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美娇娘:压倒败家夫-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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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夏知道贺中珏这话没讲错,原本以为自己要一个人赶夜路回去,虽然拒绝小全去找那个清逸出尘的男子想法子,心里还害怕的,没想到走丢的贺中珏在关键的时候又出现的,虽然此人无太大用处,但这一路上至少是个伴,那就多份胆,孟夏莫名的慰籍,便道:“那还不赶紧。”
贺中珏便笑道:“夏,我觉得我越发喜欢看你这副小模样了,越发离不开你这小模样了,咱们现在就恩恩爱爱把家还吧。”
孟夏一看这贺中珏是逮着机会又开始出那淫声浪语,知晓他的名声,没有搭理,怕关城门,加快步伐往城门走。
贺中珏又一次调戏未果,郁闷得翻了翻眼睛,恨恨地吐了一句:没味道的东西!
终是赶在关城门前出了城门,孟夏才松了口气,却见原本停在城门口的牛车,只剩一辆了,那车主也在收拾准备走,一直怏怏跟在孟夏身后的贺中珏忽走过去问:“老乡,请问回哪里呀?”
“孟家寨。”
孟夏一喜,那贺中珏立刻又问:“我们也是孟家寨的,老乡能不能捎一程呀?”
“怎么以前没见过你们?”
“我们是新近回来的。”
“那赶紧上车吧!”
贺中珏忙冲孟夏一招手,两人讲话声音又不小,孟夏自然都听得清楚明白,有个男人,问个路找个人比自己一个女人家到底要方便不少,而且这样搭人家的车,心里也不用害怕赶车人使坏,于是赶紧上了车,贺中珏也坐了上来,一坐下那车主就驾着牛车走了。
坐下的贺中珏伸手就要去抱孟夏,孟夏忙警惕地往后一挪瞪着贺中珏,贺中珏忙道:“夏,你这会子是走热了,眼下大冬天,从这儿到孟家寨,至少是一两个时辰,非冻坏不可。”说完不顾孟夏瞪眼,也把她抱入怀中道,“这样,两个人才暖和许多。”
孟夏知道贺中珏这话也不是假话,而且贺中珏这个怀抱,自己愿意不愿意,都待过不少次了,而且赶了这两个多时辰的路,她也觉得累,于是没再挣扎,贺中珏把孟夏一拢,孟夏整个身体除了头,都被贺中珏拢到怀里了。
孟夏从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和这个妖孽一样的男人这么近,彼此听得到呼吸,听得到心跳,而妖孽一样的男人的怀抱很暖和,比她想象的要暖和得多。
于是牛车一晃,昨日夜里就没睡好又赶这大半日路的孟夏,她不由得打了个哈欠,撑了不过一小会,就在贺中珏的怀里睡着了。
贺中珏不由得伸手摸着孟夏的脸,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和这样的一个女子搂在一起。
回到孟家寨,自然天全黑,车主吆喝一声:“停!”
孟夏就惊醒过来,一抬头就碰到了贺中珏的头,再一看贺中珏除了搂着她,额头还抵在她头上,人也睡着了,两人这睡姿实是有违大鹄的妇德了,孟夏忙推开贺中珏,这一推开,冷风就灌进了身体,孟夏差点又没骨气地缩回去贺中珏怀里,但因为到了村口,又有妇德问题,让她没有再敢缩回去。
贺中珏被孟夏一撞才醒了过来,醒过来就懵懵地问:“这到哪儿了?”
“到村口了。”孟夏拿着卤肉包和药跳了下牛车,才发现自己原本围在脖子上的围巾,这会裹在头上,大约是贺中珏怕夜里的冷风吹了她的头,就用围巾把她的头包了起来,孟夏的心不由得被这败家子暖了一下,只是这个长不大的败家子,现在越来越贴心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一天到晚都琢磨着要不要甩掉他,他多少感觉到了,所以害怕了、担心了,于是就处处体贴起来,于是孟夏被暖的心有点乱了。
贺中珏伸个懒腰才从牛车上跳了下来,他跳下牛车的动作远没有下马的动作潇洒利落,还被牛车栏给绊了一下,差点是扑下车的。
刚心有点乱的孟夏不由得又摇摇头,顾不上贺中珏,赶紧往家里走去,贺中珏冲没理会自己差点摔倒的孟夏的背后挥挥拳头,然后赶紧才追了上去。
村口到孟夏家到没多远的路,没一会就到了,孟夏走进院子,乡下的房子都是泥彻的,也不隔音,声音稍大点,外面就听得见,所以王氏哎哟叫的声音,就入了孟夏的耳,她不仅叫着还不忘念上几句:“大妹子,你那闺女分明没安好心,今天看样子是不会回来的了,她这是想痛死我,哎哟哟,哎哟哟…”
“嫂嫂,我那闺女不回来,她在城里哪有落脚的地方?”
