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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长嫡-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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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是从这气度模样,实在很难让人看出他是驰骋沙战的战将,都说儿肖其母,他继承了崔贵妃的风华,又有燕氏一族特有的眉眼如斧刻刀削般的俊朗,气质高雅,神态矜持而冷淡,有些傲慢,根本不见粗鲁与凶悍。
  只是他目光如剑,杀意凛然,数次立了战功,如今手下掌控幽州、莫州、范阳、益州及鄯州的大权,大唐重要的排兵之点,却已经不知不觉间已有大半掌握在他手中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嘉安帝立他为储君,怕只是时日早晚。
  傅明华有些欣赏的望着他看,这个男人在她面前并没有掩饰勃勃的野心,提及权势时的自信更是使他魅力倍增。
  “秋猎之时,想要什么?我猎来送你?”
  他不再说政事,含着笑意低头问她,强大的自信不肖去用语言来说明,举手投足间便已展现得淋漓尽致。
  “什么也不想要。”她摇了摇头,将他手握得更紧:“我只想要你。”
  燕追便将眉眼都舒展开来,眼中的冰雪融开,笑得十分恣意:“不用想,我自来就是你的,只是你的。”
  他说完,又诱惑她:
  “还想要什么?你可以多想一些。”
  燕追鼓励着,傅明华转头看他:“这样可不行。”她摇了摇头,笑意盎然:“三郎太纵着我,将来怕有朝臣腹议。”
  她话里意有所指,燕追听了出来,不由便扬了扬眉梢,凤眼中眼波流转,似笑非笑:“我愿意。”
  他性情霸道,意志力又强,不会受人左右。
  又不是燕信那样的废物,事事听由旁人拿捏。
  傅明华抿唇微笑,不再说话。
  两人走了一路,她低头看到裙摆边上不知何时,沾了几粒苍耳,之前一路行来时倒未发觉。
  她皱了眉,停下脚步抖了抖裙子,不远处碧蓝几人看到这情景,正要上前来替她摘除了,燕追却蹲下身来,伸手去替她摘。
  他神情自然,仿佛只是天经地义一件小事般。
  这样的动作却将碧蓝几人吓了一跳,连傅明华都退了两步:“三郎……”
  “只是沾到了些许苍耳。”
  他微笑着将这些苍耳取了下来,她穿了绣了鸟雀的灰蓝色长裙,轻纱一重一重的,好看倒是好看,但是极易沾了苍耳等物。
  郦苑这里,种植的花草不少,此时又正值苍耳成熟的尾季,裙边便沾到了一些,他站起身来,没有说话,却与她换了个方向走,得了美人儿露齿一笑,便又将她手握得更紧了。
  
  第三百九十三章 说笑
  
  回了藏英殿换了衣裙,想起崔贵妃之前交待的话,两人去了芙蓉楼,傅明华想起之前崔贵妃体贴的留了时间,使她与燕追说话,便也寻了个借口,留在芙蓉楼外赏花,将单独说话的机会让给了母子二人。
  崔贵妃思子之情,不比傅明华怀念燕追少的。
  她才坐了两刻来钟,杨复珍便亲自来请她,说是让她进去帮着崔贵妃挑珠钗了。
  崔贵妃心情似是很好,与燕追谈了话后,显然安抚了些她焦躁不安的心,她整个人都仿佛松了口气,看到傅明华进来时,还与她招手道:“元娘快来,好孩子,稍后你瞧着什么喜欢,也选些去。”她目光柔和,显然是欣喜于两人来得这样早。
  燕追坐在一旁喝茶,看她们亲热的样子,微笑着也不说话。
  “不瞒你说,母亲这里可有些压箱底的好东西,你多选几样。”崔贵妃目光柔和,她越与傅明华相处,便越喜欢傅明华。
  这便是儿媳聪慧的好处了,崔贵妃投之以桃,她便报之以李,如此一来,二人相处自然便越发融洽。
  想起之前站在容妃身侧,垂肩而立,一脸恭敬之色的窦氏,落在容妃手上,窦氏又岂能得个好的?
