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塔-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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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仓促间也不可能赶去东海飞禽岛救魔多情,而且我自问远不是幻魔尊的敌手,得另想办法,还是先顾这边,便扶起方济,说:“方公子不必忧惧,我这就入宫见驾,拼着老命也要救你父亲。”
方济又跪下,连连磕头,感激涕零。
我命黑龙在府里好生守候,便带着方济去鹿鸣宫,到宫门外,天才蒙蒙亮,宫门还没开。
我和方济立在待漏院中等了一会,就见宫门开了,拥出两列红装女武士,寿阳公主骑着大白马出来了,我赶紧迎上去。
寿阳公主见了我,柳眉一竖,问:“该死的,昨晚到哪里去了?是不是又去寻花问柳了,我派人叫你到我二姐姐府上商议婚礼大事,竟说你不在,说,去哪里了?”
我皱眉说:“少师府昨晚来了凶恶的敌人!”
寿阳公主一听,赶紧跳下马,拉着我的手,上上下下的看,问:“怎么回事,你受伤了吗?”
我露出右胁那道浅浅的伤疤,这是昨晚被庄姜无形剑所伤,我说:“你看,还好我躲得过,不然就开膛破肚一命呜呼了,可怜帝国三公主还没成亲,就要和她姐姐清阳公主一样成小寡妇了。”
寿阳公主又惊又怕,抱着我哭了起来,这刁蛮公主确实是真心爱上我了。
我拍了拍她的翘臀,安慰说:“别哭别哭,我不是好好的吗。”
寿阳公主抬起头,一脸的泪痕,银牙一咬,问:“是谁伤的你?我让父皇灭他全家。”
我说:“是敖广手下的东海幻魔尊和魔多善师徒二人,这两个家伙会妖法,不仅刺伤了我,还把魔多情也掳走了,真是可恨!”
寿阳公主怒道:“是敖广!太可恶了,逃了就逃了,竟还敢回来伤人,我让父皇发兵灭了他东海郡。”
我说:“敖广害死了不少人呀,公主请看,这位是御林军统领方励的儿子,方将军因为没能抓回敖广,就被下了大狱,今天就要受炮烙酷刑。”
方济过来跪倒,哀声道:“求三公主、三驸马救救臣父。”
寿阳公主听方济称呼我为三驸马,格的笑了一声:“起来吧,我会去对父皇说的。”挽着我的手,掉头回宫去,她出门就是要去找我。
到了含元殿,值殿官说陛下已去后苑炮烙台。
我大吃一惊,幽帝这暴君政事不问,施起酷刑来倒是积极,这么一大早就去炮烙台了!
方济吓得手足无措,呜呜说:“公主、驸马,救救臣父呀。”
我拉着寿阳公主朝鹿鸣宫后苑飞奔,方济一边抹泪一边跟在我们身后猛跑,路上还有金甲武士阻拦,也多亏了方励的腰牌,不然就算有寿阳公主在,也要多费口舌。
寿阳公主见我着急,安慰我说:“原澈,我们来得及的,那炮烙台上的铜柱要烧得通红,需要大量的黑油,一下子没那么快的。”
寿阳公主不说还好,这一说通红的炮烙柱,吓得方济哇哇大哭起来,好象他爹已经绑到通红的铜柱上一般。
第17章 麒麟柱(下)
赶到后苑炮烙台,见幽帝的亲兵整齐排列在炮烙台下的操场上,方励、泰德二人五花大绑跪在台下,大奸臣毕仲也在,不过却是袖着手在看热闹,看来方励没能扳倒他,反被他一通谗言送上炮烙台了。
幽帝那暴君施刑好象领兵出征,站在高台上威风八面,十几个军士正煽风点火,高达两丈的炮烙铜柱上端黑烟滚滚,发出黑油燃烧的滋滋声。
幽帝心情不错,看到我,笑道:“原爱卿来得正好,你来朝歌还没见识过这炮烙之刑吧,今天让你开开眼界,两个一起烤,看谁熟得快,然后让大牢的死囚们分而食之,哈哈。”
这暴君笑声残忍,我身后的方济吓得不敢哭了,牙齿打战。
我施礼道:“陛下,臣有一事禀报。”
便将昨夜幻魔尊闯我少师府抢我宠妾的事渲染了一番,最后煽动说:“陛下,敖广实在嚣张,越狱不说,竟还敢在朝歌城中行凶,根本把陛下的威严放在眼里呀!”
幽帝怒不可遏,吼道:“敖广逆贼,可恨可恨!”又抓不到敖广泄恨,一双牛眼睛鼓得充血,喝命军士赶紧把铜柱烧红,他要炮烙!他要亲眼看到肌肉饱满的活人变成焦臭的干尸!
