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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章

穿越五胡乱华-第4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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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把这件差使交由这个罪魁祸首来做。是最为合适不过了。

云峰眉头一皱,他对这些哭声很是反感,娘的!这么多年了,怎么关中还有人心系晋室?晋室上不能守护社稷,下不能庇护苍生,有什么值得怀念的?

不过,静下心来一想,云峰倒也释然了,无论哪朝哪代灭亡,都会留下些遗老遗少们。远的不说,就比如清朝。有个王国维为它纵身一跃跳入了昆明湖,值得讽刺的是,旗人却无一人以身殉死。

好在恸哭的也就那么几十个人,云峰倒不大放在心里,这些半截身子入土的老鬼们,谅他们也翻不出大浪来。

刘曜的心里则是百感交集,欠下的债,终究要还啊!但他也知道这已经是最为完美的结局了,能活下来总是好的,修复晋陵总比被斩首函匣送往建康要强上许多。

暗暗叹了口气,刘曜端直身子,恭恭敬敬一叩到底:“臣多谢大王不杀之恩,臣愿修复帝陵以赎身平罪孽。”

云峰把脸上的怒容收了起来,手指微一运力,“绷!”的一声扯断绳牵,又从刘曜脖子取下印玺递给了亲卫,并接过件长袍,披在刘曜身上,微微笑道:“永明(刘曜表字),孤看你的表现了,希望你能以诚心来打动天下人,好了,快起来罢。”

“臣再谢大王!”刘曜依言起身,云峰拿起亲卫递来的火把,单臂随意一扬,准准掷入了棺材里面,“轰!”的一声,冲天火起,意味着受降仪式圆满结束,不过,这一次受降应该是史上最为特殊的受降,刘曜的降表未能诵完,还白白挨了顿拳打脚踢,足以在史册中留下重重的一笔。

接下来,秦军八万士卒全部入城,分占各战略要地及府库官牙,解除城中守军武装,并控制各权贵官吏不得外出,云峰还惦记着他们的巨额财产呢。

而云峰等人,则与亲卫们被迎入了长安,长安城为一方形不规则城池,城中有八街九陌,与众多街道把城池划分为了一百六十个闾里,西汉时的长安为全国的政治经济中心,而刘曜主政下的长安却是远远的不如,许多地方,还是一片片的瓦砾废墟,存留的屋舍,除了权贵们与各族中上层居住的大宅,其他的都是破败低矮,别说与建康不能相比,单看市容市貌,连姑臧都比不上!

而长安城内原有的长乐宫、未央宫、北宫、桂宫与明光宫等诸多宫殿,如今只剩下了未央宫,就这还是东汉时重新修建的。

云峰是由南门入的城,驰道不远处就是未央宫,驰道仅仅由皇帝专用,由长安城门通向城内的大街一律三途并列,中央为驰道。刘曜沿汉制,任何人都不能在驰道行走或逾越,即使太子也不例外。某些得到特许可以使用驰道的高官,也只允许在驰道边沿行车。

从刘曜嘴里得到有关驰道的信息之后,云峰淡淡道:“驰道怎能仅由一人使用?孤在建康从未见过有驰道,羊公,过上一阵子,从百姓中招募些人手,把三道合一,道旁种植花草树木,以后的长安,不能再有驰道。”

羊明点点头道:“请大王放心,老夫会记得的。”接着又看向了刘曜:“妹夫,献容眼下如何?呆会儿大王入了宫,就带老夫去见她,可好?”

刘曜施了一礼:“太尉无须麻烦,献容正在未央宫门等候!”

“哦?献容年纪不小了,身子骨也不好,可不能让她久等啊!”羊明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了焦急的神色,又不经意的瞥了眼云峰。

云峰暗暗好笑,会意的挥了挥手:“咱们都快点!”答答作响的蹄声中,一行人加速向未央宫行去。

未央二字,出自《诗经》:夜如何其?夜未央!但未央宫所采的却不是这个意思,央通殃,即为无灾无患,很显然,这只是个美好的愿望罢了,原先的未央宫,已经随着西汉的灭亡化为了一堆尘土。

如今的未央宫为长方形结构,宫内有四十余组建筑,周围筑有三丈高的宫墙,约占全城总面积的七分之一,四面各有一个司马门,东、北两门外有阙,称为东阙和北阙,诸侯臣属来朝入东阙,士民上书则入北阙,不过,云峰是由南门入城,因此得绕上半圈向着东阙而行。

