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五胡乱华-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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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峰一怔,这个方法的确不错,简便易行,比绕路偷袭省了不少工夫,不禁打趣道:“呵呵,看不出来啊,绮贞如今也能出谋划策了,走,咱们上前面瞧瞧”
苏绮贞心里一喜,却装作毫不在意,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约半个时辰,众人来到剑阁上方,趴在崖顶探出小半个脑袋向下看去,原本雄伟的关城变成了一个小点,关城后方三百丈左右地形豁然开阔,地面营帐林立,从规模上判断,驻扎着一支三万人的军队,云峰不由得暗叫侥幸,很简单,有营寨阻挡,以奇兵偷袭剑阁不过是个笑话罢了云峰带着感激看向了趴在身边的苏绮贞,却发现这个女人正目不转睛的望着崖底,眉头轻蹙,仿佛在计算着什么,顿时心中一动,环目四顾,趁着无人注意,伸手在苏绮贞胳肢窝轻轻挠了一下苏绮贞浑身一颤,连忙转头一看,刚好迎上了云峰那不怀好意的目光,一瞬间,俏脸飞起一片红霞,一个又嗔又恼的眼神丢了过去……
第九十五章 火雨流星
崖顶上,亲卫把一枚点燃的火油弹推了下去,在崖底众人的瞩目中,这枚火油弹偏离了预定着弹点将近二十步左右没办法,投石机发射出来的有初度,而推下的没有,再被山风一吹,能落到预定位置反而不正常通过几十次在不同风向下的反复实验,基本上才有把握使火油弹落到大致目标附近,于是,云峰又爬上去一趟,单独设置一条绳索装了个吊篮用来运送火油弹,一次能运送五十枚左右而另一侧山崖,也是同样施为,设置两条绳索,一条攀人,一条运货经过十天日以继夜的输送,在剑阁上方各屯积了四千枚火油弹,当然了,在这十天里,崖顶崖下都派亲卫轮流值守,云峰可不敢大意,万一李雄突发奇想,也遣人攀上崖顶,那可就完蛋了后面偷偷向上运送弹药的时候,云峰每天都带人去关前叫骂,吸引李雄的注意力,一副拿剑阁无可奈何的模样,令李雄与张昭一边挨着骂还一边乐得捋须直笑而关下的叫骂军们也是憋在肚子里偷偷暗笑,看谁能笑到最后好了日子一天天过去,六月二十四日,云峰再次率领三千军沿着山间阁道向箭阁蜿蜒行去,与以往不同的时,在全军最后方,还隐藏着骡子拉的一台台床弩与投石机等重型武器今天云峰站的离关城较远,约三百步左右,放眼望去李雄与张昭成早就在关城上等着呢,仿佛每天不给骂上一阵子心里不舒服似的李雄远远喊道:“云将军每日徒逞口舌又有何用?朕劝你还是退去为佳,否则,待到粮尽,想走可就难了……”紧接着就是哈哈哈哈一阵捋须狂笑,李雄心态如此之好,倒令云峰啧啧称奇,看来也是个妙人啊而张昭成则相反脸上挂着阴笑,目泛寒芒,双眼死死盯住了云峰身边的姜发姜发也毫不示弱,浑身散发出的恨意连云峰都感受的一清二楚云峰朝姜发摆了摆手,转头微微笑道:“仲俊李雄表字,你若开关出降本将可保你李氏一门平安富贵绝不食言,错过今趟,可就不好说了”
李雄脸上笑容一僵,有些微微动怒,称孤道寡十余年,又有谁敢直呼他表字?当即冷声道:“既如此,朕拭目以待”
云峰也不和他废话向后挥了挥手,顷刻之间,一道笔直的狼烟冲天而起,李雄与张昭成相互对视一眼,均产生了一丝不妙的预感崖顶两边各有三百名亲卫,左边是苏绮贞率领的女罗刹们,右边是王桂领头的男子亲卫见到谷底升起一道黑烟,苏绮贞吩咐道:“点火看准了再投,可别让对面比了过去”
“知道了将军”女子们纷纷应道
两崖仅相隔二十丈,王桂听到声音也招呼道:“弟兄们,大伙儿眼力都放准点,可别让那群女疯子瞧不起人”
男子们轰然应诺,个个卯足了劲
