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求生记-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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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之所以决定费功夫做些菜,主要是为了感谢十三阿哥帮忙写曲词,也是为了十三阿哥帮忙普及俗体字的知识,更是为了对自己瞎猜疑十三阿哥一事心怀愧疚,决不是因为四阿哥的吩咐,即便是有这方面原因,那也只占了很小很小的一部分。可即使是有这样那样的因素,有张嫂给自己打下手,以云锦的懒劲儿,还是只选了些比以往稍费些功夫的菜,那些太过费事的则还是没有选。还有,虽说是为十三阿哥做的,但因为四阿哥不爱吃肉的这个大神在那儿,云锦的菜还是按荤素搭配来安排的。
云锦一共做了四道热菜,一道是八宝肉圆,就是将肥瘦各半的猪肉剁成泥,再把剁碎的松仁、香菇、笋尖、荸荠、姜之类的放进去,加淀粉拌匀后捏成团,放到盘子里,加上甜洒、秋油一起蒸;还有一道蘑菇炖鸡,把鸡肉加上甜酒、盐和冰糖,用文火煨到八分熟,再把新鲜的蘑菇下进去,炖熟就好了;再有一个鱼片,就是把新鲜鱼切成片,用秋油喂一会儿,再加纤纷、蛋清拌好,放进油锅爆炒,最后加上黄瓜片、和葱姜一起翻炒几下,最后是一道八宝豆腐,就是把嫩豆腐弄碎,加上香菇末、蘑菇末、松子仁末、瓜子仁末、鸡肉末、火腿末一起放入浓鸡汁中,炒滚了出锅,这个菜得用勺挖着吃。
因为要配酒吃,云锦还拌了两道凉菜,也是极简单的,一是酸辣黄瓜:把小黄瓜,用盐腌出水份后沥干,再用手挤出水份,然后加上糖、醋、蒜末、辣椒丝拌匀;另一个是拌芹菜:将芹菜摘叶洗净,切成五公分长短,入开水焯一下,然后用盐拌匀,吃之前浇上酱油、醋、香油、花椒油。
当然给阿哥们吃的菜不能就这几个,他们吃几个菜那是有规矩的,所以云锦就让张嫂自己看着再做几个,反正是把数凑够了就行。其实这些菜倒也不是特新奇的,云锦今天的重头戏主要是放在酒上。
菜上齐之后,四阿哥看着有些不满意,脸色就不太好看起来,十三阿哥倒是一迭连声的叫着四阿哥就要开动。
“十三爷,且稍等,云锦还有两杯酒要孝敬二位爷。”云锦出声阻拦十三阿哥,并示意红袖和翠屏把酒端上来。
就知道四阿哥对自己这似费功夫又不很费功夫的菜会不满意,所以云锦还准备了鸡尾酒来灭火,这对他们来说可是个新鲜玩意儿。
给十三阿哥的是水晶酒,就是用棉布挤出些桔子汁,加入一点葡萄酒搅拌均匀后,再加入大曲搅拌均匀,最后再放上些冰块就成了。云锦其实不懂酒,在现代是因为有个朋友在自已家里弄了个吧台,没事学着调酒喝个情调,云锦去了也跟着凑热闹,学了几手。可她只是配着玩的,对酒的认识也不深,这大曲虽是自己跟管家的,但到底是什么大曲,云锦分辨不出也没兴趣去弄清楚。
云锦给四阿哥准备的酒名字叫丰收,因为十三阿哥好喝酒,有酒量,所以云锦用大曲给他调酒,可四阿哥对酒的兴趣不是那么大,云锦也就没给他准备烈酒,只是把糯米酒、梨汁及莲花白酒放在一起,加些冰块,再放进一个梨片,最后加水搅匀。
“这酒看着好看,味道也不错,柔和甘甜。云锦,你的本事不少哇。”十三阿哥一边品酒,一边赞叹。
“十三爷过奖了,这也是听师傅说过的,只是云锦从未试过。今天是想对四爷和十三爷表达感激之情,所以才试着配了出来。四爷、十三爷,为了八爷他们要云锦弄长生殿的事,让二位爷费心了。”云锦郑重的对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行了一礼。
“云锦哪,如果说你要表达感激之情,那你可得多准备些新鲜东西,也许过不了几天就得用上了。”十三阿哥的笑容意味深长。
“十三爷,你的意思是?”云锦没明白他的意思。
“好酒哇!云锦,你也太能藏私了,这么好的酒,现在才让我喝着。”十三阿哥没理云锦,只是在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酒。
