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美娇娘:压倒败家夫-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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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收拾褡裢的芦花忽叫了起来:“怎么还有两块布料呢?”惊喜过后,芦花有几分炫耀地问,“一深一浅,是给婆婆扯的吗?”那语气任谁都听得出来,这句话还有部分没有讲出来,“是给婆婆和我扯的吗?”
孟大茂的心思显然没有在一见着他就喜上眉梢的芦花身上,孟夏还能感觉到孟大茂对不停围着他转的芦花很有有几分不耐烦,孟大茂瞥了一眼那布才道:“族长夫人说舅母、表嫂到我家了,托我带回的,我差点还把这事忘了。”
“那可多谢大表叔了。”桃樱立刻满脸得色地看了芦花一眼,伸手就从芦花手里把布料抢了过去,然后冲大茂一福又道,“这族长夫人可真是。。。,可真是个礼数周全的人。”
孟夏见芦花的脸色立刻暗下来,大茂显然喜欢听桃栅夸赞族长夫人,脸色略缓道:“那是自然,大户人家的夫人,哪是小门小户人家可比的。”
桃樱被夸了,看着芦花绷着的脸,得意地又福了一下,大茂更关心孟夏的成了亲的事,继续问:“你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走了还是找营生去了?”
孟夏刚要接口,那桃樱又笑了起来:“我说大表叔,你那妹夫回来的时候跟个乞丐一样,村里的人谁人不知,地里的事不会做,家里的事做不来,这样的人,你认为他能找到什么营生?”
孟大茂一听这番话立刻有几分不悦地责问:“二妹,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夏真没想到贺中珏在的时候,这桃樱与他眉来眼去,调笑作乐,贺中珏一失踪,桃樱就可以把贺中珏说得如此不堪,真不知道这桃樱的心和嘴是什么做的,不由得气恼地道:“真是奇怪了,你怎么这么清楚别人的男人?”
“哟,哟,哟,就你这男人,但凡长了眼的,谁人看不出来是个什么样的主,大表叔,你大约还不知道吧,你这妹夫,是真的走了,他把你妹子甩了!”
“果然如此?”这话让孟大茂上了火。
“自然不是如此!”孟夏白了桃樱一眼,但贺中珏失踪了,弄得她也很。。。很被动,占着上风的桃樱立刻不甘又道,“大表叔,你妹子和她那男人本来就是不明不白的,村里人的话难听去了,现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我们哪还敢出门呀,咱这脊梁骨轻,可经不起村上那么多人戳!”
“阿兄,这件事,我跟娘都如实讲过,所以我不想浪费口舌再讲什么。”孟夏不屑地看了极善挑拨离间的桃樱一眼,桃樱也不屑地撇了一下嘴,孟大茂又问:“既然如此,你们为何会落到如此…”
“阿兄,王玉他家做着小本生意,铺子不大,后来义军进来了,给抢了,我们就…,就…”孟夏不能不把谎言继续往下编。
孟大茂一听立刻纠正道:“什么义军,以后千万别乱讲,那叫叛匪,前阵子说是溃散到了长州北面,现在四下都在缉拿呢!”
孟夏才知道不过两个来月,这天似乎又变了,原来的义军变叛匪了,于是有几分好奇地问:“在京州的时候,他们让管叫义军。”
“那是叛匪编造的。”
“那现如今京州不是在义…不在叛匪手里?”
“现如今的京州怕更乱了,在谁手里就不知道,反正不在叛匪手里,以后讲话且记清楚了。”孟大茂到这会已经听清楚、弄明白,这未见面的妹夫家里被抢了,是逃难投奔家来的,所以口气中不由就带着上了训斥的成分。
孟夏喜欢当年给自己表字竹居的大茂,不喜欢眼下带着训斥语气的大茂,不由得不满意地撇了一下嘴,那芦花见孟夏被训,赶紧解围道:“夜食都摆好了,赶紧吃吧,一会全凉了!”
那余氏听到动静,走了出来,一见孟大茂立刻叫了一声:“我儿,你总算回来了!”
