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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她这般好颜色-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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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而,“不想知道”是最好的结果。
  他转头看向她恬淡的侧颜,这才开始相信这世间真有玲珑心肝儿这一说。
  他很想问一句:“你当日为何要赴死?”
  这样灵慧聪明的她,为何非要选一条死路?
  “我最近总会做一个奇怪的梦。”流光不知道他的满腹心思,笑着道,“梦里总有一个小娃娃叫我娘亲,叫得可好听了。”
  他环过她的腰,轻轻摩擦她的腰身:“可能是咱们的孩子在唤你呢。”
  “可我想要小娘子,梦里的那声音分明是小郎君啊!”她什么都不懂,大大咧咧地说道。
  ……你,曾经是有一位小郎君的。
  朱照业的喉咙哽了一下,目光里全是心疼和懊悔。


第57章 露馅儿
  随着流光的肚子越来越大,她对周围的人和物也越来越熟悉。朱照业小心编织的谎言紧紧地将她包裹在里面,就是为了不让她受流言和往事的半分侵扰。
  只是这皇宫有上千的宫人,也不是个个都机敏能耐的。
  香云提着气小心翼翼地看向流光,见她神色疑惑,上前道:“夫人不是说要去园子里吗?咱们走吧。”
  流光站在原地,指着对面的小宫女,道:“她方才唤我什么?”
  “一个不懂事的小宫女罢了,没见过贵人,不知礼数,夫人不要和她一般见识。”香云笑着说道。
  流光对面的小宫女低垂着脑袋,像是要把整个人塞进那地缝中去。她自知失言,想起教养嬷嬷的嘱咐,恨不得自己从来走过这条路,也未蠢笨地喊错了名字。
  流光却不容易被糊弄过去,她说:“我听见她喊了一声太后娘娘,对吗?”
  香云面色一僵:“夫人听错了吧……”
  “你很奇怪。”流光转过头看她,“方才这小宫女唤我太后的时候你不还瞪了她一眼吗?”
  如果说刚才小宫女只是失言,香云瞪她是因为她喊错人,那现在这般狡赖不认又是怎么回事?
  “奴婢是听她叫错了。”
  “你方才还说没有听见。”
  香云冷汗落下,彻底与她僵持住了……
  “你起身,过来。”流光指着地上的宫女道。
  小宫女颤颤巍巍地上前:“夫人有何吩咐?”
  “你刚才唤了我一声太后,是否确有其事?”流光道。
  小宫女不敢再乱说,微微抬头,悄悄看向香云的方向。
  “别看她,看我。”流光打断她的目光。
  小宫女咬唇:“夫人恕罪,是奴婢失言了。”
  “我与太后娘娘容貌很相似?”流光问她。
  不是相似,是一模一样啊……
  “奴婢眼拙,没有认出夫人来。”
  “我就问你一句,像还是不像?”
  小宫女手指发抖:“像……”
  香云在旁边闭了一瞬间的眼,似乎看见了自己脑袋落地时的场景了。
  这才,流光不急着去园子里逛了,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将太后娘娘的画像弄一幅过来,我比较比较。”她站在梳妆镜面前,揉了揉自己的脸蛋儿,观察了一番,生出了一些好奇心。
  “诺。”香云只好先应下来,反正已经有人去禀报陛下了。
  “对了,太后是否在世?”她转过身来问,“怎么我从未见到过她老人家呢?”
  “太后娘娘……”香云吞咽了一番,艰难地道,“过身已久。”
  “哦……”流光面上点头,心里却不这般想。这些人,前言不搭后语的,真是漏洞百出啊。
  解铃还须系铃人,谁撒下的谎谁来收场。下朝之后,朱照业匆忙赶来。
  “奴婢参见陛下。”
  流光正缩在榻上看书,见他回来,穿鞋下地,又很快被他扶回去了。
  “起来做什么,歇着。”
  流光笑了笑,将手上的书放下:“你又回来得这般早。”
  “嗯,事情处理完了。”他揉着她的手道,“今日看的什么书?”
  “瞎看看罢了。”流光将书推开,笑着看他,“我今日有一件趣事,你要不要听?”
  “说来听听。”即使早已知道,但他还是装作不知的模样。
  流光便将在路上遇见的那位小宫女的故事给讲了出来,一边讲还一边观察香云的神色,果真在她面上看到了几分紧张。
  朱照业听她讲完,浅淡一笑:“那宫女眼神不好,你与太后娘娘形似神不似,画像也许会认错,但真人差得真是太远了。”
  “哦?”这样说来,她与太后确实有些渊源了?