远远的,宫门处有以羊献容为首的十余名女子,以及数十名年纪由几岁至二十多岁的青少年男女,看来他们都是刘曜的亲眷。

来到近前,羊献容携众人施礼道:“妾(民)等给大王见礼,祝大王早日一统天下,配享万寿。”

第一百二十章 透明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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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峰微微一笑:“说起来,孤与羊公相识于微末,以叔伯事之,而且羊公也是孤的外舅,这么一算,孤与羊夫人你也能勉强攀得上亲,真要严格算起,孤得呼你为姨母才是。”

羊献容连声推辞道:“请大王匆要再出此言,这可折杀妾了,妾是万万不敢当啊。”

云峰不置可否的抬了抬手:“请羊夫人带他们都起来罢。”…

羊献容以及刘曜的妃嫔子女们纷纷称谢起身,但看的出来,除了羊献容神色较为平静,其他人都或多或少带着些不安,毕竟由掌控他人命运者,一下子转换为了命运由别人掌握,心里难免颇为忐忑。

刘曜也有和李雄同样的顾忌,那就是若干年后,云峰突然赐下一杯毒酒,于是赶紧向他的子女们吩咐道:“还不快给姑母见礼?”

“小侄(侄女)拜见姑母!”那几十名青少年男女齐齐向刘月茹施了一礼。

这倒让刘月茹吓了一跳,也极为的不适应,平白无故的多出来几十个晚辈,而且其中还有几人年纪明显要比自已大上一点,一时竟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云峰暗暗好笑,刘曜的心思不难理解,可是,这又何必呢?自已要杀他怎会把他留到现在?不过,身为亡国君主,这份恐惧很可能要伴随终生了,中国自古以来就是这个传统,以成王败寇来盖棺定论,讲究实用主义。以有用无用来判定一个人的价值。而不是主张个性自由的人文主义。云峰一时也是无法可想。…

“咳咳~~”张灵芸清咳两声。

刘月茹立刻回过神来,快步上前扶起其中的一名女子道:“不必多礼,都快点起来罢。”

“多谢姑母!”数十人恭恭敬敬的直起身子。

“献容!”羊明自始至终就在打量着羊献容,好容易等到双方见完了礼,就再也忍不住的出声叫唤。

羊献容微微一怔,转头看去,欣喜之色瞬间绽放:“献容与从兄已有近三十年未见面了罢?从兄精神矍铄,身体健朗。倒是令献容欣慰的很。”

羊明迈步走向羊献容,激动之下,也顾不得刘曜就在一边,一把握住她的双手,嘴唇打着哆嗦直直凝视,似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口,只是眼圈已蒙上了一层隐约可见的雾光。

羊献容含着泪笑道:“从兄,你这些年过的如何?不知嫂嫂与侄女可曾前来长安?家里又有哪些人?”

“呵呵~~!”云峰突然笑道:“亲人久别重逢,乃人间之大幸,永明。你与羊夫人随孤入宫看看,有什么话边走边说也是无妨。”

“臣自当遵行!”刘曜施礼道。又挥退了他的妻妾子女,让他们自行回府,然后引着云峰等人向未央宫内走去。

未央宫各殿室的器物已全部更换一新,刘曜把他的一切痕迹全都抹了个干净,从这一点来看,也算一心思细腻之辈。

云峰只是随意走走看看,就带着众人来到了未央前殿,毕竟宫室那么大的范围,不可能短时间内全部熟悉。

未央前殿是未央宫的主体建筑,居全宫中轴线南端,筑十丈夯土为台基,宫殿南北长一百五十丈,东西宽八十丈,气势磅礴,处处透出皇家威仪,令人不自觉的心生敬畏。

未央前殿有前、中、后三大殿,是利用南北向的龙首山丘陵修建而成的高台建筑,台基自南至北分为三层台面,中间台面是大朝正殿,凡皇帝登基、朝国群臣、皇家婚丧大典大礼均在此殿举行,前殿两侧有东西二厢房,供群臣宾客临时休憩之用。

云峰率先跨入了大朝中殿,即为宣室殿,众人纷纷跟了进来。

皇帝主座位于九层玉阶之上,整个殿内沿袭殿外的一贯风格,浑朴大气,庄重肃穆,众人在震憾之余,又不由得啧啧称叹。

云峰却把目光投向了主座后方悬挂着的一块匾额,上书四字:天下为公!渐渐地,眉头出人意料的皱了起来。

刘曜顿时暗道不妙,连忙解释道:“大王,这是臣之前用以自勉所书,这个由于时间仓促,竟忘了取下,请大王稍待片刻,臣这就摘下来。”说着,就要向前走去。

羊明却拦住道:“且慢,依老夫之见,这匾额挂着亦是无妨,大王心系苍生,轻徭赋,行仁政,正合天下为公这四个字啊!何况永明你以工隶见长,字迹苍虬有力,暗藏锋锐,当为书法名作。”

