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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她这般好颜色-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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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
  陈氏扫过一眼,默不作声。
  瑶光闭上眼,任由脑海里那些天马行空的思绪纷飞。
  这算什么,让她用自己的姻缘去成全那些男人的热血和权欲吗。
  头疼得似乎要炸裂,嘴唇也泛起了皮,她不知道这番对话是何时结束的,也不知自己是如何爬上床的,她只觉得酒真不是个好东西,它麻痹了她却又让她感受到了另一种痛苦,真要命。
  失去意识前,她还有空嘲讽笑话自己,前些日子的她最糟心的不过是江氏姐妹不知从而来的妒意,谁能想到一转眼她的方寸之地瞬间被放得如此之大。
  造反?她闭上眼,轻笑了出声。
  过了三日,又有旨意下到了相国府。上一次是一巴掌,这一次算是一颗甜枣。旨意上言明秦家长子秦江杀敌有功,镇守边陲得力,圣人特封他为定远侯,并赐府邸一座仆人数名,一应封礼均在安远侯抵京之后进行。
  秦家人都清楚,这算是牺牲六娘子换回来的爵位。如果秦家不似今日这般认命,圣人那里定然还有后招在等待未能归家的秦江。
  大夫人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故而在操持瑶光的嫁妆上表现得丝毫不心疼,一沓嫁妆单子,陪嫁的珠宝首饰让人眼花缭乱。只是,那早已备好的大红色嫁衣却是要重新裁剪了。
  不管外面如何风云变幻,瑶光待的那间闺房倒是十足安静,安静得让秦家人惴惴不安。
  这一日,秦祯刚下朝回来,管家就匆忙进来通报。
  “太子殿下来了,就在门外。”
  秦祯眉毛一挑,面色无太大波动:“请。”
  刘钧也是再三思量之后才登门拜访的,按理说他贵为储君实不该如此放低姿态拜访朝臣,但奈何他心中有愧,加之这秦家不必其他,纵然是被相国大人横眉冷对他也毫无怨言。
  正厅前面,秦祯出门迎接:“不知殿下此时造访,某礼数不周,还望殿下勿怪。”
  “相公言重了,是孤冒然前来打扰相公清净了。”刘钧面带谦和。
  “殿下里边请。”
  一迈进门槛便可看见秦府的正厅上挂着一块年久的牌匾,上书“齿德可风”,意为赞扬秦家先祖高风亮节、德行端正,此乃大晋开国皇帝御笔,非寻常家族可有,传至秦祯这一代已历经四朝更迭。
  两人落座后,刘钧复起,双手贴掌,弯腰见礼:“相公请受孤一拜。”
  秦祯匆忙起身相扶:“殿下这是何意!”
  “六娘子的事,是孤对不住秦家,孤深感羞愧,不敢再面对相公。”刘钧面带愧色,毫无纳妾之喜。
  秦祯面色如常地扶起太子,道:“雷霆雨露皆为君恩,为臣者自当顺从。殿下不必觉得对不起秦家,说到底是六娘与殿下的缘分,想来缘分二字天定矣,你我也不能更改。”
  闻此言,刘钧心里愈发不安,他到宁愿相国大人对他冷言冷语也好过这般让人心生不宁的“逆来顺受”。秦六娘乃秦家孙辈唯一一位娘子,如今委身作妾,即使是太子的妾室,仍然算作是折辱。
  圣人这一招,不仅将宣王与秦家联姻的路给切断了,也为太子树了一位劲敌。某一时刻刘钧也会狐疑,圣人到底是想保他还是想废他?就拿今日这招棋来说,表面上是将他和秦家绑在一起了,但这手段着实恶劣,且颇有些仗势欺人的意味,秦家女纵然嫁入了太子府,但秦家一定为东宫驱使吗?
  近来刘钧一直在东宫惴惴难安,今日终于抵不过内心的惶恐上门请罪来了。但观相国大人的举止,似乎并没有与他“冰释前嫌”,神色自若之间倒是有几分让人揣摩不透。
  “孤冒昧问一句,可否让孤与六娘子见一面?”刘钧小心翼翼地观察秦祯的神色。
  秦祯稍稍一怔,而后如实告知太子:“六娘子心中有结,殿下此时与她见面怕是……”
  “无妨,只要六娘子愿意见孤,孤任打任骂。”刘钧吐出一口气,仿佛心中压住的大石头挪动了几分。
  他实在是怕了这位琢磨不透的相国,若能让瑶光打骂出气他心里也算是好受一些。


第6章 大变
  “咚咚咚!”
  “六娘子,太子殿下来看您了。”
  “六娘子?”