  容妃将她拿捏得妥妥当当的,虽说气派是摆出来了,但未免又少了亲近。
  想到此处,崔贵妃不免又觉得畅快,话一说出了口,傅明华也就顺着她的意思笑道:“母妃今日端了首饰匣子出来,只是担忧我头上身上戴不下,不如求王爷也替我装一些,也好填补我的私房。”
  崔贵妃正端了茶水要喝,听了这话,险些一口水喷了出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傅明华忙替她顺胸,她笑得直咳,半晌才放了茶杯,拿帕子沾眼:“调皮的猴儿,将那匣子都抱去得了。”
  又看燕追啼笑皆非,想起儿子平日那模样,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燕追双眼泛红,崔贵妃自然也不忍儿子再久坐,傍晚还有嘉安帝赐宴,离此时还有些时间,便催促着他两人回去。
  晌午之后躺了一阵,他原本兴致盎然,奈何傅明华却要他先睡一会儿。
  他环了傅明华的腰,疲劳涌了上来,就连碧云送来的帕子都没等到,便在榻上沉睡了过去。
  “您……”银疏看了傅明华一眼,她比了个禁声的手势,燕追浅眠,人又警醒,稍有些动静便能惊着了他。
  因此她接过碧云手上的帕子,只动作温柔的替他擦了擦脸,便维持着坐着的姿势,任由他搂住不敢动弹了。
  但靠着桌子,坐久了难免腿麻腰酸,碧云又替她寻来了软枕,她靠上之后才觉得舒适了许多。
  她眉目柔和,榻旁窗边垂下来的秋阳柔柔的洒落在两人身上,傅明华拿了本书,殿内一时间只能听到燕追细缓平和的呼吸声,及偶尔响起的‘沙沙’翻书声响。
  清风徐来,吹拂着她额前几丝细碎的流海,那情景便是晋时顾恺之的画笔怕是也难以捕捉下来。
  傅明华低头看了熟睡的燕追一眼,微笑着替他牵了牵薄衾一角,又转头将目光落在了书上。
  不知怎么的,碧蓝便想起了今日行宫之中,燕追蹲身下去,为她捡裙摆沾到苍耳的那情景来。
  碧云几人不忍打破了这满室的宁静,都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晚上嘉安帝设宴兵誎亭,因并不是那样正式,所以随行的文武大臣、宫妃、女眷都会参加。
  时辰将近,傅明华还没唤,燕追便自己醒了过来。
  她还维持着他入睡之前的姿势,动也没有动过。
  他的头还靠在她腿侧,手环着她的腰。
  燕追睡了近两个时辰,她便维持着同样的姿势,坐了这样长时间。
  他不动声色的伸了手,在她细腰上缓缓按柔。他才将一动,傅明华便警醒过来,放了手里的书,低头看他:“醒了?”
  燕追轻轻的‘嗯’了一声,另一只手去拿她放在矮几上的书,声音还带着浓睡后的低沉,如醇酒般:“在看什么?”
  她好书,时常手不释卷,看的书也是包罗万象,什么都有涉猎。
  傅明华拿的是《三国志》,已经看了大半了,这样的书卷,怕是一些男子也难以看下去,她耐心却是十足。
  她恰好翻到了吴书·吕蒙传,写的是吕蒙年少而有志。
  十五六岁时,偷偷跟随姐夫邓当击贼,邓当怒而告其母,其母喝斥吕蒙,吕蒙却道:“贫贱难可居,脱误有功,富贵可致。旦不探虎穴,安得虎子。”其母便哀而舍之。
  燕追轻声的念了两句,手还在她腰间腿上揉捏。他力道轻重缓急,倒是十分宜人,傅明华放软了身体靠在他身上,燕追含笑看她:“另一卷宗里,亦有吕蒙另一面的记载。”
  “吕蒙出身行伍,勇猛虽过人,但不耐看书,孙权便与他说:‘宜学文以致开益,但当令涉猎见往事。’。”她温声的念,显然燕追所说卷宗她也看过,孙权劝吕蒙多读书,他却数次推脱,孙权便以圣人所说‘终日不食,终夜不寝以思,无益,不如学也’来鼓励他,又说当初江表志中‘光武当兵马之故,手不释卷。’来做比喻,而使吕蒙端正态度,此后得孙权夸赞‘人长而进益,如吕蒙、蒋钦,盖不可及也。富贵荣显,更能折节好学,耽悦书传,轻财尚义,所行可迹,并作国士,不亦休乎。’
  傅明华伸了指尖,神色更显柔和,燕追的博学,显然使他更增添了魅力,她吐气如兰:“魏时曹丕《典论·自叙》里曾有云:上雅好诗书文集,虽在军旅,手不释卷。”她说到这儿,有致的柔软娇躯轻轻往下挪移,燕追也松开了手来由着她,她曲了一双玉臂,软软靠在燕追胸前,似柔若无骨般:“依小女子愚见,三郎所读,比之昔日曹孟德亦不多让,三郎以为如何呢?”
