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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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个消息倒出乎顾绮罗意料,因疑惑道:“为什么要回去?可是做药的原料又缺少了?让曾远帮你调度过来不就成了吗?”
应飞鸿脸上也不知是什么表情,好半晌才道:“去弄药材只是顺便的事,主要是回去参加一桩婚事。”
“婚事?谁要成婚了?你在辽东那边还有这么好的朋友?”顾绮罗惊讶了,却见应飞鸿一摊手,苦笑道:“我说出来,奶奶可要做好心理准备,我刚刚听说的时候,觉着如同被雷轰了一般呢。”
“什么意思?”顾绮罗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果然,就听应飞鸿一鼓作气道:“是程大人和春风的婚礼,其实他们俩都是男人,自然不能按照什么三媒六聘的真正嫁娶来算,不过两人说了,一定要请亲密的朋友们吃一顿饭,参加这个小仪式,做他们白首同心不离不弃的见证。”
“谁谁谁谁谁?”这一瞬间,顾绮罗觉着自己嘴巴都不太好用了,脑海中只觉着轰轰雷响:她是察觉到程统和钟春风的感情不正常,但……但这样就成婚了?两个……两个大男人,其中一个还是朝中高官,大家族的顶梁柱,这……这就要成婚了?天啊地啊,难道她是穿越到了*小说中吗?
“奶奶,你没听错,就是程统和钟春风。”应飞鸿说完,又叹气道:“要说真是造化弄人。奶奶可知当日钟春风处处受程统要挟是因为什么?原来那厮心高气傲,在百味馆第一次被程统落了面子后,气闷之下跑去喝酒,喝得醉了时又遇见程统,要和他继续比试,春风那个德性,本就狂傲,何况还喝了酒?当即答应,结果程统却说要赌一赌,若是春风输了,就按照他所说的话写一张契约书。春风后来和我说,那时候他虽醉意上头,却还没醉死,只想着这次输了,大不了一死,这是酒醉之下的冲动,所以就答应了,没想到输个一塌糊涂,这也罢了,谁知程统让他写的契约书却是一封告白信,只说自己爱慕程统,愿和他结百年之好,白首同心生死不渝……”
不等说完,顾绮罗已经急的站了起来,大声道:“那个笨蛋就答应了?”
应飞鸿苦笑道:“要不然说程统真是个狐狸呢,若是平常,春风自知才力不敌,肯定不会强出头。但他偏偏挑了那样一个时机,酒醉之下,被他一激,春风可不就入套了?等到清醒过来,却是悔之晚矣。从此之后,程统就靠着这张告白信,把春风绑在身边。动不动就威胁他说若敢不从,就把那纸告白信公布于众,到时候他一样要做自己的新娘。春风无奈,又不能把这事儿告诉别人,被那程统束缚了这么久,大概半是认命,一半也的确是被程统的风采才学所迷,因此到如今终于答应了。”
“腹黑,太腹黑了,太混蛋了,太无耻了。”
顾绮罗气得直拍桌子:“那个程统好说也是名门之后,朝廷高官,怎么可以做出这么下作的事?怪我,都怪我,当日早知是这个结果,说什么也不该听江北的话,我们那会儿见春风态度不明,还以为这两人只是普通闹闹别扭,其实心里都是互相欣赏的,哪知程统竟是用这种东西要挟。”
应飞鸿连忙道:“奶奶别动气,小心动了胎气。你也不用这样义愤填膺的,说起来,春风也是个妖孽,不过没有程统那么妖罢了,他们两个在一起,是大妖收服了小妖。不然您想一想,这世上还有什么样的人能和他们俩相配?受得了他们那性子吗?”
“其实总会有相配的。”顾绮罗叹了口气,知道应飞鸿也是在安慰自己,她挥挥手,苦笑道:“那你回去吧,看看春风究竟是被迫还是自愿的?若不是自愿,你就告诉我,我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受这个苦楚。”
应飞鸿肃然起敬,正色道:“我替春风谢谢奶奶了。只是在我看来,他应该是自愿的,不然程统手中那个东西若能逼迫他就范,也早就逼迫了,何至于等到今日?或许程统拿了那个东西,只是想让春风给一个彼此亲近了解的机会,如今春风亲近了,了解了,愿意了,这才是程统的最终目的。”
顾绮罗想一想,不得不承认应飞鸿的话很有道理。程统那也是个人中龙凤般的人物,大概也不屑于逼迫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成为眷侣。这样一想,心里还稍微松快了些,点头道:“你说的也有理,不管如何,还是去看看情形吧,你和曾远两个一起,你们俩都是细心的,我如今对辽东鞭长莫及,只能相信你们的判断了。”L
ps:呼,终于把程统和春风这俩妖孽的事情交代了,可怜的春风,你在辽东还好吗?
