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唐-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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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你这人会说话,我就告诉你吧。”那府兵得意地把比武详细规定述说了一遍。
原来,来护儿将军规定,无论何人,只要呆在军营之内的新兵,皆可上台比试。连胜三场,打败任意挑战的三人,就可获得火长的小头目。再胜一场,也就是第四场取得胜利,获队正军职。胜五场得百人长旅帅,连胜六场保持无败绩,便得二百人长,也就是校尉之职。
取得六场以上的胜利,可与费青奴过招,过五十回合而不败,就可以得到果毅都尉。仍然顺利站在台上没倒下,最后迎战的则是来护儿将军,再胜那就是折冲都尉了。可做八百到千二百余名府兵的头目,将来禀报圣上以后,军职就算确定下来了。
李栋暗暗记住比赛场次和封赏,向那府兵道声感谢,朝台上望去。
这时台黄脸人已经连胜两场了,再胜一场,无论下面是输还是赢,十名府兵的头目火长是做定了。
黄脸人得意扬扬,冲台下高声呼叫:“还有谁?哪位兄台愿意与我比试!”
“休要过分得意,某来也!”台下一声大吼,忽地窜出一人,威风凛凛挺立台上:“某愿意与兄比试高低,请赐招!”说着,亮出一记漂亮的“仙人指路”,直取黄脸大汉胸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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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节:张金称显威
府兵都身穿浅黄色的衣服,只能从体貌特征分出彼此不同之处。
先登台的黄脸汉功夫稀松,后登台的人满脸胡子,使出“仙人指路”的招式。
李栋一看就知道大胡子是练家子,黄脸汉必输无疑。打擂刚开始就推测到了最后的结果,他没有兴趣继续看下去。踮起脚尖往人群打量,想找出窦建德在哪里,好凑过去聊上几句,看他们有什么计划。
台下人山人海,磨肩继踵,一色的黄衣服和黄脸孔,看上去如出一辙,很难找出三个人具体在何处。
找了一会没找到,只得扭回头往台上看去。
这时台上险相环生,黄脸大汉被逼得绕台团团转,好几次险些掉下擂台去。
大胡子使出一记虚招,黄脸汉不知是计,急忙跳身躲开。大胡子趁他不注意冷不丁拔腿就踹,黄脸汉刚躲开前招,来不及躲开后招,小腹就中了一记,身体凌空倒飞,摔落擂台下面。
台下欢声雷动,府兵们弹冠相庆,喝彩声此起彼伏。
黄脸汉已赢了两局,最后一局不败,火长便拿到手了。可惜他功夫不如人,前功尽弃不说,还落了一个大丑。从地上艰难爬起来,低头隐入人海之中。
接下来又有两人上台比试挑战,大胡子都轻松取胜。连胜三场以后,那人抱拳道声歉,说道:“营内精兵数万,身手好的大有人在。某算抛砖引玉吧,不比试第四场了,火长之职就心满意足了,见好就收。”
说完,大胡子朝台下来将军的位置抱拳施了一礼,一跃下台,遁入人群之中。
随后又有数名府兵相继登台,比黄脸汉和大胡子对打稍有看点,可也精彩不到哪里去。
李栋不见窦建德等人跳上台打擂,心里不免有些着急。胡思乱想猜测,他们难道不想打擂?不借这个机会取得一身功名?还是我看错了他们,高估了窦建德?
仔细想了一会儿,李栋心中才一片释然。
窦建德属于智慧型的战将,肯定不会最先登台,而是选择最佳时机才上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窦建德是瞄准了大头,想和费青奴比试高低。
特别那侠义的张金称,在宴春阁因抢颜如玉和费青奴打了一架,身虽败而心不服,一直想和他再打一架,肯定不会早早跳上来。
嗯嗯,他们跳上台的时候,我得仔细留意,找出他们的位置,再悄悄挤过去,千万不能惊动费青奴和来护儿将军的注意。被识破了身份就尴尬万分了。
这时来护儿将军和李栋一样的心思,台上虽不断有人跳上去展露拳脚,可都是普通的功夫,毫无精彩之处,有些失望。
费青奴则一直暗中寻找李栋的下落,当他看到秦琼时,认出是昨晚慢吞吞打拳的人。他身边站着数人,从面貌来看无一人与李栋相似。注意力就从秦琼身边转移到其他地方。实际上李栋这时就在秦琼身边,只不过是改变了面貌,没被他发现而已。
费青奴心中也期待着张金称的登台,他们约定好了要在擂台上比试谁高谁低,找了好久才发现他们就在不远的地方站着。因为寻找李栋,他才没有注意身边的环境。
这时,一名书生模样的人,在台上连胜了四场,站在上面得意洋洋,拽着文诌诌的词邀人上台。说道:“小弟不才,在此献丑了!哪位兄台愿意不吝赐教,愿与小弟一试高低?”