云锦再看看四阿哥,四阿哥也是一口酒一口菜的专心吃着,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云锦这个气呀,这都什么人啊!连吃带喝,还带耍人的。闲着没事,居然弄个谜语给自己猜,堂堂阿哥,无聊不无聊啊。
正文 第三十四章 额娘来了(一)
就云锦那性子,十三阿哥留下的那个什么谜题根本没费她什么心思,猜不着就不猜了,有什么关系,不赢房子不赢地的,等事来了再说。反正听十三阿哥的口气,只能是好事,不能是坏事,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所以云锦这两天是该吃吃该喝喝,每天按四阿哥要求写的字还是一如既往一般的糊弄。
“小姐,福晋来了。”这天云锦正在琢磨还有什么简单易做的东西可以弄时,翠屏过来禀告。
“快快迎接。”云锦马上起身。
“云锦给福晋请安!”云锦快步走到外面,在院子中见着了乌喇那拉氏,忙上前见礼。
“快起来。”乌喇那拉氏伸手相扶。
云锦起身后,看到跟在乌喇那拉氏身后的还有一个满族妇人打扮的女子,看样子有近五十的样子,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神情激动。
“福晋,这是……”云锦看着这妇人,不知怎的觉得有几分眼熟。
“先进去再说。”乌喇那拉氏对云锦使个眼色。
“是,云锦失礼了。”云锦领会精神,马上肃手请福晋进屋。
茶水什么的送上之后,乌喇那拉氏让所有的下人都退下,屋里只剩下乌喇那拉氏、云锦与那个妇人三个人。
“云锦,你把鞋脱了。”乌喇那拉氏看没别人在场了才开口说道。
什么?云锦愣了。脱鞋。这是在搞什么?看那妇人盯着自己脚一脸激动地样子。乌喇那拉氏应该是让自己脱给她看地。可为什么?无缘无故地找个人来看自己地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福晋。这……”云锦犹豫地看着乌喇那拉氏。
“没事儿。你就脱了吧。”乌喇那拉氏用温柔地语调说着花花公子调戏良家妇女地专用台词。云锦听着心里觉得那叫一个不得劲儿。
“福晋……”云锦还想再弄清楚些。结果看那个妇人却有些忍不住要跃跃欲试似地。看她那样子。只怕自己动作慢了。她就要亲自上手了。
算了。还是自己脱吧。看看脚又不会死人。反正现在地四福晋、未来地国母总不至于找人贩子来把自己卖了吧。再说也没听说人贩子买人还要看脚地。
云锦刚脱完鞋袜。那个妇人就扑上来。一把抓过自己地右脚。云锦躲闪不及也就随她去了。心里不由得幸庆自己到古代后还保持着每日清洁地好习惯。不然这妇人岂不成了捧臭脚地了。当然了。自己这个长臭脚地脸上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幸好。幸好。没有丢人。
那个妇人扳着云锦的脚,去看她的脚底,一眼扫过之后直接就是一伸手把云锦紧紧的抱在怀里,泪珠滚滚而下。
云锦被她一抱吓了一跳,本能的就想挣脱,再看这个妇人已是哭得泣不成声,云锦就有些不忍,抱就抱一会儿吧,又不会少一块肉,反正大家都是女人,也不吃亏。可没想到,云锦不反抗了,那妇人却是越抱越紧,哭得也越发的厉害了,云锦被她抱得有些不舒服,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抬头去看乌喇那拉氏,却见乌喇那拉氏拿着帕子也在擦眼泪。
“福晋,这是?”云锦不好去打扰那个妇人,但总这么着也不是个事儿,只好去打扰乌喇那拉氏了。
“云锦,你对她可有印象?”乌喇那拉氏收住眼泪,没回答云锦的问答,倒是先问起她来了。
“看着倒是有几分面善,却不知是在哪里见过?”云锦对她确实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听云锦这么一说,那个妇人本来因乌喇那拉氏说话而稍止的哭声又开始了。
“云锦,这是你额娘啊。”乌喇那拉氏一声叹息。
额娘?这个称呼与云锦可说是久违了。最后一次听到还是自己喊的,对象还是这乌喇那拉氏的老公四阿哥呢。看着眼前的妇人,云锦努力的在脑海中回想着当初那个美少*妇,虽隔了十年之久,还是能看出些轮廓来的,只是她现在已有了老态,神情又如此激动,再加上云锦也没往那方面想,所以才一时没认出来。
