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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恶皇专宠大龄妃-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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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玉泽和蒋博文几乎同一时间出现,望着跪了一院子的人就龙颜大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蒋博文看了段凤羽一眼,二话不说的蹲到苗温娇身旁,牵过小手为其把脉,后命令道:“小粟子,立刻背娘娘到屋内去!”
  “是!”小粟子虽然才二十岁,可对后宫这些事也略知一二,知道怠慢了这些女人将来会有什么后果,轻而易举就背着接近昏厥的女子狂奔向殿内,一路鲜血滑落,着实令人惊心动魄。
  下半身的金黄群纱都被血液染红,可见胎儿已经确定无法保住了。
  “是……是……是奴才不小心踢伤了娘娘!”
  元玉泽捏住的拳头都散发出脆响声,阴郁的咬牙道:“来人啊,拉出去斩了!”
  “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皇后娘娘,救救奴才……救救奴才!”可怜的太监被两名大内侍卫架起,就那么哭喊着被拉到了殿外。
  ‘噗’的一声,紧接着是鲜血喷涌而出的音律,令院中人更是个个形同惊弓之鸟。
  段凤羽揉弄在一起的双手都开始发紫,从来没见过皇上发如此大的火,头也不敢抬一下,怎么办?她该怎么办?会不会也被拉出去,然后一刀毙命?
  栖凤殿。
  刚刚拿着一个册子边看边走出大殿的慕枫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吸引,缓缓抬头,后微微皱眉,小步上前客套道:“何总管,何事如此惊慌?”
  何林一脸的苦恼,摆手道:“别提了,皇后娘娘将苗贵妃的孩子给打掉了,如今皇上恐怕已经到了紫宸殿,本公公这是想请太后赶紧过去,否则真要翻天了。”说完就要往殿内走。
  慕枫顿时沉默,这……似乎有些不大可能,苗温娇向来做事小心谨慎,绝不会把那么重要的筹码给流逝掉,以她的个性,多半是咎由自取,呵呵,为了地位,真是什么都可以失去吗?狠狠拍了一下脑门转身拉住何林笑道:“太后娘娘一早就去大佛寺上香了,您还是请回吧!”
  “啊?”何林急得头冒冷汗,闻言拍手道:“这下完了,完了!”
  望着大步离去的苍老背影,慕枫冷哼一声:“老东西!”后恢复了招牌笑容,走进殿内看了一眼跪在白玉观音前诵经念佛的老妇人,揉着眉心也走了出去。
  紫宸殿。
  元玉泽在院子里不断的漫步,背在身后的大手转动着玉扳指,面色阴沉得吓人,令一直跪在地上的段凤羽心里不断打鼓,整颗心都有要冲破咽喉的趁势,太后为何还不来?为何还不来?
  同时也在祈祷孩子不要有事。
  一炷香后,蒋博文才挎着药箱走了出来,冲元玉泽拱手道:“恕臣无能,孩子……流了!”
  
  第二卷:虐情 第五十三章 一定要争气啊
  
  一句话,无数人震惊,特别是段凤羽,身躯刹那间虚软,就那么跪坐在冰冷的地面,她没有要那孩子死的,真的没有……
  即便是想,也绝不是在这个时候,真的是天要亡我吗?
  元玉泽闻言目光内顿时布满阴霾,冷冷的俯视向脚边呆住的女人:“你还有什么解释?”
  段凤羽缓缓抬头,瞬也不瞬的望着男人,这才发现他的眸中没有一丝的温度,十年,自他登基至今十年了,跟着他也十年了,无怨无悔的承受着他将女人一个一个纳入后宫,从不曾有过悔恨。
  她用了十年时间试图改变这个男人,试图走进他的心,如今看来却是一败涂地,不敢再去看那无情的脸庞,深吸一口气仰头,然而微咸的泪珠还是不听话的滑入了口中,那么的苦那么的涩,哽咽道:“无情便休,臣妾并无怨言!”
  原来不爱一个人,不管她做得在好,在男人眼里,终究不屑一顾。
  十年里,从来就是把这个男人放在了第一位,而她自己则永远都排在了最后,却从来没有给过她任何的承诺。
  “当真不解释?”
  “呵呵!”段凤羽自嘲的笑了两声,因为她看到了何林正偷偷站在门外,冲她摇了摇头,苦涩的望向男人:“有用吗?”
  你会信吗?如果你真的有一丁点的心疼我,会一脸的冷漠吗?
  “来人啊,将皇后送进常清宫,永世!”