古人崇尚武术,特别是隋唐时期,几乎全民懂武,后世才有“唐亡于武,宋败于文”之说。纵使读书人也不乏精通拳脚功夫的,大文豪李白腰间不就长年悬一口宝剑,斩杀三人才出西川的么?
那书生功夫本是不弱,连胜四场激发了他的书生意气,不似刚才的大胡子见好就收,站在台上不知天高地厚继续叫阵,似乎想连胜六场,要取得更大的功名。
书生实在有些嚣张,这下张金称站不住了,还没挤出人群就大吼一声,挤出人群以后,来到台下,轻身一纵,双脚落在台上。
这一记轻身纵漂亮哇!台下的人立即产生期待感,觉得张金称一定会赢了那书生。
书生也看出来张金称出脚不凡!心里稍有胆怯,嘴里絮絮道道却说个没完没了。
张金称是个粗人,对他说的话一概不理会,抱一抱拳,称声:“兄台,得罪了!”话音未落,抢身使出“夜叉巡海”的招式,分左右两侧欺身而进。
书生招架住攻势,与张金称战成一团。嘴里仍然聒噪不止:“兄台哪里人氏?为何要行军入伍?家中可有父母妻小?”
张金称被他烦得心中焦躁,大吼一声:“闭住你的粪门!”
“唉哟兄台,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孔圣人语曰:非礼勿言啊!”那书生果然够料,被骂也不还嘴,手上见招拆招,仍然不落下风。
二人拳来脚往,眨眼间十数回合过去。张金称发现书生下盘不稳,便连续使出几记狠招,专攻他的下盘。
书生被逼得连连后退,嘴中兀自强声分辨:“这招好……这招漂亮……”
张金称被他激得恼怒异常,忽地收招大叫:“且慢!我有话要说!”
书生急忙也收招,站定身体想听听张金称有什么话。
书生刚刚收招,张金称趁他没有任何防备,暴起连踢,分上中下三路直向书生胸腹裆袭去。
那书生知道上了他的当,气急败坏,可仓促之间来不及提防,不得不连连后退,眼见被逼到台角。
张金称不给他丝毫喘息之机,施出一记“乌龙摆尾”,双脚跤住他的膝弯,手上凌然使出一记老拳,正中他的腹部。
“哧!”
那书生被打落擂台,从众人眼前消失,再也没有机会烦人了。
“哇——”
台下数万府兵齐声喝彩,声动半空。
来护儿满意点点头,心说终于来了一个硬堂货。
费青奴见了,寻思要是自己在台上,应对张金称这几次虚虚实实的招式,会不会也中了他的计策,嘴上连喝彩也忘了给了。
窦建德和刘黑闼一见张金称取胜,乐不可吱,又跳又叫大声喝彩,在人群里特别显眼。
李栋也替张金称高兴,与此同时发现了窦建德的藏身之处,想挤过去时,发现费青奴也在向窦建德看去,心里一打嘀咕,就放弃了与他们沟通的想法。隐入人群之中,不被他发现。
又有一人上台挑战,刚纵身上去,脚还没站在台上,就被张金称一脚踢下台去。
须臾间,张金称连败五人,取得百人长旅帅的职位,再有一步就可与费青奴对战了。
来护儿吩咐道:“不能再等了,青奴你现在就上去,把那张金称打下台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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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节:一山不二虎
来护儿将军催促费青奴上台,要他战败张金称。他想要压制张金称不连胜六场,因为连胜六场就得赏他二百人长校尉之职。
换作普通府兵,他不但不压制,还要大力支持。定下规矩便要府兵看到希望,尝到甜头,激发他们的潜力,日后下力气培养成才。
张金称是随李栋到大营的,他不想让李栋身边的人得到二百人长。原因很简单,李栋很聪明,聪明到足以威胁到他的地位。
他决不允许账下有李栋的朋友担任很高的职务,这也不全是怕李栋,而是一种很复杂的心理,他自己一时也解释不清楚为什么。
费青奴的登台,惊动了台下所有府兵,数万人黄澄澄一片却鸦雀无声。
窦建德和李栋也同样吃惊,心道还没到六场,才第五场费青奴便迫不及待登台,这是要压制张金称的节奏!
