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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大燕女提刑-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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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岳含笑不语,凤眸微转看向听着司仪的唱礼正面对自己下拜的那一对红衣新人,目光中微露出几分憧憬来;什么时候,他和他的长安才能跟眼前这一对儿一样,一身红衣对拜,然后光明正大地入了洞房呢?
  司仪那一句“夫妻对拜”刚刚唱完,在一旁观礼的魏亭就扯着嗓子接着嚷了起来:“送入洞房”
  常大兴和雷三娘两个今天本来就被婚礼这一套流程摆布得快迷糊了,头还没有拜下去,乍然听到这么一声,一时不由愣住了——这是该拜呢还是该走了?
  瞧着两位新人尴尬对视的模样,大家顿时轰然大笑起来。
  田胜一边拍着魏亭的肩膀,一边大声笑喊道:“大兴你莫心急入洞房,这会儿天色还早着呢!好歹也要等到天黑了,兄弟们才有地方藏起来听墙角啊!”
  他这么一说,大伙儿不由笑得更厉害了。
  常大兴脸上红得发黑,却是讷讷傻笑着不知道该说什么,雷三娘到底是山寨里出生长大的,可没想过那么多规矩,被笑得脑袋一蒙,一撩头上珠冠垂下来的珍珠面幛,冲着田胜抬了抬下巴:
  “田你这会儿只管嘴巴硬吧,我看等到大人成亲的时候你也这么硬气就好!”
  见过不少新人成亲的,可没见过成亲当日新娘子就敢直接一撩面幛怼上闹新房的人的,田胜一下子蒙了圈儿,嘴巴张了张却是没声儿了;想想要是陈大人成亲他还真不敢带人去听什么墙角,不然非得被大人一脚踹飞不可。
  瞧着田胜吃憋,大家伙儿顿时笑得更加起劲了,魏亭更是惟恐天下不乱地拍着椅子大叫起来:“胜哥,你可不能被三娘一个女人给怼住啊!是男人你就把这事应下来!”
  这群兔崽子们,竟然还想听他的墙角!陈岳不由哑然失笑,目光却不自觉地转到了易长安身上,想起昨夜她自己身上的那般风情,那一声声如泣的低低,心里一时又酥又软。
  眼瞧着一众弟兄又哄又闹地拥着常大兴和雷三娘两人往后院正房去了,陈岳站起身刚往易长安那边走了两步,江浪就急匆匆地走进了门,冲易长安做了个手势。
  易长安有些讶异地站了起来,带着江浪走到了角落处:“出什么事了?”
  “大人,是周阁老府里派人找你,说是若你手上没有极紧要的事,就请你赶紧过去一趟,有件私事想麻烦你。”
  易长安怔了怔,回头看向已经走近她身边的陈岳:“陈岳——”
  陈岳已经了然地点了点头:“这边仪式也完成了;既是周大人的私事,又急着请你过去,你还是赶紧过去一趟吧,回头等大兴出来敬酒的时候,我会给他解释的。”
  易长安点点头,抬脚要走,又有些不放心地回头看了陈岳一眼,压低了声音叮嘱了一句:“酒喝多了伤身,一会儿你记着悠着点!”
  陈岳不由一笑:“你当我是你那两杯倒的酒量?”飞快地凑到易长安脸颊边耳语,“不信晚上我们洞个房试试,你就知道你男人有多厉害了,到时你可千万别再求饶!”
  易长安红着脸啐了陈岳一声,掉头就走;她就不该跟陈岳这说话!
  刚才常大兴和雷三娘拜堂成亲的时候,这的目光就时不时地转到自己身上来,想也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不正经的事!
  不过是关心他一句,竟然也给这绕到了床事上来……易长安的目光随意滑过屋檐下挂着的烫了金色双喜的大红灯笼,想到昨天晚上陈岳那双隐含醋意又流光溢彩的眼,脸上只觉得更烫了。
  今天常大兴和雷三娘这一对新人成了夫妻,后天墨竹和锦儿也要成亲,身边的人一个个都光明正大的出双入对了,她要什么时候才能穿上大红的嫁衣,堂堂皇皇嫁给陈岳呢?
  过几天她和陈岳就要出发去西南夏依府了,只希望差事一切顺利,他们可以早日回来……


第405章 自缢?
  易长安到周府时,天色已近黄昏。
  周阁老还未下衙,却是周夫人脸色有些不太好地陪着一名年过三旬男子坐在花厅里等着易长安,见易长安过来,那男子连忙起身行了礼:“易大人。”
  周夫人叹了一声跟易长安介绍了:“这位是太常寺卿欧大人家的大公子,单名一个鹏字,如今在礼部任职。”
  易长安赶紧回了一礼:“欧大人。”这才在客座上坐下了;周府来人请她过来,一来却是见了这位欧大人的面,难不成是这位欧大人有事?
