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晋升札记-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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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贵妃娘娘,微臣刚才……”
阿蔓不等他说完立刻打断了。
“先看四皇子怎么样了。”
声音里全是果断和冷静,嘉元帝怕她太过担心,想拍拍她的手安慰一下她却不防手落空了。抬眼看她却是发现她正盯着榻上的子珺,刚才的动作应是无意的,只笑自己多心了。欲说些什么,却又发现阿蔓已经起身往太医那儿去了,不禁有些愕然。
马太医越看这症状心里越是惊讶,竟然和刚才在宴上的安贵仪有相似之处,再想到刚才有个小宫女带着自己在宫里转了半天的事,总觉得自己摊上了天大的事。
“四皇子可有大碍?”
见陛下开口问话,只得打了精神、拣了好听的回话。
“四皇子并无大碍,之前有人处理得当,将四皇子竖着抱着已经将不洁之物呕出了,现下哭闹不休许是因为饿了。”
阿蔓却并没有放松心神,等被蔡太医得出了同样的结论后才松了口气。但是面上仍旧难看,让采薇领着乳娘和孩子退下后,坐在红木椅上一言不发。
嘉元帝沉吟。
“这事朕亲自来查。”
说完后想要搂着阿蔓回内殿,却被挣脱了。
“妾身上不干净,今日是德妃的生辰,陛下该去棠梨宫。”
说完后,站起来转身就走。
嘉元帝想到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脱,面色微沉,刚想拂袖而走,却发现走在前面的人走路有些不对劲,肩膀一高一低的。
阿蔓被人横抱起来的时候被吓得急促的惊叫了一声,惊讶后看见陛下面沉如水,又忍回了嘴里的声音。
“你的脚怎么肿的?”
嘉元帝将她放在榻上,亲自褪下她的鞋袜,看见脚上的红肿,发问。
若是赵福在此怕是要吓得跪在地上了,陛下越是云淡风轻的说话,就表示此刻心里的怒气更深,若是沉着脸反倒只是一般的怒气了。
阿蔓却不知,见陛下手里握着自己的脚,总觉得不自在。想要挣脱出来,却发现被抓的更紧了,忍了异样转了头说话。
“刚才轿撵上下来没当心。”
嘉元帝摸了摸脚踝,知道骨头没什么大碍,心下松了一点,但是怒气却是更深。
“说到底还是宫人伺候不得当的缘故。”
第二日,长乐宫所有的人都去慎刑司领了一顿板子。
☆、第062章
“陛下,昨夜的事妾自己查。”
阿蔓昨夜闭着眼睛想了半宿,一大早一睁眼就是这句话。
嘉元帝昨夜也没睡好;醒了也没有立刻起来,而是在闭目养神。一听到这句话,睁开眼往枕
边看去。
“妾不能容忍在长乐宫宫内发生这样的事。”
阿蔓继续道出自己的想法。
嘉元帝第一次听到有人直白的对他说“这事你别管”这样意思的话;奇怪的是自己却一点也不生气。见了她这样倔强的眼神;反而心里有了点点欣慰。做一个依附于他的菟丝花不是不好;只是作为帝王他也不能时时刻刻的关注着一件事;若是她能独当一面也是一件好事。因而点了头。
阿蔓其实也是相同的想法。毕竟身处后宫;只有点小聪明、小智慧没什么用,自己还是得成长。哪怕是受宠又如何?说得难听点,花无百日红,最终还得靠自己才是。昨夜的事就是最好的例子。
但同时阿蔓很清楚自己的斤两;从前只跟着母亲学过一点点,顶多只是看着母亲主持中馈事宜罢了。有许多的事还得慢慢摸索,想着就有些躺不住了,立刻就要起身。
嘉元帝见了不肯;懒洋洋的翻了个身将她搂在了怀里,压着不让动。
阿蔓只好嗔道。
“陛下,妾今日有许多事要忙呢。”
嘉元帝合上眼,在阿蔓耳边轻语。
“你想做什么先讲给朕听听。”
阿蔓有些犹豫,毕竟这后宅里的事和朝堂上的事还是不同的。
嘉元帝却仍旧压着她,身子动也不动。
“堂前教子,枕边教妻。”
阿蔓怎么也挣脱不了,只好嘟着嘴将自己的打算说了。
“先打算审审那个下毒的宫人再说。”
“你怕是审不出什么来。”
“那就查查昨夜粗心的奶娘。”
“那奶娘必定借口诸多,你如何分辨?”
