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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深寒之巅上海滩-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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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恨你,我恨你,你怎么可以不顾别人的感受,他怎么可以这样刚愎自用,不管他人的死活,你怎么可以这样为所欲为?”我叫嚣着,使尽力气地捶打着他,仿佛打过之后,邱奕辉便会重新回到我的身边,邱奕辉还是那个深爱我的邱奕辉。
  此刻,如果我手上有一把刀,我会毫不客气地狠狠插到他的胸口上。许久,我力气殆尽,他却没有一点反抗,仍然任我捶打着。
  “呜——”我开始抽泣出声,“哇——”我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我恨你!我恨你!”我开始大嚷道,越嚷越激动,往身上更用力捶打起来,见我情绪失控,他拉住我,放低了声音说道,“如果打我能让你好受些,你不用客气。”
  “啪——”我气忍不过,一个耳光扇过去,一个响亮的耳光顿时打得他脑袋侧偏。
  一掌下去,周围顿时一片寂静,他的手下在旁边不敢作声,围观的人也赶紧低下头,装作没看见,我想我是疯了,打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我居然一点也不害怕,而且只希望他干脆拔出枪来,一枪给我个痛快。
  “你把奕辉还给我,”我大叫着,“我恨你,我恨你,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他却没有我所期望的暴怒拔枪,而是抓住我,两眼紧紧地盯住我,布满腥红的血丝,似要将我吃了一般,厉声冲我喝道:“你回来了,我满欣欢喜地跑去看你,可是你却告诉我你要嫁给别人了,我问你,你有没有为我想过,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他大声向我喝着,我大脑一时空空无物,竟愣住了,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他就只手压着我的后脑,脑袋向我俯了下来。
  看着在我面前骤然放大的双眸,我脑袋左右摇摆着赶紧躲避,复而抬起脚,重重地踩下去,他吃痛,手上力道轻了些,我使劲将他推开去。
  “我永远也不想见到你!”说完,我便向来时的方向狂跑过去。
  一层层高高的阶梯就在我面前,我看下去,顿时备感亲切,觉得那是我的归宿,最终的归宿。
  “啊——”顿时天眩地转。
  “闻竹——”一声震喊在背后响起。
  仿佛是一个被宣判的死囚,一瞬间,我的世界,希望全无!

  ☆、220第二百一十九章 养尊处优

  呵;令我自己都感到不解,我的命怎么就这么大?从那么高的阶梯上摔下来,我居然没有一命呜呼或是摔成残废,而仅仅只是小腿轻微的骨折;连石膏都用不着打;当吕詹咆哮地命令医生一定要把我治好时;吓得那群文质彬彬的医生连连摆手说没有大碍;好好休息调养就可以了。听了医生的话,当时躺在床上;还处于半昏迷状态的我只有一种极度痛恨自己的感觉,为什么自己那么再争气,摔下来的时候怎么不用尽全力?
  不知道是因为吕詹的大发雷霆格外受用;还是医生们当初说我的伤没有大碍本就是事实;果然,不出几日,我的脚便不再疼痛,还可以被搀扶着缓慢行走。只是,我的生活没有规律,混乱不堪;器官功能也时有失常,有时耳鸣,有时眼花,只觉得乱七八糟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在我周围端茶倒水,穿梭徘徊,忙个不停,而我,甚至分不清什么时候是白天,什么时候是晚上,阳光,对于我来说,似乎不再具有意义。我有时会像个行尸走肉一般,任她们给我穿衣喂药,听之任之,不作任何反抗,她们让我吃我就吃,她们让我睡我就睡,我没有抗拒,也赖得抗拒;有时又会变得脾气暴殓,摔打砸骂、哭喊嘶吼,无不一做,有时,还会鬼使神差的半夜爬起来点燃窗帘,弄得整个大宅鸡犬不宁,不过,看着胆小的小丫头们缩在墙角被吓得瑟瑟发抖,我很开心;有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不能做任何思考;有时神志回复,我也会说服自己甘心认命,做一只温顺的小绵羊,就此度过一生;有时,我似乎也会脑袋突然开窍,不仅自己主动找吃的,还且还劝慰自己:有吃有喝,多好,干嘛要反抗?
  我想: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就是这样的吧?
  “吕詹,他们在干什么?”我微微偏转脑袋,看了眼替我推着轮椅的他,冷声问道。并不是因为那传来的“嘿嚯”声感到好奇,而是在思量安份了几天,今天,是不是应该又捣鼓出点让人开心的事?
