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五胡乱华-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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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三人看向云峰的目光都有些不同了,张寔是因为他知尊卑上下,对他的守礼暗自点了点头。张茂则是惊讶于云峰的心思精细灵巧,不禁多看了他几眼。而张灵芸看向云峰的目光则带上了一丝感激的意味,不管她在外面如何威风,在家,就得遵守男女不同席的规定。
四人分别坐在一张小几旁,一边饮酒一边交谈。张寔与张茂兄弟俩弟恭兄慈,看不出有任何不和的迹象。云峰则恭恭敬敬的回答着这二人的提问,例如治军,操练,生活方面的种种问题。张灵芸也是玉容解冻的看着有可能成为她男人的云峰与她父亲言谈甚欢。总之,席间谈笑风生,气氛一片融洽,至少表面上看是这个样子。
而张骏此时正在一处名为金凤楼的青楼中与几名狐月朋狗友商讨着如何能把韩氏姊妹给夺过来,每个人都各有两个青楼女子相侍左右。张骏高踞在上首,一脸的凶狠狞狰之色。当他在掂量着众人出的不同损招,比如杀上门去直接抢人、诬陷云峰起兵谋反、或者贪墨军晌等等的时候,却又把手伸入身边女子的裙底使劲的拨弄着。
当时女子身着裙装,内里则要穿上开裆裤!所以张骏很容易就把手伸了进去搅拨着,把身边女子当成了云峰的替代品来狠狠蹂躏!女子虽然陪着笑脸,表面上做出了一幅很舒服的样子,但仔细看去,却能发觉到她的身子在微微颤抖,眉头也高高蹙起,眼中雾花闪烁,显然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郎君,郎君可在里面?”这时,一名来寻找他的家仆在门外上气不接下气的唤道。
“何事如此匆忙?进来说话!”被打扰到的张骏不高兴的喝道。
家仆推开门跪下来恭敬道:“郎君,老爷传你回府,有要事寻郎君回去。”
“恩?”张骏心里涌起一阵不妙的感觉,眉头一皱道:“你可知所为何事?”
“小奴略知一二~!”家奴连忙说道:“似乎是有位云将军寻到府上,先找到了女郎,然后女郎又寻到了老爷处,说的什么小奴不清楚,总之老爷面色难看的很,然后就发动我等仆役四处寻找郎君。”
虽然说的有些绕人,但张骏还是听明白了,顿时面色一变,大怒道:“你娘的,本候还未寻你报复,你倒先告上门来了。不行,本候立刻就得回去!”说完,把手抽出来,在身边女子的衣服上随意擦了擦,并顺手把她向地上一推,也不再理会那一帮狐朋狗友,面带煞气的走了出去。
第二十九章 张寔的处理
谈笑间,张灵芸提到了云峰军容以及指挥效率,并为之赞不绝口,把张茂给听的心动不已,便不耻下问的请教道:“请问云将,要如何才能让将士用命,指挥如一?”
云峰拱拱手道:“未将治军只有两点,其一是让军士明白为何而战?弄明白了这点,军士有了目标,自当奋勇杀敌。其二则要在严明军法,赏罚分明的同时,还要做到关爱士卒,把他们当作手足同袍。感激泣零下,自当会效死命。”
张茂点了点头,陷入了沉思,云峰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让他慢慢想吧,如果想明白了,对凉州士卒也有好处。至于张茂把军练强了会不会对他的计划不利?云峰压根就没考虑过这点,他属意的是通过小规模政变来夺取凉州,而不是通过攻城掠地来获得,否则把凉州打烂了,对他没有半点好处。要做到这点首先就是在军中为自已捞到名声。其次则是把凉州这潭水给搅混,好混水摸鱼。鱼儿已经发现了一条,这条就是张骏,不过该如何捞上来,还得仔细斟酌。
张寔不知兵,他擅长的是权谋斗争,所以并没有深思,眼睛看向了亭外,欣赏着花园夜色,突然,他目光变得凌厉起来,盯着一处不再移动,云峰也顺着看过去,远远的,就看到一条身影向着小亭快速走来,仔细一瞧,来的正是张骏。没办法,这人的身份比他高,云峰只得站起了身。
“见过阿翁,见过叔父,见过阿姊。”张骏走进小亭,分别向三人随意的拱了拱手,然后看向了云峰,脸上现出了愤恨之色。
云峰暗自冷笑,恭恭敬敬的施礼道:“未将见过霸城候。”
张骏却连理都不理他,一指云峰,大大咧咧的向张寔问道:“阿翁召子息(儿子)前来可是为了此人?”