“大姑,你那闺女哪会顾我婆婆死活,你觉得她没落脚的地方,说不准她这会儿带着那王玉,不知道在哪里快活呢。”
“顺儿媳妇,你这是什么话呀…”
“大姑,我这是什么话,是真话呀,那天夜里,你又不是没听着…”
听到这话,孟夏恨恨地推开门,那王氏躺在床上叫着,余氏坐在一旁在面有难色,桃樱站正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帮腔,孟夏走过去愤愤把药包往桌上一放。
突然进来一个人,把大家都唬一跳,然后是孟夏自己唬了一跳,因为她从小全手里接过的药是三包,而她愤愤往桌上一放的药只有两包。
孟夏不知道是不是在牛车上,那车太晃,就把另一包药给晃了下去,当然她并不笨,知道在这个时候如果讲出来少一包药,那桃樱婆媳肯定跟自己没完没了,于是没说话,放下就转身往屋外走,不过心里却纳闷:这三包药,小全明明是扎在一起的,要晃也是三包都晃下去,怎么可能只晃下一包,而另两包没有晃下去呢?
第三十九章 被牛偷吃了
孟夏刚走到门口,却听母亲余氏叫了起来:“芦花,芦花!”
孟夏不满地道:“娘,大嫂忙了一整日,这会怕是睡下了,你还唤她做甚么!”
“是王玉把你舅母的脚砸伤的,芦花不起来给你舅母煎药,难道让王玉来煎。”心疼买药钱的余氏有几分怪怨地道。
“娘,我来煎就是!”孟夏一听余氏是在怪贺中珏,想着贺中珏此次失手是一次大快人心的失手,忙接过药包走进了灶房,但芦花已经被余氏的声音惊醒了,一边扣着袄子一边往灶房来,孟夏便道,“嫂嫂你都睡下来了,还起来干什么?”
“我把火封上了,怕你不会弄,明天一大早又得去借火种。”
芦花干活利落,没一会就把那包药煎上,然后有些气恼地道:“那个妖精什么也不干,她婆婆的脚伤了,她也不伸个手。”
孟夏知道房子不隔音,把包的卤肉递给芦花道:“嫂嫂辛苦了,也怪王玉,毛手毛脚的。”
芦花对这小姑子是相当满意的,买两挑柴,多给十几个大钱,这会儿还拿一包一年到头都难得吃上的卤肉给她解馋,一边接过来一边道:“怪什么你男人,你男人那细皮嫩肉的,一看怕就没干过这些事。”
孟夏没想到这芦花虽然是乡下人,却生就一双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到了贺中珏的本质,这贺中珏何止是没干过这些事,分明他就没什么事会干,见芦花吃上了才问:“嫂子可好吃?”
“好吃!”芦花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这年头想吃点肉可是不容易的,不过,小姑,嫂子也想问问,你那男人,到底会点什么,你们以后打算做什么营生?”
“嫂子和阿兄可以种地,我们也可以种地呀。”
“先不说家里的地少,就算有地,你俩个…”芦花到底吃了孟夏的卤肉,摇着头继续吃起来,孟夏便道,“嫂子,到时候你教我就是。”
芦花觉得有些难,便没再讲话,两人煎了药,给了那桃樱,才各回房了。
地上铺着的那被窝被贺中珏捂得暖暖的,又累又困又冷的孟夏也就不再和妇德问题天人交战了,赶紧缩进被窝,一缩进去,那贺中珏立刻伸手把孟夏的手抓过去道:“这手真冰。”
“你怎么还没睡?”
“在车上睡了一觉,哪里还睡得着。”
孟夏同样在车上睡了一觉,可还是困,却听贺中珏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孟夏打着呵欠道:“还好意思讲,都是你做的好事。”
“我做的好事?”贺中珏有几分不解地问,“我做了什么好事?”
“你把那母大虫的脚砸了,不给她煎药,她哪肯依。”
“你娘也怪怨你了?”
孟夏点点头忽问:“药怎么少了一包?”
“少了一包?”贺中珏做沉思状问,“我也睡着了,怎么知道?总共有几包药?”贺中珏边问边重新倒在孟夏身边,孟夏便道,“三包,两包内服,一包外用,内服的少了一包。”
“可能被颠下车了吧。”
“三包药是扎在一起的。”
“那可奇了,难不成那拉车的牛饿了,偷吃了一包?”
