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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延禧攻略-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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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昨儿皇上召魏璎珞侍寝了。”回宫路上,珍儿将自己刚刚打探到的消息说与继后听,“这女人,真真不安分!”
  娴贵妃……也就是如今的继后唇角一翘:“这不是很有意思吗?”
  她换了个姿势歪着,轿帘被风吹起一片,几名宫女手捧玉盘走她轿旁路过,盘中盛着新鲜的荔枝,个个饱满,上头还凝着些许露水。
  纯贵妃最爱吃荔枝,因天热,还一定要吃泉水洗过的荔枝,这些荔枝倒还罢了,洗荔枝的泉水,都是快马加鞭从宫中泉眼里挑来的,一群人累死累活,就为了让她吃上一口冰的。
  这幅架势,这份圣眷,隐隐叫人想起当年的慧贵妃……
  “纯贵妃得意太久了。”继后淡淡道,“应该有一个对手了,你说是吗?”
  珍儿一愣,揣测道:“娘娘的意思……是要扶那魏璎珞起来,对付纯贵妃?”
  “本宫可没那闲工夫扶持谁。”继后微微一笑,“能不能夺得圣宠,压住纯贵妃,可都要看她自己的本事。”
  珍儿左顾右盼了一会,压低声音道:“旁人不成?非得是她?您就不担心她知道真相之后……”
  “有什么可担心的?”继后失笑道,“从头到尾,本宫的手都是干干净净,要说害怕,现在害怕的应该是纯贵妃才对!”
  珍儿仔细一想,确实如此。
  收买熟火处总管的人是纯贵妃,制造长春宫惨案的人也是纯贵妃,甚至事后想要杀人灭口,置明玉与魏璎珞于死地的,还是纯贵妃,关继后什么事?由始至终,继后只在关键时刻,点拨了纯贵妃几句罢了……
  “娘娘英明。”想通之后,珍儿立刻笑了起来,“那应该将魏璎珞安排在哪里?依奴才所见,干脆将她安排在钟粹宫,如此一来,一定非常热闹!”
  “你呀,岂可做得如此刻意!”继后思索片刻,睁眼一笑,“就让她去延禧宫吧!”
  延禧宫。
  魏璎珞四下打量,看着自己即将居住的新居。
  似许久无人居住,眼前的宫殿一片破败,柱上红漆剥落,墙角蛛网密布,空气中弥漫着一片细尘,呛得明玉一阵阵咳嗽。
  “魏贵人。”吴书来道,“这是延禧宫,从今往后,您就住在这儿。”
  “吴总管,多谢你了。”面上没有流露出半点不满,魏璎珞唤道,“明玉。”
  明玉不情不愿的掏了个红包递过去,吴书来笑着推拒:“魏贵人客气了。”
  魏璎珞:“这是规矩,吴总管不必推辞。”
  吴书来这才接过红包:“贵人今后有什么吩咐,就叫奴才一声,奴才定然尽力帮忙。”
  魏璎珞:“多谢。”
  送走吴书来,明玉关上房门,忧心忡忡道:“我打听过了,这延禧宫,在东西六宫中最远僻,形同冷宫,我们该怎么办?”
  魏璎珞无动于衷地笑笑,拂去椅上灰尘,坐下道:“别急,且忍着。”
  她有自知之明,此次进宫,手段不正,一开始注定是要吃苦的,就是不知道除了这破宫殿,弘历还有什么苦头要给她吃。
  半个时辰不到,吴书来去而复返,给她送了一批宫女过来。
  竟个个都是熟面孔。
  珍珠,琥珀等长春宫旧人齐齐向魏璎珞行礼:“奴才给贵人请安。”
  “免礼。”魏璎珞刚刚说完,对面几人就飞快起身,琥珀嘻嘻哈哈地走上前:“真真好久不见了,璎珞……”
  魏璎珞一楞,身旁的明玉已经先她一步发难:“琥珀,谁准你这么叫贵人,难道分不清上下尊卑吗?”
  琥珀瘪了瘪嘴:“咱们从前都是一块儿伺候皇后娘娘的呀,难道贵人全都忘了?”
  魏璎珞面色一沉。
  私底下,她们当然可以没大没小,与她共诉长春宫时的情谊。问题是吴书来还没有走,他还饶有兴致的在一旁看着,她们怎能在这个时候,一口一个璎珞,就仿佛她不是主子,而是一个地位跟她们差不多的下人。
  宫中最重上下尊卑,事情若是传出去,没人会觉得她对待下人和蔼可亲,只会觉得她奴性不改,没半点主子的威风,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久而久之,谁还会拿正眼看她?她还怎么在后宫立足?