阿蔓不开心了,接连几条都被否定了,想要泄愤似的捶了捶陛下的肩膀,但是手一伸出来就被抓住了。
嘉元帝轻笑了一声,抓着她手放到了自己的腰上,示意她好好抱住。
“朕给你出主意,不过你得先犒劳犒劳朕才是。”
说完后便等着阿蔓主动献殷勤。
阿蔓才不情愿,手下在陛下的腰上狠狠的捏了一把。听到惊呼才觉得自己做的过了,只好凑上前敷衍的亲了一下,手放在刚才的地方轻抚。
那把子力气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但是嘉元帝享受着她的小动作心下也满意了些,痛快的开始提点起人。
“将昨夜伺候的人全扭了送慎刑司去。你现在是贵妃,你眨眨眼底下多的是人想要揣测你的心思。”
“你身边的几个也该磨砺磨砺。”
嘉元帝将所有能提点的都提点了,最后甚至将赵福暂时拨了过来。
说实话,阿蔓心里有一点点的感动,但随即就被各式各样的头绪给淹没了。
“采薇,你给侯府里递个信儿,让他们查查几个乳娘的事,还有金氏和归氏两个人。”
金氏是四皇子身边的奶娘之一,归氏是昨夜投毒的人。
“采萍,你去羲和宫查查归氏的事。”
归氏是羲和宫三皇子的奶娘。
归氏的身份着实令人诧异,竟然将三皇子和四皇子都牵扯在内了,咋一看就像是羲和宫指使的。
“采梓,你这两天就跟着赵福查这件事吧。”
阿蔓也同意陛下的话,她身边的人的确是得□□□□,赵福能走到这位子上有点本事,□□人最好不过了。
阿蔓让戚嬷嬷留在宫内整顿,指使完了一切就将孩子抱到了自己身边,就连乳娘喂奶都在旁看着。
昨夜四皇子出了事,陛下在德妃娘娘的生辰宴上就匆匆忙忙的赶去了长乐宫的事人人都知道,第二天不知道多少人摒着气等着瞧后续呢。但长乐宫就象铁桶似的,什么都打听不出来。人人心里都在揣测这四皇子是不是真的出什么事了。
有人欢喜有人忧,只是忧愁的人少之又少,羲和宫的吴昭仪就是其中的一位。
“归氏呢?”
一大早就有人来秉,说是三皇子的奶娘归氏昨夜一夜未归,问她去哪里了也没有人知道。若是从前倒还好,但偏偏在如此敏感的关头,吴昭仪也察觉到了其中的蹊跷之处。
三皇子和四皇子只差了一月出生,但待遇却截然不同。三皇子虽然已经抱到了羲和宫,但是她也只是一个三品昭仪而已。四皇子的生母可是深受宠爱的贵妃娘娘。若是四皇子的事真的和羲和宫扯上了关系,首当其冲的就是抚养三皇子的自己。
日头一点点高起来,归氏却仍旧不见踪影,吴昭仪心里越来越不安,直到看到长乐宫的大宫女出现。吴昭仪当机立断,立刻让人乳娘抱了三皇子亲自去长乐宫。
阿蔓正倚在榻上翻着棋谱,几上还放了围棋。旁边子珺正睡得香甜,听到吴昭仪和三皇子来访的消息也不惊慌。直到吴昭仪进了殿也没放下手里的棋谱。
吴昭仪是武将家族出身,再加上生母早逝,继母不贤,对于人情往来不是特别的擅长,入宫后因为这个也基本上都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一到就将所有的话一股脑的都说了。
“娘娘,这归氏一夜未归,臣妾也是早上才知道。臣妾昨夜在宴上多饮了些酒,一回羲和宫就睡了。这归氏为何会做出如此胆大包天的事臣妾也不知道……”
在这事扯上三皇子的时候,阿蔓就让人去查过这吴昭仪的事了,对这性情也有几分的了解。但阿蔓并不觉得该如此轻易的判断,这事尚待商榷。
因而便笑着开了口。
“三皇子也睡着吗?”
吴昭仪干巴巴的回话。
“是啊,三皇子特别爱睡觉。”
阿蔓笑着应,让乳娘将两个孩子都抱走了,看着吴昭仪脸上毫不掩饰的担心才说话。
“让两个孩子亲近亲近也好,吴昭仪不若同本宫手谈一局。”
吴昭仪立刻摆手,手中的黄花梨手串若隐若现。
“不过打发打发时间罢了。”
吴昭仪推辞不得,这才跟着坐在了棋盘前。
阿蔓同吴昭仪的棋下了一半,阿蔓忽然福至心灵的问了一句。
“吴昭仪的棋下的真好,不知道师从何人?”