  “皇上!”蒋博文不敢置信的望向男子,一定要这么绝情吗?虽然已经明白他是想借此消弱段云涛的势力,可段凤羽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爱疯了的女人,非要将她拉入政治牺牲品内吗?
  元玉泽微微眯眼,不容拒绝的继续道:“不得踏出常清宫,违令则人人可斩杀!”无情的大甩衣袖,头也不回的踏上台阶,预备走进内殿。
  “你说过喜欢我的,皇上,十年夫妻,您真的要如此狠心吗?”段凤羽惊慌的转身望着男人的背影撕心裂肺的大喊。
  “朕就是念在十年夫妻,才并未将你立刻斩杀!”
  待男人彻底消失后,段凤羽已经泪如雨下,见伸过来的四只手便哽咽道:“本宫自己走!”不想被像押犯人一样,径自起身落寞的走出大院,带着原本属于紫宸殿的所有宫女太监,常清宫,呵呵,比起在里面慢慢变疯,后送进疯人塔来说,这比杀了她更残忍吧?
  果真是无毒不丈夫。
  蒋博文淡淡的望着门外,后伸手揉向疼痛的太阳穴,跟你说过的,害人终害己,为何就是不听?
  “娇儿,感觉如何?”
  红罗帐内,苗温娇毫无神采,意志消沉,盯着床罩眨也不眨,好似那里有个孩子正在跟她挥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多少个日日夜夜期待‘他’的到来?连婴儿用的襁褓都已经做好,可这是皇宫,想要生存下来就得牺牲一些不能失去的东西,否则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元玉泽捧起对方的小手,满脸的自责:“都是朕不好,倘若早看出皇后的蛇蝎心肠,定不让你受这等委屈!”
  “不怪皇上!”苗温娇眨眨眼,冲男人扯出一个牵强的笑:“皇上宅心仁厚,又怎看得出皇后姐姐的歹毒?”
  “方才朕已经叫人将她移都了常清宫,往后定不会再发生这等事!”
  是吗?只是打入冷宫吗?难道十年里,你们真的有感情了吗?那可是我们孩子的命,只换来打入冷宫吗?
  有些失望的苦笑道:“臣妾很是疲倦,先回落月宫歇息了!”虚弱的起身,却被男人按了下去,不解的蹙眉。
  元玉泽温柔的命令道:“你刚刚滑胎,经不起劳累,暂且就先住在此处吧,朕也有许多政务需要处理,明日再来探望,乖乖的睡觉,什么都不要想!”
  “可……这里是历代皇后才可居住的……”
  “在朕心里,娇儿就是朕的皇后,听话,闭眼!”
  苗温娇受宠若惊,却按捺住了,乖乖的闭上双目,直到听到关门声才睁开眼,扫视了屋内一圈,确实比落月宫要豪华呢,宰相之女……又如何?曾经她还只是个老百姓呢,不还是做到了今天的地位?
  段凤羽,真正自以为是的到底是谁?
  扬唇冷哼一声才开始闭目安静的进入睡眠。
  常清宫。
  两名侍卫将人带到后就赶紧掉头就走,好似走入石门就会陷入地狱般,令何骇惊恐万分,抱着双臂盯着月光下的大石门,上面‘常清宫’三个字很是显眼,四周静得有些可怕,几乎连一根针落地都会一清二楚。
  “娘娘,奴才好怕!”向段凤羽凑近,听闻这里经常闹鬼的。
  心死了,还会害怕吗?段凤羽的泪珠还在滚落,有着太多太多的委屈,呵呵!眨眼间从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变为需要住在这种地方的弃妇,多么的讽刺?
  所有的院子都一片漆黑,唯独最里的一间,还灯火通明,缓缓却步,望着一个白衣男子正依靠在大门边,落寞的望着月牙儿,想必这就是那个冷宫的太子吧?
  真是难得,住了十年也没发疯。
  “哇!好美的男人!”
  “好像是那个要和云挽香成亲的前任太子!”
  四个跟来的宫女开始窃窃私语,至于其他姐妹,都临阵退缩了,用了各式各样的理由的离去,剩下就只有她们和何骇五个下人,也是最忠心耿耿之人。
  都瞬也不瞬的瞅着那个站在门边的男人,远远望去,好似仙人临凡,飘逸除尘,脑后的发带随着发丝狂乱的舞动,本还觉得有风的夜晚很是令人厌恶,而此刻却出奇的美。
  轻纱也不安的摆动着,手握竹简,表情温和,一看就知道是个很容易相处之人。
  如果有这等仙人做伴,那么即使住在冷宫又有何妨?