孟大茂给余氏请了安问了好,便扶着余氏走进了屋,长时间没在家里,他自然有许多话要问余氏。
这顿饭的气氛自然十分不好,自从王氏要谋这房子,余氏与她之间的关系就紧张了。
现如今大茂回来了,在王氏眼里,那就是个男人,而大茂与那族长还相识,虽余氏没在饭桌上提及房子的事,王氏和桃樱已然就处于迎战状态。
贺中珏三日不见人影,孟夏哪还有什么心思吃饭,而因为那两块布料的事,芦花也不高兴,一顿饭沉沉闷闷,这让提前一日回来的大茂很不悦,自己是家里唯一的男人,带了钱和食物回来,对于穷困的家,那是天大的一件喜事,偏连个夸的人都没有,这让一直认为自己诸事都不顺的孟大茂很没成就感,倒是桃樱站在王氏身边,说几句俏皮话,让沉闷的气氛稍有缓解,本来绷着脸的孟大茂,脸色也才好些。
眼下的孟大茂,不中意芦花,虚伪、势利,见他与桃樱说了几句话,大约这孟大茂连余顺儿当初怎么欺侮他的也忘了,孟夏闷闷刨了几口就放下筷子,离席而去。
第四十六章 妾与填房
孟夏回到冷冷清清的柴房,在冰冷的地铺上躺了一会,一边恨贺中珏的无情无义,一边怀念有贺中珏的温暖,怎么样也不能把那个冰冷的被窝躺暖和,干脆爬起来端个木盆走到灶房,想烧过点水烫个脚,就没那么冷了,刚把大铁锅架在灶上,却听到灶房后面有说话声。
孟夏仔细一听,先是余氏的声音:“你这个妹夫叫王玉,到底会干什么,你妹子没有讲,只说他家里开着铺子,我看是什么都不会做,现如今说不见人就不见人了。”
孟夏立刻明白应该是孟大茂在盘问自己的事情,果然没一会就传来孟大茂的声音:“既然如此,二妹跟着他肯定没有什么好日子过,还有,这二妹的婚事没有媒人证婚,没有父母同意,光凭王玉一句话,不能做数。”
孟夏有点汗颜,这些话好象都不是贺中珏讲的,反是自己生拉硬扯把贺中珏扯进来的了,只听余氏叹了口气道:“可是大茂,你妹子她…,她讲了是她男人!”
“这就是娘糊涂呀,没问清,怎么就让那王玉进了家门。”
余氏没有说话,孟夏没想到自己那一百钱又白花了,余氏分明一下就站到孟大茂一方去了,那孟大茂接着道:“正好如今他不见人了,我明日就去托王二愣他娘,长州城里有几户殷实的人家,就算把妹子许给这些人家做妾,也强过跟着王玉这样的人。”
孟夏吓了一大跳,又听余氏道:“只是你妹子,村里人都知道嫁过人了,人家大户人家肯要吗…?”
“妹子那模样不差,应该没有问题,就算大户人家规矩多,不肯纳她做妾,我还知道两户岁数大点殷实的人家,年初没了女人,就算做填房,也强过眼下,真是。。。真是,就以妹子这模样这举止,真正是可惜了,我当初在家就好,绝不会让那个王玉进家门。”孟大茂讲着十分痛心,“没有这样那样的风言风语,妹子那聘礼怕不会差于。。。”孟大茂说到这里,一下止住了,然后是一声叹息,孟夏听得咬牙切齿,她在心里无限失望:你可是我亲兄长,一见面说会管我一口热饭,原来是盯着把我嫁出去的那聘礼上!
“你妹子,她的性子执拗着…”
“爹在的时候自然听爹的,现如今爹不在了,我她的长兄,她就得听我的,何况是让她去享福,又不是害她!”
对孟大茂的这番话,孟夏压根不信,就算她年纪不大也不认为做妾是享福的事,在相府的时候,有几个模样出众的丫头做了妾,出府的命运如何,孟夏不太清楚,但是给相爷做妾侍的那几个,孟夏认为还没当丫头自在,那相府夫人特别有手段,象二小姐的母亲是官宦人家,都被她给收拾没了,何况是那几个小小的妾侍,相爷刚纳那几日,还象个宝,之后全被夫人当奴婢使唤,挨打挨骂比她们当丫头的还多,还经常被大小姐和表少爷欺侮、捉弄。
孟夏气恨地放下木盆回到柴房,孟大茂初回家时说要管她口热饭吃,那是他不知道自己嫁人了,多半是有打算的,现如今知道自己嫁了人,而且还嫁了个连维持生计都成问题的男人,自然不愿意再管她什么热饭,孟大茂是这样的势利,让孟夏极是伤心,不过孟夏知道,贺中珏真走了,就把自己放在一个非常不利的位置,一日两日尚可搪塞,时日多了,被人戳戳点点,肯定是难勉的,越往后拖,对自己越不利。
不过孟夏不想给人做小,也不想去做填房,伤心过后,把贺中珏这个没良心在心里狠狠骂了一番,她立刻开始收拾东西,她本也没有几样东西,如果不是天黑太冷,怕路上不安全,这个想了六年的家,她一刻也不想待了。
一大早,孟夏起来,只等着用过早食就寻着机会离开家,见芦花在灶间忙,想想这个家倒是芦花还心疼自己,自己一走,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与她见面了,忙过去搭把手,却见芦花的脸色不好,不由得问:“嫂嫂,昨夜没睡好?”