窦建德随即俯身,在刘黑闼耳边低声交待几句,安排好接下来的登台次序和比试方法。刘黑闼脸色凝重点头同意,虽然有些不甘心。
李栋心中一片洞明,看来来护儿也在提防自己,提防自己一方取得更好的成绩。作为一名大将军,心胸可不够宽广,这点小事也容纳不下!
这时费青奴已经登上擂台,与张金称面对面站立。
“我来了!比你预料的要早些!”费青奴略一抱拳,按规矩施了一礼,淡淡称道:“前面你已连胜五场。体力有所消耗,我决定让你十招,绝不在这方面占你的便宜。”
张金称十分不以为然,连连摆手拒绝,断然拒绝道:“登上只有输赢,不讲任何条件!某不需你让十招!”
在他手上过五十招就是赢,再让他让十招,四十招之内要败在他手下显得更加无能。四十招内要取胜,依他武贲郎中将的身份,也不是那么简单容易的事儿。
不过他在台下观看多时,对张金称的招式应该很熟悉了,大言不惭地说出让十招,绝对胸中成竹在先。
“请”张金称拉开架势,向费青奴发出邀请。
费青奴双腿错开,伸手同样做出请的姿势:“还是你先请!”
“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张金称倏然而动,纵身过去,舞动双臂,大开大合,双拳鼓风,密风骤雨般向费青奴砸去。
费青奴果然好样的,身体左躲右闪,一味退让不还手,霎时便让出十招。纵身跳开,呵呵一笑道:“接下来费某便要还手了!”
张金称十招捞不到他半片衣角,心中暗暗吃惊,这武贲郎将果然名不虚传,手底下有硬货。接下来要多加提防才是,台下那么多人,败了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还没有动手,张金称已经背上了思想包袱,束手束脚的,在气势上已经输了一筹,焉有不败之理?
费青奴柔身而上,出拳如电,罡风四起,将张金称笼在拳影之下。
张金称也不是白搭的,顶着拳影掌山,不退反进,与费青奴战成平手。二十余招,不分胜负输赢。
二十招过后,费青奴越战越勇,速度丝毫不弱,力道也愈加凶猛,张金称只有招架的力量,还手的机会越来越少,败迹已然显现出来。
这时台下府兵看得遗憾不已。张金称代表的是府兵,和他们站在同一战壕,张金称败就等于是他们败。所以他们期盼张金称能取胜。
李栋和窦建德也替张金称暗暗着急,这样下去,必然要败给费青奴了。
来护儿一幅志得意满的样子,费青奴取胜是十拿九稳的事儿了。
勉强顶到三十招,费青奴道:“接下来十招,你要看仔细了!看仔细你是怎么败的!”
张金称脸色紧绷,话也不敢说半句,唯恐一说话泄了气,吃了他的亏。手上这时左支右绌,比刚才更加危险了。
费青奴心中一阵冷笑,暗暗寻思,得使出必杀之技了!
张金称突觉招式凌厉无比,每招每式都朝自己要害部位袭来。压力顿时如山大,眼前只觉掌景幢幢,分不清哪里是真,哪里是假。
因为费青奴是行伍出身,在战场之上,生死之间,练就一身过硬的本领。
每次出招都是杀招,一击必中,不给对方缓和的余地。
对方稍有缓和,他自己就有生命危险。
费青奴的招式是被逼出来的,是死神的召唤。
张金称生在乡里,所练招式没有经过战争的洗礼和检验,多少有些花招子的因素。但张金称生性勇猛无比,又有一定的心思,架住费青奴的杀招,须臾间又是几招过去。
最后两招,费青奴不能把张金称打趴下,或逼下台去,他就算是输定了。
张金称这时也累出一身的臭汗,绕着台面滴溜溜四处躲闪,场面越大,越容易避开他的招式,这个道理张金称还是很懂的。
当张金称转到台边的时候,费青奴欺身突击,身体缩成一团,形如一个大肉球,夹带冷风裹向张金称而去。
“噢——”台下一阵惊呼,好像是他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