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美娇娘:压倒败家夫-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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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中珏有相当的时间没有睡过床了,见孟夏铺好了床,立刻就躺了上去,只是这和以前铺着厚厚褥子、盖着锦缎被子的床是根本不能比的,而且这床和褥子都一股子酸臭味。
贺中珏倒在床上叫了一阵这痛那酸的,孟夏没搭理,贺中珏才忍着那股味道的不适问:“夏,我们要走多久,你不说去长州?”
“对呀,我家在长州,我自然要回家去!”孟夏和贺中珏一路上虽靠过、偎过,但没象眼下这样共处一室过,有些不自在,贺中珏又问:“那可奇了,你既然要去长州,为何一直往琼州方向走,过了这个岔路口,你连转都没得转了,你到底是要去长州还是去琼州?”
孟夏压根记不得当年跟着父母是如何从长州到京州的,而被父母卖到相府后,除了陪二小姐去福云寺上过香,她并没有真正意义出过远门,而那上香的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跟随开道断后的,又多少人侍候差使的,那里需要她来探路,日常出相府的机会也并不多,在想甩贺中珏时问了个方向,毕竟是个没有抛头露面的女子,并不好意思打听,到处都是难民、流民,就跟着走,而那路上的一切和六年前都不一样了,本有些心急,听贺中珏一句话,犹豫地问:“这边是去琼州,那另一条路才是去长州?”
已经瘫在床上的贺中珏一听立刻坐了起来道:“夏,不是那条路往长州,是那条路才能折回去长州的方向,这不知绕了不知多大个弯,你不会不识路吧?”
“我怎么不识路了,不是你的脚起血泡了。”孟夏可不想被这个败家子比下去了,贺中珏瞧过去,这一路上风尘仆仆的,孟夏又不爱惜自己的容颜,那张脸一直都是灰黑,这会儿洗得干净,在昏暗的油灯下,竟比那天在河里见到的还要明媚动人,贺中珏想到“明媚动人”,恶寒了一下:自己大约是太久没看女人了!
贺中珏重新躺回床上哼了一声道,“跟我脚上起血泡有甚关系,多绕这一大圈,难不成这血泡还少了,你是在懵本…,要是放在以前,让本…,我绕这远走这些路,非把你…”
贺中玉到底知道今非昔比,一路上,孟夏话虽不多,但凡好吃的,好住的,首先都让给了他,比那些跟随不知道强多少。
“你把地方说清楚明白了,以后怎么走,就是我王玉的事了!”贺中珏把那没意义的话咽回肚里,讲完这句话,他有些扬眉吐气,贺中珏这一扬眉吐气,同样洗干净的那张脸,以前十分的风流相立刻就回来三四成,孟夏看着贺中珏的样子,不由得愣了一下:相府大小姐为什么喜欢表少爷摸,是不是表少爷是有名的美男子,只是那表少爷却不如这败家子一半的好看,如果换成这败家子…
想到这里,孟夏不由得脸一红,那败家子连日赶路,显然累得不行,扬眉吐气讲完那话,就倒在刚才被他念得十分不堪的床上睡着了。
孟夏轻轻地吁了口气,赶紧把两张长条凳子拼在一起,搭个简单的床,二十来日的奔波,红棉袄早就干了,她就穿着红棉袄,盖着灰棉袄,躺在上面,虽窄了一点,怎么也好过餐风露宿。
睡的地方略舒服点,孟夏不由得想起好久没见过爹娘,不过,她都有些记不太清楚爹娘的模样了,她被卖入相府,自然是通过媒子卖的,否则就以逃难爹娘低贱的身份,如何能知道那相府要不要人,因为爹娘和媒子是签的是生死契,也就是说孟夏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爹娘。
第十八章 贴得太紧
不过两夜,贺中珏与孟夏就告别了老乡妇,孟夏才讲家在长州孟家寨,贺中珏便道:“长州十几个郡都知道,却没听过这孟家寨,到长州再打听吧!”
孟夏也没有更佳的法子,便依贺中珏所言,跟着他折向东。
大约两人的苦日子到了头,在京州与长州交界处,居然看到一匹马。
贺中珏看到那匹马,眼一亮叫了一声:“夏,有马!”