  果然周夫人已经一脸叹惜地开了口:“长安,欧家与我家世交,当初惠敏那孩子跟瑞松的亲事,还是我在其中亲自保的媒。你也不是外人,这会儿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实在是有件为难事,想请你跟着欧大爷跑一趟。”说完看了欧鹏一眼。
  欧鹏连忙把昨天至今天一早徐家发生的事说了:“……为兄早就听说过易大人的名声,打听到易大人也是阁老座下的弟子,这才想借着这片人情请易大人过去一行勘查这事,也是还舍妹一个清白。”
  想到昨天晚上过来赴宴的时候,欧惠敏还跟挺着孕肚何云娘谈笑晏晏地走出来,回去后竟然发生了这么些事!
  欧惠敏应该有四五个月的身孕了吧,徐玉正瞧着也是个温润如玉的公子,怎么竟然会对一个孕妇动了手,这孕妇还是自己的妻子!
  不过想到上次在徐家闹得不愉快的事,易长安也有些不确定起来,徐玉正似乎还真有那么些怜香惜玉的风流意味,难不成竟是被妾室迷住了眼,一时晕了头,竟然要断了欧家这门亲?
  欧鹏瞧着天色不早,心下有些发急,喝了一口茶赶紧又开了口:“易大人可要唤个知根底的仵作过来?我这儿还带了马车——”
  “此事不必张扬,我这里过去就行了,欧大人,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走吧。”易长安起身向周夫人行礼告辞,跟欧鹏一起往徐家而来。
  见易长安懂这里面的轻重,愿意亲自过去验尸,欧鹏倒是心中一喜,一路上跟易长安很是客气起来,还没到徐家,两人已经到了称兄呼弟的程度了。
  一进徐家门,徐玉正前来照了面,却是冷着个脸:“易大人今日倒得空过来。”
  “欧兄亲自来请,说是家妹欲一证清白,长安敢不从命?”易长安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并不提跟他的同年情分,只从欧鹏这边的人情说起。
  易长安这半年来在燕京声名鹊起,如今已经是正四品的刑部郎中了,可见是个人才;徐玉正占着同年的便利,不思跟易长安交好,两人之间竟似还有些过节,欧鹏心里对这位即将成为前妹夫的妹夫不由更嫌弃了几分。
  这是什么眼光啊,家中嫡妻不知道尊重,听了没见识的老娘的话,去宠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姨娘,在外这等人物不好好交往,竟然还隐隐杠上了;你一个七品杠得赢人家四品吗?更别说这位易大人在周阁老那里也是极得脸的!
  易长安过来可不是看徐玉正脸色的,随口顶了一句后就转向欧鹏:“欧兄,不知道死者的尸身放在哪里?”
  虽然是在徐家,欧鹏也懒得理会徐玉正,唤了杨嬷嬷前来带路;见易长安和欧鹏大步往小偏院去了,徐玉正心里堵了一口气,却是连忙跟了上去。
  赵秀茹的尸体被从绳套上放下来以后,因着死状恐怖,当时欧惠敏娘家来人又让徐家忙乱了一阵,主子没发话,下人们都没空也没胆子去理会,所以就一直搁在那地上没动,就连倒在地上的那只圆鼓凳子也没人扶起来;倒是方便了易长安看现场。
  易长安先是叫人架了梯子过来,仔细检查了一遍还吊在房梁上的绳结以及那根房梁,又扶起那只圆鼓凳确认了高度,又在房间里慢慢转了一圈,这才看了徐玉正一眼:“徐大人,既是为证事实,少不得要查验尸体全身,只怕要得罪了。”
  赵秀茹如今是徐玉正的妾室,要验尸自然要脱掉死者衣物仔细查验,易长安得先跟徐玉正说清楚。
  到底是服侍过自己的人,徐玉正心里正有些不豫,只是欧鹏把易长安人都请来了,哪里会让她在这里折返?当即就抢先开了口:
  “本来就不过是个姨娘,何况还是已经过世了,为了查出真相,验尸自然是应该的;于名声也并无什么妨碍,易大人多少案子都办过的,这些小事我们哪里有不相信易大人的?易大人直管勘验就是。”
  徐玉正动了动了唇,到底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来。
  见徐玉正默许了,易长安立即戴上了肠衣手套,查了外观后又褪去了赵秀茹那件胸前滴了些涎水的衣物,仔细检查了她的尸身。
