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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长嫡-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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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阳呢?”
  容妃轻轻开口,黎媪便道:“在等候您的吩咐。”
  “呵呵。”容妃笑出了声,手掌握了起来:“这个时候倒是老实了。”
  她深呼了一口气,眼里露出挣扎、痛苦之色,最终化为令人胆寒的冷漠。
  “让她进来吧。”
  黎媪总觉得,这一刻容妃像是做了什么让人害怕的决定一般,那嘴角边的笑容让她背后寒毛都要立起来了。
  “孩子是谁的?”
  燕玮进来了,她这会儿脸上显出几分烦燥感来,听了容妃问话,她便撇了撇唇,不负责任的道:“我怎么知道?”
  有了公主府后,燕玮生活荒唐,府中面首不少,她又怎么知道孩子是谁的?
  一句话惹得容妃轻轻的笑出了声来。
  “反正不是侯爷的。”
  话一说完,容妃没有出声,燕玮开始还一脸倔强,渐渐的,容妃不说话,她便心里有些慌了。
  只是容妃一向宠她,她虽然有些乱,但却并不是十分害怕,过了一会儿就问:“现在你要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容妃笑着反问了一句,目光里寒光闪烁。
  燕玮并没有发现她骤变的态度,听了容妃这话,只是嗤笑了一声:“不怎么办。当初母妃不准我生下侯爷的孩子,如今不是侯爷的孩子,总该让我生了吧?”
  皇室的脸因为她而丢了,容妃着急火大的唤她进宫,燕玮心里涌起一股变态般的快感。
  说了这话,她看着容妃沉默了下去,心中不由更感得意了起来。
  “云阳,我最后再问你一次,往后听母妃的话,少与三娘往来,将府中面首遣散,打掉腹中胎儿,安份守已,待来年使郭翰尚你,将来郭家上下不敢怠慢你,你愿意听我的话吗?”
  她问这话时,心里是想着要再给燕玮最后一次机会的。
  燕玮却狠狠望着她,缓缓朝地上一‘呸’,道:“当初侯爷出事时,您有想过,他是女儿夫婿,求皇上下令,饶他一命吗?”燕玮站起了身,神情有些狰狞:“我怀了他的孩子,您端了汤药灌我喝下时,有愿意我说话吗?”
  容妃早料到这个结果,此时就叹了口气:“他是谋逆之罪,该诛九族!”
  “那现在我怀的并非逆臣的孩子,为什么母妃又逼我不要?难道九公主没有养活,你便见不得其他孩子活下来?”
  燕玮扬了扬眉,她看着容妃的手举了起来,眼里露出几分惧色,随即又一梗脖子:“你就是拿我当成你手中提线木偶,一切为了信儿,将我当成泥人,随意把我怎么捏,将我嫁进郭家,拉拢郭氏为信儿所用……”
  她每说一句,容妃的心便跟着冷硬几分,说到后来,容妃勾了勾嘴角,目光里已经全无温度了。
  “你既然不愿,我也不管你,你回去吧。”
  
  第二百八十五章 托话
  
  燕玮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先是愣了愣,紧接着站起身来,走了两步,回头看了容妃一眼,她已经别过头,燕玮总觉得今天的母妃有些不一样了,但哪儿不一样,她又说不出来。
  容妃转过身来时,窗后的阳光透过窗柩洒落进来,但却驱不散这承香殿诺在宫殿的阴霾。
  容妃的身体被这光阴拉得极长,给人沉甸甸又有些阴森森的感觉。
  这是燕玮从小长大的地方,但此时这熟悉的宫殿却没来由的使她心慌。
  黎媪让人送走了三公主,进来看着容妃神情温婉的样子,不由便轻声道:“娘娘,公主只是年纪小。”
  “年纪小?”
  容妃重复了一句,她侧着身体站在窗前,只露了半张侧颜,那秀气的眉此时紧皱着。
  这位妖娆妩媚的女人突然笑了起来,伸手抚着胸口,笑得眼泪都要流了出来。
  “郭家的郭翰想要向我投诚,对我说了一件事,你知道是什么吗?”
  她眼中露出讥讽之色,问了一句。
  黎媪自然是不知道,甚至她还有些茫然的问:“郭家的大郎竟然与您联系了吗?”
  容妃走了两步,缓缓坐到软榻之上,“他说,崔氏娶长乐侯府谢氏之女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容妃说到这儿,牙齿紧紧的咬了起来:“竟然是因为,当初傅氏向她献计,将云阳嫁给简叔玉。”
  她说完,又笑了起来。
  黎媪骇得目瞪口呆,显然不敢相信。
  “我竟然被这样算计?”