☆、第二百六十章:又一对儿
事情说完了,应飞鸿也就告辞离开,他这一次来的目的原本就是想要顾绮罗这样一句话,虽然心里觉着程统和钟春风的事应该不存在什么逼迫,然而毕竟程统有要挟的前科,所以他不能完全放下心来。
钟春风和程统的地位显然不是对等的,程统要拿捏钟春风也太容易了,钟春风根本没有反抗之力。所以应飞鸿今日才来找顾绮罗,不管怎么说,只要镇北侯府这边肯做钟春风的靠山,那程统总该顾忌几分。
结果很让应飞鸿满意,不,不应该说是满意,应该说是很感动。即便知道顾绮罗并不是无情无义的奸商,然而她能这样毫不犹豫的就给钟春风撑腰到底的这种态度,还是有些出乎应飞鸿的意料,他以为对方怎么着也要稍微考虑一下利害得失的,毕竟顾绮罗不是什么毫无顾忌的江湖女侠,而是生活在盘根错节的勋贵朝臣家族中的女眷,程统对太子方面的助力可是很大的。
所以看到顾绮罗这样的重感情,应飞鸿非常感动,越发觉着自己的选择没有错,也暗暗感激上天对自己的厚爱:因为尊师重道有情有义,结果却让自己潦倒落魄,他本来都不信好人有好报这种鬼话了,谁知到最后,竟然能让他遇到顾绮罗这个半老板半朋友的可爱女人,得她如此无私的帮助和看重,应飞鸿觉得这就是自己的福报了,他决定收回过去对于老天爷的一切污蔑:事实证明,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还是很有道理的嘛。
这里应飞鸿离开后,顾绮罗想到远在辽东的钟春风,想到那么清高骄傲的家伙如今却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也不知他是不是真的甘心情愿。程统那腹黑狐狸不是耍了什么花招逼迫他答应的吧?
一想到这里,顾绮罗就心乱如麻,她有些自责,忍不住就对身旁颇有些不知说什么好的杏花和春雨道:“当日钟春风本是个自由自在的,是我需要他写戏曲剧本,所以才请他来了百味馆,和桃花班整日在一起琢磨新戏。所以他就在百味馆住了下来。如果不是住在百味馆,他就不会遇到程统,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了。所以说。春风如果是自愿的还好,如果他不是自愿的,我真是……要内疚一辈子,即便将来我能把他救出来。时光终究不能倒流,发生的这一切还是发生了。”
春雨和杏花彼此看了一眼。都没想到顾绮罗竟然会为钟春风这样的纠结感伤,虽然心里感动,不过两人没有内疚自责,所以这会儿却比顾绮罗看的更明白。春雨便咯咯笑道:“奶奶你胡思乱想什么呢?其实钟大哥肯定是愿意的啊。他那个人。骄傲的跟只大公鸡似得,如果不是他自愿,程大人休想逼得他就范。真逼急了,也就不会再去顾什么面子。更有甚者,大不了一死呗。奶奶,你要相信,钟大哥是有这个气节的,所以他们这次的事情,他绝对是心甘情愿的了。”
杏花也笑道:“我也觉着奶奶是想多了。当日在辽东时,奴婢亲眼见过程大人和钟大哥的相处,那就是一对欢喜冤家。而且程大人虽然用那个告白书来要挟钟大哥,但他对钟大哥其实真是很好的,吃喝冷热,无不顾虑的周全详细,对他自己也没这样上心过。再说刚刚应大夫也说了,不但他要回辽东,桃花班的人也有几个要同去,那都是和钟大哥交好的,若钟大哥不是心甘情愿,会捎信来让他们一起去吗?所以我断定,这一次的事情就是奶奶平日里所说的有情人终成眷属。也许人家那边这会儿正高高兴兴的两情相悦,一起游湖踏青,春猎钓鱼,奶奶却在这里为之自责感伤,你想想这多不值啊?”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顾绮罗眨巴着眼睛仔细想了想,忍不住也笑道:“我竟是当局者迷,看的还没有你们清楚。没错,既然请了应飞鸿和桃花班的人,钟春风肯定不是被迫的,他那么骄傲的家伙,要挟若是不触及底线也就罢了,一旦触及底线,他宁死也不会屈服的。哈哈哈,不错不错,果然你们比我更了解他。”
春雨笑道:“可不敢这么说。若论看人,谁能比得过奶奶?不说别的,就说刘老先生,当日我和杏花姐都怀疑他呢,奶奶就说他是个诚实的,到底用了他做京城总掌柜,这是多英明的决定?”
