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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长嫡-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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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兴许隔个三五日,您便又回来了呢?”
  傅明华缓过神来,点了点头,吩咐脸色惨白的碧蓝:“拿个荷包,使孙固喝杯茶。”
  碧蓝应了一声,取了袖口里一个锦袋出来,递了过去,孙固犹豫再三,仍是接过了荷包,才在府里人恭送下出去了。
  “如今您身怀有孕,都这样大月份了,实在是不宜长途奔波……”
  紫亘忧心忡忡的,脸上露出担心之色。
  “实在没想到,容妃这一跪,竟有如此本事。”使得皇上大怒,打了王植岁一顿不说,还让人将傅明华也赶出了洛阳。
  她生产在即,怀的还是秦王子嗣,如此大腹便便,偏偏嘉安帝却令她即刻出洛阳不说,还要前往护国寺为太后祈福,不能再沾荤腥。
  银疏提及此事,眼泪便流了出来。
  薛嬷嬷也有些担忧。
  近来傅明华胎象不稳,随时都有可能发作,这个时候出门,实在是十分危险的。
  更何况容涂英有反心,为人心狠手辣,外间又哪有秦王府守卫森严呢?
  这一离了人,府中无人主持,朝里情况如何不得而知,秦王府无人主持,怕是容涂英会更加嚣张,而傅明华还得顾着自身情况。
  “唉。”
  余嬷嬷叹了口气,挥挥手:
  “皇上下了旨,不要多说耽搁时间了,天色不早,若再耽搁下去,怕是今日到不了护国寺了,快些收拾行囊,之前准备的生产所需之物、药材等也要带上。”
  碧蓝几人含了眼泪应声而去,屋里人愁云惨雾,满脸苦色,傅明华捂着肚子,却是轻声的笑了出来。
  她伸手摸了摸腕间,那里以丝绳挂了个小巧的荷袋,里面装着当初太后所赏的玉蝉。
  当日太后她老人家神机妙算,怕是早就料到了这一遭。
  郑太后临死之前,拖着病体,却仍费心尽力为她打算,担忧她的将来,为她挣出了这一份生机,死前都不得安宁,傅明华叹了口气,眼眶微湿,看着宫中文思院的方向:“这个恩情,教我如何还报?”
  斯人已逝,恩情却在,念及她老人家一番苦心,傅明华眼眶发烫,实在是心中感动,却说不出话来。
  
  第五百五十章 鱼饵
  
  薛嬷嬷扶了傅明华坐下,看到她眼中的水意,只当她也是在担忧,便劝她道:“您想开些,就如您当日与李大人等人说的话般,乌云总是束不住日月,苦难终有头,始终会过去的。”
  傅明华听她宽慰,便不由抿了嘴唇笑,一边取了袖口中的帕子擦泪:“我心里清楚,更何况此事是福是祸,还未可知。”
  如今洛阳这情景,分明就是即将陷入动乱里。
  嘉安帝要想镇压叛乱,将祸患一举消弭,还需得费番力气。
  此时就连皇帝自己都是这水中的饵,等着大鱼上勾的,他能将自己送出洛阳,怕是除了自己透过王植岁所表达的忠心之外,还有看在自己肚子中的孩子、已过世的太后所赐的玉蝉的份上,才将自己送到岸边,远离这漩涡的。
  总的来说,此时离开洛阳,必定是福非祸。
  “这……”薛嬷嬷听她这样一说,愣了愣,显然还没回过神,正要开口再问傅明华这话是什么意思,傅明华却吩咐道:“快些让人收拾了东西,既然皇上有旨,我们早些时候分批出城。”
  此时的容涂英必定已是孤注一掷,傅明华早前透过徐氏,吩咐王植岁今日哪怕事败,也要威胁他一番,也不知王植岁有没有照办。
  若是王植岁威胁了,容涂英说不定会趁此机会,想取自己性命。