“王桂,你说什么呢?不想活了是?”就在这时,对面一名女子厉声喝骂过来王桂当场蔫了,原来,这名女了正是原先张灵芸的亲卫统领,当年攻打车师国的时候王桂替她挡了一箭,成功赢得美人芳心,然而,自此以后就过上了痛不欲生的日子,家庭暴力也就算了,王桂皮粗肉厚,挨个几下不算什么,可是人家****好歹还有两个陪嫁的小妾呢,他却连想都不敢去想王桂干笑两声,连忙把头扭到了一旁“陛下,快看”一名近侍偶然间一抬头,刚好看到数百枚火球由小变大正在急坠落,有如火雨流星一般,不禁目瞪口呆的叫道李雄与张昭成双双抬头看去,刹那间脸上现出惊骇欲绝之色,这分明就是前些日子打上关头来的火油弹那天虽然数量不多,可是杀伤力却给他俩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否则张昭成也不会把神兵召唤出来,然而,今天数百枚从天而降,这分明是晋军攀上了峭壁,不禁暗恨自已大意然而,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李雄连声大喊道:“退,退”
但楼梯仅容两三人通过,驻守剑阁的上百人又哪能在短短时间内退的下去?就连张昭成与李雄也来不及走楼梯,这二人倒也当机立断,双双提起一名军士,一抖手就扔向关下,紧接着身形一纵,也跟着跃下关头,一人踩住一名军士,借力一弹,这才完好无损的逃过一劫,而那两名军士当场被摔成了肉泥来不及向后看,二人头也不回的跑出十几步远,刚一站定身形,就听到身后传来了火油弹砸在城墙上的砰砰声与军士们凄厉的惨叫声转身看去,只见关头及其附近已爆燃起冲天大火,处于火势范围内的数百人无一能逃出生天李雄与张昭成不禁从脊椎里升起一股寒意,额头冷汗涔涔,假如反应再慢点,简直不敢再想下去了寒意过后,李雄面容呆滞的怔怔站着,猛然间,脸色剧变,扑哧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天堂与地狱的转换是如此之快,他心底隐隐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剑阁守不住了“陛下快退”李雄正失神落魄间,张昭成急促的声音响起原来头顶上又是密密麻麻一阵火油弹铺天盖地的洒落下来李雄却象个没事人似的,对即将到来的灭身之祸毫无所觉,张昭成心里暗恨,这还是十几年前那个死里求活,身处绝境却不屈不挠的流民首领吗?坐了十几年安稳江山,血性也全坐没了张昭成不管不顾,连忙拉起李雄向后飞奔,他与李雄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剑阁失了,成国还有十几万军队,尚有一搏之力,可没了李雄,他南华观再想呼风唤雨就不是那么容易了作为一名宗教领袖,张昭成并没有坐天下的野心,他只想把南华老仙的道统在他手中发扬光大李雄有如一具行尸走肉般被拉到谷外,火油弹则跟在身后一路追赶过来,直到以雄雄烈火把谷口给死死封住好半天,李雄渐渐回过了神,惶然问道:“国师,这该如何是好?要不全军退守涪城?”
张昭成摇摇头道:“陛下不忙,谷口宽仅二十丈,晋军身处谷内难以排兵布阵,我军可前置长枪巨盾,后置弓弩堵住谷口,勿令其内纵出一兵一卒,如此我大成尚有一线生机”
李雄方寸已失,毫不犹豫的点头道:“好,便如国师所言”接着转头喝道:“传令,全军于谷前布阵,但有怯敌投敌者,夷灭全族若能打退进攻,朕必不吝于赏赐,另全军将士官升三级绝不食言”
第九十六章 骚扰
火油弹继续封锁住谷口,以防止成军重夺回关城云峰不急不忙的在外面等待着,直到火头完全熄灭,又过了好一阵子,估摸着温度降了下来,这才率领众人走上关城站在剑阁向回望,沿着山脚是一条弯弯曲曲的阁道,军士们有如一条蜿蜒的长蛇沿着山道依次开来,阁道下方则是湍急的溪流,车斗大小的石块密布,显然是当初开凿时遗留下来的,溪水于关城不远处竟神奇般的绕了个弯转入山腹中,以地下暗河的形式不知道流向了哪里转身再朝前看,却是一道厚达数十丈正熊熊燃烧的火墙,透过吞吐不定的火舌间隙,可以看到成军在山谷外侧墙盾高筑,严阵以待反观脚下,则是一幅人间地狱般的惨象,到处都是烧的歪七扭八的成军士卒,浑身焦黑,表情痛苦不堪,尽管火头已全部熄灭,但仍有丝丝缕缕的黑烟从尸体上袅袅升起云峰暗自摇了摇头,也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这些人的祖辈无论是汉、羌、氐或是巴氐,均是秦州贫苦的农牧民,正是因为活不下去了才不远千里赶赴益州乞求活路,如今却惨死在自已手上然而,乱世人命如草芥,战争总是要死人的,被火烧死也好,被冷兵器杀死也罢,其实结局都一样,都离不开一个死字只不过被大火烧