  “也是我忘记说了,太后是你嫡亲的姑母,你与她有几分挂相也实属正常。”朱照业云淡风轻的,一板正经的……胡诌。
  流光眨眼:“我家里人都这般厉害?”
  “不然呢。”他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如今你也是其中一员啊。”
  她不好意思地皱皱鼻子,笑道:“那我离太后姑母真是差远了。”
  “差哪里了,明明就是不相上下。”
  “她是太后……”她摸了摸鼻子,低头。
  他喜欢她这般明明在意又不好意思宣之于口的模样,忍不住凑上去吻了吻她的唇:“你也是……皇后啊。”
  这一吻,便很难割舍去了。
  她仰着头抱着他的腰,变化呼吸,悄无声息地迎合他这个吻。
  她很喜欢他这般珍视她的模样,比在床上时的肌肤之亲更喜欢。
  ……
  “口误”的事情就这样被揭过去了,后来香云的确是找了一幅“太后”的画像给流光瞧了,当然,是经过“某人”处理过后的画像。
  “脸型像,嘴巴和鼻子像,但眼睛不太像。”流光鉴别了一番,知道自己与太后之间的关系后便不再纠结于此,很快就撒开手去了。
  而这一幅送到她面前的画像则是由朱照业亲自操刀改过的,尤其在那双眼睛上下足了功夫。在王府之时,长夜漫漫,他便画一画她的样子当作消遣,如今这本事倒是用在正途上了,他只稍稍将她细长的眼睛改得圆润了一些,立马就少了几分本人的神韵了。
  如此,流光觉得不像自然也在清理之中。
  后来,一旦流光出门,从她起身开始便有人在前面清理道路,唯恐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我怎么觉得有很多双眼睛盯着我似的。”她向香云抱怨着,环视一圈,又不见除了两人之外的第三人。
  香云默默自责,看她的人其中一个就是她啊。
  “夫人今日可要出去转转?”
  “不了,天太热了。”夏日对孕妇极不友好,稍稍一动便是成片成片的汗珠,她可不想动不动就去冲澡。
  “香云,你再去找几本书来,我照着练练字。”
  “诺。”
  未央宫什么都不缺,书尤甚。
  香云也算了解了她一些,知道她喜欢看游记之类的书,便挑着这样的书找了几本奉在她的案头上。
  流光随意翻开一本,照着抄了起来。
  “咦……”流光小声呼了一声,香云在不远处倒香炉里的香灰,没有听到她这边的动静。
  流光盯着书,心中砰砰乱跳。这是她以前看过的书,这上面有她作的注解!
  她瞥了一眼香云的方向,悄无声息地翻开书继续看了下去。
  这是一本地理类的游记,作者写山写水,将那大好河山描绘得及其美丽。而在这本书中,有几个地名被人用笔圈了起来。
  流光认真回想,她对这些地名毫无印象。可这书上的字迹的确是她的,无疑。
  她为什么要将这些地名圈起来?有什么用意吗?