  她眼波流转,燕追目光便幽深了,将她抱得更紧。
  心中有些惊喜她与自己说笑的语气。
  
  第三百九十四章 胡说
  
  只是傅明华表面虽强作镇定,但巧笑颜兮间仍感羞涩,胸前揣着软玉,心正‘嘭嘭嘭’的急促跳动。
  “小女子?”燕追将头埋在她肩前,问了一句:“哪来的小娘子,二八年华,貌美如花,可曾许了夫家?勾得我心中乱跳,色授魂与。但求一亲芳泽,凭我摆划,愿将一切都献上。”
  “美色不醉人,人自醉,三郎此时又哪知曹孟德是谁呢?”
  他睡了一会儿,苍白的脸色便好看了许多,眉目含笑,此时握了傅明华的手,意有所指。
  傅明华强作出平静的模样,伸了手指去描他领口上的刺绣。
  他的衣袍款式简单,奢华在细微处,领口绣的云锦线亦是江南织造所出的,她抿着唇红了脸儿不出声,燕追就将头离她更近,那原本替她揉腰按腿的动作,渐渐便变了味:“求声小娘子,成全成全…”
  傅明华忍无可忍,看他越离越近,伸手推他的脸:“三郎不要闹了。”
  他哪里是这样容易便罢休的人,翻了身将她压在身下,脸才刚埋在酥胸前,便听碧蓝声音传来:“王爷……”
  正说话间,碧蓝才越过屏风,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儿,眼角余光看到榻上情景,傅明华乌发团榻,髻散钗歪,燕追双臂撑在她身侧,头发散落下来,挡住了她的一侧脸。
  他转过头来,目光阴冷。
  碧蓝惊得魂飞天外,忙又退出去,吓得浑身直抖。
  傅明华自然也听到了刚刚碧蓝的说话声,又羞又恼,伸手推他:“快放开……”
  燕追却咬了她衣襟撕开,又嫌她一双手推不走开,却总碍事,越发使他心急火燎,便捏成了一团,握于掌中,压在她顶上。
  她外面是绸子上衣,里面只着蓝色诃子,堪堪包裹住玉腿,曲线妖娆,衬得那肌肤如上好的细瓷般,雪腻酥香。
  那诃子被推了起来,露出里面莹白的胸,酥香点着嫩色,越发引人采撷。
  傅明华挣扎不停,气喘吁吁。
  外间碧蓝可怜兮兮,碧云恨恨瞪了她好几眼了,但她也不是故意的。
  分明前一刻时她还进来过,当时与傅明华比了手势,再过些时间便该起了。
  那时王爷还未醒来,若早知如此,拿刀架她也不敢进去。
  碧蓝想起燕追的目光,头皮发麻:
  “碧云姐姐怎么办?”
  “先将正事办妥便是。”碧云又瞪了她一眼,她犹豫片刻,壮着胆子喊:“王爷,姚先生有事寻您。”
  她硬了头皮喊,殿内傅明华咬着嘴唇不敢喊出声来,燕追的手放在她修长的腿边,听了这话,脸色十分难看。
  “姚先生若来唤你,必是有大事发生。”
  傅明华衣衫凌乱,伸手抚着他肩,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余惧未消又有些想笑。
  燕追有些不甘心,将她腿掌得很紧:
  “晚些时候去。”
  他话里隐藏着怒火,这还是头一回傅明华见他气急败坏的模样。
  哪怕就是当初太原武器出事,尚书省下左仆射陈敬玄前来见他,也没瞧出他如此怒形于色。
  傅明华也不敢再挣扎,他若兴起,便不是‘晚些时候’了。
  “晚上皇上设宴兵誎亭……”她身躯被他之前拉得舒展开来,此时也不敢乱动,就怕使他失去理智。
  夫妻两人已经分开了这样长时间,她细细的喘息,说了这话,燕追脸色阵青阵白,面前是那颤巍巍的嫩蕊娇香,上面还残留指印。
  他闭了闭眼,重重的呼吸,睁开眼时,人已经平静了下来,翻身坐起,一把也将傅明华勾了起来:“晚些时候总逃不了你。”
  他下了榻,不敢再看,听着身后‘西西索索’整理衣裙的声音,又忍得额头青筋迸裂。
  燕追快步进了另一间,傅明华坐了半晌,想起他之前明明已在频临崩溃的边沿,却偏偏意志力又强。
  她顿了顿,将衣鬓稍稍整理了一番,又以手背碰了碰自己微红的脸,唤碧云几人进来。
  洗漱的水已经备好了,她下了榻,却腿娇软无力,刚刚挣扎了会,又紧张,此时双腿发麻,针扎似的。
  碧蓝心神不宁,傅明华便道:
  “有什么话想说,只管问便是了。”
  她就忍了惊惧,小声的问:“王爷可是十分火大?”
  他换了衣裳未曾出来,显然是从另一侧殿门离开了,连与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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