吴昭仪听到这话手里的棋子突然掉了,随后抬头不自然的笑笑。
“臣妾跟着棋谱学的。”
阿蔓看吴昭仪的面色就知道这事里面另有乾坤,但也不为难她继续追问了。而是心里开始揣测起来。吴昭仪手上的手串和这熟悉的棋风都让人不得不联想起一个人。阿蔓突然有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吴昭仪跟自己或许跟自己有类似的经历,甚至她们曾经议亲的对象都是同一位。
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阿蔓不知怎么的第一个浮上心头的感觉就是同情,同情襄阳伯府那位命运多舛的公子。先是吴昭仪、而后再是自己,再接着又是成王府的郡主。若不是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查,阿蔓还真的想让查查这事的来龙去脉。
长乐宫里此刻正对弈成欢,殊不知宫里已经有人开始着急起来了。
之前宫中发生的事太多,原来埋下的势力许多都被清洗了,再加上如今皇后位置稳当,宫权在手里抓的紧紧的,安插势力就有些不大容易。德妃现今手里能用的人已经不多了,长乐宫如今把持的密不透风的,竟连一点消息都传不出来。
“有没有打听出来四皇子到底如何了?”德妃问平安。
“长乐宫里什么风都传不出来,只知道昨夜请的太医今早才出来。”平安继续推测,“奴婢倒是觉得这四皇子必定是不好了,否则太医也不用待一整夜。”
尹德妃自己有判断力,听到平安的推测就是皱眉,反而看向了一旁垂眉低眼的如意。
“奴婢想法子联系长乐宫里的人。”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如意,还是你懂本宫的心意,本宫没看错人。”
如意敛眉,脸上并没有露出得意的神色,这样子落在平安眼里却是觉得她格外的可恶。
尹德妃最喜欢聪明人,夸赞完如意后接着又询问起刚才被撇到一边的平安来。
“剩下的事都处理干净了吗?”
平安立刻咽下了对如意的不满,开始回话。
“底下的事都抹平了,知道内情的人都已经闭上了嘴。”
尹德妃还是有些不放心,这局做得太大,牵扯的人太多就容易有变数,尤其是里面还牵扯到了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长春宫那边呢?淑妃可有察觉?”
“淑妃娘娘最近似乎都不怎么出门,都在小佛堂里拣佛豆念经,纪贵姬好几次想进去都被人拦了。”
尹德妃点点头,接受了这个想法,嘴里也念了句佛。
这世上总是不缺少佛口蛇心的人。
☆、第63章 063
“金氏和归氏两人是在闺中就认识的; 而后两人一同嫁了人,又差不多的时候产子。只是归氏先入了宫当了三皇子的乳娘。金氏却是侯府老夫人陪房的远亲; 原来特意找来的,本以为是可靠之人,谁曾想竟还是让人钻了空子。老夫人也愧疚的很,知道了这事恨不得立即进宫看望娘娘和小皇子。”
“金氏的身份仔细推敲了并没什么不妥,只是这归氏有点蹊跷。归氏的丈夫最是个烂赌的; 家徒四壁; 可归氏入宫没多久后家里就修葺了新房、还娶了个小妇。邻舍都说归氏入宫没人管束这荒唐东西了。”
“归氏入宫这事是祁顺仪张罗的,听说是因为祁顺仪觉得原来内务府分配的奶娘不尽心,特地托了家里寻了归氏入宫。”
采薇和采萍将查到的事仔仔细细的都说了; 阿蔓听了越发觉得古怪。
恰巧这时跟着赵福去慎刑司的采梓也回来了; 便想听听看金氏和归氏的供词。
“金氏说自小便和归氏相识了,只是成亲后便很少往来了; 谁曾想之前在四皇子的满月宴上见到了,这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归氏也入了宫做了乳娘,只不过是三皇子的。金氏说两人诉苦的时候谈到宫中规矩太多; 长久未见到家里人难免心慌。但是归氏却是自己有门路能找到法子往家里带东西。金氏由此猪油蒙了心般的就在夜里引了归氏入宫,再加上那日德妃娘娘做寿,长乐宫伺候的人走了大半,当夜正好遇到她给四皇子值夜,正巧得了便利,只是不知道归氏竟然如此胆大包天。”
“归氏的供词呢?”阿蔓继续询问。
采梓却是摇摇头。
“归氏刚开始什么都不肯说,慎刑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