  刘钧站在门外,见里面丝毫没有动静,也不恼,挥挥手:“你下去罢,孤自己来。”
  “诺。”门口的婢女忐忑地退下。
  赶走了门口的下人,刘钧握了握拳,往前走了两步。面对闭紧的房门,他颇有些张口结舌不知何处着手的窘迫。
  “瑶光……”
  想来他也是心虚的,否则这声“瑶光”怎会如此没有底气?
  出乎意料,房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位穿着粉色衣裙的婢女站在里边儿,微微朝他福礼,道:“殿下,六娘子请。”
  刘钧进门,朝那轻纱薄帐中看去,只见一个窈窕的身影躲在帘帐的后面,随着他走进,帘帐晃动,帐子里的人从里面掀起了帘帐的一角,玉臂轻抬,一张俏丽的脸蛋儿露了出来。
  “殿下,坐。”她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指着一旁的椅子让他坐。
  刘钧那满腹的愧疚,忽然间烟消云散,他陡然意识到圣人送给了他多么珍贵的“礼物”。
  艳绝京都的秦瑶光,不日将下嫁东宫,成为他的女人。这,该是多么让京都男儿嫉恨的事情啊!
  “瑶光。”刘钧没有落座,他上前两步走到她面前,执起她柔嫩的双手,满心满眼都是欢喜,“孤知道你此时心中颇有不满,但请你相信孤,无论日后孤走到什么位置上,孤的身侧有你一席。”
  瑶光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刘钧握着她的手渐渐收紧:“瑶光,孤知道你今日的委屈,莫怕,待他日……孤定会让这天下人都知晓你的好处。”
  瑶光嘴角滑过一丝笑意,她轻轻一动,抽回自己的双手:“殿下坐啊。”
  刘钧一动不动,双眼似黏在她身上似的。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此言果真不假。看,一贯温润谦逊的太子为讨美人欢心不一样为她许诺将来吗,甚至不惜生出了御极天下的雄心,为的不过是让眼前的人儿相信他能给她的,定然是天下人艳羡无比的。
  “殿下,小女一直将你看作兄长……”
  刘钧的眉头稍皱,正待解释,却见瑶光左手轻抬,示意他稍安勿躁。
  “如今圣命难违,你我是躲不过做夫妻的缘分了。”瑶光微微一笑,眼里有寒光闪过。
  刘钧心里砰砰乱跳,看着瑶光的眉眼温和似水。
  “是,咱们有这般深厚的缘分。”他温柔的说道。
  冷不丁地,她敛裙下跪,双手交叠贴在额头,弯腰对他行了一个大礼。
  “你这是为何!”刘钧赶紧跨前一步将她扶起。掌心贴在她的手臂上,无端地,他从耳朵开始泛红,一直到了脖子……
  “瑶光知道殿下已经娶妻,太子妃贤淑温婉,乃殿下的贤内助。瑶光不求别的,只求他日入了东宫能得殿下照拂一二。”说着,她便要再次下跪。
  刘钧不知哪里来的大力气,一把将她搂入了怀中。
  “瑶光!”
  瑶光双手垂直在裙侧,微微挣扎了一番,然后不再乱动。
  刘钧的双手抱着她就像抱着一块绝世玉璧,想抱紧些,怕吓到了她,想松开一些,又抵不过心中的渴求。她安静地依偎在他怀里让他生出了一股铁胆雄心,仿佛这世间再无风雨可欺负与她。
  “你信孤,东宫上下,绝无一人敢欺辱于你。”他坚定了眉眼,掷地有声地说道。
  瑶光僵硬的身子微微松了下来,偏着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小声嘀咕:“除了殿下。”
  蹭——
  刘钧的双耳红了大半,不知是想到了何处,一时间又窘又燥。
  两人相偎着,像一对情投意合的鸳鸯,交颈相依,再无嫌隙。
  如此,刘钧虽是忐忑不安地来,却意气风发地离开,任谁看了都知晓他的好心情。
  他一走,秦祯便来了。
  “你打的什么主意!”不愧是老姜,丝毫瞒不过他的双眼。
  瑶光偏头看了一眼阿翁,道:“如阿翁所愿,瑶光正在与太子修好,待日后嫁入东宫了,也好成为秦家的助力。”
  “秦瑶光!”秦祯凌厉的双眼朝她看来,那脸上的沟壑不是老去的象征,而是一条条在算计和谋略中踏过来的威严,他中气十足地一吼,便是秦江秦流也得软了半条腿。
  瑶光迎面而上,眼神毫无惧意:“阿翁可还记得我与五兄小时候阿翁是如何教导我们兄妹的?我人小力薄,每次与五兄相争都是输,阿翁从不因我小而偏袒我,而是教导我弱者只得两条路,要么认输要么再争。待我大了些,便不再与五兄对打,每每靠智取骗过五兄,这么些年来,五兄再也没有赢过我去。”
  “说这些陈年旧事,你待如何?”