  但一时半会,又不好对她们发火,只得淡淡一笑:“明玉,我累了,先进去休息。”
  这也不算托词,她风尘仆仆,从圆明园搬进延禧宫,的确有些乏了,是时候养足精神,然后再琢磨对付她们的法子了。
  明玉却没她那样的耐心,送走吴书来,她立刻对琥珀等人发了火:“琥珀,你刚刚是怎么回事?”
  “明玉,你怎么了?”琥珀明知故问道,“先皇后故去,咱们几个四散各处,如今好不容易重新聚在一起,你不高兴吗?”
  “高兴?”明玉简直想要呸她一脸,“这里是延禧宫,魏贵人如今是咱们的主子,你当众直呼其名,分明是以下犯上,她没有严惩你,就已是格外开恩了,你还不知悔改!”
  “她哪敢?”琥珀语笑嫣然,竟有些有恃无恐道,“魏贵人刚刚入宫,自然要树立仁德的名声,若她公然惩罚从前长春宫的同僚,只会让人说她忘本。”
  听了这话,明玉差点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琥珀,你可别太过分了!”
  一群宫女倚在一处,嘻嘻哈哈的看着她,显是已经提前抱成一团,共同拿捏魏璎珞。
  这种强奴压主的事情,在宫里头也不算少见。
  一些要出生没出生,要后台没后台的主子,往往活得不如身边奴才,每个发下来的布料月例,统统被身旁的奴才给克扣走的,有些过得特别凄惨的,竟连口热饭都吃不上,还要吃奴才剩下来的残羹冷炙。
  明玉不知道琥珀是不是也打了这样的主意,但见她眼珠子一转,忽然对她笑得亲切:“明玉,你比魏璎珞资历久,又生得美貌,做她身边的应声虫多可惜呀, 她可以做贵人,你为什么不行?”
  这贱人!竟想挑拨离间,将她也拉到她们那小团体里去!
  明玉气得浑身发抖,冷声道:“琥珀,魏贵人是什么性子,你比我更清楚,我劝你最好别惹事,否则的话,谁也救不了你!”
  琥珀笑容一僵,似是回想起魏璎珞当年的手段。
  姜只会越来越辣,手段只会越来越狠。
  琥珀终不再那么有恃无恐,只敢嘴里嘟囔几句:“皇上把她发配来延禧宫,这里可是最冷僻的宫殿,十年都见不着圣颜,这样一个人,有什么好怕的……”


第一百二十章 视而不见
  琥珀说的,竟一语成谶。
  延禧宫果是最冷僻的宫殿,魏璎珞入住数月,数月也不见弘历踏足半步。
  宫人们渐渐心思浮动,这日明玉叫住琥珀:“琥珀,去内务府领一下月例吧。”
  往日琥珀至多拖拖拉拉一会,如今索性不动了,仍坐在桌子旁吃她的瓜子:“明玉姐姐,我可不受这个罪。”
  明玉一愣:“你说什么?”
  “主子入宫时日也不短了,皇上迟迟未曾招寝,宫里到处风言风语,说皇上 压根瞧不上主子,只是看在太后面上,才勉强留下了她。”琥珀吐了片瓜子壳出来,“内务府都是一群见人下菜碟的,我去了,也是自讨没趣。”
  明玉气得脸色发青,又叫又骂,却压根使唤不动眼前这几个懒怠货。
  “真真气死我也!”
  寝殿内,魏璎珞正在对镜梳妆,从镜子里看见明玉含怒进门的脸,疑惑回头:“怎么了?”
  “殿内漏风漏雨,每日送来的饭菜都是凉的也就算了。”明玉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走,每一步都踩的地板咚咚响,“最不可忍的是那群丫头……”
  “你是说……琥珀?”魏璎珞仍坐在椅上梳头,一个月时间,她已从旁人眼中的幸运儿,变成了一只缩头乌龟,成日缩在延禧宫里,成日缩在一间小屋里,不惹事也不做事。
  “可不就是她!”明玉怒气冲冲道,“都是长春宫出来的人,她怎么敢这样慢待你!”
  魏璎珞笑了笑:“正因为是一起从长春宫里出来的人,她才会这样对我。”
  从前的同僚,并没有变成她如今的助力,反而成了莫大的阻力。
  其中最大的阻力就是琥珀,莫说明玉,连魏璎珞这个主子都使唤不动她,最近更是变本加厉,隐隐要爬到魏璎珞头上来。
  “琥珀是长春宫的旧人,曾经与我平起平坐,如今我成了贵人, 她却被调来伺候我,能心甘情愿吗?”魏璎珞淡淡道,“而我……却不能惩罚她。”
  明玉一楞:“为什么?”