张寔当即一拍几案,大怒道:“你这孽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他人娇妻,却还不知悔改,为父平日是如何教导于你?”
“阿翁~!”张骏眉头一皱,辩道:“子息不过是多看两眼罢了,又怎能算得上调戏?况且,那二位小娘子尚未入他云家大门,乃是无主之花,子息邀其把玩有何不妥之处?”
“你…你竟还狡辩,大街之上,那么多父老都看在眼里,先尊武公(晋赐张轨溢号)所传下的一点薄名全都败坏在你手,你让为父还有何脸面再见我凉州父老乡亲?日后还有何脸面去见我张氏历代先祖?你…你想气死为父不成?”张寔大声吼着,气的须发直颤。
张寔痛骂着张骏,可云峰却从张茂的嘴角看到了一丝嘲讽。古人叔侄之间有时可以等同于父子,可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层关系。按理,张茂应该也是一幅痛其不争的样子,可如今却现出了嘲讽之色,这就让云峰不得不起了心思,一来有可能这对兄弟俩看上去并不象表面般的和睦,二来还有可能是张茂早知道了张寔此举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最后是个不了了之的结果。云峰暗暗分析着张茂的表情,同时也留了个心眼。
果不其然,张寔骂过之后,又训斥道:“你这孽子,还不快去向云将请罪?若不肯饶你,这也是你活该如此!”
云峰立刻就听出了其中意味,若张骏真来道歉,能与他不依不饶下去吗?
张骏却不管,扯着脖子叫道:“这人不过一小小都尉,本候是何等身份,怎能向他道歉,岂不是丢了阿翁你的颜面!”
‘好家伙,竟然在他父亲与叔叔面前自称本候,这张骏还真是个人才。真他娘的奇怪,张氏其它三人都是各有各的厉害之处,怎么只有他象个弱智一样?连装都不会装,莫非小时候脑袋给门框夹过?’
正当云峰在暗自好笑时,张灵芸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站起来怒道:“阿弟,云将乃阿姊帐下爱将,你得罪了他就是得罪了阿姊,还不快去给云将赔罪?”
张灵芸板起脸的效果要比张寔好上许多,顿时,张骏也不再叫嚣了,嘴里嘟囔了两句,不情不愿的向着云峰走来,看的出,张骏有些惧怕张灵芸。
为了大计着想,云峰怎么也不会让张骏给自已道歉,于是连忙走上前施礼道:“霸城候万匆如此,只是一场误会罢了。未将亦是脾气暴燥,言语间冒犯了霸城候,还望匆要记较才好。”
“罢了,罢了。”张骏拱拱手,脸侧往一旁说道:“本候亦有不是,今次给云将赔罪了。”
云峰再次施礼道:“未将不敢。”
张寔叹了口气,摇摇头道:“云将,这般处理可曾满意?”
‘娘的,老子满意你家祖宗十八代!’云峰暗自狂骂,脸上却摆出一幅满意的表情,恭敬道:“使君秉公处理,未将又有何不满?况且未将亦当众冒犯了霸城候,霸城候不与计较,未将已是感激不尽,岂敢再作他想?”
“恩!”张寔满意的捋了捋须,接着,面色一寒向张骏厉声喝道:“你这孽子给为父记着,今后不许再去骚扰云将家眷,否则,为父定不轻饶,可曾记得?”
张骏眼中闪过一丝怨恨,低着头道:“阿翁,子息记住便是。”
云峰一看,暂时也只能这样了,拱拱手,向张寔告辞道:“今日多谢使君,平西将军,奋威将军及霸城候宽宏大量。既已事了,未将也不便再留,这就告退。”
张寔点点头道:“天色已晚,你早些回去也好,莫让你家中娇妻挂念。”
云峰向四人分别施了一礼,正要离去时,张茂却阻止道:“云将且慢行,本将亦要回府,刚好一同离去。”说完,向张寔告了别,就与云峰向外走去,无意间云峰眼光一扫,刚好看到那婢女绿荷正幽怨的望着自已,不由得泛起了一阵苦涩,硬起心肠,把头一转,心情复杂的跟在了张茂身后。
来到府门外,云峰正要向张茂辞行时,张茂却拉住他说道:“张骏小儿无须放在心上,日后若再骚扰于你,自有本将为你作主。”
云峰施礼道:“未将先行谢过将军。”但是心里却暗自思索着张茂的意图,他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张茂示好,必然有他的想法。
张茂点了点头道:“云将不必客气,你也是本将下属,本将自不会坐视你任人欺凌。”顿了下,看了看云峰接着说道:“本将观你有大将之才,屈居一幢实为可惜,若任命你统率一军,你可愿意?”
