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五胡乱华-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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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自已身边,则没有这样的人存在,诸葛菲尽管能出谋划策,可毕竟身怀残疾,有着很大的局限性。不由得。云峰对钱凤存了几分招揽之心,在他的记忆里,王敦败亡,钱凤也是难逃一死。到那个时候,正是招揽的时机到来。
云峰暗暗思忖着,钱凤却抬头看了眼王敦,王敦点了点头。
“啪啪啪”钱凤又拍了几下巴掌,诸多女子就像得了信号一般。纷纷施礼告退,没多久,厅内除了空余一室幽香,便重新恢复了寂静。
王导拱手道:“云将军。暂且打断一下,请勿见怪。”
云峰心中一动。回礼道:“大司徒客气了,承蒙款待末将已是感激不尽。有话还请直言。”
王导捋须笑道:“云将军快言快语,老夫直说便是,前些日于朝堂上曾提及朝庭欲与云将军作战马交易,只是云将军不愿以茶叶交换,那么,老夫想知道云将军需要换回什么?”
云峰也不讳言:“末将欲求精铁,不知朝庭能否应允?”
“哎呀”王导迟疑道:“精铁产量不高,朝庭也紧缺的很啊,这个…的确为难的很。”
钱凤接过来试探道:“假若朝庭愿以粮米来交换战马,将军意下如何?”
云峰正色道:“实不相瞒诸位,我秦凉二州近两年风调雨顺,连年丰收,因此并不缺粮。而末将欲交换精铁,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想必丞相、大司徒与钱将军对当今天下形势应心知肚明。
秦州接壤赵国,我军虽与赵国两次交战,歼灭其大量有生力量,三五年内应不觎来犯。然而,如今赵国正面临羯赵的全面进攻,如不出意外,三年之内,长安必陷!届时羯赵或会西进秦凉二州,以其数十万精锐铁骑,若不未雨绸缪早做准备,恐怕难以抵挡。若秦凉二州一失,巴蜀亦将不保,到那个时候,大江上游被占,羯赵必会两面夹击,朝庭只怕将面对着左支右绌,艰难之极的局面啊。”
钱凤动容道:“将军何以判断刘曜竟撑不了三年?”
云峰凝重道:“石勒兵分两路,一路南下威逼镇西将军,依本将猜测,其用意应是防止镇西将军北上救援刘曜,当然,若能寻得战机,亦会主动出击,此为偏师。
其主力由石虎率领,裹挟慕容皝五万鲜卑部众西进洛阳,石虎与慕容皝皆世之将才,而洛阳守将为中山王刘岳,本将曾于上邽与此人战过一次,刘岳优柔寡断,不堪大用,洛阳失陷已成定局!关中虽有四关之险,轻易不得而入,然石虎若走蒲坂津(今山西永济市)偷渡黄河,可绕过潼关,轻骑直抵长安城下,如此一来,赵国危矣!因此,末将交换铁料,是为打造装备,抵抗羯胡西进,为朝庭守住西北门户啊!”
王敦三人均是面色剧变,云峰说的虽有些耸人听闻,但朝庭军力主要分布在江淮以及荆州一带,石勒的确有可能避实就虚,从西北方向绕个大圈子来进攻江南。
厅内沉默了一小会儿,王敦却冷哼道:“云将军果然舌绽莲花,怪不得敢与老夫舍弟约战于宫城广场,不过,老夫倒要问上一问,云将军于汉中打造水师舟楫,莫非就没有窥伺朝庭之心?”
云峰心想窥伺朝庭的该是伱吧?可是表面却作出了一副委屈状,施礼道:“丞相这么说还的确冤枉了末将,末将打造水军,意为出海,海外天地广阔,资源丰富,我中土稀缺的金、银、铜于海外比比皆是。而且海外土著蠢笨懒惰,十分易于驱使劳役。末将所为,呵呵不过是发笔小财罢了。况且以末将的能力,最多也只能造出百艘战舰,又怎会对朝庭构成威胁?”
三人面面相觎,尽管他们对云峰所描绘出的美好海外都持有保留态度,但心里清楚,的确是找不出借口了,这个人理由十足,而且王敦是真的需要战马。
钱凤向云峰拱了拱手,问道:“不知将军如何个换法?一匹战马欲交换多少精铁?”
云峰沉吟道:“一匹战马,交换二十把二十斤重百炼钢刀,如只有五十炼,则交换四十把,若是精铁锭,交换一千斤,如何?”