  为了不让香云察觉,她默默地将书插到了旁边一摞书里面,装作还没有翻阅过去的模样。
  她记得朱照业的书房里有一幅地图,或许她可以去那儿找找线索。
  关于往事,像是一场探险,越靠近越能感到刺激。她生来爱冒险,这样的刺激尤为吸引人。
  朱照业很惊奇她能来前殿看自己,见她挺着肚子笨拙地挪动过来,他几乎是倒履相迎了。
  “夏天喝点儿老鸭汤最好不过了。”她指着盅笑着说道。
  操心、念叨,此时的她倒真像是一位操持家务相夫教子的主母了。
  “辛苦你了。”他倾身向前抱了抱她,万分注意没有碰着她的大肚子。
  不过是从后面走到前面,短短一段路,在他的口中仿佛是长途跋涉一般。
  流光笑了起来:“下次我一定多关心关心你。”要是她做得够好,也不至于让他这般感动吧,看起来都要哭了似的。
  朱照业的确感动,却也没有到要哭的地步。他整日被政事环绕,操劳辛苦,却一句抱怨也没有,只要一想到这是她的“遗愿”,是他从她肩上分过来的担子,他便干劲十足,一切风雨都不在话下。
  “一起喝。”他招手让人拿来碗筷,一起分享这一盅熬得香透骨的老鸭汤。
  “酸吗?”她喝了一口气,观察他的神色。
  酸得味觉都快被淹没了……他强撑着道:“还好。”
  她眨眼一笑:“我让他们加了双倍的酸萝卜。”
  怪不得。看她“作恶”成功,他无奈一笑:“真好,提神醒脑。”
  她“扑哧”一声,肆意地笑出了声。
  一盅汤,她喝了一大半,他只喝了碗里小小的半碗,便实在喝不下去了。
  “你忙吧。”她站起身来,扶着肚子在他书房里打转,“我随便走走。”
  他笑了笑,见她不觉无聊,便埋头批起了折子。
  他椅子背后有一盏屏风,屏风后面便挂着她想要找的地图。她不动声色地转到了地图的面前,凭着脑海里的记忆将那几个被圈出来的地名放进了地图里。
  五个地名,连成了一条曲折的线。这线看起来毫无规则,看在地图里却能一眼发现出他们的共同点——均在黄河沿岸。
  她为什么会被黄河如此关心?流光蹙眉,百思不得其解。
  后宫的女人,难道不只是负责生儿育女、相夫教子,还要一并关心河治?
  她以前到底在想些什么,做些什么呢?


第58章 又走一个
  朱照业发现她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有时候迟钝的反应也过于可爱,但依然没有戒掉爱书这个好习惯。无论他何时何地见她,她的手边总是摆了一本书,且种类繁杂。
  这天,她兴高采烈地跑来问他:“听说藏书阁有很多孤本,我可以去看看吗?”
  “当然。”他毫不犹豫地点头,“但必须让香云陪着你。”
  “好。”她眼睛弯成两道月牙,看起来是真的高兴。
  藏书阁汇聚了几代君王珍藏下来的孤本,光是闻着里面的书香就已经能让书呆子们热血沸腾了。流光行走在书架间,脚步轻快,连呼吸都轻松了许多。
  香云见她沉迷其中,便说要去给她泡盏花茶来,好书配好茶,方才不负这一段韶华。
  从此,藏书阁就成了她第一爱去的地方,有事没事就往那边跑。
  夏去秋来,嘉德太后的身子渐渐不行了。自朱照业登基后,便将之前的太皇太后加封了尊号,以区别秦太后。
  作了一辈子的怪,到头来连太医都不愿意登她的宫门,她算是活活地熬到这般地步的。
  “他是个狠心的,夺了刘家的天下还要病死我这个老婆子,好好好!”嘉德太后躺在病床上,一脸枯槁,双眼都是厉害得吓人。
  一直陪在她身边的老嬷嬷道:“宫里的人惯爱拜高踩低,您这一失势,咱们连太医都喊不动了。”
  嘉德太后笑了起来,笑容诡异又沧桑:“他是怪咱们害死了他的心肝儿啊……奸夫淫妇,早该一起下地狱的!”似是觉得这般骂一骂还不足够,随口又吐出一口痰,以示鄙夷。
  在外人的眼中,秦太后是早已身故了的,嘉德太后自然不知内情,以为香魂已随那条白绫去了。
  “够了……”她缓缓地倒回病床上,“斗倒了那贱女人,哀家死也瞑目了。”
  可朱照业怎么会让她瞑目?作为这一切的挑唆者和始作俑者,他怎肯轻易地放过她?
  太医来报嘉德太后也就两三天的活头了,朱照业便撇下公务,抽出一个时辰专门去拜访了这位在后宫搅弄风云的人物。
  嘉德太后今日看起来脸色还不错,的确像是回光返照的模样。她见朱照业进来,冷笑一声,目光里带着瞧不上的鄙视。
  “你也敢来见我。”她虽病重,但那一口傲气倒是丝毫没散。
  “听说你快去见刘氏的列祖列宗了,朕特地来送送你。”朱照业掀开袍子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一句场面话都不愿意说。
  “反贼!若刘氏祖宗泉下有知,定让你不得好死!”嘉德太后饱满恨意地盯着他,双眼似要喷火。
  “呵!”朱照业一声短促的笑声,听起来讽刺极了,“若我是你,可不好意思说这般的话。刘氏江山断送谁之手,难道你我不是心知肚明?害死幼帝的人岂止郑太妃一个?若不是你在后面推波助澜,她能走到那般田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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