这么一说,众人均是连连点头,刘曜也是松了口气。

云峰就好象专与大家对着干,喜欢给人找不愉快似的,在十余双殷切的目光中,摇摇头道:“不妥,这匾额还得摘下。”

“将军,您这是干嘛?这四个字不是挺适合您的吗?”庾文君忍不住问道。

而刘曜的一颗心重新沉到了谷底,与众人齐齐把目光投向了云峰。

云峰淡淡道:“天下为公?何以为公?这公的标准是什么?是否就是真正的公?还是仅出于自身的臆测?退一步说,即便所做所为确是为了天下苍生,但谁能保证不起私心?以公为名行谋私之实又该如何?请问有谁能拿出解决办法?”

刘曜不由得老脸一红,他立国之初,确实励精图治了一阵子,但没坚持多久,就耽于个人享受,又耗费钜亿资财为父母修建陵墓,后虽由羊献容劝阻,重新振作,奈何大势已去,再怎么也是无力回天了。

众人也均是现出了思索之色,片刻之后,还是庾文君开口道:“曾子有云:“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荀子也有云:君子博学而日三省乎己,则知明而行无过矣。如果每天都反省自已,总结一天的得失对错,又怎会以公谋私?将军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对呀!自已怎么就没想到呢?上古先贤不早就告诉咱们该怎么做了吗?’情不自禁的,众人的目光又移到了庾文君身上,带着赞许,带着钦佩,也带着诧异!

庾文君颇有种飘飘然的感觉,但当着羊明与刘曜夫妇的面,也不好过多的现出得意的模样,她强作镇定,面部表情淡然,不过,那一双眼睛却直往云峰身上瞅呢!

云峰依然摇了摇头:“话是说的不错,不过,人都有私心,天底下没有谁是圣人,包括被尊为圣人的人,实际上也存有私心,真正大公无私的人只存在于被美化的史册当中,现实中是不存在的,既然如此,如果没有外部力量的介入,仅靠自已监督自已,反省自已,是否就不会行为有失偏颇?是否一言一行就一定是正确的?

孤看不见得,或许开国之初,主政者会吸取前朝灭亡的教训,常常聆听不同意见,来纠正自已的错误,但几十年的太平日子过下来,享乐之心必然滋生壮大,这天下都是自已的嘛,自已来收割胜利果实又算得了什么?所以,仅凭三省吾身,即不可靠,也极其脆弱,完全建立在人对自身行为的约束之上,具有极大的偶然性,如果主政者品行恶劣,又如何能指望他三省自身?”

庾文君一时无语,随后又不服气道:“那那将军您将来选个好的太子不就行了?文君知道您不赞成由嫡长子继承大统,您把好关不就可以避免上述情况的发生了吗?”

云峰不屑的轻笑一声:“若是孤被他的表象蒙骗了呢?有的人天生擅于伪装,在未得势之前,隐忍潜伏,迎合执政者的喜好,可是一旦得了势,立刻会恢复到原有的本性,甚至由于本性被压抑良久,会极其变态的爆发出来,这种人对社稷江山的危害更大,孤也不敢保证就没有看走眼的时候!”

云峰这倒不是在乱扯,杨广是最好的例子,以杨坚之精明,之猜忌的天性,都没有识破他的伪装。

“这个”庾文君彻底的哑口无言,众人也都是在暗暗思索着,云峰的话看似强辞夺理,但细细一想,真的不是桤人忧天,谁又敢自夸能生有一双洞彻人心的慧呢?

张灵芸不由问道:“云郎,你说的固然有道理,但似乎扯的有点远了,这天下为公挂在殿里,怎么说也能起个警示的作用,总比什么都不挂要好吧?”

云峰摆摆手道:“为夫说了这么多,并不是反对天下为公,执政者自然要以苍生为念,只不过,为夫有更为适合的四个字。”

“哦?哪四字?”张灵芸反问道。

云峰郑重道:“透明公开!”

“呃?”众人一怔,这是什么意思?透明公开与天下为公又有什么关系?

云峰快速扫视一眼,见所有人都是一幅茫然不解的样子,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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