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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权唐-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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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丁也在一旁发出暧昧不轨的奸笑声。

其实张魁也没想真把聂初尘怎么样,要在城里公开对聂初尘用强,他没有这个本事也没有这个胆量,但借着酒意调戏两句,发泄下不满的情绪,仅此而已。

奈何聂初尘性如烈火,眼里揉不进一粒沙子,焉能受得住如此调戏。

她当场色变冷笑着从马背上抓起自己的穿云弓,搭箭引弓,一支羽箭就破空飞射而去,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直接就洞穿了措不及防的张魁的右胸!

鲜血崩流,张魁发出一声高亢的惨叫。

一旁的李丁吓得毛骨悚然,酒意瞬间消散一空,他拔腿正要跑,却见聂初尘再次搭箭引弓,又是一箭射中了他的左臂。

一场临街调戏演变成流血惨剧,聂初尘冷漠地瞥了捂住伤口惨嚎不已的张魁两人,不管不顾地牵马继续行去。这个时候,她在气头上,若是张魁李丁二人再敢有半句不敬的话,恐怕她会一箭要了两人的小命。

这个距离,两人在聂初尘的箭下跑都没得跑。

聂初尘根本没有当回事。但睢阳所属两员部将被她射成重伤,这却引起了张巡的雷霆震怒。不管事件因由如何,但目前睢阳大战在即,两员虎将失去了战斗力,这无论如何都让张巡接受不了。

孔晟从聂初尘口中获知了前因后果,脸色有些阴沉。他不是害怕什么,更不是怕事不愿意为聂初尘担当抗住,而是感觉到张巡会借这个事儿大做文章,向自己发难。

自己本就与张巡麾下这标人有隔阂有嫌隙,如今更生出仇恨。

聂初尘眸光清澈望着孔晟轻轻道:“孔晟,你不必为难,一人做事一人当,本姑娘做的事情就敢承当,你把我交出去吧,我倒是要看看,这睢阳的狗官敢拿我怎么样?”

孔晟长出了一口气:“聂师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我本为一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何况,张魁这两个狗贼竟敢调戏师姐,死有余辜!”

聂初尘格格娇笑起来,娇媚地扫了孔晟一眼,“既然你不把师姐当外人,那我就去歇着,连夜赶路还真是乏呢。我说你也不必怕,怕什么呢?大不了我们冲出睢阳一走了之,这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容身?”

聂初尘竟然大刺刺地回房去睡大觉。由此可见,这事在她心里,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涟漪,真心的不当回事儿。

孔晟扭头望向穆长风,苦笑起来:“大兄,聂师姐心思简单,却是性如烈火,一点气都吃不得!如今她把张巡的人射成重伤,恐怕张巡不会善罢甘休。为了预防万一,大兄你让乌显乌解两人通知李彪李虎做好准备,一旦事有不测,我们——”

孔晟的声音变得冷厉起来,猛然挥了挥手。

穆长风嗯了一声,转身去安排。

府门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呼喝声以及激烈的叩门声,穆长风脚步一停,脸色一变。孔晟面不改色,淡淡地挥了挥手道:“大兄,不要慌,你且去安排,我来对付他们。”

雷万春率百余士卒将孔晟的府邸大门团团围住。雷万春神色复杂地安排人上前正要叩门,却听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孔晟一身亮甲系着黑色的大氅,手里提着那柄方天画戟,一步步走出门来,威风凛凛。

乌显乌解以及李彪李虎麾下数十名陌刀骑兵神色肃然地紧随其后,列队在大门两侧。

孔晟将方天画戟柱在身前,向雷万春抱拳道:“雷将军,你带人包围我的府邸,要干什么?”

雷万春吐出一口浊气,也抱拳回礼道:“孔县令,末将奉中丞大人之命,前来捉拿伤害本部大将的凶手聂初尘,还请你行个方便,将聂初尘交给末将,免得末将难做。”

说话间,雷万春麾下那些彪悍的军卒就要蠢蠢欲动,冲进府中拿人。

孔晟陡然舌战春雷怒吼道:“谁敢?!谁要敢闯进本官府邸半步,休怪孔某手下方天画戟不留情!”

孔晟将方天画戟舞动起来,卷起风声呼啸,声势吓人。原本抬步冲过来的军卒畏惧地望着孔晟,停下脚步,慢慢后退着。

孔晟那日在城外战胜南霁云,又如神人一般轻取张魁和李丁两员猛将,威猛之名早已在睢阳军中如雷贯耳,尤其是他那柄超重超长的方天画戟,若是沾上,非死即伤,这些军卒即便骁勇,却哪敢去跟孔晟对抗?