  “你上次的建议很好,院子的确是空荡荡的,我让他们移了一棵树过来,”他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什么树?”我扭过头去,低冷不屑地说道:“你别告诉我是麻柳树。”
  他笑而不语。
  “告诉你,我不吃那套!你别认为我会感激你!”我强调道:“一点都不会!”
  他不作声,又是笑而不语,我懒得理他!
  转过身,斜眼看着那方正在忙碌的工人,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这个时节,能种得活吗?”
  吕詹没有反应,仍只是推着我向前走去。他家后院还真大,好像一直走不到尽头似的。
  绿草茵茵,轻风拂过,早晨的空气就是清新,让我这个还处于梦魇中的躯壳也禁不住深吸了一口气。一阵风吹过,密密长长的青草在微风拂动间荡起一片涟漪,像波浪一样,一波又一波地浪漾过去,同时,带来一阵清新的芳香。突然,眼前一亮,一片紫色呈现在眼前,我心里不禁“咯噔”一下,那是一片花海……
  “漂亮吧?”背后的他仿佛捏准了我的想法,淡然地问道,语气中却也能听出几分得意和自信。我没有回答,他径直将我推了过去。
  目之所极,蓝紫一片,微风吹过,一片一望无际的花海随风舞动,摇曳着如同片片蝴蝶翩翩起舞,那舞姿,是生命和希望的象征……
  景色真美,真的很美……
  看着似曾相似的景色,我心中悸动,眼角,却不禁湿润了。
  “白色,纯真;黄色,友情;紫色,爱意与吉祥;蓝色,爱情……没有什么比这种花更好了,”对着一片鸢尾花海,我失神地喃喃出声。
  “你知道吗?其实它还有一个花语,”片刻,他说道,我抬头看向他。
  他没有说话,将手伸进怀里拿出一个信封,理了理,递给我。我纳闷,皱着眉接过打开来。
  “鸢尾最后的意思:绝望的爱”
  小信笺上仅有那么短短的一行字,字迹刚硬,那爱字写得极重,甚至把纸都给划出一道长长的裂缝来。看着再熟悉不过的字迹,泪眼模糊间,只得苦苦的笑了笑,手也不禁一颤,失了力气,一阵风突然吹来,那无重的信笺便随着风飘卷而去,越飘越远,最终消失在一片蓝紫的花海之中。
  “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许久才回过神来,我冷声问道。
  “只是想让你明白,不要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你应该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很大,没有他,你照样可以活下去!”他看着我说道。
  “是想让我看清你棒打鸳鸯的手段有多高明吗?”我讥讽地反问道。
  他眉皱了皱,挑衅地承认道:“对!我只是稍稍使了点手段,他就弃你不顾,为了他,你委靡不振,值得吗?”
  “值不值得,不用你管!”听他说教的语气,我很不痛快,直接回绝。
  “你的事!我管定了!”他俯□来,凑到我面前,极为霸道地说道,“从今往后,你哪也不许跑,如果你还天真地认为能离开我,那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安份守己地呆在我身边,是你唯一的选择!”他越说越激动,最后总结道:“我吕詹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我吕詹想要的女人,也没有征服不了的!”
  我心中愤怒,本想唾骂一句,但转念却绽出一个媚笑,然后漫不经心地说道:“好的,有吃有喝,我干嘛要跑?”
  见我一反常态,他竟愣住了,半晌过后,才回过神来,掩饰尴尬般地转过话题问道:“以前送你的水晶,还在吗?”
  “在,怎么了?”我从脖子上掏出来,在他面前亮了亮,既感叹也不免惊讶,经历了那么多事,这两颗水晶竟还能完好如初地挂在我的脖子上。
  “你现在想拿回去么?”我睨眼看着他,问道,说着便要去解开那结扣。
  “没有!”见我要解开项链,他一把伸过手来抓住我的手,“我只是想问你,你想不想知道那颗水晶的来历?”