我大声说:“陛下现在炮烙了方、泰两位将军,远处的敖广也许正在哈哈大笑呀!”
幽帝横眉立目,问:“此话怎讲?”
我说:“敖广会嘲笑陛下无能,说陛下拿他没办法,只好对自己手下来酷刑取乐……”
幽帝大吼一声:“气死朕也!”在高台上来回疾走。
寿阳公主说:“父皇,我们发兵灭了东海郡吧。”
幽帝咬牙切齿道:“对,发兵东海,朕要敖行云父子受尽各种酷刑而死。”
我赶紧趁热打铁:“方励、泰德两位将军对陛下忠心耿耿,臣斗胆恳请陛下赦免他二人,让他们出兵东海,戴罪立功。”
跪在台下的方励、泰德二人高声叫道:“陛下,罪臣愿戴罪立功。”
幽帝看着已经烧得半红的铜柱,说:“这铜柱已经快烧红了,若不炮烙一番,岂不是浪费黑油!”
奸臣毕仲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又忍住了,这家伙惯于背后害人,当面是尽量伪善的。
我心里直骂暴君无道,口里说:“陛下,大牢里的死囚有的是,提两个来炮烙便是。”
幽帝点头道:“有理。”即命军士去大司寇那里提两个肥硕多肉的死囚来受刑。
方励、泰德被松了绑,向幽帝叩谢不杀之恩,又向我深深致意,说救命之恩永世不忘。
幽帝问我:“原爱卿,讨伐东海迫在眉睫,只是严国师还在对东北边境的百齐国用兵,无法抽调他回来,朝中还有谁可堪大任呀?”
我挺身而出,慨然道:“陛下,臣愿担当此任。”
“你!”幽帝诧异道:“原少师也会领兵打仗?”
我胡吹道:“臣自幼熟读兵书,精通行军布阵之法,而且臣的先天神数往往能料敌机先,西原这些年北抗犬戎、西拒流沙,都是因为臣的战功呀,世人皆知臣琴技天下无双,却不知臣的兵法勇力也是举世罕见的。”
幽帝哈哈大笑:“原爱卿,你是文臣,即便有些勇力又如何敌得过武将!”
我说:“陛下,请让臣一试身手。”
幽帝很感兴趣。
一边的毕仲说:“陛下,就命泰德将军和原少师比试一下吧,泰德将军是我大胤帝国著名的勇士,就怕他故意容让,嘿嘿。”
幽帝点头道:“好,就让泰德来比试……”
语气一厉,“不能作弊,若有意容让,依旧绑上炮烙台。”
寿阳公主从后扳着我的手,问:“原澈,你行不行呀,不要闹着玩,泰德统领人称野熊独狼,非常厉害的。”
我就知道毕仲没安好心,当下朗朗一笑,在众目睽睽下搂着公主的腰,低声道:“你什么时候见我不行过?嘿嘿,今天穿了马裤吗?”
寿阳公主脸色晕红,用手指在我后背戳了一下,说了一句:“小心点。”
殿前金吾将军泰德,身高和黑龙有得一比,比我足足高两个头,走起路来却象猫一般轻巧,走到我面前躬身道:“少师大人放心,小将绝不会伤到你的。”
我一笑,说道:“泰将军,我先与你比试一下力气。”
幽帝在上面哈哈笑道:“原澈,你要和泰德比力气?是不是有点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呀,若说比箭术、比行军布阵,你或许还有胜的机会,比力气你是输定了。”
看来泰德的力气大是出了名的,但我自从身具龙魂之后,只觉得力气越来越大,从没有觉得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我说:“陛下,人不可貌相呀,臣力气也很不小,能单臂举起拴马石兽。”
幽帝半信半疑,四下一看,见操场边上有一排石马,体型和真马差不多大,每匹约有三、四千斤重,需要八名身强力壮的军士才能抬得动。
幽帝朝石马一指:“你们两个各搬一匹石马来炮烙台下,泰德,你先搬。”
泰德紧了紧牛皮腰带,大步走到操场边,伸手推了推石马,掂量一下重量,蹲下身,双手抓住两条马腿,“嗨”的一声闷喝,轻轻松松把石马举过头顶,走到炮烙台下,轻巧巧放下,向幽帝施礼。
幽帝点头道:“好,不愧为野熊。原澈,现在看你的了。”
我朝操场边走去,寿阳公主紧紧跟着,想必是担心我举不起石马,反被石马砸伤了脚吧。
我也先掂量了一下石马的重量,然后走到两匹石马中间,双腿微曲,双手张开,手掌分别托在左右两匹石马的腹底,腰腿和肩臂一起发力,竟将两匹石马一齐托离地面。
两匹石马加起来有七、八千斤重,所有的力道最终都汇聚到我两只脚掌上,我一步踩下去就是一个深深的脚印,一路脚印来到炮烙台下,当时操场上有数百军士,真可以说是鸦雀无声,连呼吸都屏住了。
我将两匹石马放下,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朝幽帝施了一礼。
幽帝鼓掌道:“好好,果然是朕的佳婿。”
泰德也赶紧鼓起掌来,向幽帝躬身道:“陛下,三驸马神力无敌,小将甘拜下风。”
操场武士一齐鼓掌喝彩。
寿阳公主扑上来勾着我的脖子,高兴道:“原澈,你真厉害!”