  毕竟嘉安帝此时让她出城,除了将她送离漩涡,怕是还有另一层调虎离山,使自己引走容涂英一部分注意力,降低他戒备心的意思。
  她前一刻还在拿帕子擦泪,下一刻便将心中感受收得一干二净,又恢复了平日镇定自若的模样,仿佛之前流泪的人不是她一般。
  薛嬷嬷回过神来,应了一声,又招呼着碧蓝等人快些收拾。
  “捡紧要的取,此次前往寺庙,衣裳首饰便少取一些。”
  傅明华说到这儿,又想起了一桩事:“让人将碧云也扶出,准备马车,带她一起。”
  众人虽对她的吩咐十分不解,但碧蓝等人对她十分忠心,闻听此言,也应了一声。
  首饰、脂粉等物既然少取了,只捡药材及养身的东西,速度便快了。
  孙固传了旨意不到半个时辰,府中已经准备妥贴,连马车都备置妥当了。
  容家之中,容涂英温和的看着自己的庶子,这是他的妾侍马氏所生,马氏当日只是岐王府中的一个姬人而已,酒席之间劝酒助兴,春风一度后,岐王有成人之美,将马氏送到了容府里。
  她为容涂英生下了第一个庶长子,当年的郑国夫人在生时,仅生了一个容三娘而已。
  容涂英表面性情温和,可是在外嚣张无比,连四姓之一的青河崔氏长房长子崔四郎都敢一言不合便动鞭子的容顾声,此时在容涂英面前却乖顺异常,仿佛见了猫的老鼠似的。
  他容貌肖似其母马氏,眉眼潋丽,只是一双眼中却全无男子刚毅之色,反倒躲躲闪闪的,惹人不喜。
  容涂英皱着眉看了他一眼,他弯着腰砣着背,一袭绫袍穿在他的身上,不见半分气势。
  “顾声,我有事交待你。”
  容涂英缓缓开口,容顾声听到父亲说话,肩膀便缩了一缩,好半晌才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如今容家里谋的是什么事,我不说,想必你心中也是数的。”容涂英垂下眼眸,不去看儿子那张带了些紧张之色的笑脸,别开头去取茶杯:“今日王植岁胆敢闯我容府,虽说你姑母告状告到了皇帝跟前,可是据宫里有人回信传话,你姑母当时并没有见到皇帝的面。”
  此时的容涂英提起嘉安帝时,脸上不见半分尊敬之色,显得十分随意:“王植岁早前与秦王妃傅氏有过往来,其妻曾前往秦王府见过傅氏。如今皇帝责令傅氏出城,前往护国寺为太后祈福……”
  容涂英说到此处,端了茶杯,抬头盯着容顾声看:“我容家什么样的情景,你是我的长子,你应该心里清楚的。我要你带一队人马,伪装出城,将这傅氏首级取下,剖了她肚腹,挖了她胎儿,让人送回皇城里。”
  这样血腥、凶残的事,他说得轻描淡写的。
  容顾声光是听他提及,想到那样的情景,都觉得脸色有些发白,一时间冷汗涔涔,双手紧握,说不出一句话来。
  “父亲……”
  容顾声颤声的唤,容涂英静静的盯着他看。
  “父亲……”
  容顾声咬了咬牙,目光不敢与容涂英对视,想到要杀死一个人倒是不难,但如容涂英所说,要将其开膛剖腹,不知为何,他听着容涂英这样一说,却觉得浑身发寒,双股颤颤。
  “说!”
  容涂英皱了皱眉,看不上他这畏畏缩缩的样子,淡淡的喝斥了一句。
  “皇上,皇上既然令,令,令……她出城,可能会安排兵马护身……”
  被其父一喝,容顾声浑身重重一抖,嘴里说了这些话,容涂英便脸色阴沉,手里的茶杯重重的掷到了地上。
  ‘哐’的一声,茶杯摔得四分五裂。
  里面滚烫的茶水洒了出来,有些洒在容顾声脚背之上,烫得他脸颊抽搐,他却不敢喊疼。
  容涂英看了一眼手背上被溅出来的几点茶水,用空余的一只手抽出袖口中的帕子,斯条慢理的擦拭干净,嘴里阴声的斥道:“没用的东西!”
  一句话让容顾声脸色青白交错。
  他话中的轻蔑显而易见,容顾声才将十七八,正值意气用事之龄,这会儿哪里经得起容涂英用这样的语气来激他。
  一时间他只觉得浑身血液直往脑海里冲,容顾声想也不想便道:“我,我能办到的!”