孟夏对马可没什么好感,在相府为婢的时候,那个喜欢偷捏大小姐胸脯的表少爷,私下调戏过她不少次,孟夏尚小,又未开窍,不象别的丫头个个都去讨好那表少爷,个个都以被表少爷调戏过为荣,所以表少爷极恼孟夏不解风情,一次大小姐出府,表少爷骑马随行保护,孟夏在一旁侍候,那表少爷使坏,让马尥了一蹄子,踢中了孟夏的大腿,表少爷却说是孟夏使坏,惊了马,想害他摔下马,大小姐大怒罚孟夏在被踢的大街上跪三日,如果不是二小姐求情,孟夏估计得跪死在大街上,那腿上还被踢青了一大片,好些日子都行走不便,所以孟夏从此对那马与表少爷都敬而远之,也就是那时,二小姐把她讨要了过去。
那马没主人,只有嚼头,连马鞍都没有。
贺中珏见孟夏没有任何兴奋,有些不解地问:“夏,有马,有马就可以不用走路了。”
“我又不会骑马!”
“原来你不会骑马,我会呀!”
“只有一匹马,你会骑,又如何?”
“我带你!”
“那如何使得?”
“如何使不得,以前有多少丫头想我带呢?”贺中珏言下之意是我带你,那是看得起你。
“孤男寡女,使不得!”孟夏和贺中珏共处一室已经不自在了,再共乘一骑,那自己想不当寡妇都难了,固执地回拒,贺中珏不由得就笑道,“既然是孤男寡女,我们一路行来,还共处一室,怎么有省脚力的东西,反扭捏起来。”
孟夏想着这几日,果然是共处一室,现在扭捏,倒真是…真是心怀鬼胎一般,不过又有几分怀疑地问:“你…你果真会骑?”
贺中珏哼了一声,走上前将那马缰绳牵住,那是一匹驯服的马,没有什么野性,贺中珏一牵住它的缰绳,它就乖乖地走了过来,贺中珏又道:“只是不是什么好马,又没有马鞍,坐着稍微难受一些。”
孟夏虽然没有骑过马,但平日善爬善跳的,又不愿意在贺中珏面前露怯,见贺中珏牵着缰绳,那马又老实,便鼓起勇气往马身上爬,第一次没有爬上去,等贺中珏再吆喝住马,她几下便攀了上去,只是那马一动,把孟夏吓得差点跌了下来。
贺中珏一看可以把孟夏吓着,得意地笑了起来,孟夏刚要发怒,他却一翻身上了马,孟夏没想到这个败家子,上一匹没有马鞍的马,远比他走路利落得多,还没寻思过味,身子就与贺中珏的身体贴在一处,那听贺中珏竟无耻地道:“夏的身体好暖和!”
孟夏吓了一大跳,想骂人,贺中珏却吆喝了一声:“驾!”
马一动,孟夏又害怕了,然后一门心思倒在马身上,倒忘了与她贴紧且说她身体暖和的贺中珏了。
那匹马就驮着两人跑了起来,孟夏才觉得真比走路快得多,对那马熟识了,又觉得与贺中珏贴得太紧,好象不妥当,但不知这败家子是不是故意的,却又分不开,这样坐着,几番挣扎,想是已经拜过堂,就作罢了,只是怎么也淡定不下来。
有了马,虽是匹不怎么样样的马,那脚程自然比两人用脚快些,而一路败家加无赖的贺中珏反而没有那些无赖的举动,这让与他贴得极近的孟夏松了口气。
第十九章 心如鹿撞
不过数日,就到了长州的州府长州城外,这一带远离了京州,义军活动少,所以寻常老百姓的日子依旧苦,却比京州那边的秩序好许多。
到了长州城外,贺中珏翻身下马,让孟夏下马,不用脚走虽然轻松些,但多日都和贺中珏挤着在匹没有鞍的马上,还是有诸多不便和不适的。
孟夏也赶紧翻身下了马,却见贺中珏在那马屁股上一拍喝了一声:“去!”
那马便跑了,孟夏一见急问:“为什么把马放了?”
“到了地方,还留它干什么?”
“一匹马呀,就算差点,以后没有用处,也可以卖不少银两。”孟夏这一路行来,对马已经没有刚开始的恐惧了,立刻用居家过日子打算,看着跑远的马,无不惋惜地道。
“马,不是寻常人家有的,我看了,它的掌上刻得有‘周记’两字,这是应该人家走失的马,咱们借用了这么久,也没必要花功再为它找失主了,如果你拿去兑银子,一旦被人家捉住去告官,在大鹄可是重罪。”
孟夏从心里是瞧不上贺中珏这败家子的,只是贺中珏此话一出,她有些另眼相看了,这无赖加败家子的贺中珏好象并不如传闻那般糟糕,识得路,会骑马,还知道卖有主的马会犯法,这一另眼相看,难免就多盯了两眼,贺中珏忽一抱胸靠着棵老树调戏起孟夏:“小妮子,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做什么,思春了?”