  容妃说着,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
  傅明华当初一个计谋,可是将她害惨了。简叔玉是个逆贼,但就因为年少时期的傅明华一计,而使自己的女儿与反贼成婚,之后燕玮因为简叔玉之死,而性情大变。
  尤其是在她怀孕之后,容妃那时以为崔贵妃在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之后,必定是会气个半死的。
  她与崔贵妃打交道多年,崔贵妃知道她的为人性格,同样的容妃也清楚崔贵妃的脾性。
  可当朝崔贵妃出乎意料之外的,不止没有冲她腹中骨肉下手,而是另谋溪径,将容三娘送到嘉安帝身边,分了她的宠,也使自己怀胎不稳,最后生下个女儿,也因为孕中时思滤过重,而有先天不足之症,连两岁也没熬过,便早早的夭折了。
  这一切竟然是傅明华害的。
  “年纪小?”容妃想到这儿,又有些想笑。
  她已经想不起第一次见傅明华时,是什么样的情景了。她这一生见过太多的人,经历过不少的事,傅明华那样一个少不更事的丫头,又是长乐侯府与谢家弃女,她又怎么会在意呢?
  但容妃记得自己的女儿云阳公主少女时期,天真、嚣张,仿佛是泡在蜜罐中长大,天真得近乎愚蠢,连心事都少有。
  就是到了如今,她们母女地位已经汲汲可危,燕玮依旧仍糊涂,与她做对,只知做些蠢事来气她,使自己受到牵连,如今却没有丝毫悔改之意。
  燕玮甚至比傅明华还要大!
  郭翰有意进十六卫,而向容妃投诚,将事情一五一十借旁人之口说出,容妃听到之时,只觉得气血直冲天门,至今仍冷静不下来。
  傅明华害她这样惨,又算计她女儿,这个仇无论如何不能放下的。
  燕玮现在性情大变,数次三番惹出祸事,将来迟早牵连燕信。
  容三娘身怀有孕,此时只是因为水灾之故,皇上顾不得接她进宫,可她肚子已经渐渐大了起来,进宫是迟早的。
  “周妪怎么说?”
  容妃问得没头没脑的,黎媪却知道她是在指什么,当下叹息了一声:“说是肚子发尖,又喜食酸,可能一胎得男。”
  说着,黎媪就看到容妃的目光就渐渐冷酷了。
  傅明霞的婚事复又定在了十一月初九,傅侯爷让人与冯家的人商议后,定在了这一天,说是好日子。
  白氏派了房中的嬷嬷过来说这个事儿,那嬷嬷跪在外间,碧纱垂了下来,屋里傅明华坐在长长的炕上,靠着软枕,拿了书在看。
  窗垂了下来,一角柜子上放了檀香炉,此时青烟正徐徐升起,傅明华听着外头的婆子正在说着长乐侯府的事儿,没有出声。
  她支了手臂撑着脸,江嬷嬷便道:“天凉人乏,您不如躺会。”
  今年的冬天来得尤其早,屋里虽未生碳,但关了窗,又盖了毯,便极易生困,反正也无事,江嬷嬷劝她睡上片刻。
  傅明华摇了摇头:“我知道了。”应了外头说话的嬷嬷一声,想了想意有所指:“听说祖父近来与顾大人走得近。”
  那嬷嬷一脸茫然,但仍是就答了一声,正要说话,隔间里傅明华温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荣华富贵,命里有时终会有,命里无时,强求也无用。”
  “这……”嬷嬷愣了一下,傅明华温声叮嘱:“你记好了,回去说给夫人听。”
  嬷嬷虽不明就里,但她郑重吩咐过,依旧是牢牢记在了心里,退下了。
  等人一走,碧蓝便问:“您说的话,可是长乐侯府有灾难了?”
  傅明华就轻声笑出来了。
  她已经给了长乐侯府提示,若傅侯爷悬崖勒马,安份守已,傅家富贵尚且能保存几分。
  可若是他依旧执迷不悟,便也怪不得她心狠手辣。
  傅侯爷的性格,将来迟早给她惹下祸患。
  末大必折,尾大必掉。
  她喝了口茶水,眼皮垂了下来,眸子在浓密睫毛掩盖下,若隐若现:“就看祖父如何安排了。”
  一旁碧箩愣了一愣,本能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对,转头看傅明华时,她却又笑着品茶,仿佛之前自己心里生出来那一瞬间古怪的念头,只是自己错觉一般了。
  王妃怎么会想要将傅家除去呢?虽说傅家糊涂,但毕竟是娘家。
  长乐侯府里,白氏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从秦王府回来复话的婆子,咳了一声,才问道:“王妃可有赏赐二娘子什么东西?”
