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皇专宠大龄妃-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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腮帮子都吹红了还不是不停的吹,希望可以减轻母亲的痛苦,多么希望这些伤是长在她的身上……
云挽香平躺着,手儿顺着宝宝垂下的柔软发丝,记得曾经,她也是经常这样摸洛儿的头,他才会乖乖睡觉。
女儿的话着实令人窝心,微微摇头:“不是很痛了,阿樱乖,睡觉好不好?”
“不要!娘您先睡,柴雨姐姐说您会等阿樱睡着后又去刺绣了,您都两天没睡觉了。”摇摇头继续吹着那些可怕的泡泡,以前她也被开水烫到过,痛了半个多月,仅仅是手腕而已,那时别说干活了,就是抬一下都痛得冒冷汗。
不明白娘亲为何这么拼命,但她知道一定是为了她,因为娘亲总是说自己就是她活着的理由,很想告诉她,她也是这么想的。
如果没有娘亲了,她也就不活了。
只有这个孩子永远都不会背叛她,她的眼里永远都只有她,摸着那细腻的小脸慈爱的笑道:“阿樱永远都是我最乖最乖的好孩子,等娘亲有本事了,一定送你到书院去读书好不好?”
“好啊好啊!”闻言,阿樱立刻拍手叫好,到现在她只会写自己和娘亲的名字,好羡慕以前隔壁那家店铺的女孩,一般大,可对方有个大官撑腰,有三个先生教,现在都会吹箫了,会写一百多个字,每次都只能羡慕的看着她。
她也好想像她那么厉害。
“好了,听话,过来睡觉!”
“阿樱不要睡觉,娘不睡,以后阿樱也不睡。”坚定的摇头,天真的眨巴眨巴大眼,又趴在了母亲的小腹处吹气。
云挽香长叹一声,宠溺道:“好,那娘可闭眼喽。”不是她不想睡,而是还有太多事要做。
阿樱见娘亲乖乖的闭眼后就拿过一旁的扇子开始轻轻的摇晃,明明都困得快要死掉,却就是咬牙坚持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披头散发的小女孩打了一个盹,后睁开眼轻轻叫道:“娘?娘您睡着了吗?”
没听到回答才呼出一口气倒在了床上,天!太困了,实在撑不住了。
又过了一会,云挽香挑眉,抬起眼睑轻笑了一下,拉过被子为宝宝盖好后才下床将柜子里的几床准备扔掉的被子全部取出,后坐在地上开始拆线,取出棉花,归置到一起,才精挑细选的找出一些能用的部分。
后拿过绣珍房不用的丝绸一针一线的阻止在一起,几乎到天明才将被套做好,都说熟能生巧,绝对没人看得出整张漂亮的被套是要被扔掉的碎布做成。
碎布们都被阻止成了一朵朵五颜六色的花朵,将选好的棉花包好走向了屋外,天才微微亮,瘦小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后院水井旁,将潮湿泛黄的棉花全部清洗干净后再全部凉开,到了晚上,估计就能干了。
而朝阳宫内,一大早,元玉泽便翻看着哪本不知道记载了什么的厚册子,一行行看完后才将它放在了枕头下的暗格内,冷漠的冲何林道:“不得让任何人来看它,否则唯你是问!”
“奴才明白!”到底是什么?弄得这般神秘,近日睡前必写,醒来必看,看他如此谨慎,定是什么天大的秘密,且不可告人。
“特别是你!”元玉泽张开双手,四名宫女上前伺候更衣。
何林呼吸一滞,赶紧摇头:“奴才哪儿敢?”就是给他十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吧?
得到答案,满意的点头,不苟言笑的走出大门,坐上早已备好的鸾舆,双手搭在两边扶手上,双腿大开,永远都一副君临天下之模样。
“皇上起驾!”
何林大喝完,鸾舆抬起,六十多名锦衣卫举着宝剑护航,二十多名宫女陪伴左右,三十多名太监拥簇。
缓缓移动向那最神圣之地。
‘咚嗡’刚刚洗完棉花准备坐下刺绣的云挽香望向门外,朝钟敲响,代表着君王正移驾向宣政殿,今日朝堂上一定会很热闹吧?