  他努力挺起胸来,容涂英眼里露出讥讽之色,却是作出很欣慰的样子,点了点头,放软了语气:“那就好。要做我容家的人,缩头露尾,可是不成的。你现在即刻点人,杀了傅氏之后,令人以飞鸽传信。”
  容顾声得了父亲夸奖,忍了心中的慌乱,点了点头,容涂英才挥手:“你出去吧,莫要误了时辰。”
  
  第五百五十一章 攻心
  
  容涂英得到消息之时,傅明华恐怕都已经收拾齐整出了城,再耽搁下去,怕是到时难以追上人,哪怕就是快马追赶,怕也是会闹出动静。
  容顾声应了一声,转身出去。
  他才将走,另一侧帘子之后,容大老爷忧心忡忡的出来,看了一眼容顾声远去的背影,他走得极快,仿佛逃难一般逃离了这里。
  “上明,你当真……”
  容大老爷面现不忍,容涂英却微笑着道:
  “大哥,顾声前脚一走,后脚便将消息透给秦王府的人。”他笑着眯起了眼睛,仿佛一只狡猾的狐狸:“我倒要看看,燕追在洛阳之中,究竟还有多少背地里隐藏的死士。”他擦了手,将帕子往地上扔了过去:“我就不相信,此次傅氏这个饵,还钓不出一条大鱼。”
  他弯着嘴角,那锦帕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容大老爷沉默着,没有出声。
  王府之中,傅明华换了衣裳,令人召了朱宜春前来。
  “自皇上令黄内侍监传旨的那一刻起,朱大将军守卫秦王府,便该暂时受我差遣了,是不是?”
  傅明华牵了牵头蓬上的帽子,含笑望着朱宜春。
  朱宜春之父早年乃是傅老侯爷手下,曾随傅老侯爷在当初洺州一役,剿灭高士信的战事中立下功劳,而后在傅老侯爷提携下,被封五品上骑都尉。
  早年听说傅老侯爷在世时,逢年过节之时,朱宜春的父亲还曾数次前来拜见。
  只是随着傅老侯爷逝世,傅侯爷架子十足,朱家人为了防人家说自己讨好长乐侯,双方才渐渐不再往来了。
  这朱宜春自小便好武,早年曾得酉阳郡王郭九忠指早点,与左神武卫大将军俞昭成武功可说各有千秋。
  他三十余岁,身材高大,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神情严厉,皮肤黝黑,腰间挂着佩刀,往那一站,便足够让丫鬟婆子们脸现惧色了。
  此时傅明华拿话问他,朱宜春显然早就得到了嘉安帝示意,傅明华话音一落,他便点了点头:“下官会领人开路,送您送往护国寺中。”
  傅明华听了这话,沉吟片刻:
  “朱将军,我的曾祖父昔年曾与令尊大人乃是有同袍之仪的,如今我有事想托您,只是十分冒犯,不知将军能不能应我。”
  朱宜春一听这话,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便苦笑了出声。
  他壮着胆子看了傅明华一眼,秦王妃正抚着圆滚的肚子,含着笑意望他。
  她连早逝的傅侯爷都抬了出来,又怎么敢不应允呢?更何况嘉安帝早有旨意在,朱宜春应了一声:“家父早年曾受老侯爷恩惠颇多,实在是无以为报的。更何况皇上又有吩咐,娘娘若是有何差遣,尽管说来就是了。”
  傅明华得了他这句应允,才露齿一笑。
  她平时自制内敛,少有这样笑得开怀之时,眼似秋水,笑意婉约,仿佛眼中都盛满了光芒。
  只是很快,傅明华便将笑意收敛了,转头看了一旁的碧蓝一眼:“我吩咐你办的事,可办妥了。”
  她早前吩咐碧蓝准备二十驾不同的马车,其中九驾十分张扬,其中十驾又十分素净,唯有其中一辆,低调并不起眼,却用工处处精致,是以紫檀木雕就而成的。
  此次傅明华出城,容涂英怕是也能得到消息的。
  容涂英胆大包天,连谋反之事他都敢想,傅明华自然也得防着他想要刺杀自己的。
  这二十驾马车之中,张扬的九驾金碧辉煌,外形装饰无不处处显露极富,透着俗气。
  其中十驾又实在太过简陋,唯有一辆紫檀木雕镂的车箱,里面垂了淡绿色孔雀罗,淡雅秀美,低调中却又见排场。
  里面十分宽绰,布置也很是妥当。
  碧蓝还以为她必是自己要坐,这马车喜好全是依照傅明华平日喜好来的,外形古朴,内里却每样东西都叫得出来名号。
  可是傅明华却看着朱宜春笑道:
  “开路之人,朱将军可另选与你身材相似的人,粘上假须也就是了。我想委屈朱将军你换上女装,替我坐趟这马车,将那背后有心之人,给我钓出来,当场诛杀。”
  她含着笑意,缓缓说出了这样一席与她温婉气质并不相符,果断坚毅的话。
  朱宜春愣了片刻,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傅明华说了些什么,顿时便皱了眉:“您怀疑,有人想要害您?”
  他反应倒快,傅明华赞许似的看了他一眼,细声细气道:“不是怀疑,是十分肯定的。”
  容涂英若是不动歪脑筋也就算了,若打歪主意,自己定要他自断臂膀。
  这一趟出行,朱宜春到了此时才发觉并不如自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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