“诶!”钱凤挥挥手道:“云将军不是在说笑吧?这个价格朝庭可承受不起啊……”
顿时,厅内开始争辩起来,精铁或百炼钢刀价格江东比凉州得便宜一些,凉州没有勘探到大型铁矿,所以产量较少,价格自然也高。争辩的焦点在于云峰坚持战马与精铁全部以江东标准结算,理由是战马得运到江东,在江南购买精铁。钱凤则相反,提出以凉州价格作为标准,精铁运到西北,就地购买战马。二人进行了激烈交锋,最后各自让步,确定一匹战马交换十六把二十斤重百炼钢刀,或八百斤精铁锭。
达成协议之后,双方脸上都现出了满意之色,王导微笑问道:“先行交换一万匹战马,如何?朝庭方面可由荆州刺史王廙出面,不知云将军欲委派何人?”
云峰沉吟道:“那么,便由汉中郡守窦涛与王刺史交接。”
第一百六十六章 乱箭围杀
双方议定的价格倒也公允,都觉得颇为满意,约定于三个月之内完成这一笔交易。
王敦脸上难得现出了笑容,打趣道:“天色已晚,我等三人也该告辞离去了,云将军若是未曾尽兴,留下来过夜也是无妨,刚才侍奉于你我四人的均是红丸未失,云将军可一应唤来,千万莫要错失哦。”
云峰可不会留下来过夜,占占手足口舌便宜可以当作逢场作戏,真在外面嫖宿他觉得对不起家里的几个女人,更何况他与张灵芸小别胜新婚,久旱逢甘霖即使不算在内,还有诸葛菲主仆三人、苏绮贞与宋袆等着他来开发呢。家里都忙不过来了,哪还能再顾到外面?
云峰施礼道:“今晚多谢丞相与大司徒招待,时辰确是不早,末将也该回去了。”
钱凤一脸怅然之色,摇头叹道:“这倒也是,将军如今收得宋袆入帷,正是芙蓉暧帐,郎情妾意,哪能再看得上外间的庸脂俗粉?只是苦了建康的那一群俊少们,从此芳踪渺渺,美人无期,将军的艳福可真是令人羡慕啊!”
被他这么一说,云峰立刻就心如猫抓,痒痒的难受!与张灵芸、刘月茹、靳月华以及姚静的出身高贵不同,又和同是歌妓侍婢出身的张清菊、绿荷等女也不一样,在云峰眼里,宋袆是个明星,古代的女星!令他产生了一种神秘感与征服欲。原本他还假模假样装个正人君子的样子出来。可今晚被香艳的氛围一刺激,顿觉血脉贲张!令他恨不得变出一对翅膀,一阵猛扇飞回到家中,把宋袆搂于怀里叉叉叉叉!
云峰一笑敷衍过去,伸手道:“丞相、大司徒,请先行。”
王敦与王导也不推辞,率先迈步离开,四人各带亲随边谈笑着边走出了望淮楼,互相道别之后,各自散去。
云峰看了眼漆黑的夜空。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不禁有些发愁,抬肩闻了闻衣袖,果然不出所料。一股浓郁的女子芳香体味传来。野食固然美味,可也得吃完把嘴擦干净才行,算了,回去小心点不惊她们先洗个澡换下衣服再说。摇了摇头,领着亲卫们向府邸奔去。
或许是由于夜深的缘故,街道上空旷无人,的的作响的马蹄声显得尤为刺耳,一路疾驰,很快出了朱雀门,前方是一小片树林。穿过林间小道,则可进入长干里。
云峰却心脏猛的一跳,警兆突生!
“停下!”云峰向后一挥手,勒住缰绳,“咴溜溜!”马匹发出一声嘶鸣,快速停了下来!身后亲卫们也跟着勒马停下,取出兵器,面色凝重的向四周看去。
云峰目中精光一现,喝问道:“何人在此?请出来一见!”
“哈哈哈哈”一阵长笑传来,能听的出。笑声中充满了刻骨的仇恨!
前方树木里影影绰绰走出来四十多人,领头的是一个青袍老道,正是南华观观主张昭成!身后跟着的也均是道袍装扮,以云峰眼力自然能看的出来,最差的都是明劲巅峰。达到暗劲的约有七八个,化劲高手竟然还有两个!看来这一次张昭成是下了血本了。
张昭成冷笑道:“剑阁一别。云将军不但风采依旧,且愈发光闪耀人,实为可喜可贺,只是,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云将军春风得意扬威于建康之时,可有曾料到今晚会命丧于此?”
云峰淡淡道:“本将倒奇怪的很,当日破了李雄大军唯独不见你的影子,原来是早就溜之大吉了。你既逃得性命,不找个深山老林躲起来苟廷残喘,却反而跳出来送死,看来也是天意使然,是上天要借本将之手灭绝你南华观这邪门外道啊!”