“我可怜的闰女啊,额娘找的你好苦哇。都是那两个该死的奴才,让我们母女分开了这么久哇!”那妇人,现在云锦得叫她额娘了,又抱住云锦哭起来。
“云锦,没有错,她真是你的额娘。”乌喇那拉氏看云锦还是有些迟疑,就把四阿哥当初救小女娃后让章武送回府来的事讲了出来。
“我们爷回府后,才发现章武与小女娃一起不见了,四处派人查找也没有音信,只好把这事放下了。等见到云锦拿出那条辫绳后,再派人按此线索去查,才知道当初造化弄人,云锦和章武居然是在回府途中遇到了强盗,章武当场被杀,而云锦也被卖入群芳楼。现在从强盗那儿取回来的云锦的衣物已经让你额娘看过了,是你被拐当时穿的没错,再说你脚底的痣你额娘也验过了,所以,云锦,没有错,你本是满人之后,这位就是你的亲额娘。”乌喇那拉氏带着淡淡的哀伤诉说着。
云锦当然知道眼前的是自己的亲额娘,只是自己被拐时年纪尚小,对这个额娘应该是没有记忆的,如果对一个平空冒出来的额娘,自己就这么毫不犹豫的相信了,那反倒要招人怀疑,所以云锦才没有马上动作,当然还有一个理由,就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云锦也确实有些反应不过来。
现在经乌喇那拉氏这么一说,云锦想到自己在现代父母早逝,虽有亲戚朋友在身边,但母爱的滋味已是多年未曾尝过,到了清朝虽与眼前这个额娘相处时日不久,却也能真实的感受到她对自己是真心疼爱的。面对着十年未见已憔悴不堪的脸孔,面对这张充满了期盼的脸孔,再想到自己自到清朝以来提心吊胆的生活,云锦不由心里一酸,扑到额娘的怀里也哭了起来。
“哭会子就行了,仔细伤了眼睛。”乌喇那拉氏边拿帕子拭泪边劝着,“想这云锦虽在那群芳楼里呆了十年,但好在有惊无险,今儿你母女能够相认,总算是老天保佑。”
“云锦,快,快向福晋磕头,谢过爷跟福晋的救命之恩。”额娘这时也反应过来了,拉着我的手一起跪下磕头。
“快快起来。”乌喇那拉氏忙伸手扶云锦娘俩起来。
“福晋,云锦实在无知,原来早在十年前,爷就曾经救过云锦之命,爷与福晋对云锦恩比天高,云锦纵百死亦难报答。”云锦又跪倒在地。
“云锦,你这是干什么?说这些话就外道了。这路见不平,本就是应该做的,不值当你这样。更何况当时也没能救得你平安,还是让你落入乐户十年之久。”乌喇那拉氏又忙去扶云锦起身,发出感慨。
“福晋切不可如此说,要折煞奴婢了。当初因为府里的一个奴才偷盗财物,奴婢将他撵了出去,没想到他怀恨在心,勾结了府里的丫环将云锦掳了出去,奴婢多方派人查找,只查到那人贩子王婆,却是始终找不到这个人,现在才知原来她早已经被四爷处置了。据那该死的奴才说,那王婆本是要将小女卖到外地的,若不是得四爷相救,奴婢母女怕就永无相见之日了。”乌喇那拉氏这边扶起了云锦,云锦的额娘在那边又跪了下去。
“快起来。再不可这么着,我们好好的说会子话吧。”乌喇那拉氏只得又得伸手去扶。
“奴婢们谢福晋恩典,谨遵福晋之命。”云锦随额娘一起谢恩后,这才算可以消消停停的坐下来讲话。
“说来也是奇怪,这云锦好似跟我们府里有缘,十年前阴差阳错,这绕了一大圈,终究还是进来了。”乌喇那拉氏感叹着。
“是呀,当初她被人从府内掳走时,还没起名字呢。现在得福晋赐名,是爷与福晋的恩典,也是奴婢们的福气了。”云锦的额娘感激的说。
“是我看着云锦心里喜欢,也不值什么,你们喜欢就好。”乌喇那拉氏看了云锦一眼,云锦马上起身福了一礼,乌喇那拉氏遂笑了笑,不再去解释这个名字其实是云锦自己起的。
“福晋所赐的名儿,自是极好的。”云锦的额娘还在客气。
“你母女既已相认,可有何打算?”乌喇那拉氏转移话题。
“云锦已经打扰府上这么久了,现既是与奴婢相认,自是与奴婢一起回家,不敢再打扰爷跟福晋了。”云锦的额娘答话。
“按说你母女相认,云锦回家是理所当然的,但有一事,你可知道,云锦为何会从群芳楼进了我们府里呢?”乌喇那拉氏温和的笑道。
“奴婢不知,还请福晋明示。”云锦的额娘也是不解,是呀,这女儿被卖入乐户,如何又会进了四阿哥的府里了呢?来的时候听了这个消息,只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