  “我此时的境遇不就是那个年小力单的我吗?反抗不了阿翁,反抗不了圣人,只有蓄积力量,像找五兄的弱点一般再找找你们的。”
  “放肆!”秦祯是真的生气了,他教导孙子孙女,头一个要紧的便是“心术”,心术不正,便是再有大才也是枉然。如今最疼爱的孙女眼看着就要走了歪路,他怎能不气恼?
  “六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让你嫁便嫁,哪里来的这么多歪心思!”
  瑶光仰头:“自小阿翁教导我便与几位兄长无异,如今兄长们皆有所成,瑶光虽为女子,但也绝不服输。”
  “你可知如今的你已经走上了偏执的道路?”秦祯严厉地注视她。
  “圣人既然敢让我嫁去东宫,阿翁也许了,那余下的为何不让我为自己打算?”瑶光嘴角一勾,眸色却冷得如冬日的雪花,虽美,却无心。
  秦祯只觉得胸口闷胀难受,见瑶光如此执拗,一副·似要搅得东宫寸草不生的架势,他便再也无法冷静下来。
  “唔——”他左手抚上胸口,一贯挺直如松柏的腰也渐渐弯了下来。
  “阿翁?”瑶光敛下冰冷的神色,疑惑地看着他。
  秦祯一声闷哼,僵直倒地。
  “阿翁!”
  秦祯病了,一连三日没有上朝,外人都猜测他是因孙女要做妾给气病了。
  秦流坐在父亲的床前,亲尝汤药,衣不解带地侍奉他。
  “父亲。”秦流将温热的汤药送入秦祯的嘴边。
  秦祯一抬手,将药碗轻轻拂开。
  “为父真后悔没有拦下圣人的这道旨意。”秦祯叹气,“本以为不过是在你大兄和瑶光只见取舍,奈何……”话说一半,秦祯又咳嗽了起来。
  “父亲莫急,待儿子去劝劝六娘,她自小便听儿子的话,这次应该也不例外。”秦流温和的说道。
  秦祯摇头,一脸“你不懂内情”的神色盯着他:“你以为她是在反抗秦家吗?”
  秦流疑惑。
  秦祯平躺着看向深褐色的帘帐,一股气流在心中四处激荡。
  秦家男儿,要么如秦江,威猛善战,要么如秦流,温润谦和。唯独一女子,秦瑶光,她不似父也不似兄,她像极了她的阿翁。
  与其说秦祯是被秦瑶光给气出病的,不如说他是因为在她身上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而一时激愤过头了。
  “瑶光性慧,算是秦家孙辈里天资最高的一人,可她也性冷,做事张扬又难以让人接近。为父当初便想的是为她择一单纯的人家,不必勾心斗角,就让她这辈子顺顺利利地过了。可天意弄人,逢此变故,她恐怕心性已然大变,再难回到从前那般纯粹了。”秦祯叹道。
  秦流听闻父亲所言,颇为慌张:“那、那可如何是好?”他只得一子一女,儿子勇猛单纯,受秦江庇护,该无大碍。余下一女瑶光,他手把手地教大的,怎能看她走上歪路?
  “圣人为秦家挖了一道坑,想把秦家人都推下这道坑里。”秦祯嘴角一弯,眼睛里闪现出亮光,“可如今看来,待瑶光入了东宫,日后这坑里埋的是秦家人还是刘家人,倒是成了一个未知数了。”
  秦流冷汗落下,似有穿堂风从他背后吹过。
  秦家人,只分为两类,秦祯秦瑶光算作一类,再而便是余下的众人了。
  ——
  再说太子刘钧这变,既然得了瑶光的首肯,他便大张旗鼓地张罗起昏仪来了。
  东宫掌事劝他:“秦家女是妾,不该有如此大的排场。”
  刘钧回他:“纵然是妾她也是相国府的娘子,身份高贵。若失了排场,莫不是让相国大人没脸?”
  “可……妾室的规格不该这般高啊。”掌事难得被太子驳斥,有些讷讷的说道。
  “孤从未轻视瑶光,尔等也不可轻视她。孤看了,这一应规格皆是在太子妃之下,只要不超过太子妃便无碍。”刘钧眉毛一竖,难得如此严肃。
  掌事不敢再多言,埋头退了下去,再不敢“上谏”。
  此时太子妃的殿里,太子府的乳娘正在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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