顾绮罗忍不住瞪眼笑骂道:“你个死丫头,故意揭我疮疤是不是?明知道先前我差点以为看错了人,现在还故意拿这个来说事儿。”说完又对杏花道:“我看这蹄子是真不能留了,越发大胆,再留些日子,只怕要把我房里小丫头们都带坏了,你看看替她挑个人,等你和秋容出嫁后,我就把她也给嫁出去。”
春雨一开始听说顾绮罗不肯留她,着实紧张了一下子,不过听了后面的话,便忍不住笑道:“杏花姐和秋容姐怎么着还不得等到奶奶生了小少爷或小小姐,奶奶出了月子再出嫁?这么一算就是小一年的工夫,等她们走了,我替奶奶总管二房,调理调理小丫头们,这又是大半年工夫,哈哈哈,够本了。”
“呸!”顾绮罗和杏花一起啐了一口,主仆三人回到房间,杏花让春雨去给顾绮罗倒杯红枣茶来,她则坐在顾绮罗榻前的绣墩上,笑着说道:“刚刚奶奶说让奴婢帮春雨找个人家,其实哪里用得着我多事?春雨平日里不声不响,心中却有主意呢。自从二爷从辽东回来,我看她和二爷身边的小桥倒是走的近,奶奶不如问问二爷的意思?”
话音未落,就见春雨端了茶进来,将茶杯递给顾绮罗后,她便瞪着眼睛问杏花道:“趁着我不在,编排我什么呢?什么二爷小桥的?”说到最后一句话,脸却禁不住微微红了。
杏花笑眯眯道:“没什么,我只是和奶奶说,前两日看见你和小桥在廊下叽叽咕咕半天,不知道说什么话。”
春雨脸更红了,咬牙道:“那是小桥奉了爷的命去温泉山庄打听老太太住的怎么样,回来找奶奶禀报,所以让我通传呢。”
“哦?我怎么不知道只是让传个信儿的话,能说上半天呢?”杏花挑眉,一句话把春雨噎在那里,小丫头立刻跺脚耍赖道:“我……我反正没说别的,杏花姐你没事儿就偷窥人家,不是好人。”
“这是什么话?”顾绮罗捧着红枣茶也笑眯眯的开口了:“春雨,你这么说我就不能不批评你了。杏花作为你未来的嫂子,这会儿提前关心一下小姑子怎么就不行了?竟让你说成偷窥,我们杏花从不做这种事的,你这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这一下连杏花也脸红了,哭笑不得道:“奶奶批评春雨就批评呗,饶上我做什么?”
“咦?这话奇怪,难道你不是春雨未来的嫂子?你和曾远不是已经交换了信物吗?”顾绮罗故作疑惑的问,只把杏花羞得俏脸飞霞,站起身便道:“罢了罢了,我可说不过奶奶,还是躲了清静去吧,有数的,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一面说着,就要往外走,却听院子里忽地一阵嘈杂声,似乎是小丫头们的声音,当中夹杂着岳嬷嬷的喝骂声,杏花连忙紧走几步要出去查看,忽听身后顾绮罗道:“那老货若是闹得厉害了,就把她带进来。”
“好,奴婢知道了。”杏花点头,她知道奶奶忍这个无事生非的老嬷嬷已经到极限了,也别说奶奶,这院里还有谁不是忍到了极限。因此快步走出去,就见绿儿和几个小姐妹拦在岳嬷嬷身前,七嘴八舌道:“您老人家又是从哪里喝了酒,跑过来撒酒疯了?奶奶才回来安歇下,你就来闹,这么个闹法儿,可是真不想在这二房里做人了?”
岳嬷嬷往地上啐了一口,横眉竖眼骂道:“呸!一群小娼妇,**奶只看着人家不看着自己的,瞧瞧把你们都纵成什么样子了?还敢说我不想在这里做人,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对着我这老人就来了精神,有本事,怎么见着杏花春雨秋容连个屁都不敢放?”
“笑话,杏花春雨秋容她们犯着我们什么了?我们要去找她们?倒是您老,三天两头在这里闹……”绿儿如今有顾绮罗爱护,也不再像从前那样懦弱自卑,听见岳嬷嬷说得不像话,只气的小丫头脸都涨红了,却仍记着压低声音,却不料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