皇后无预兆的被送进冷宫,护女心切的段云涛怎肯罢休?再说了,这对他也是百害无一利,不反对都难。
因为他有反对的资格,如此这般,为何不争取?至于元玉泽会不会如他的意那就等一会阿月那好奇心过旺的人回来讲解了。
宣政殿内,确实争吵声不断,苗树明虽然做了宰相,可毕竟才来朝中多久?站到他这一边的寥寥无几,很是震撼到这个时候了,大半朝臣居然都还站在段云涛那一边,自己的女儿都快做皇后了,他们不知道跟着谁更有前途吗?
还是真有把握皇后还会归位?
“哼!以为住进紫宸殿就是皇后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可不是吗?这还没册封呢,瞧瞧那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苗树明昂首挺胸,双手捂握着朝笏就那么高傲的站得笔挺,一脸春风得意,没想到都进入了桑榆之年,还有机会做国丈,女儿啊,你太能给爹争气了。
虽然做不成外公,不过孩子没了可以再有,但皇后之位永远都只有这么一个。
“真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未出世的孙子没了还能如此雀跃,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就是,还在得意呢,一旦皇后回来,这下母凭子贵的筹码也没了,想再争啊,难喽!”
段云涛几乎都不用张口,手下就已经把对方给贬得一文不值了。
站在苗树明这边的仅仅只有十来人,其中一个中年男子冲那些老头子道:“啧啧啧,真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历代除了皇后,哪个妃子住过紫宸殿?住进去了就代表着地位的象征,且手持凤印,这不已经很明显了吗?”
“说的对,一会万岁爷来了,定会宣旨昭告天下,废除皇后,令立苗贵妃为皇后!”
苗树明感激的冲好友们拱手:“多谢诸位的抬举,替小女先行谢过!”
“宰相说哪里话,往后贵妃娘娘一跃成名了,希望能稍微提携一下就千恩万谢了!”
“贵妃娘娘大方得体,熟读四书五经,乃帝月国之三大才女之首,温柔娴熟,又贵为皇贵妃,坐上后位也理所当然!”
“是啊,先恭喜苗宰相了!”
十人不断的拍马屁,看得段云涛等人无不鄙夷的嗤笑,一群土包子。
还是第一次听人将废后二字说得如此轻松的,国君国母乃天下表率,岂能说分离就分离?天下人还不得依样画葫芦?
苏云龙不断的咂舌,后摇头摆脑道:“啧啧!跟这种人同朝为官都觉得是一种耻辱!”不懂装懂,偏偏人家就是农民的身子大官的命,这一路这些人不断的节节高升,丁点阻碍都没有,也不知道这皇上到底看上他们什么了。
就算真闹起来,万岁爷也指定站在他们这边,难道丢掉百八十大臣不要,要这几个废物?
那帝月国还不得毁于一旦?
“皇上驾到!”
闻言大殿内瞬间鸦雀无声,几乎还没等君王道来就都自觉的下跪,举高朝笏齐声大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元玉泽依旧面无表情的走上阶梯,后坐上龙椅,抬手道:“众卿家平身!”
“谢万岁!”
何林上前,将手中拂尘须子甩起,后搭在左臂上,大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段云涛有事启奏!”
元玉泽双手抵在龙头上,严肃道:“准奏!”
段云涛上前一步,弯腰道:“微臣觉得苗贵妃滑胎一事定另有蹊跷,想请皇上交予中书院审理!”
苗树明惊愕的抬头,好小子,居然来这招,也上前抢话道:“微臣苗树明有事启奏。”
“准!”
“苗皇贵妃如今刚刚滑胎,不宜走动,定不可去往中书院!”那可是刑部大牢,就女儿现在的情况,哪里去得了那个地方?
万一得个什么病,这不是正中了这些人的下怀吗?
元玉泽嘴角出现了一抹笑意,但眸子内却有着一道寒光闪过:“苗爱卿说的有理!”
“皇上!”段云涛无恐无惧的仰头,直直的看向上方的男人蹙眉:“此乃关乎江山社稷,皇后就好比天上星辰,一旦有变动,群星混乱,如此名不正言不顺的将她送入冷宫,实在难以服众。”
“段爱卿这是不相信朕吗?”元玉泽微微眯眼。
“这并非是相不相信,而是此事过大,皇后娘娘若真被嫉妒冲昏头,那她为何如今才行动?再者说,她再傻也不会傻到在自己的宫殿内行凶,请皇上派中书院彻查此事!”再次弯腰祈求。
“请皇上让中书院彻查!”