  她目光锐利,紧盯着这婆子看。
  
  第二百八十六章 福祸
  
  “奴婢奉您的命令,将话都转达了。”那婆子跪伏在地,双手交叠放在地上,额心抵着手背:“王妃只说了几句话,吩咐奴婢一定要说给夫人您听。”
  “几句话?”
  白氏反问了一句,一股无名火便从心头涌了起来:“她的妹妹要出嫁,既未求贵妃娘娘赏赐物件,也没有进宫请太后降下旨意图个吉祥,就说几句话?”
  她的声音渐渐拨高,不满之意从话中透了出来,白氏几乎要捏碎了手中的茶碗。
  嬷嬷的额头沁出了密实的汗珠来,白氏的语气里藏了针,每说一句便如刺在她身上一般。
  “王妃就说带了几句话。”
  她顶了白氏恶狠狠的目光,困难的开口。
  白氏正要道,不稀罕听傅明华托她捎的话,外头传来丫环请安的声音,是傅侯爷与世子傅其弦进来了。
  “说的什么话?”
  傅侯爷显然也听到了刚刚白氏与这婆子对话,进来扯了披在身上的斗蓬,扔到一旁的下人手中,问了一句。
  那婆子回来时已经将傅明华的话再三背过数次,此时虽然不甚理解,但听到傅侯爷问,便连忙说出来了。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荣华富贵,命里有时终会有,命里无时,强求也无用。”她背道,“你记好了,回去给夫人听。”
  她连傅明华当时叮嘱她的话都一一说了出来,还尽力模仿傅明华的语气,只是学得并不如何像,反倒由她说来有几分可笑。
  说完了,婆子闭了嘴,傅侯爷沉吟着,屋里顿时便一片寂静。
  “还有没有其他的?”
  傅侯爷眼中精光闪烁,问了一句。
  那婆子再三想过,肯定的摇头:“没有了。”
  “福祸相依?元娘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皇上?还是王爷……”
  他皱了眉,将这婆子遣了下去,自己心里却盘算了开来。
  傅侯爷一向想得太多,疑心还重。
  此时傅明华特地让人带的话,让他心中疑窦丛生,越想越是摸不着头脑。
  白氏嗤笑:“不过是故弄玄虚,想让我们助她。”
  她这话一说完,傅侯爷看了她一眼,看得白氏心中莫名,就解释道:“秦王如今风头虽健,但皇上至今没有立他为太子,容家如今势大,怕是她为了秦王,也是着急得很,想求我们帮忙的。”白氏‘嗤’的笑了一声:“什么福祸的,就是说得神叨叨的,想引咱们上当罢了。当谁不知道她心中盘算似的,殊不知,司马昭之心,谁不知道?”
  傅侯爷若有所思,白氏就劝:“侯爷您可不要上了她的当。”
  她说得也不是全无道理,傅侯爷自然也就沉默不语了。
  燕追是十一月初三回来的,他人还未到,行礼等物却已经让人先送回了府里来,嘉安帝要召见他问河套地区如今的情景,今日晚上怕是会留在宫里。
  晚上等到亥时中,燕追仍没回来,傅明华才吩咐人落了锁,先行睡了。
  半夜时分,她隐约听到屋里传来‘西西索索’的声响,声音极轻极小,仿佛是有人刻意放缓了动作。
  傅明华一下便惊醒过来,脚榻上坐了一个人,低垂着头好像是在打衣裳的结。
  她一下便坐起了身来。
  今夜守夜的应该是碧箩,不知何时出去了,她眨了眨眼睛,清醒了些,屋门处垂放下来的大片碧纱透出朦胧的光线,隔着垂下来的层层纱幔,她隐约看清了这个人影,失声便唤:“王爷。”
  坐在榻前,正系着衣扣的人分明就是已经好几个月不见的燕追。
  傅明华没想到他会夜半三更回来,登时便撩起了幔子,果然光线便清楚了许多,燕追苦笑:“还是将你吵醒了。”
  他身上带着药材苦涩的味道,夹杂着血腥味儿,傅明华掀了被子坐到床边,就看到脚榻另一旁,摆了巾子以及药罐等。
  “您受伤了?”
  她起身蹲到了脚榻旁,燕追强撑着坐到内里木榻之上,拖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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