张昭成怒道:“住口!死到临头竟还大言不惭!贫道早就跟了你许久,不过你前些时日出入甚众,难以寻得机会罢了,今日我南华观南华祖师显灵,赐下这天大良机,你休想逃得性命!”
说着,向左右喝道:“上!速战速决!”
“且慢!”云峰开声阻止。
“哦?”张昭成表情夸张之极,显然心情大好:“怕死了?想讨饶了?来,跪下来磕几个响头,或许贫道一高兴能留你一命也说不定,哈哈哈哈”又是一阵仰天狂笑。
云峰目中现出了看白痴般的神色,摇摇头道:“本将曾听天机门提过,你张昭成也算得上一号人物,当李雄于剑阁军心尽失,全靠你一人在苦苦支撑大局,如今一见,却甚为失望,看来传言有虚!”接着又话音一转:“本将问你,你既潜入建康,定是有人庇护,说,是何人庇护于你?”
张昭成刚要喝骂,却眼珠一转,看了看云峰身后的几名亲卫,不由得计上心头,当即直接道:“也罢,让你死也做个明白鬼!我南华观与丞相素有旧情,除了丞相还能有谁?今晚行动也是丞相首肯,他料定你碍于脸面不好意思多带随从赴宴,便吩咐贫道于此设伏等候!”
云峰点了点头,嘴角却莫名的现出了一丝微笑,令张昭成隐隐心生不妥,又“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一名亲卫快速抽出一支鸣镝,张弓搭箭,射向了半空中!
凄厉而又难听的尖哨声蓦然响起,张昭成暗道不妙,连忙大声呼喝道:“上,快上,这狗贼在求援,抓紧时间!”
身后的弟子们纷纷拨出刀剑,一言不发,正要向前冲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左一右乃至身后树林凭空冒出数百条身影,快速围了上来。
“不好,中计了,快向前冲!”张昭成面色骤然剧变!他明白,三面受围,后路被断,反倒是云峰身边的力量最为薄弱,冲过去,一切都还好说。
话音刚落,绷绷绷的弓弦声响了起来,黑夜里根本就看不清楚,南华观的弟子们只得转过来身挥动兵器凭着感觉挡格,也没法再向前迈出一步,否则,面对着密密麻麻如雨点般的箭矢,不管不顾的露出后背空门,那是找死行为,恐怕最后能冲到云峰身周的不会超过十人。
叮叮当当声响个不停,南华观弟子毕竟身手不凡,大部分箭矢都被挡格开去,只传出了零星的惨叫声。可张昭成心里却暗暗叫苦,对方也不上前,保持住几十步距离连续不断的射箭,纵然他是丹劲高手,也不敢冒然冲入敌阵,没办法,丹劲高手能扑杀三十步内的敌人,然而,三十步外必须要停下来换气,这一换气,身形就会一滞,不可避免的现出破绽,给敌方寻得可趁之机。
而亲卫们射出来的箭和一般士卒射出的还有所不同,势大力沉,箭速凌厉,上下左右角度刁钻,互相配合纯熟,就如同一张由箭矢编织成的大网,一层层的撒了过来。南华观众人又没有枪矛等长兵器,只能舞动刀箭挡格,甚为吃力,尤其是张昭成,更是挥动袍袖左挡右扑,想带着弟子们冲上前去接战都没法办到。
突然,梆梆梆的扣动扳机声响起,趁着射箭的工夫,已有部分亲卫给弩快速装填上矢。
弩只有三寸长短,挡格的难度要比箭矢大上许多,射速又快,随着呜呜呜的尖啸此起彼伏,原本就颇为吃力的南华观一众弟子立刻就现出了不支,惨叫声明显多了起来,一道道人影摔倒在了地上,就再也爬不起来。
云峰手一招,接过身边亲卫递来的紫云弓,探手从箭囊取出三枝箭矢,张弓一搭,绷的一声,疾射而去!他不射张昭成,他的目标定为张昭成身边的化劲高手,功夫到了丹劲,在防守严密的情况下,很难以箭矢射死,除非对方气力不支现出了破绽。
张昭成左边的一名化劲高手突的浑身寒毛倒竖,一股危险之极的感觉涌上心头,连忙挽起一道剑花护住全身,剑光紧密,似乎连水都泼不进去。
“砰砰”接连两声巨响!仿佛挡开的不是箭矢,而是凌空投掷而来的巨大铁锤一般!这名化劲高手胳膊一阵酸麻,好在总算挡了开来,心中暗松了口气,一口浊气才刚刚呼出一半,突然脚踝传来一阵剧痛,随后响起了一阵细密的咔咔骨裂声!
原来,云峰的射箭技术又有了长进,一弓三矢,三矢能射出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