一百多位官员集体下跪,均有若不如他们的意就长跪不起的趁势。
仅仅只有十四名不曾下跪。
元玉泽抵在龙头上的大手又开始收紧了,阴郁的俯瞰着下方跪在地上的群臣,后冷笑道:“诸位都是为人之父母,俗话说虎毒不食子,难道爱卿们认为是苗贵妃自己将孩子杀死的不成?”
“这……”大伙开始低头不语,毕竟这话令人无法反驳。
段云涛自知此时不争取,那么往后就真没机会了,或许真保不准哪天就被废了,继续坚持道:“是不是如此,查过便知!”
“啪!”
龙颜再次大怒,元玉泽冰冷无情的指着段云涛厉喝:“你的意思是朕有眼无珠,连女人都不会看了吗?”
“微臣不敢!”段云涛见他愤怒就在心中冷笑,果然是年少气盛,看这样子里面定有事,害怕追查,为了苗贵妃,来惹怒他的臣子,都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倒好,宁为一块瓦碎也不为玉全。
乳臭未干的娃儿。
元玉泽气得脸红脖子粗,后一副愤恨的模样,咬牙道:“查是吧?好!那若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段爱卿又该当何罪?”
段云涛愣住,后扬唇道:“要杀要刮,任凭皇上处置。”
“段爱卿乃父王钦点护国大臣,辅佐朕十年,朕怎会如此不讲情面?这样吧,倘若你查不出,就拿段曲的元帅之位来做交换,如何?”
“吸!”
“这……万万不可!”
无数大臣开始劝阻,段云涛一副出乎意料的模样,再次抬头看向元玉泽,见他脸色铁青,连额前的青筋都几乎爆出,点头道:“如果查出一切都是苗皇贵妃一手策划呢?皇上又要如何处置?”
“杀无赦!九族灭之。”
抓着龙头的大手不断发抖,可见气得不轻。
“那微臣就先谢过皇上了!”露出老奸巨猾的笑后退回原位,还以为多了不起,这不就除掉了?
而段云涛越是自信满满,苗树明就越是慌张,可事已成定局,多说只会惹来麻烦,皇上明显一副被气糊涂了的样子,女儿的性子他还是有那么一点了解的,说不定真能做出这种事……
越想越惧怕,真要灭九族?第一次尝试到了何为伴君如伴虎……
只能在心中祈祷这事不要有任何的变动,也慢慢退回原位。
“各位爱卿还有何事?”
苏云龙上前拱手道:“微臣苏云龙有事启奏!”
“准!”大手不耐烦的抬起,英眉也倒八而立,可见有想快速离去之意。
“前日微臣有上奏折,不知皇上可否批阅?微臣想听听万岁爷的答复。”
元玉泽苦思冥想了半响,后疑惑道:“苏爱卿有上折子吗?前日的奏章朕全数批阅,为何没见爱卿的奏折?莫不是有人私藏各地送来的折子而不小心弄混了,将苏爱卿的藏了起来?”若有所思的瞟了段云涛一眼。
苏云龙果真愣了一瞬,难道真是段丞相藏错了?
“不过还真有一奏折,被朕不小心打翻墨汁,覆盖住了上表者的名讳,朕今日也想问问此奏章是谁所呈上的!”拿起桌案上的金黄折子直接扔到了人堆里,阴郁道:“居然敢将朕的话如此当儿戏,到底你们是这皇帝,还是朕?明知消息都已传遍了整个帝月国,却还来让朕召回杭将军,在你们眼里,仿佛‘君无戏言’这四个字就是戏言吗?”
苏云龙闻言大惊失色,他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可这也没错啊,这种事本就该大元帅去办,何时轮到一个小小将军领军了?
“怎么都不说话了?说,这折子到底是谁呈上的?”君威瞬间爆出。
吓的苏云龙缩了缩脖子,如今皇上正在气头上,他只是个小小的侍郎,万一真要斩他,恐怕段丞相也无法相救,毕竟现在他有求于皇上,只有跟着大伙摇摇头。
“哼!有胆子写,没胆子承认吗?杭野乃朕之八拜之交,情同手足,为人忠厚老实,做事向来不马虎,何来的不如他段曲?难道朕交的朋友就全是酒囊饭袋吗?谁胆敢再上折子参他,就是说朕的不是,违令者不管是谁,定先斩后奏!”
铿锵有力的一段话令段云涛不满了,不过这次倒是放软了声调:“皇上,虽说段曲确实不如您,可他毕竟是军中元帅,发兵之事并非是您一句话的事,如果皇上您每次都亲自命杭将军带兵,那要他这个元帅何用?将士本都由他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