况且,他们还有主将。有雷万春在,自然由雷万春跟孔晟交涉,他们这些士卒没有必要去挡枪。

雷万春早就知道这不是一个好差事,想要从孔晟的手里拿下聂初尘,千难万难,除非撕破脸皮,派大军围困。但若是如此,事情就闹大了。睢阳大敌当前,也经受不住内讧了。

孔晟冷冷道:“雷将军,请问聂师姐犯了何罪,竟然劳动军士前来缉捕?”

雷万春苦笑起来:“孔县令,聂姑娘将张魁李丁射成重伤,若不是救治得当,恐怕现在就一命不保,下手也忒狠了一些。”

孔晟不动声色反问:“那么,请问雷将军,聂师姐为何要无缘无故伤害张魁李丁二人?”

雷万春一时语塞。他也听说是张魁李丁两人喝醉了酒,当街调戏聂初尘,被聂初尘两箭伤了。这两人当然是有错在先,但在雷万春心里,聂初尘还是过于心狠手辣了,言语上的冲突,又不是生死仇敌,下手如此之狠,太过分了。

况且,聂初尘是民,张魁李丁是朝廷军将,正为守卫睢阳浴血奋战,纵有不是处,也不至于要丢了性命。一介草民射伤朝廷大将,这便是以下犯上的重罪!

张巡麾下这些部将都怀着如此心态,都义愤填膺,叫嚣着要求将聂初尘绳之于法。(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章公堂之上

这正是孔晟感觉事态非常严重的关键所在。

张巡手下这些武将早就凝聚成了一股绳,一致对外,聂初尘不论什么原因伤害了张魁李丁,也不论这两人如何的令人不齿,都会瞬间激发起这帮人同仇敌忾一致对外的心态。

这个事情,必须要处理妥当。一个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这个时候,李彪李虎整军完毕,他们本就在隔壁的驿馆驻扎,赶过来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百余陌刀骑兵杀气腾腾地冲过来,与雷万春的属下士卒对峙着,纷乱一触即发。

孔晟向雷万春微微一笑道:“雷将军,还请稍安勿躁,不如让我去见一见中丞大人,问清是非曲直,你再定行止如何?”

雷万春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道:“也好。”

雷万春挥挥手,示意麾下士卒让开一条路,让孔晟过去。

孔晟长出了一口气,向李彪李虎两人沉声道:“两位校尉,请稍安勿躁,一切等我回来!”

李彪李虎两人躬身应诺。

孔晟握着方天画戟,一步步走下来。身后,传来穆长风急促的呼唤声,孔晟回头向他点了点头,投过暗示的一瞥,然后转身继续行去。

穆长风是担心孔晟孤身去太守府衙门会吃亏,万一被张巡扣押拿下,这边就很难做。若是张巡以孔晟作为要挟,穆长风就只能将聂初尘交出来。

孔晟焉能不明白这一点。但他料定张巡不会真正撕破脸皮,况且,这事出了,他终归还是要面对,他总不能连见张巡一眼抗辩的勇气都没有。若是这样,会更加让张巡麾下这些人抓住把柄。这事就很难化解了。

孔晟扛着方天画戟在街道上缓步而行,呼啸的北风吹拂起他没有束冠的乌黑长发,黑色的大氅迎风披散。坚毅英挺的面孔上竟然浮荡着一往无前的果决气息,凝固成无比悲壮的电影画面。

孔晟一步步走来。脚步坚定有力。太守府衙门前的守军见他神态威严肃杀,如同天神降世勇猛不可言,竟然忘记阻拦,任由他扛着方天戟进了府衙。

带兵器进公堂,这可是一种忌讳。孔晟当然是有意为之,但他也知道分寸、知道什么时候该适可而止,就在进入公堂之前,当着张巡那些面色阴沉的一干属下的面。将无比沉重的方天画戟搁在进门的门廊前。

然后,孔晟就挎着腰间的破虏剑,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大堂。

他不可能将聂初尘交给张巡去处置。

张巡端坐在正中,脸色阴沉。许远在侧,神色复杂。在许远看来,孔晟那边那个江湖女子聂初尘这回替孔晟惹祸上身,让张巡抓住小辫子恐怕很难消停。

但孔晟扛着方天画戟进府衙,又给人一种极深的压力。孔晟是在以此来宣布自己的勇气、决心和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态度。

孔晟缓步走进大堂,他能清楚地感知到众人投射过来的带有敌意和排斥的目光。在睢阳,他算是一个外来者。勉强站住脚,但不代表能融入这个小圈子。其实孔晟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加入这个圈子,只是大家目标一致。利益一致,抗贼守住睢阳比什么都重要。

至于安禄山叛乱平息之后,小小的睢阳也容不下孔晟这条潜龙,等来日回过头来再看,睢阳这点破事、张巡这些人,又算得了什么呢?浩瀚人生大戏中微不足道的沧海一粟罢了。

孔晟向张巡和许远抱拳躬身施礼道:“下官孔晟,见过张中丞、许太守!”

