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娇娘-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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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玉道:“二哥,你喝醉酒就快些睡下,都抓疼我了……”
她一边说,一边想要将手腕从他手中抽出,只是她刚用了点力,整个人都被他扯入了怀中。
陵玉毫无防备,额头直直地撞在了他的下巴上,瞬间红了一片,疼痛便更不必说。
“二哥,好疼……”陵玉疼得眼眶发红,颇为委屈地看着对方。
只是盛钦眼中却丝毫不见半分怜惜。
他眯着眸子,似醒非醒,让人无法分辨出他到底醉了没有。
“你不能喜欢旁人的……”他的声音极低,却因他们之间逾越的距离,而令陵玉听得一清二楚。
“因为我也很是喜欢你。”
陵玉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道:“二哥,我们可是兄弟……”
盛钦却蓦地冷笑,漆黑的眸里倒映着她略显苍白的脸。
“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兄弟……”
不等陵玉做出反应,他却骤然将唇欺了上去,在陵玉的惊惧中,将他觊觎已久的柔软之地噙入口中。
陵玉瞪圆了眼睛,几乎怀疑自己产生了一场错觉。
只是唇瓣上的温热,脑门上残余的疼痛,以及脑后那只霸道强制压着她的手于她而言都那般鲜明。
“唔……”她想要挣扎,这才发现对方整个人都欺压在她身上,令她无处可逃。
盛钦重重吮着她的唇,轻而易举撬开她的牙关,宛若一头贪心的野兽,极力想要吞噬内里更为鲜美的嫩肉。
这种美妙鲜甜的滋味,几乎将令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自上而下裂开了一条不可弥补的缝隙。
身下的身躯娇小软糯,纯稚微笑也好,泪光涟涟也好,那都是他极为想要得到的所有。
她的挣扎在他面前如同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唔……”
唇舌绞绕,津液相交,陵玉挣出一身汗来,发丝散落在枕上,黏缠在脖颈上,整个人都仿佛被网缠住。
“不要……”她好不容易避开了对方的唇,带着哭音说出这二字。
“二哥,陵玉求你……”陵玉哀声恳求,连双手都被对方压制。
盛钦却恍若未闻,拿着粗糙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对方微微肿起的唇瓣,举动更恍若一种暗示。
陵玉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虽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却能猜到严重到她都不敢想象的后果。
“二哥,你快放开我,我好怕……”
即便是这个时候,她唯一能寻求帮助的人也仅是盛钦而已。
盛钦听到最后一字,却微微蹙起了眉头。
陵玉面存希冀,甚是期盼他酒醒来,却见他抬手轻轻拍着她。
犹如幼时那般,笨手笨脚地拍着她后背,安抚她入睡。
陵玉委屈不已,趁他不妨猛地将他推开,翻身摔下了床,又毫不犹豫地跑出了屋去。
盛钦重重倒在榻上,酒意瞬时上涌,令他再难睁开眼来。
待夜幕褪去,日头初升。
盛钦这才揉着胀痛的头醒来。
“陵玉?”他唤了对方一声,却见屋内无人答应。
他抬眸看下四周,却见榻上狼藉一片,凌乱不堪,仔细回忆,却头痛欲裂,一时想不起当时细节。
但脑中却有一些残留的画面深刻。
他似乎将她压在身下,还将她吓哭了。
待他再想仔细回忆,头却更加疼了。
盛钦揭开了软衾,见榻上躺着一只青色锦囊。
他打开锦囊,从中掉出了一张折成形的符纸。
盛钦将那符捡起,见那符纸边角透出一根发丝。
他拆开符纸,这才看清楚内里玄机。
这符里竟有一小撮头发。
“陵玉……”他口中念着对方的名字,眸色愈发难测。
不必说,这头发定然是属于陵玉的。
只是昨夜他却对她做了一些很过分的事情。
盛钦揉着额角,头疼欲裂。
白日光景虽长,却也一点一点消逝而去。
“陵玉,你上回入林中骑猎因身体不适,便缺了分,虽要弥补,却也不急于一时,不若待你身体好全了再进行演习。”执教对她说道。
陵玉惭愧道:“先生莫要介意,我打了一上午的瞌睡,都是因昨夜没有睡好,并无其他不适。”
“如此,我便随你便了。”执教说道,“你小心些便是。”
陵玉微微颔首,便骑着马又入了林去。
待一圈人都出来以后,执教先生道:“怎就你们几人出来了?”