  段凤羽看了一会便转头走进一间极为清冷的宫殿,院中杂草丛生,却听不到一只蛐蛐的叫声,连它们都知道这里是冷宫吗?都不屑前来做客?
  失魂落魄的进屋,推开木门,一股发霉的味道袭来,已有百年不曾住人的屋子冷冷清清,“咦!什么味儿啊?好难闻!”何骇举起那两个侍卫给他们的灯笼,当见到床底有着几只受惊的老鼠正四下逃窜后便尖叫道:“啊有老鼠啊!”
  段凤羽被这冲破耳膜的尖叫吓到,后蹙眉道:“如果你们无法忍受,就走吧!”
  四个宫女面面相觑,后跪在肮脏地面摇头道:“娘娘,奴婢们不会走的,就让奴婢们伺候您吧!”
  “娘娘,何骇头可断血可流,就是不会抛弃娘娘!”
  诧异的抬眸,早已干枯的眼眸内再次被泪水填满,五十多人啊,仅仅只剩下这五人,太多的感动令她无地自容。
  比起那爱了十年的男人,这些可谓强过他千万倍,转身走到屋中央,刚要坐在那木桌前,却发现上面布满了尘埃,看向唯一的床铺,罩子早已破旧不堪,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娘娘不必灰心,丞相定会救我们出去的!”何骇起身小跑过去用袖子将板凳擦拭干净,小声安慰。
  是啊,爹爹手握重兵,还怕一个小小妃子不成?关键是要等到什么时候?这里她一天也住不下去。
  从小哪里受过这等罪?向来就是父亲的掌上明珠,后又是一国之母,如今住的地方却连乞丐都不如,边叹息边擦去眼角的水珠,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的望着屋子外。
  我用了十年的努力,却无法打动你的心,还是你根本从未爱过我?
  五人识趣的起身开始进行打扫,哎!这种地方真的可以住人吗?
  朝阳殿。
  “拿杯开水来!”
  充满磁性的嗓音令站在一旁的何林怔了一下,后快速转身,不一会端着一杯滚烫的清水送到了桌案上。
  元玉泽不温不火的端起茶杯,挽起袖子,就那么将开水淋在了腕部。
  “吸皇上,万万不可,万万不可……”为时已晚,周遭的人们吓得纷纷跪地,这是怎么了?为何皇上要这样虐待自己?
  而男人始终面不改色,即便被淋的左手一直在发抖,依旧没露出痛苦的表情,好似被淋的并非是他一样。
  “砰!”
  重重的放下瓷杯,右手肘抵住桌沿,有棱有角的额头逐渐沁出涔涔冷汗,而左手腕已经鲜红一片,好似有意要感受一下被开水烫过的感觉。
  后起身一把将桌面上的文房四宝全部扫落一地。
  ‘砰砰啪啪’声惊得人们个个形同打摆子。
  后沉重的落座,大手用力揉搓着俊颜,刚毅脸庞上,似乎有着一抹无奈,又有着无法掩藏的憎恨。
  何林边将对方打落的砚台摆好边嘱咐道:“皇上,要不您歇息一会?奴才去给您找蒋太医?”
  “不用了,你们都退下吧!”不耐烦的摆手。
  “奴才‘奴婢’告退!”
  关上房门后,一个宫女惊魂未定的道:“啧啧啧,皇上真是爱皇贵妃爱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了,居然以这种方式来感受她的痛,还如此愤怒,看来皇后之位迟早会转到贵妃娘娘手中。”
  “谁说不是呢?皇上对苗贵妃多好?给她洗脚,亲自代替封葆搀扶她,可谓是照顾得无微不至,羡煞旁人,我要是有这么一个男人爱着,死也无憾了!”
  “少臭美了,皇上平时连看都不看咱们一眼,别以为在他身边当差就可当娘娘,奴才始终都是奴才!”
  何林瞪了一眼那一堆叽叽喳喳的长舌妇训斥:“是不是都想挨板子了?”为什么宫里的女人永远都学不会何为祸从口出?
  闻言大伙一起吐吐舌头,乖乖的站在门口守夜。
  “何总管,好奇心就跟爱美之心一样,人人都有的!”可爱的宫女眨眨大眼,表示这并没什么好奇怪的,不管一个人到了哪里,爱美之心都不会改变。
  比如她现在就很想问一个特别想问的问题,可又不敢问,为何皇上近几日每次安寝前都有写写册子的习惯了?都写了什么呢?
  “那是不是为了好奇心连命都可以失去?”毕竟这都是何林自己一手带出来的,说话难免有些低柔。
  “唔!不说就不说嘛!”撒娇的笑笑。
  何林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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