孔晟这一点与张巡所属睢阳这些人截然不同。他拜见的始终都是张巡和许远两人,与其他人眼里只有张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这一点。更是让许远心内微微激动。

张巡猛然一拍桌案,断喝一声:“孔晟。你眼里还有本官、还有大唐律法吗?”

孔晟神色未变:“不知中丞大人何出此言?孔晟什么时候对中丞大人无礼,又什么时候无视大唐律法了?”

张巡冷笑道:“你那手下的聂氏女子。无端将部将张魁、李丁射伤,以下犯上,其罪为何?本官派人前去缉拿,你竟然纠集部属抗命不从,又该当何罪?”

孔晟一字一顿反驳道:“回禀中丞大人,那张魁和李丁违反大人的禁酒令在前,醉酒之后,当街出言不逊调戏聂师姐在后,这才引发冲突,又岂能怪罪聂师姐一人?”

张巡被孔晟反驳地顿了顿。

张魁和李丁违反禁酒令,他心里是有数的,开口调戏聂初尘也是确凿的事实,但这个时候,他无论如何要替张魁和李丁说话,否则,就会寒了他这些部下的心,引发睢阳军心不稳。

这在张巡看来,军心不稳,比什么都可怕。

“胡言乱语!张魁和李丁当日值守城楼,何曾饮酒?两人下岗与聂氏相遇,因为一番口角争辩,就引得此女大下毒手,你还敢为其狡辩不成?”张巡直接就否认张魁犯禁在前了。

这不能说张巡无耻,只能说是上位者的一种城府和手段。这让堂下这群武将听了,至少会感觉很舒服,觉得中丞大人还是跟他们一条心,要为他们出这口恶气。

孔晟针锋相对冷笑起来:“若是中丞大人这么说,孔晟就无话可说了。都是张魁和李丁的一面之词,中丞大人想给聂师姐扣什么罪名不可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放肆!岂敢对中丞无礼?!”南霁云突然站了出来,张巡在他心中威望很高,孔晟如此当众顶撞张巡,引起了南霁云的强烈不满。

孔晟面色趋冷,抬头望着南霁云:“南八将军,若是孔某冤枉你莫须有之罪名,你会甘心承受否?”

孔晟霍然转身再次望着张巡,目光沉凝,声音陡然间变得慷慨激昂起来:“孔某遵从朝廷昭命,不远千里,自江南奔赴国难,早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孔某来睢阳,不与人争、只为报国,但孔某不惹事却不怕事,谁要敢欺上门来、非要将莫须有的罪名扣在孔某头上,请恕孔某不敢承受!”

“是非曲直清清楚楚,公道自在人心。张魁李丁违反军令在前,调戏民女在后,其罪当诛!若不明正典刑,中丞凭什么号令三军?至于我家聂师姐,不过是正当自卫,若是中丞大人非要偏袒有私,孔晟就是豁出这条命去,也绝对不会背负这种可笑的黑锅罪名!”

“男子汉大丈夫,何惧生死?为公理、为正义、为清白,孔某宁死不从!”

“这厮放肆狂悖,咆哮公堂,中丞大人,理应将他拿下治罪!”张巡麾下几个部将恼羞成怒,纷纷出班向张巡请求将孔晟拿下。

张巡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孔晟的抗辩虽然有强词夺理的嫌疑,但终归还是站在了理上,若是他强行压制,靠强权将他拿下,本心里觉得有些不妥。孔晟毕竟是朝廷命官,又有来头背景,拿下容易,将来如何收场?

但群情激奋,他的这些部下义愤填膺,如果不将孔晟拿下,又势必导致这些人心存怨忿不满。

张巡左右为难。

四五名年轻武将怒火中烧,按捺不住,竟然出班来将孔晟团团包围住,要亲自动手拿下孔晟,眼看场面乱成一团糟。

孔晟霍然摘下腰间破虏剑,却并没有出鞘,他冷笑一声,昂然而立,环视这几名彪悍武将一字一顿声音冷肃:“天子之怒,浮尸百万,流血千里。布衣之怒,流血五步,天下缟素。孔晟之怒,五步之内,尔等尽是草芥!尔等不要欺人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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