  我一听,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心中微颤,疑惑顿生。
  愣愣地看着他,没有答话,我在犹豫,也在害怕,一种不安的感觉向我袭来,仿佛硕大的轮盘已经开启,由不得我来控制。
  仰目而视,他形象更加高大魁梧,日光从他背后射过来,但却被他挡住了光芒,只能在他的轮廓外围形成一团光圈,反倒给他塑了一环金光,衬得他整个人熠熠发光。我却觉得那团金光刺眼无比,心想:在他面前,阳光竟也逊色得成了附属陪衬!于是眯过眼抬起手来遮住阳光,他见我此举,知道光线太过灼目,于是低□来蹲在我身前,柔声问道:“如果你想知道,我现在可以带你去见一个人。”
  我咬着牙,没有答复。
  “詹爷,王兴远求见,”一个家仆走过来,恭敬地禀报道。
  “说我没空,”他朝仆人摆了摆手说道,然后又转脸问我:“想知道吗?”
  心中思量,但却反复不定,看着他,更是紧张,又看了看一旁站着的仆人,推托地对他说道:“有客人来,你先去见客人吧?”
  他对我的心虚没有理会,继续问道:“现在就带你去?”我感觉他有些急不可待地带我去,更加紧张,借口道:“有个叫王兴远的找你,你先去见他吧,”然后嚅嗫道:“我……我还没有准备好。”
  他听我如此说,于是起身问仆人道:“哪个王兴远?”
  “一个从山西过来的小本生意人,在路上时家当也不知被哪路人给劫了,一家三口每天都来咱们门口等着,说只有您能救他们一家了。”
  听了仆人的话,吕詹若有所思。
  “你去忙吧!”我轻声说道,“我一个人在这里也行。”
  吕詹没有料到我会如此说话,脸上闪过喜悦,转过轮椅,推着我朝那方摆放着白色桌椅的阴凉角落走过去,一边走,一边对跟随侍奉的仆人说:“带他们到这里来。”
  “你让他们到这里来?”我疑惑,然后嘴角轻扯,哼声道:“你就不怕我知道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没听见人家一家三口都来了吗?难道让我一个人应付他们一家三口?”他据理力争,却略略带着调侃的语气,然后接着说道:“难得你心情好,见见陌生人对你的康复有帮助。”
  吕詹将我推到遮阳伞下,转过来便要将我抱到靠椅上,我说不用了,他才将轮椅对着桌子摆正即可。
  “我就在这里见他们,去把他们带过来吧,”吕詹吩咐道,那仆人领命离去。
  不多时,便有仆人领着两人朝这边走来,男的穿着唐装,戴着小眼镜,很是斯文,是个正经生意人,女的穿着修身旗袍,感觉知书达礼。女人怀里还抱着一个梳着小辫的小女孩,一脸红扑扑的,乖巧可爱。对这一家人,我挺有好感。
  王先生和王太太来到我们面前,先对吕詹行了个礼,然后还是王太太机灵,注意到我,朝我礼貌地笑笑,也道了声好。
  我微微笑过,颔首道:“你也好!”
  “坐,”吕詹招呼着,然后仆人便端上茶来。
  王太太将女儿放了下来,然后跟随着丈夫坐了下来,一对夫妻有些局促不安。
  “詹爷,今天来这里是想请您帮个忙……我从山西迁家到上海,不想家当全在路上被劫了……”王兴远鼓起勇气说道。
  “喝茶,有事慢慢说,”吕詹打断他,却又不失礼貌地说道。
  “詹爷,我们一家人,只能仰仗您了……”王兴远吞吞吐吐,他诚惶诚恐的声音,让我想到不久前的自己。
  “妈妈,姐姐坐的椅子怎么这么奇怪,两旁是两个大圆轮?”不想小女孩突然出声问道,还向我走了过来。
  我心一紧,手捏了捏盖在腿上的薄毯,眼角余光瞥到吕詹眉头也是拧了起来。再看过王氏夫妇,他们知道女儿不懂事,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夫妻俩早已被吓得满头大汗。
  “姐姐人懒,平时不喜欢自己走路,所以坐在这种有轮子的椅子上,让别人推着姐姐去要去的地方,姐姐省力,要去哪里开口说一声就行,”我说道,吕詹见我没有生气,拧着的眉才舒缓下来。王氏夫妇见吕詹没有计较,这才也松了口气。
  小女孩含过一只手指,看了我半晌,却又好奇地问道:“姐姐这么重,那谁来推姐姐呢?”
  我没有料到小孩子会如此发问,眼睛不自觉地看了下吕詹,问道:“姐姐看起来很重么?”
  “嗯!”小女孩点头如捣蒜,“姐姐肯定比小慈重,妈妈平时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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