芦花闷闷地嗯了一声,孟夏毕竟年纪尚小,并不知道芦花是因为什么不高兴,正搜着词想安慰,却听那桃樱在南屋门念叨了起来,孟夏不知道这桃樱又要生什么事,不由得探出头,只见桃樱抖着昨日大茂带回来的两块布料道:“这乡下人就是乡下人,这么俗气的布料也拿得出手!”
桃樱这举动分明就是故意的,觉得昨日还没威风够,今日又来针对芦花的,想到自己走了,芦花不知还要受这桃樱多少气,孟夏便走出灶房道:“你还有完没完?”
“哎哟!”桃樱一掐腰道,“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被男人甩了的二妹子呀!”
“你再讲一遍!”
“哎哟,二妹子,你莫恼了,我不讲了,不敢讲了,一大早我去庆祥叔家给婆婆讨副膏药,被人把脊梁骨都戳疼了,我哪还敢说呀。”
“你!”孟夏想自己是要走的,走之前怎么也要给这桃樱点颜色看看,否则这个家还真没人弹压得下她了,于是往前迈一步,正要出自己在相府练就掐架狠招收拾这讨厌的桃樱一通,忽听到贺中珏的声音:“谁的脊梁骨这么脆弱了?”
然后大家就看见失踪了三日的贺中珏,穿着孟大茂那件旧袍子走了进来。
那叉着腰正说得唾液四溅的桃樱一见着贺中珏,脸立刻转成了笑:“哟,是妹夫呀,这些天,你去哪儿呢,可把大家伙都急坏了。”
孟夏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刚才还不停讥讽挖苦,见着贺中珏,又是一副嘴脸,不过贺中珏这厮回来了,她的心堵得难受,偏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从屋中走出的孟大茂拿眼打量着穿着他旧袍子的贺中珏问孟夏:“他就是你男人?”
孟夏闷闷地嗯了一声,孟大茂又转向贺中珏问:“我妹子说你去城里找营生去了,你可有找到什么营生?”
这话让孟夏脸红,贺中珏失踪前明明讲的是不要她了,孟大茂所讲的,都是她编来应付局面的。
孟夏本怕孟大茂言语难听,贺中珏受不了,当场就生出事端,不知道是不是贺中珏那副皮囊,让孟大茂只是看了贺中珏几眼并没有立刻说出刻薄的话,倒是余氏听见动静,走了出来,一见到贺中珏也在院子,唬了一跳,指着贺中珏道:“你终见人了?”
贺中珏笑着做了个揖,余氏看了孟夏一眼,又看了大茂一眼,见大茂没有说话,才抚抚胸口道:“你可算是回来了!”说完又吩咐起来,“芦花,人都齐整了,还不赶紧开饭!”
余氏吩咐完,孟大茂就扶余氏进了屋,那桃樱总怕显不着她,尤其是贺中珏在眼前,她更要是要显得与众不同,把那两块布料,用手一摸不屑地道:“乡下人就是乡下人,这么难看的颜色,非绸非缎也好意思送人,做什么好呢,干脆做垫子吧,天冷垫在屁股下,看暖不暖和些。”
芦花当然听出桃樱这话是糟蹋她居然连这样的布料都中意,哼了一声,招呼孟夏一声就进了屋,孟夏很想问贺中珏些话,但芦花招呼了,她不得不跟着往屋里走。
占了上风的桃樱得意地晃着手里的布料,刚才叫饿的她却故意拉后了,拉到与贺中珏平行的地方就小声问:“死人,这些日,你去哪里了?”
孟夏也想知道贺中珏干什么去了,所以拉了芦花几步,没想到这桃樱竟比她先问,居然还那样…那样称呼贺中珏:这个桃樱到底想干什么,无耻到都不要脸了吗?
孟夏一怒扭过头去想骂桃樱几句,却见贺中珏正似笑非笑地盯着桃樱,桃樱正笑得千娇百媚的,孟夏那个心里才叫恨,于是不再问了,赶紧撵上芦花。
大鹄的规矩,吃饭的时候男人上桌,女人不上桌,都隔开坐另一桌。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