孟夏无语地翻了翻白眼,大约这世上只有贺中珏这败家子才能想出牛偷吃药这样荒谬的话来。
孟夏一大早又是被桃樱吵醒的,她是从贺中珏怀里爬起来,好象贺中珏的怀抱现在也待习惯了,没有初初时的大惊小怪,孟夏侧着耳朵一听,那桃樱正拖着腔象唱山歌一样:“哟,哟,哟,昨夜我们吃的都是白菜萝卜,今早可奇怪了,灶房灰堆里居然有猪骨头,婆婆,人家拿着我们的钱,偷偷在这里吃独食呢!”
孟夏大约明白是芦花昨夜里吃的肉里有骨头,被这桃樱发现了,刚要爬起来去替芦花说话,贺中珏却一把拉住了她,孟夏有些没明白,贺中珏忽然指着她的底裤,孟夏一下看到灰色的底裤上有些血迹,孟夏没有明白是怎么弄脏的,贺中珏见孟夏的表情不由得笑问:“夏,莫不是长大了。”
孟夏还是没明白,贺中珏才拉过孟夏,在她耳朵小声说了句话,孟夏脸一下通红,想起二小姐染过血迹的白底裤,相府的庶夫人种种举动,有个贺中珏在身边,她的小脸红得几乎快燃起来了,贺中珏见了便道:“怎么,傻了!”
孟夏才一下跳起来,跑了出去。
孟夏逃也似地出了柴房,却把她平日当成宝贝一样的小包裹掉在了地铺上,贺中珏伸手拿了起来,里面不过几样式样简单的金银首饰,还有一张折叠的纸条,贺中珏打开那张纸条,看到是一张契约,再看到契纸的内容,贺中珏的眼跳了一下,想想孟夏一路无缘无故对自己好,也许这张契约就说明了一切,但又有诸多解释不过去的地方。
听到声音,贺中珏把契约折好,按原样把所有的东西放回了小包裹。
孟夏毛手毛脚把自己的初潮处理好,才发现平日跟命根子一样的小包裹不见了,吓了一大跳,赶紧跑回柴房,贺中珏没在柴房里,自己那小包裹就在地铺上,她捡了起来打开,看几样首饰都在,还有那张契约也在,孟夏松了一大口气,心思才又重新回到院子的争吵上。
那桃樱正站着上风,余氏被她乍乎出来了,冷着声在审问:“芦花,这些骨头是怎么回事?”
“是小姑昨夜从城里带回来的。”
桃樱立刻接了话道:“就你那小姑,回来时蓬头圬面,跟个乞丐一样的小姑,昨日会从城里带肉回来给你吃,你哄谁呀。”
“这是真的!”芦花大着声音叫了起来,“小姑,小姑!”
孟夏用手按了按还有些发热的脸颊,赶紧走出去道:“嫂嫂,有什么事?”
芦花气恼地指着桃樱道:“她…,她…,她不相信我讲的。”
孟夏便道:“娘,这些卤肉确实是昨日去看三儿时,我看他吃得不好,所以买来请三儿的,没吃完就带回给嫂嫂的。”
那被砸了脚的王氏不方便出来参与,也撑着窗户探出头来,桃樱立刻道:“大姑、婆婆,你们信吗?还有大姑,你这闺女来历根本就不明不白的,原来她不仅来历不明不白,还是个骗子。”
孟夏对这对逃到她家避难的婆媳实在厌恶,白了桃樱一眼道:“如果娘实在不信,现在就可以让人进城把三儿叫回来,当面问清就是。”
余氏见孟夏笃定,自打她这闺女回家后,自己就象有了主心骨一样,手里撸起的棍子,不由得就放下了下来,那桃樱一看余氏的棍子放下了,立刻就叫了起来:“大姑,这算什么话呀?是撵我和婆婆吗?婆婆!婆婆!”
孟夏听了拉着芦花一步迈到桃樱面前道:“娘,我还有个话要讲,就算嫂嫂吃个肉,也是咱们自家的事,干外人什么事,何况嫂嫂这么本分的人,会做这样的事吗,娘为什么总听外人挑唆,反伤了自家人的和气。”
那撑着窗户观望的王氏立刻就气恼了,拍着窗户叫了起来:“大妹子,我们和你闺女,到底谁才是外人?”
余氏忙道:“嫂嫂怎么这样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