江世锦在其中作答:“先生也不看看时间,都这个时候了,咱们自然要早些回去了,其余人都拖拖拉拉,到了这个点了,难不成还能计分?”
执教道:“过了时间自然算不得了。”
他说罢便在名册上圈了分数离开。
江世锦见人走远,这才露出几分笑意。
“你们可都看到了,今日我循规蹈矩,可是什么都没有做过。”
旁人纷纷应道:“那是自然,若是再有谁来找世锦麻烦,我们定然第一个不放过。”
江世锦见他们谄媚的神情,不屑一笑。
未多时,执教忽然见盛钦来,甚是意外。
“世子爷这个时候寻我,可是有所指教?”
“我听闻二殿下今日下午去了林中射猎,可曾归来?”盛钦问道。
执教听了这话两眼顿时一黑。
那二皇子殿下竟又出了事情。
“我也不知,只是他会不会出来以后却去了别处……”执教说道。
盛钦脸色骤然变得难看,再不理会对方,匆匆离开。
陵玉是夜里跑了出去,身上什么都没有,她便是要出去也是无处可去。
除了林中,他想不出第二个地方。
执教看了他的脸色还有什么不明白,连忙转身去书院中召集人手。
按理说这林中不会有野兽,更不会什么危险,数年来都没有学子在里面损伤了性命或是如何。
偏偏轮到陵玉的时候,事情便多了起来。
天色骤然暗下。
陵玉周身猛地打了个寒颤,自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四下里黑茫茫一片,除了天上一轮明月告诉她大概的时辰,旁的一无所知。
陵玉从地上坐了起来,思绪还有些涣散。
早前她在林中射猎,后来发生了什么?
陵玉抱紧了自己,却忽然触碰到膝盖上的伤口,闷哼了一声。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昏迷前的场景。
她是因为心不在焉,掉进了一个陷阱中,这才导致自己昏迷,一直到现在才醒来。
“有人吗?”
陵玉对着上方喊了一声,未听见任何回应,却听见了狼嚎兽鸣。
她骤然闭上了嘴,生怕引来那些禽兽。
此刻深夜寒凉,若白日里那些人发现自己不在了,他们定然会前来寻找。
只是寻了一圈都没有寻到她的人影,他们还会继续在这林中找吗?
陵玉愈发后怕起来。
第35章 消除嫌隙
“嗷呜——”
似乎为了迎合陵玉心中的惊恐, 林中老狼时不时便叫唤上两声。
陵玉心中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盛钦,只是随即她便忍不住将自己抱得更紧。
她从未在盛钦身上感受到这般的陌生与恐惧。
那种强行占有的意图几乎都漫出了他的眸子, 就连他在自己耳边的喘息, 都比猛兽有过之无不及。
夜风的冷意从陵玉的衣领内侵入, 令她几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陵玉摸索着身上的东西,却连个火折子都找不出来。
正当她沮丧不已之时, 却忽然发现了一件小巧的玩意儿。
陵玉将那东西腰间解了下来,发现这是一个木制的哨子。
这是盛钦从前赠与她的东西。
那时候她耽于玩乐, 将这东西把玩了一段时日觉得无趣, 便没有再拿出来玩过。
只因她贪玩,也将这东西当个玩意儿挂在了腰间当是个摆饰。
陵玉拿起那东西吹响, 比她开口叫唤要响亮得多。
她吹了许久,本以为不会有人发现自己,却骤然听到了远处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仔细听去, 那是盛钦的声音。
“二哥……”陵玉激动不已,“二哥!”
她刚一喊完,忽然又想到昨夜情形, 顿时止住了声音。
远处马蹄声忽然近了, 她紧闭着嘴巴如同被黏住了一般, 再难张开。
“陵玉……”
这声音近得很, 近到陵玉周身都颤抖了起来。
只是她并非是因为兴奋, 而是因为惊惧。
昨夜他在耳畔的声声呢喃都如同方才发生的一般。
就在前一日她还同苏重檐提及过相濡以沫这一词, 只是没想到当天夜里盛钦便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她虽没有因此厌恶了对方, 却也因此害怕了对方。
不知过了多久, 上头的动静重归与平静。
陵玉只当盛钦离开,心中愈发伤心难忍。
“二哥,莫要丢下了我……”她止不住抽噎,还是忍不住喊了盛钦。
“陵玉,我没有走。”盛钦的声音忽然从上面响起。
陵玉猛地止住哭泣,不可置信地抬头,见头顶的月光都被对方挡住了大半。
她扶着墙站了起来,低声道:“二哥,你没走?”
