未料一激动便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凉月此时想的是,若皇宫里的太上皇与及国公府里那位老国公两个闲得发慌就喜欢挑她刺儿的老头儿知晓,势必又要嫌她不懂规矩、粗鄙不堪了。
唉,好在日后也无需对那俩多事的老头儿晨昏定省什么的,眼不见为净,他们瞧不上她,她与傻书生过舒适自在的日子便好了。
白锦书亲自牵着她,一直不曾松开过,时不时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提醒她。
“上台阶……”
“过火盆……”
“门槛。”
且不说与他之间的默契,她对丞相府的一草一木甚是熟悉,他随便提醒一句,她便知台阶有多少阶,门槛大概有多高……
直至拜完堂,凉月亦不曾听到景陌的声音,白锦书牵她入了洞房,两人坐在喜床上,喜娘上前将他们的衣角结在一起,说了些吉利话道贺,而后白锦书含笑道了声‘赏’后,喜娘千恩万谢便离去了。
盖头被揭下,凉月还晕乎乎的。
“这就完了?”她傻乎乎地望着眼前俊眸含笑的新郎官问了一句。
白锦书勾起的唇角上笑意漾开,忍不住凑过去在她粉粉的脸颊上吻了一下,遂才愉悦低笑,“为夫怕累着夫人,那些繁杂而冗长的礼节便省了。”
闻言,凉月松了一口气。
“还别说,这头一回成亲,还真挺紧张的。”
“……听夫人这话的意思,莫不是还想着有第二回 ?”丞相大人一脸的不高兴。
凉月好笑不已,抬手捏捏他的脸,软绵绵地靠到他肩头,故意拿头上的凤冠去蹭他的脸。
丞相大人会意,也不用问,直接付诸行动,轻轻替她取下沉重的凤冠,又体贴地为她揉捏脖颈。
“可好受些了?”
“嗯……还是夫君大人好。”她不吝啬地夸赞。
这无疑取悦了丞相大人,越发卖力为爱妻揉肩捶背。
“离忧姐昨夜与我说要留心,怕德安王会有异动……景陌到底来不来?”她忽然想起这个,顿时睁开眼,仰头问他。
白锦书停下为她捏肩的动作,却依旧对她温柔地笑。
“陌儿一早便来了,就在府中,而离忧意料不差,德安王的人已混在宾客之中,德安王则光明正大进了府中。”
凉月哑然失笑。
“你们皇族中的人行事高调倒是如出一辙,你当初到归云庄抢亲……景陌更别提了,那小子连要出宫为你我道贺早闹得沸沸扬扬的,这德安王还明目张胆来了……”
凉月忍俊不禁,打趣,“你们三人不愧是亲叔侄,不知景公子与你们是否也是一样的。”
白锦书不以为意笑了笑,微微低首吻住她,辗转厮磨许久才离开她的唇,意犹未尽,又流连轻啄了两口。
两人皆有些气息不稳,面颊生绯。
凉月向来大胆,瞧他情动却要隐忍克制,心下一动,便将他扑倒,压在大红喜被上,趴在他身上与他说话。
“瞧夫君胸有成竹的模样,想来是早有准备了。”
丞相大人捉住在胸口作乱的小手,说话时气息粗重,却很动人。
“那日你见了宋子煜,你与他说的话我皆知晓,且不提宋子煜是否说到做到,但我不会让你再陷险境,德安王便由陌儿去收拾,我今日便只安心陪着你。”
凉月了悟,他分明早与景陌商量好了的,在他与她的大喜之日趁机铲除德安王,自此后,景陌便真正坐稳乐那个位置。
可她心里亦有诸多疑惑。
“太上皇早知德安王并非善茬,为何还任其壮大势力威胁新君?”
白锦书悠悠道,“陌儿行事果决刚硬,太上皇留下德安王不无道理,与德安王明争暗斗这几载,陌儿确实成长不少,为君之道,太上皇最明白,与其苦口婆心教导劝诫,倒不如留一个劲敌让陌儿自行成长。”
“父子君臣……”凉月不禁打了个寒颤,“最是无情帝王家,太上皇真够铁石心肠的,不管景陌与你和德安王哪一方赢,必然终有一败,若你们败了,依德安王狠辣的性子必是赶尽杀绝……德安王败了,景陌同样不会手软……”
“是啊,皇家最缺的便是亲情,最不需要的也是亲情。”他附和轻叹。
凉月还想说什么,被一阵叩门声打断。
南风在外禀报。
“公子,对方动手了,混进府的死士分为两拨,一拨朝陛下去了,另一拨正往此处而来。”
新房内,二人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白锦书站起身走向摆满桂圆红枣花生的桌子,端起桌上的两杯酒又回到凉月身旁坐下,递了一杯给她。
“合卺酒,才算礼成。”他笑言。
凉月接过,与他交杯而饮。
而后白锦书拿过她手上的空杯,置于脚旁的小凳上,倾身在她眉间印下一吻,温声道,“我去去就回,你歇着,等我回来。”
凉月拉住他,叮嘱,“留心些,德安王此人老谋深算,你莫要冲在前头,纪公子武功高强,他比我还想亲手杀了德安王,你便跟在他身后……会安全些。”
犹豫说完,凉月不禁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