  “因为她是我旧主身边的宫女,若我动手惩治她,就要背上一个负义忘恩的罪名。”魏璎珞极平静道。前路难走,她早有预料,她上位的手段不正,注定要多受磨难,但这么多天也够了,是时候改变一下她如今的处境了。
  一味的低调,只会让人误以为她软弱可欺。
  “走吧。”魏璎珞忽起身道。
  明玉楞:“去哪?”
  璎珞眯眼一笑:“若非太后的赏赐,我这个魏贵人早就饿死了,还不赶紧去谢恩?”
  弘历对魏璎珞视而不见,天后却没忘了这个放生宴上的“祥瑞”。有时是点心吃食,有时是几件新裁的衣裳,哪怕只是太后的一时高兴,有这几件礼物在,宫里头的人就不敢对她太过分,怕哪天太后突然想起她,叫她过去。
  弘历心里也有这份担忧。
  他说不出魏璎珞哪里不好,却又说不出她哪里好,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就是不想让她被别人瞧见。
  毕竟这女人如今长得愈发像个妖精,谁瞧见了,恐怕都会被她的容貌所蛊惑。
  忽然脚步一止,弘历望着不远处的寿康宫,一声戏声由远至近,唱在他耳边,词儿来自《红楼梦》:“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
  调子极好,听着却有些陌生,不是宫里头豢养的那几个戏子,难不成是从宫外新请来的戏班子?弘历摆了摆手,止了太监的传唱,免得打搅了太后的雅兴,他悄无声息地走进宫门,忽脚步一停,远远望着对面的少年郎。
  寿康宫里临时起了一个戏台,太后津津有味的在台下坐着,台上,一个少年郎背对着弘历,一人饰两角,一会儿扮作贾母状道:“可又是胡说,你又何曾见过他?”
  旋即又变作贾宝玉模样,温柔多情道:“虽然未曾见过他,然我看着面善,心里就算是旧相识,今日只作远别重逢,亦未为不可!”
  少年郎潇洒转了个身,头戴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活脱脱一个贾宝玉从书里头走出来,手中折扇啪的一展,才子佳人尽在扇上,朝弘历潇洒一笑:“嫔妾恭请皇上圣安。”
  竟是魏璎珞。
  弘历好长时间才转开目光:“什么坊间杂书,也敢拿来太后处现眼,看你这一身衣裳,像什么样子!”
  太后却笑:“不要怪她,是我闲着无趣,让她来陪着说说话。光讲没意思,才扮上了,难为了她,也是为逗我开心。不过,这故事倒是有意思极了,皇上有空也听听。”
  弘历怎肯承认自己看得眼也转不开,硬邦邦道:“成何体统,还不下去!”
  “是。”魏璎珞顽皮地冲太后眨眨眼,才退了下去。
  太后喜她娇俏可爱,她退下之后,替她向弘历说好话:“我在宫里这么久了,孝顺贤良的妃嫔见了不少,倒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古灵精怪的,每天能有一百种法子讨我开心,真是有意思。”
  弘历冷着脸:“太后,这丫头容易蹬鼻子上脸,还是不要太捧着她为好,免得她侍宠生娇!”
  从寿康宫回来,弘历握着手中的奏折,却一直都集中不了精神。
  入夜,李玉捧着绿头牌进来,弘历随意一扫,目光落在魏璎珞的牌子上。
  他原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原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乎了,可仅仅只是再见了一面,他脑子就全是她。
  晃了晃脑袋,弘历强行将那个身影抛在脑后,拿起纯贵妃的牌子。
  他选择对她视而不见。
  接连数日,日日如此。延禧宫内,明玉为魏璎珞拆卸首饰,欲言又止半天,终是忍不住道:“璎珞,你每日都去寿康宫,可皇上都对你视而不见……”
  魏璎珞笑道:“我去了几天了?”
  明玉算了算:“这……一月有余,回回撞见,可皇上就是不跟您说半句话啊!”
  魏璎珞哦了一声:“一月有余,那明天不去了!”
  明玉:“为什么?”
  璎珞假意轻咳两声:“我受了风,有些着凉,喉咙哑了,讲不了故事,先向太后告个假吧。”
  明玉虽感疑惑,但觉得魏璎珞不会无的放矢,故还是照她说的去做。
  于是第二天夜里,弘历在盘子里看了半天,没看见魏璎珞的牌子。
  李玉最擅察言观色,见他眉头紧蹙,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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