盛钦道:“你可有受伤?”
陵玉摇了摇头,后又想起对方看不清自己,说道:“只是膝盖有些疼。”
盛钦叹了口气,片刻将人弄了上来。
“二哥,你怎会来寻我?”
陵玉被盛钦安置在马背上,她的后背却靠着对方的胸口。
她只字不提昨夜,心中却仍旧慌得很。
“陵玉。”盛钦察觉她语气不自然,对她解释道:“昨夜我喝醉了。”
陵玉靠在他胸口的身体顿时僵硬。
“二哥……”她的声音又忍不住颤了几分。
那样的记忆着实吓坏了她。
“醉酒之人会做出许多错事出来,可我不记得我做过了什么,陵玉,你能不能原谅我……”盛钦缓声说道。
陵玉听得他这话,泪意颇难止住。
“我最讨厌二哥了……”她顿时委屈不已。
盛钦捉住她的手小心握住,低声道:“我必是让你受了委屈,是不是?”
陵玉哪里能忍得了他这般轻言细语安抚,眼泪像是不要钱一般顺着面颊淌下。
“酒后的一切都是做不得数的,只是若我伤了你的心,你大可打我来出气,只是莫要再哭了。”盛钦说道。
他抬手抚上了她的面庞,替她抹去了泪痕。
陵玉哭得一抽一抽,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昨天还同我说,你没有我这样的兄弟,这话可是真的?”
盛钦闻言却是一默。
他将陵玉整个人往怀中紧了几分,轻轻安抚道:“陵玉,在这个世上,你永远都是我最为亲密的人。”
这是比所谓的朋友兄弟,还要亲密的承诺与关系。
陵玉微微一怔,随即一颗心仿佛被置在了最为柔软的地方一般,渐渐回温。
“二哥昨天明明不是这样说的……”她小声抱怨道。
盛钦道:“陵玉,回去之后我随你欺负回来好不好?”
陵玉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她还能怎么欺负回去,盛钦昨日啃着她的唇甚是起劲,难不成她还要啃回去吗?
“罢了,我……我便原谅二哥这一次好了。”陵玉别扭说道。
昨夜纵使犹如一层阴影罩着陵玉,可若将昨夜的人同眼前的人划分开来,陵玉竟又忍不住亲近起对方。
她的二哥本就该是眼前这个待她极为温柔的二哥,而昨夜那个……只是饮醉酒失去了理智的人,大不了叫他往后少饮少醉便是。
说到底,陵玉始终不忍心苛责于他,更不愿与他生分。
“二哥,你往后可不能再这样欺负我了,我昨天晚上被你吓坏了。”陵玉委屈说道。
盛钦驱赶着胯下的马,轻轻地“嗯”了一声。
待二人出了林子时候,执教正等着他们。
“叫其余人都回去歇下吧。”盛钦不想吵醒怀中睡着了的陵玉,轻声对执教说道。
执教道:“世子爷,不若让我将殿下扶下来吧?”
盛钦将对方伸出的手挡开,道:“不必了。”
执教讪讪收回了手,道:“世子爷对殿下可真是好。”
这话并非讽刺。
而是其余派出寻找陵玉的人都分为两拨人找寻,从白天到黑夜,累了也都能轮流休息。
而从头到尾寻了整整一个白日至傍晚都不曾歇息的人,却只有盛钦。
这份用心,若非发自内心,那也定然别有所图。
“您也早些回去休息吧。”盛钦说完这话,便带着陵玉离开。
待他将陵玉抱入屋内时候,陵玉也睡得昏沉未曾醒来。
盛钦替她盖上了换洗的被子,垂眸便扫到了她唇角破皮之处。
这显然是被人噬咬出来的痕迹。
陵玉遭遇了什么不言而喻。
他抬手轻轻抚了抚她柔软的唇瓣,目光愈发柔和。
即便是重来一次,他怕也还会这样做。
她若是一颗美味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