  生前再是个娇媚的美人儿,这死了一天了也不怎么好看,何况还是吊死的。
  按推算,赵秀茹应该是在上午卯时初死亡的。如今天气渐热,尸体皮肤已经变色起了大片尸体斑,喉下一道缢痕交至左右耳后,已经呈现深紫色,舌头伸出来大半截,腹部出现了腐败性膨胀,臀后有粪便溢出,耳边有抓伤,应该就是自己抓的,因为赵秀茹的手指甲都翻了几个,指尖带有血痕,还握紧成拳。
  结合房梁上积尘凌乱,那条被用来自缢的腰带经纬皆绷得紧直,易长安很快就得出了结论:“从验尸来看,赵氏确实是自缢身亡。”
  欧鹏长松了一口气,徐玉正刚要开口,易长安却脱了肠衣手套扔在一边,继续说了下去:“不过我还要问问这院子里的几个丫头,再下结论。”
  不等徐玉正开口,杨嬷嬷就连忙把这小偏院里的丫头都叫了过来。
  徐家人口不多,赵秀茹虽然是姨娘,院子里除了个看门的婆子,就是一个大丫环两个小丫头。
  易长安把几人分开,各自问了一遍自昨天晚上以来的情况,很快就把重点集中到了大丫环黄鹂身上;身为赵秀茹的大丫环,主子有些什么心事,按说应该是知道的最清楚的。
  黄鹂虽然有些害怕,倒也端正跪着把一早的情况说了:“……姨娘听说奶奶小产掉落了一个哥儿,当时就吓坏了,嘴里直说着奶奶肯定饶不了她……”
  按黄鹂说的,赵秀茹当时害怕得直哭,手抖的将茶杯都砸坏了一盏,然后就说要静一静,把她撵了出来;这一些倒是跟那两个小丫头说的口供对得上。
  难道赵秀茹真的是害怕被欧家追查责任过来,所以自缢了?想了想赵秀茹自昨晚以来的言行举动,易长安总觉得还是有些违和。


第406章 绞股金镯子
  赵秀茹这性子,按心理分析来说,并不像是会轻易寻短见的人啊?何况欧惠敏小产是徐玉正自己动的手,赵秀茹不过在其中起了催化剂的作用,她的身份还是良妾,再不济也不用担心欧家会把她随便打杀了吧……
  不过现场有一处疑点:赵秀茹在房间里上吊的时候,房门并没有从里面拴上!真是安心要寻短见,怎么还留着门等人随时进来发现吗?
  另外黄鹂的口供也有一处疑点。
  既然赵秀茹那般害怕,怕到又是哭又是打碎了杯子的,当她把黄鹂赶出门说自己要静一静的时候,黄鹂就没想过赵秀茹会有寻短见的想法吗?
  正常人应该都会想到要防着这事吧……目光扫过低着头跪在地上的黄鹂,易长安直觉这个口齿颇为伶俐的丫环应该不会是个想不周全的人。
  易长安沉吟良久没有出声,底下跪着回话的黄鹂膝盖已经跪得痛了,不自觉地悄悄伸手按了按膝头。
  易长安一眼瞥见她手上一处掐痕,立即开了口:“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黄鹂下意识地扯了扯袖子想遮,又生生忍住了,只是低声回了话:“是早上姨娘害怕时一时失力掐出来的。”
  易长安心里的疑惑就更盛了:赵秀茹要是都害怕得把黄鹂的手都掐出血了,黄鹂就没想过赵秀茹再是要静一静,也要随时在门边候着听着动静?
  如果黄鹂就在门外守着,赵秀茹蹬倒那只圆鼓凳时发出的声响必然会引起她的注意,进而及早发现不对……
  可是黄鹂偏偏在那时因为怕碎瓷划伤人,端着撮箕出去倒碎瓷了,走之前还特意交待了那两个小丫头,让她们不要打扰赵秀茹,小心吃排落——
  明面上看起来这是下人恭恭敬敬听主子的话,实际上,却有几分像是摒开人的行为……
  易长安微一垂目,就叫了那个守院子的婆子过来:“这丫头的房间在哪里,带我过去看看。”
  婆子连忙带着易长安去了黄鹂的房间。
  黄鹂身形不由动了动,微微转头看了易长安的背影一眼,听到头上江浪重重一声咳嗽,又急忙垂下了头重新跪正了。
  赵秀茹这小偏院地方虽然不大,但是因为服侍的人不多,房间还是有够的,黄鹂身为大丫环,单独住了一间房。
  婆子一带到地方,江涛就在易长安的示意下开始翻查起来。黄鹂的东西收的很整齐,除了家常衣物,几样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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