孟夏没想到这一盯,这败家子又无赖上了,只是那张又重新花花的脸带着那风流的举止,偏又让孟夏心如鹿撞,不再搭理,只道:“我们先在长州城找处住的地方,然后再打听!”说完抬腿就往前走。
贺中珏调戏没得到回应,很没趣地嘟囔一句,“真是个没味道的…”怏怏跟在孟夏身后进了城。
长州虽不如京州,却也是个繁华的地方,进了长州城,孟夏那三百大钱早用得七七八八,不得不又把另一只银簪子兑了,不过同样的簪子,在长州却比京州多兑了十个铜子,这让孟夏非常地开心,话才多了起来:“王玉,你来过长州?”
“长州的桃花有名,赏过几次花。”贺中珏斜视了为十个铜钱高兴的孟夏一眼,心里不满:十个大钱就能乐成这样!
经过几番挣扎后,贺中珏无法抵挡越来越寒冷的天气,矜持一番穿上了那件灰棉袄,只是这会儿那件灰棉袄早不成样子,这并不影响他双手一背,漫不经心,很那么回事地走着,孟夏才知道贺中珏为什么知道长州怎么走,原来人家做王爷的时候,还是很奢侈的,跑这么大老远来看桃花,想着这么奢侈还贪自己那点嫁妆,正好走到一处不大且门没有开在正街的客栈,孟夏又不由得一边往里走,一边撇了一下嘴:吹吧!
不过经过贺中珏一讲,孟夏倒想起孟家寨就到处是桃树,每年一开春,那漫山的桃花,粉艳艳的十分好看,却听贺中珏又道,“这长州的桃花,却属果岭沟的最有名,比别家的都红一些、娇艳许多。”
一听见果岭沟,孟夏一下激动起来,那果岭沟正孟家寨的一条山沟,一天春天,就满山的粉红,绚烂无比,她身在其中,当年没有什么特别感觉,却没想到却能让这些王公贵族折腾那么远来观赏。
“那果岭沟离长州并不太远!”贺中珏跟着孟夏一边走进客栈一边道,见客栈有桌,油乎乎的,不过跟着孟夏这一路也没住过什么象样的地方,他也习惯了,往长条凳上一坐,拿着人家茶杯正在犹豫地看那杯是否干净,孟夏却忽然道,“我们走!”
贺中珏不明白刚才才说在长州住下再慢慢找孟家寨的孟夏怎么突然又改变了主意。
第二十章 吝啬妇人
贺中珏只是放下茶杯追了出来问:“夏,这又怎么了?”
“你知道果岭沟离得又不远,还不抓紧赶路!”
贺中珏一听就不满了,一路上孟夏节俭得得异常,现如今大约又想省那住客栈的银子了,看看快要黑下来的天色,明明刚刚才兑了三百一十个大钱,虽然贺中珏以前没使过铜钱,这个曾经打赏下人,最差也是银子的主,那百十个大钱,在他眼里真不算什么,但这一路逃来,贺中珏知道这么些大钱可以不让自己餐风露宿,可以让自己喝上杯热茶,吃上口热饭,见孟夏吝啬,那个才…愁肠百结:早知道如此,刚才自己还看什么茶杯干不干净,走这大半晌,又冷又饿,好歹那是壶热茶。
于是贺中珏望着孟夏的背影恨恨道:“真是本…我见过的最吝啬的妇…”
不过两人这一路过了快两个月,贺中珏也知道孟夏那小性子执拗得狠,讲再多都没用,而且孟夏越接近长州,那虽然花着,但尚算明媚的小脸,越发惴惴不安,于是把那“人”字又咽回肚里,怏怏地跟着孟夏出了长州城。
冬天的日头本来就短,两人出了城没多久,天就黑了下来,孟夏寻了家农户,给了少许的大钱,随便找个地方住了一夜,第二日卯时就催着赶路,贺中珏只觉得不过刚刚睡暖和,郁闷、痛苦、失落,根本无法用言语表达,而孟夏更不明白这贺中珏叫国仇家恨,按理应该痛苦无比,他似乎只有刚开始有那么点纠结,然后一路上都是对吃喝住不满意,孟夏终于知道什么叫扶不上墙的稀泥,败家子终归就是败家子,大鹄也难怪是气数尽了,有这样的皇子皇孙,不尽都怪了。
第二日,孟夏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