死的视觉冲击加震憾罢了云峰认为,战争本身并不存在是非,只是不同利益集团之间的一种斗争手段罢了云峰有自已的利益诉求他要以巴蜀作为钱粮基地,李雄也有他的利益所在只求割据一方,当两方不可调和时,那么只有开打一条路可走,打个你死我活出来而普通百姓,所谓的弱势群体,则成为了满足当权者私欲的牺牲品他暗叹一声,收回纷乱的思绪吩咐军士们把一具具尸体抬下去好生掩埋尽管这座天下第一险的雄关落入囊中,但云峰却是一阵头疼,李雄不但没有溃逃,反而于山谷外布防,这倒给了他一个极大的惊喜山谷里地形狭窄,宽度有大有小最宽处仅二十丈不到难以展开兵力冲击敌方的铁桶阵而且从崖顶也没法再把火油弹扔那么远了至于有人提议派遣工匠上崖就地取材打造投石机,云峰转头看了看一听到这话立刻就吓的面如土色浑身瘫软的工匠们,迅打消了这个念头,三百丈高的山崖,没经过特殊训练休想攀上这已经不是力量胆气的问题了,即使韩勇、曾大牛这类的暗劲高手也很难做到,而是有许多技巧需要掌握光是被崖间大风吹的四处晃动的绳索,就很容易把人给甩下去何况强令工匠向上攀爬,即使勉强登了上去,在那么恶劣的环境下,纵使耗费十天半个月的时间,也只能打造个一二十架投石机,于大局无补崖顶的亲卫,云峰各留了一百人在上面假如李雄一时头脑发热来攻打关城,那么迎接他的,依然是从天而降的流星火雨日头渐渐移到正中云峰也依托关城构筑起了防御工事,首先令人在一百丈外挖掘一条阔深各两丈的壕沟,以防止张昭成召唤神兵前来偷袭,何况挖出来的土石可以堆在关城下方,垫平地基,用来按层次架上床弩与投石机一直忙到傍晚,才算大功告成,李雄也识趣的没来骚扰,挖掘出的土石一共堆砌成四层梯田式样,每层架上六台床弩,而投石机则被云峰放弃了,再次拖回县城成军的墙盾构筑在谷口二百步以外,投石机打不到,床弩的射程则有六百步,发射踏镢箭,足以把墙盾摧毁军队却大部分留在了县城,城头城下连同亲卫只有三千军驻扎,没办法,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的确挺难为人的而云峰的临时居所,索性在关城顶部搭了个帐篷了事用过简陋的晚膳之后,天色已渐渐黑了下来,云峰领着一干人等登上关头眺望不远处的成军营寨,最外围依然驻守着十数层的枪盾兵,前方为拒马等防骑兵冲击设施,后面留了一块空地,看来是为弩弓手准备的,再往后则是上百架投石机,最后为成军大营,营中正升起着袅袅炊烟众人也均是遥望不语,都没想到攻下剑阁以后会面临这种进退两难的局面云峰叹道:“本将还是小觎了李雄啊,能于仓促间作出如此布置可见非是庸材”
姜发却摇头道:“依老夫看,李雄应已被十余年来的荣华富贵消磨了锐气,面对将军如此凌厉之攻势,该是早已胆寒才对,纵观他朝中诸多官将,均以李氏族人为主,俱为无能之辈,若老夫所料无误,此时能定住军心的非南华观张昭成莫属”
俗话说,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敌人,这句话在姜发身上得到了验证,云峰在成都布置的情报网才两三年时间,远远没有完善,不如天机门了解的透澈,因此略一寻思,也就点了点头,默认了姜发的判断而诸葛菲那边,婢女则你一言我一语的给她描述着关下的情形,待大致搞清了状况之后,向云峰施礼道:“将军,短时间内,我军无法冲出谷道,即使勉强冲出,也必将付出重大伤亡,奴家倒是觉得可采骚扰战术,每日不定时,尤其是夜间作出将欲进攻状,令其精神紧张,以疲敌军李雄三万军全部驻守于此,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他又能撑得了几日?
至于将军这边可差精锐攀崖绕至敌军后方潜伏,同时剑阁守军每日轮换,随时补充生力军过来,当无碍士卒休息待敌军完全疲惫,再发动强攻,两相夹击,一举破敌”
云峰忽然想起了前世的一个说法,盲人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心灵却通明透澈,对周遭变化明察秋毫,如今的诸葛菲就是个典型的例子,正是因为失明,所以才心如平湖,不受环境影响,能提供出最为客观的见解云峰内心暗赞,随即却发现了一个问题,于是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