这下云峰明白了,原来张茂是要拉拢他,心里更加肯定了张茂与张寔暗地里不和。作为一个现代人,自然明白站队的重要性,一旦站错队,迎接他的将是万劫不复。
现在他只能和张寔父女绑在一起,一来张寔占了大义名份,是凉州的实际统治者,二来张灵芸这个女人让他心有忌惮!习武必须要有人教授才行,自已一个人闷头苦练,在无人指导,无人护理的情况下,很容易练残练死。张茂的情况不清楚,但可以肯定张灵芸是华陀一脉的传人,而且以她的身手来看,这华陀一脉并不弱小。在未能打探出这一门派的底细之前,云峰不会冒失的加以行动,只能小心谨慎行事。
到这里,云峰已经做下了决定,为了避免这对父女的猜忌,绝对不能平白无故的接受张茂的委任,暂时还是与他虚与委蛇为好。当即云峰上前一步,感激道:“得将军重用,未将自是感激不尽,然无功不受禄,自投奔凉州,未将寸功未立,冒冒然手握一军,只怕他人会说将军您任用私人,有损于您的名声啊。不如待未将日后立了功再行封赏,介时他人自无话可说,将军以为然否?”
张茂沉吟片刻,赞赏道:“难得云将不贪恋功名利禄,如此也好,便如你所说,本将亦期待你在沙场上的表现。”
云峰心中一松,施礼道:“那么,未将便告辞了。”
张茂点了点头,向着自已车驾走去。
第三十章 不伦之恋
小亭中只剩下了父女三人,张寔挥退了周围,语重心长的对张骏说道:“公庭(张骏表字)啊,你可知为父今日之用意?”
张骏不满道:“哼,阿翁还不是偏坦于那人?子息就闹不明白,究竟还是不是您的亲生骨肉了?”
“张寔失望的看了他一眼,摇摇头道:“公庭,你已不小了,凡事都要考虑下,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为父忙于政事,以至疏于管教,且又自小宠溺于你,致使整日沉迷于声色犬马,尽结交些不三不四之人,落得如今这般模样。这又让为父如何能将凉州放心的交于你手?子不教,父之过,都是为父之过啊!至于那云将,为父尚有大用,况且此人将来有可能成为你姊夫,你最好对他放尊敬些。”
张寔叹了口气,望向了亭外,可是他与张灵芸都没注意到的是,当他说到云峰有可能娶张灵芸时,张骏的身子却微微颤抖了下,眼中瞬间闪出了一丝忌妒之色!
片刻之后,张寔转回身子,面色猛然一变,厉声喝道:“自今日起,不许再与那些狐朋狗友来往,老老实实的呆在府里读书习武,否则,为父打断你的腿!听到没有?”
这下子,张骏的眼中除了妒忌之外又多出了些愤恨,他不敢抬起头来,害怕被他父亲与姐姐看出,便低着头声音颤抖的答道:“子息明白。”好容易将这些情绪勉强压住,又咬咬牙问道:“那云峰身份低贱,不过一小小武夫,又如何能配得上阿姊?且此人早有妻室,阿姊色艺双全,实为天下奇女子,难道就甘心与她人共事一夫?阿翁怎的就不为阿姊着想?子息实是难以明白。”
张寔耐心的解释道:“英雄不问出生,云将有真本事在身,将来入赘我张氏有何不可?况且大好男儿谁没个三妻四妾?介时以灵芸为正室即可。而且你阿姊也早已同意此事。”
“轰~!的一声,顿时,张骏脑中就象有一个闷雷炸响,变得一片空白,身形晃了两晃。
张灵芸立刻走上前去,抓起住一只手替他搭起了脉,张骏却浑身一颤。
以她华仙门医武双绝,片刻工夫,就瞧出了张骏除了有些亏虚外,身体上并没有毛病,便松开手,目光炯炯的看向张骏问道:“阿弟,你这是怎么了?”
“啊~?”张骏回过神来,把头扭向一旁,不敢去看张灵芸,慌乱的掩饰着:“没…没什么,或许是先前酒喝的多了些,再被夜风一吹,有些头晕。”
张寔看了看他,带着一丝关心的说道:“即如此,你且回房吧,好好想想为父的说话。”
“是,那子息便告辞了。”张骏连忙向张寔拱了拱手,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