第18章 修真七境(上)
幽帝来了兴致,从炮烙台上大踏步下来,走到我举来的石马中间。
令我瞠目结舌的是,这荒淫好色的暴君竟然也和我一样托起那两匹石马,走出数十步,蓦然大喝一声,双臂一振,两匹沉重的石马飞起三丈高,在半空中马首对撞,碎石四溅,而后重重砸在地上,八腿全折。
幽帝早已飞身退开,环顾操场上目瞪口呆的众军士,发出得意的狂笑,缓步登上炮烙台。
方励、泰德及操场上的军士发出雷鸣般的“万岁万岁万万岁”的欢呼声!
毕仲更是谀词如潮,衷心赞叹幽帝乃古往今来第一神力士,
我实在没有想到这暴君竟有如此神力,震惊之下,说道:“陛下神力当真是骇人听闻呀,臣原以为自己力气已经够大了,不料还是不能望陛下之项背。”
幽帝狂笑不止,欢悦之极,当即下旨封我为征东侯,待与寿阳公主完婚后,择吉日起兵讨伐东海。
我向幽帝禀道:“启奏陛下,东海敖行云父子结纳旁门左道之士,我大军出征,以凡人之躯怕是难敌他们的道术,臣以为我帝国大军也应广纳贤士,只要忠于我大胤的,无论仙流道林,皆可任用,一切以剿灭东海叛逆为上,伏望陛下恩准。”
幽帝准奏,并赐我螭鞘金刀,一切方便行事。
我腰挎金刀,领旨谢恩,然后赶紧告退,因为我看到军士押着两名大腹便便的死囚来了,我可不想观摩炮烙酷刑。
寿阳公主随我回少师府,路上我问她:“寿阳,你父皇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
操场上石马对撞那一幕对我的震撼极大,我一直以为幽帝这暴君是仗着镇国神器和手中的皇权才维持他的残暴统治,万没料到他竟有如此惊人的勇力,看来以后行事得小心点,这昏君不好对付,仙术道法伤不了他,论勇力也是难敌。
寿阳公主说:“父皇是天生神力呀,倒是你,真是看不出来,力气也这么大。”
我心想:“我是经容成子脱胎换骨后才力大无穷的,原先怕是一条马腿都举不起。”
一路说着,回到了少师府,只见贺客盈门,朝歌城里的官员耳朵很灵,很快得知我又升官了,见面不是称呼我为“少师侯爷”,就是“侯爷少师”,再就是“少师侯爷三驸马”,反正闹哄哄乱七八糟。
忽报京畿畿城鹤城主到,我大喜,赶紧出迎。
只见昂藏不凡的鹤藏锋笑吟吟立在少师府门前匾额下,身后那清秀少年正是鹤越,还有一队军士忙着把大箱大箱的礼物抬到我府里去,这是鹤藏锋送我的结婚大礼,他是专程来贺喜的。
鹤越好奇地打量着我,问:“原大哥,小弟还能这么称呼你吗?”
我拉着他的手笑道:“鹤越,你看大哥我象是两眼朝天的人吗!”
鹤藏锋道:“鹤某自送殿下入京,原打算过几日就来帮助助殿下营救西原伯,岂料五日后就得知消息,殿下荣升帝国少师,西原伯释放归国,实在令鹤某欣喜。令尊西原伯回国途中路过辅城,还在敝府歇了一夜,把酒长谈,令鹤某甚受教诲。”
我连连道谢,请到厅中就坐,厅中百官云集,寒暄个没完没了。
鹤藏锋小坐了一会,就告辞说要去觐见幽帝,鹤越就留在我这里。
寿阳公主和芮雪、芮芮、莘楚合不来,白面猴也不肯跳舞给她看,她在我这少师府呆不住,出来要我陪她去八大院,看她的公主府完工了没有?
寿阳公主府就在清阳公主府左侧,皇家的力量果然有移山倒海的能耐,短短数日,一座豪华府第拔地而起,雕梁画栋,美仑美奂。
我和寿阳公主骑着马立在府门前,见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正加紧布置,明日就是帝国三公主下嫁的佳期,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